林岐頂著不間斷的雨水,化作一道急速遁光瘋狂一般向八爻山的方向趕去,他的心緒復雜,滿臉沉重。
他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是連父親都無法戰勝的存在。
“可惡!”
他的拳頭緊握,指甲都陷入血肉之中。
“我該怎么辦,要如此才能救得了父親!”
林岐不斷的思索可能的辦法,他甚至想到向紫冥族求援,畢竟在紫冥族至少悲念會幫他,甚至于可以請求冥皇。
但是,但是,那樣都是太慢了,等候自己求援趕來,一定趕不上的。
無奈之下,林岐取出羅剎影的命魂牌,他敲了命魂牌三下喚出了羅剎影。
羅剎影出現在林岐的身邊,化作一團黑氣跟隨而行,他一看林岐如此面色沉重的樣子便開口問道。
“小子,發生了何事,為何如此模樣?”
林岐咬著牙將發生的一切都告述了羅剎影。
“什么!鬼尊居然被困在了八爻山?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也知道不可能,但我向不少人都求證過了,父親的確是被困在了八爻山,一定是他們設計坑害了父親!”
羅剎影卻是沉思片刻而后提醒道。
“小子,你可不要沖動,此事我倒覺得其中有些蹊蹺,你先向鬼尊傳訊,看他是不是真的被困住了。”
林岐卻:“不行,那樣的話太慢了,如果父親真被困住的話,我們便要抓住一分一秒的時間,不然……”
“小子我倒是建議你不要沖動,你觀察了情況在做決定,等到了八爻山也不要張揚,最好是潛入八爻山中確定情況,等親自確定之后,在做定奪。”
“但若確定之后,真是父親被困的話該怎么辦,以我們的實力,肯定是無法救走父親的。”
羅剎影思索片刻說道:“你的師傅和師兄呢?”
“他們失去聯系了,可能也陷入了危險之中。”
“看來這一次不簡單啊。”羅剎影說著深邃的藍眼中露出沉思之色,片刻之后他又說道:“如果確定被困的真的是鬼尊的話,我便去聯絡紫冥族的支援,畢竟八爻山距離邊境很近,求來支援應當恨快。”
“好,就按照你的計劃來,我們快趕路吧。”
說罷林岐將遁速提升到最快,他的身影在雨夜之中劃破蒼穹,直往八爻山而去,路上他不惜代價使用了數個遠距離傳送,如此他的速度極快,在短短一天時間中便趕到了邊境之地。
就在林岐到達八爻山附近同時。
前方戰線,戊七峰上。
此時的戊七峰已經深陷包圍之中,山下是無數的紫冥族大軍進攻,百里方圓劇目望去皆是紫冥族的小隊在進攻!
不過好在依靠戊七峰的天險,駐守修士一次次的打退進攻,讓紫冥族無法攻下此山。
而矗立在山頭之上的孤獨寂看到這一切,他眼中的疑色更重了。
此刻了空走了上來,他站在孤獨寂的身邊看著下方不斷進攻的紫冥族修士笑道:“哈哈哈,戊七峰天險易守難攻光憑這點兵力是無法拿下我戊七峰的,想之前攻下此峰也耗費了我聯軍大量的戰力,現在是輪到他們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孤獨寂撇了一眼一邊的了空,他指著下方一隊隊分散行動的紫冥族修士說道。
“你認為紫冥族要多少兵力才能攻下此峰?”
了空道:“我峰駐守修士五千人,嚴守各大險要據點,再加上我們幾大元嬰修士坐鎮,他們要攻下此峰,不付出數萬人和數為元嬰修士的代價,是絕無可能攻下此峰的。”
聞言的孤獨寂眼中精光一閃繼續問道:“那么了空大師認為,他們會付出大少兵力在此峰之上?”
了空沉思了片刻猜測到:“如果是我,我不會選擇強攻此峰,而是會選擇將此峰圍困起來,畢竟現在態勢我們聯軍十萬軍力都被圍困。只要他們堅持圍困,消滅其他的有生力量,到最后只剩下這一座孤峰也無法支撐,早晚都要投降。”
此刻了意與了絕也走了上來,走進之后了意也說道:“這也是我們目前所面臨的困境,按照如此態勢看來,我們定要被圍困在此地許久的時間了。”
了絕也說道:“雖然我們幾個元嬰修士有突圍逃離的能力,但若放棄這五千聯軍,回去之后定然不能服眾,到時軍心潰散,我巴山再無崛起之日。”
“所以我們不能離開,要死守到最后一刻了?”孤獨寂眉頭一皺說道。
“當然也不必死守不退,等五千聯軍抵抗的差不多打完了,我們再退也算是堅持到了最后一刻了。”
孤獨寂淡然一笑,舉目看向遠方說道:“如此說來,此地從一開始,根本便不需要老夫才對。”
孤獨寂此言一出,三大道人都是眉頭一皺,他們互相看了一眼而后了意說道:“孤獨老友說那里話,戊七峰怎會不需要孤獨寂老友呢?”
