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秋依偎在林岐的懷中,聽著他這一路的故事,聽著林岐重重的險象環生。
到林岐說完,應秋嬌容帶淚擁抱林岐的手,下意思的抱緊,仿佛只要是自己一松開手,眼前最心心念念的人,就會消失一般。
對此林岐也同樣抱緊了應秋,他的聲音溫柔輕緩的對應秋許諾。
“秋兒,放心吧,從今以后我再也不會和你分離,即便天崩地裂,即便海枯石爛,直到山無棱天地合,都不會離開你的身邊。”
聽著耳畔溫柔的情話,那溫暖了心扉的話,沉浸在熱烈的懷抱中,應秋美眸閃爍,朱唇含笑,乃是此生最幸福的一刻。
沉浸在這溫柔中,片刻之后應秋突然說道。
“林岐,我們在一起后都未曾一同出門游玩過,正好這一次我們有機會,便帶著安之一同去游玩一番吧。”
林岐聞言也是欣喜贊同。
“如此正好,我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得到放松了,不過我們出行還是要低調一些,我不想行蹤被法堂那些人發現,不然我們這一程旅行便不得安生了。”
“我們便說都在后山閉關了,而后悄悄溜出宗門,想來也不會有人發現了。”應秋提意道。
“很好,我明日便讓葉靈兒將此事散布出去,之后便可離開宗門,逍遙山水間了。”
說罷林岐與應秋都期待了起來。
到林岐與應秋結束閑談,時間已至夜幕,夜色卷起了寒氣而在冷熱交替之下的劍堂中,漸漸起了薄霧。
林岐注視著房外的荷花池,感受到荷花池中的寒氣,與那飄散渺渺霧氣。
他手一揮,法力蕩開雅苑之中的寒氣,讓懷中的應秋還有安之不受寒。
“天色不早了我們休息吧。”
應秋將安之抱在柔軟的嬰兒床中,安頓好之后便與林岐一同休息。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林岐便叫來了葉靈兒吩咐了自己要閉關的事情。
葉靈兒便按照林岐的意思將這件事散步了出去,就在葉靈兒將此事散步之后,正想回雅苑找應秋時。
卻發現,此時的雅苑中,人已不在了。
她忙出門詢問一準,卻得知林岐與應秋已經離開了宗門,一同游山玩水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葉靈兒一聲嬌嗔。
“可惡的林岐,游山玩水這種好事,怎么不叫上我呢?”
她氣的直跺腳,嬌嫩的小臉都氣的鼓鼓的。
“不行,我不能丟下秋姐姐,秋姐姐和林岐在一起一定會被欺負的,我要去監督林岐!”
說罷葉靈兒便抓住了一準說道:“一準,我要去追秋姐姐,你不準和師尊告密。”
被抓住的一準只是面露難色,他的眼睛撇了撇葉靈兒的身后。
就在此時葉靈兒感覺到一絲不妙的感覺。
“小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你還想出去玩,你的本命劍元煉成了嗎?”
一聽這個聲音葉靈兒的臉色一變,她的興致也栓如被澆了一盆冷水,轉過身神色不振的注視著身后的孤獨寂。
“師尊,我……我……”
“一看你就還沒煉成劍元,就這樣你還想出去玩,老老實實回去提升劍元去。”
如此葉靈兒便被孤獨寂抓回了劍堂,開始了她的苦修。
至于林岐與應秋,他們則是帶著安之一同御空出宗門,開始了一段時間的游山玩水。
他們兩人游離山水而去,這一去便是數月時間。
就在林岐與應秋游山玩水的同時。
在距離巴山與紫冥族戰線不遠處的一座山谷之中。
此地陰暗潮濕,漆黑的大樹這云蔽日,使得這山谷之中永遠都處于漆黑之中。
只有少許幸運的陽光,能夠穿透層層疊疊的樹葉遮蔽,照射進這一片昏暗的山谷空間之中。
化作一道一條線的曙光,成為此地唯一的一點點光明。
正因為如此,這種環境成為了許多毒物與喜陰之物聚集的地方,甚至于此地處于戰線的邊上也未受道大戰的波及。
沒有人會想來這種地方,來這個腐敗惡臭,到處都是毒蟲,到處都是蛇蝎的地方。
而且在此還有一只潛伏修行了數百年的毒蟲妖獸生活在此地,股此讓此地成為了戰線上一處倒還是平靜的所在。
但在今日,這生人勿近的地方,卻是迎來了一個客人。
一個不屬于這里的客人。
所見一個身形矮小不過小孩體態的人走了進來,他渾身籠罩在寬大的衣袍中,大大的兜帽遮擋了他的臉,讓人無法看清此人的面貌。
他兀自的走入此地,走入了黑暗之中。
一個生人兀自走入了黑暗山谷中,在這瞬間,這山谷之中所有的毒蟲與妖獸都感覺到了他的存在。
此時正如一只羊,走入了群狼之中。
便聽嘶嘶蟲鳴猛烈,無數毒蟲妖獸齊齊從黑暗中出現,向著這個矮小的身影撲去。
但此人處變不驚,他的手只是淡然的操著天空一拉!
