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酒囊遞向了蘇劍心,但蘇劍心此時無意喝酒便是搖搖頭。
“多謝前輩好意,這酒現在還是免了,畢竟此地危險易受埋伏,我還是清醒一點保持警覺最好。”
老道聞言呵呵笑了一聲道:“呵呵呵,保持警覺是好事,不過蘇小友也不要太過緊張了,此地有我們幾人把守,絕對安全。”
說著老道便又將手中的酒囊遞過來。
蘇劍心眼中泛起一瞬間的遲疑,隨即他便接過酒囊喝了一口。
烈酒入喉,蘇劍心也感覺暖和一些,他將酒囊還給老道。
“不錯的酒。”
“當然,這可是貧道精煉百年的好酒,即便不比天下名酒,但也差之不多了。”
說著老道也拿起酒囊喝了幾口。
就在此時,領隊也派人帶來了不少美食酒菜,那老道便招呼著幾人一同吃喝。
幾人一邊喝酒吃菜一邊等候,如此數個時辰過去,酒菜都揮之一空,但車隊卻還是沒有半點移動的痕跡。
蘇劍心見等候如此之久,便要向車隊前面走去,他一走,老道便攔在了他的面前。
“蘇小友這是要到何處去啊?”
“車隊停了這么長時間,只怕他們是解決不了問題,我去看一看說不定能幫得上忙。”
但老道卻依然是攔在他的路上說道:“唉呀,蘇老弟管他們這么多干什么嘛,這種事情交給他們處理就是了。”
聞言的蘇劍心眉頭一皺,他側身繞過道人直接向前方走去。
“還是盡快處理了這些事不要再拖延為好。”
說著他便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此時所見隊伍最前面赫然有十幾個人,正拿著鎬子在巨石中開路。
而且他們的速度很慢,即便過去的這么長的時間,也并不沒有清理出多少的道路來。
就在此時蘇劍心突然感覺到不對勁。
“這些人再如何說都是修士,作為修士不可能在這么長的時間之中卻只打通這么點通道……”
心中想著,蘇劍心便走上前。
此刻領隊修士見到蘇劍心上來,便迎了上去。
“蘇兄弟啊,怎么酒菜還滿意嗎?”
“酒菜倒是不錯,不過你們這進度會不會太慢了?在此地拖延久了只怕會徒增事端!”
那領隊卻說道:“放心吧蘇兄弟,此地再如何也是我巴山境內,不會遇到突襲的,而且這點事情我們恨快就能做完,最多明早便能夠出發。”
“明早太久了,還是我來幫你們一下吧。”
說著蘇劍心便走到封路的刀形石之前,他對著那正在埋頭苦干的修士喝到。
“都讓開,我來解決這個問題。”
他的聲音渾厚有力,聽在耳中便有一種讓人無法違背的感覺。
那是修為的壓制。
在這種壓制之下,那些修士紛紛走開。
此刻老道與其他兩個年輕護衛修士也趕了上來。
領隊與老道對視了一眼,道人眼神微瞇沒有說話,領隊便沒有阻止蘇劍心接下來的行動。
蘇劍心矗立巨石之前,他眼神微凝,手一抖,手掌之中傳來一聲劍鳴回蕩峽谷之內久久不散。
其手中一枚青色的劍丸緩緩舒展,化成了一柄青色的長劍,蘇劍心手持長劍斬石一劍!
便聽一聲龍吟長鳴,蒼龍自劍鋒中貫出,直將面前的巨石絞得粉碎!
巨石碎裂露出了后面的道路,便是蘇劍心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劍,便將這個棘手的問題徹底解決。
此刻那領隊迎上來,在蘇劍心面前夸贊道:“蘇兄弟不愧是孤獨寂座下大弟子,如此棘手的問題一劍便是解決,真是太厲害了。”
蘇劍心淡然一笑只是說道:“快啟程吧,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說完便回到了自己所在的車廂中。
道人也撇了一眼前方的通路,看了一眼那領隊,兩人眼神相接似乎交流了什么一般,而后老道與那兩個修士也一同回到了車廂內。
如此不久之后車隊繼續前進。
但重新啟程的蘇劍心此時卻是心中詫異,因為就在方才,他出手一劍的時候,十分明顯的感覺到,自身的法力運轉似乎出現了一些問題。
他的法力出現了一瞬間的供給不暢,仿佛是體內的經脈堵塞了一般。
這種情況是絕不會莫名發生的,顯然在這個車隊中,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現在這秘密還未到揭發的時候……
就在蘇劍心感到不對勁的同時,在紫冥族中。
玄尊獨自矗立與山巔之上,他觀望著遠方的戰火,手中提著一枚棋子,向著棋盤之上按了下去。
玄尊落子,在這前方的陣地之上,一只早已埋伏好的紫冥軍突然殺出,從中間將圍困的巴山聯軍再分割成兩段。
而且玄尊不斷落子,一處處的埋伏布置伏殺聯軍,短短時間之內棋局之上局勢逆轉,巴山聯軍一下有了被覆滅的危險!
在接連落子之后,玄尊滿意的看著這一局,他羽扇輕搖同時笑道:“哈哈哈陳尊者,這十萬聯軍的大禮我便收下了,哈哈哈……”
同時,八爻山中,陳義面前的陣圖之上也顯示出巴山聯軍被圍困的一幕幕,他的眉頭一下緊皺起來。
他的眼神凝視著陣圖上的一切,他鬢角的頭發亂了,如他的心一般,在局勢的反轉之中徹底的亂了。
“玄尊,你這一招可真夠狠,殺敵三千自損八百,好一招破釜沉舟啊!”