“此地乃是戰略要地,難免還是會有強者來攻的,要孤獨老友來也是為了應對那些棘手的強者。”
“你們不是都說了嗎,要攻此山只需要除掉周圍易于進攻的聯軍,等我們孤軍之時圍困之下便能勝之,還不必付出高階修士的代價。或者老夫換一種說法,戊七峰根本就不需要老夫的存在!”
孤獨寂凜然一語,直驚得三大道人退后一步,而且孤獨寂也從腰間取出一枚傳訊玉簡出來,所見那傳訊玉簡之上赫然浮現出幾條裂紋!
“老夫的傳訊玉簡,在不久之前被激發,顯然是老夫的弟子有要事要找老夫,但此地卻有一種極為強大強大的陣法隔絕了傳訊玉簡的法力,甚至于此陣之強生生震碎了老夫的玉簡。”
說著孤獨寂眼神微瞇環顧三人,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罕見的怒意。
此刻了絕站出來說道:“孤獨老友,你在想什么,難道你認為是我們有意為之嗎?還是這都是你的借口,你想依此借口逃離陣地,茍且偷生而已。“
了空也上前說道:“孤獨老友,說實話你的這一番話實在太過分了,你和我們是相識多年的舊友,卻懷疑我們!這樣的事實在讓我心寒。”
說著了空搖著頭,露出了十分悲切的表情。
孤獨寂卻是背負雙手輕笑道:“好一個相識多年的舊友,老夫能得你們這樣的友人,真是老夫老眼昏花!”
“孤獨寂,你不要太過分了,巴傳山可是有令,讓你駐守此地難道你還敢違抗?”了絕怒指孤獨寂道。
“雖然不知道你們將老夫留在這里是什么意圖,但既然都讓巴傳山出手布局,此局所圖甚大啊。”孤獨寂意味深長的說著。
這個時候了空輕嘆一聲對孤獨寂說道:“老友,是你真的想太多了,傳訊玉簡被破可能只是紫冥族施展的陣法,此地留下我們幾大元嬰修士真是因為此地的重要性,巴傳山是想要這一次行動萬無一失。”
說著了空上前拍了幾下孤獨寂的后背。
但孤獨寂卻側身走開了一些,他臉上帶著一些魅笑注視著三人,這時候,只見孤獨寂將右手一翻對著三人怒道。
“那么便請你們三位解釋一下,這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此時只見孤獨寂的右手,赫然已經變成發黑發紫,他青筋暴起皮膚甚至都有些潰爛,顯然是中毒所至!
“你們在給老夫喝的酒中下了這種奇毒,難道這也是老夫胡亂猜測嗎?”
孤獨寂的話擲地有聲,震得三人退后。
“怎么可能……”了絕臉上露出難以遏制得詫異。
此時孤獨寂便是運轉法力一逼生生將這些毒素都逼出了身體。
“銀環水母毒,無色無味最適合溶于酒水之中,服下之后此毒不會立馬發作,而是會沉甸在身體之中,他會慢慢在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麻痹經脈,攻擊神經,甚至能長久的潛伏在人的體內。”
“而且此毒若是沒有激發,即便元嬰修士也完全無法發現,但若刺激身后風門穴,此毒便會瞬間激發,蔓延至全身很短的時間便能之人死亡。”
說著孤獨寂臉上露出譏諷之色。
“即便老夫元嬰圓滿的修為,在這種毒的沖擊下也會十分難堪的,而且方才了空在我背后拍了幾下便是為了激發此毒,只可惜。”
話語間孤獨寂渾身磅礴的修為已經慢慢升起。
“只可惜老夫早有防備,這種雕蟲小技對老夫無用!”
三大道人聞言渾身一震皆是退后數步,且他們感受著孤獨寂身上澎湃的修為,一個個面色如死蠟一般難看。
“你既然已經臻至元嬰大圓滿境界!孤獨寂你隱藏得好深啊!”了絕凝重的說道。
了意此時也站出來,對孤獨寂說著。
“老友,你要相信我們,只要你呆在這里不要反抗,等數日之后我們自會給你解藥讓你離開,留你在這里,其實真是對你好。”
孤獨寂卻是大笑道:“哈哈哈,笑話,對我下如此毒手居然還能是對我好,老夫現在便對你們說清楚,你們最好是老老實實的將其中的情況都告述老夫,不然莫怪老夫心狠手辣!”
說著孤獨寂的右手一握,隨即便聽一聲銳利劍鳴直沖九天,一柄沛然木劍赫然出現在其手中!
“孤獨老兒,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且看你能走的出此陣嗎?”了空震怒一聲,隨后三人猛退數十丈。
就在這瞬間,孤獨寂的腳下浮現出一條條法力紋路連接在一起,頃刻之間便形成了一座極端復雜的法陣!
且法陣的外圍,出現了一圈圈的修士,這些人釋放法力加持法陣,霎時間形成了一個淡紅色的穹頂將方圓千丈囊括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