此刻西峰之上傳來了宗的聲音:“玄尊敢舍三成兵力來引誘我大軍陷圍,他的目的便是要生吞這十萬大軍。不過從另外的方面來說,他們紫冥族一下損失三成兵力,定是巨大的打擊,畢竟他們族人并不如我們巴山人數眾多。”
“所以即便我們損失這十萬大軍,但我們的后繼力量還是在紫冥族之上,這一戰不只是對我們是巨大的損失,對他們來說也是同樣。”
在南峰之上的陳義眼中露出暴戾之色回道:“算你狠玄尊,這筆債我會讓你還回來的。”
陳義滿面怒色,他叫來一下屬下問道。
“那小子來了沒有?”
那個屬下便回答道:“正在趕來的路上。”
“好,準備好計劃,本尊要在這上面收回損失!”
陳義所問趕來的人,是誰?
或者說巴山中又有誰會被他放出的消息所引來。
能夠引來的只有一個人。
這個人便是林岐。
一天前……
無常宗劍堂內。
巴山的風雨在今天更大了,天色昏暗凄風冷厲,林岐和應秋依偎在秀床上。
外面的風帶著寒意,雖然身為修士的兩人早已不懼嚴寒,但在風雨天躲在被窩內的感覺卻依舊是迷人。
應秋懷抱著安之,正在教它學一些簡單的說話。
安之也呀呀的學習跟著叫,雖然叫不出什么完整的話,但依舊是聽得林岐和應秋快樂。
今日本就應是如此一個讓人忘記煩惱,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日子,但總有一些事情會打破這寧靜的生活。
此時已到了午時,林岐也起床出門,他準備去抓一只鴿子,為應秋燉一個鴿子湯來暖暖身子,他可不希望讓應秋冷著一點,用鴿子湯來補補身子也是正好。
如此他走出劍堂大門,在外門劍堂倒是養得有鴿子,那是金山破的道侶白芍養的,正好他便去抓一只來。
恨快林岐便來到而來外門劍堂,此時的劍堂正是有三十幾個弟子在操練劍法,看著這些年紀不大的孩子林岐也響起了當初自己在外門劍堂時的一切。
只是現在他的朋友,很多都已經不在,最后只能唏噓感嘆。
他找到了金山破表明了來意,金山破便直接一口氣抓了十幾只給林岐。
“我給你多抓一些,能多吃一點,反正留在我這里我也不吃,還一天都拉屎在我這不好打理。”
林岐將這些鴿子都關在一個籠子里面準備帶回去。
就在林岐準備要回去的時候,一個少年卻敲開了金山破的門,那個少年見到林岐便對林岐恭敬的施禮,而后走到金山破身邊說道。
“堂主,這是最新的戰報,我給您帶來了。”
說著少念便將手中一封玉簡交給了金山破。
金山破釋放出神識掃過玉簡,玉簡中的內容便浮現在腦海之中。
“如何,現在的戰事怎樣了?”林岐也生出一絲興趣問道。
金山破便道:“我們的前鋒部隊長驅直入,紫冥族倒是無法抵抗,按照這樣的態勢,紫冥族這一次是要損失慘重。”
林岐聞言卻是疑惑,按照玄尊的能力不應當被聯軍如此碾壓,而且他也不認為陳義能夠布置下如此之局來。
就在林岐疑惑之后,金山破接下來的話,卻讓林岐心中如驚雷炸裂一般!
“這后面還有一條消息,嗯,陳義居然和其他幾個道尊在八爻山設下大陣,困住了紫冥族的鬼尊!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個如驚雷一般的消息,已經讓整個巴山都震撼了,但是無論是誰的震撼,都比不過現在林岐的震撼。
“什……什么,你說鬼尊被困在了八爻山!”
金山破放下玉簡看著滿臉震驚的林岐道:“我也覺得不可思議,畢竟當初巴傳山,幾大尊者同時出手,都沒在鬼尊收下討到好處。”
“但現在卻能將鬼尊困在八爻山,估計應當是陳義使用了什么詭計吧?”
或許是陳義使用了什么詭計吧!金山破的這句話炸裂在林岐的耳朵內。
他的腦海中飛速的閃回之前在邊境斬殺段淵時發生的一切,陳義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斬殺了最后一段鎖鏈。
陳義的眼神凝視著他,挑釁的話語當時便是在預示著什么?
他為什么能困住鬼尊!為什么!
林岐猛然握緊雙拳。
“這消息屬實嗎?”
“這都是前線流傳下來的消息,至少在之前都挺準的,不過林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你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啊,沒事,可能是有些著涼了吧。”林岐有些失神的說著,隨后他離開外門向雅苑趕去。
他一邊趕路的時候,一邊便取出專門和師尊還有師兄聯絡的玉簡,他想詢問一下他們情況,畢竟他們現在距離邊境都很近,一定會聽到這些消息的。
但當林岐激發傳訊玉簡的時候,他手中的傳訊玉簡卻突然受道一股莫名法力的干擾,直接將他手中的玉簡震碎!
“怎么可能,難道師尊與師兄的玉簡被干擾了?”
突然的變化讓林岐頓時心更慌了起來,父親被困,師尊與師兄同時被切斷聯絡,再加上之前巴傳山派下的法旨,為何只召師傅與師兄而沒有自己。
這一切都用所聯系,讓林岐感受道一層陰霾將頭頂的天全部遮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