便見山谷之上茂密的樹梢突然被一股憑空出現的力量所拉開一道數十丈的裂縫。
裂縫大開,恢弘的日光穿透黑暗灑落在此地,無數的蚰蜒、蜈蚣還有翻開地面的蜣螂皆是在陽光之下發出嘩嘩的聲音,他們的身體在陽光之下如被火焰灼燒。
不出數息時間,矮小身影面前的滿地毒蟲便都付之一炬。
那矮小的身影停留在此地,一時間黑暗中無數毒蟲皆是不敢上前。
而此人仿佛是在此地等候什么。
就在他等候的時間,黑暗中的地下,傳來了一陣巨大的震動,那種震動乃是從地面之下傳來,仿佛是有一個巨大的東西將要破土而出。
矮小的身影察覺到動靜,他的渾身也散開一股強大的法力。
就在此時,地面突然裂開巨大的裂縫,整個山谷之中都在劇烈的震動。
隨之一條百丈大小的蠕蟲從地面之下破土而出,那卷動的蠕蟲渾身呈現出異樣的粉色,巨大的口器乃是一圈圈層層疊疊的環狀牙齒,那每一層的環狀口器上都是數千枚牙齒,而在層層疊疊之下更是如絞肉的鋼刀一般。
巨大蠕蟲對著矮小身影發出嘶嚎,仿佛是在宣誓此地的主權,同時其他所有的毒蟲與妖獸皆是臣服退后。
巨大蠕蟲的嘶嚎化作狂風吹掉了矮小身影的兜帽,露出了此人童子的面貌。
而此人,正是在林岐決戰彘牙老時,出手的一老一少中的一少。
當時一少被林岐放走,他出紫冥便未曾回彘殿,今日卻是來到了此地。
一少面對巨大蠕蟲絲毫沒有恐懼之色,他面容平靜,淡淡攤開手釋放出一身恢弘修為。
一時間準元嬰境的修為磅礴散開,與巨大蠕蟲喝出的狂風撞在一起,兩者碰撞激發出罡風如刀,不斷的斬在四周!
不少的古樹在罡風中倒塌,地面都被斬裂出許多的口子,那蠕蟲震怒張開巨大口器向著一少一口吃了下去。
但就在一少危機的時刻,所見一少伸出手施展最強驅物術!
最強驅物術化作兩只無形的巨手,與百孔便抓住了百丈蠕蟲的口器,強大的修為使得巨大蠕蟲如撞在銅墻鐵壁之上。
一時間蠕蟲身上皮肉崩裂,留下惡臭的膿血。
一少眼中露出鄙夷之色,加強驅物術的法力,抓著巨大蠕蟲一下扔出數十丈!
百丈蠕蟲跌落巨大的撞擊使得整個山谷都震動起來。
跌落在地的巨大蠕蟲發出極為痛苦的嘶鳴,且在認識到非是此人的對手之后,迅速便鉆入了地下逃離了此地。
一少活動了一下手腕,隨后冷聲對著黑暗的深處說道。
“無聊的事情夠了,現在也該現身了吧。”
那黑暗中便聽一個聲音回答了一少的話。
“最近一段時間,有人追我追得很緊,只能是如此謹慎一些的才好。”
而后便見一個滿臉邪意的少年走出了黑暗,他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蒼白,渾身穿著一件銀白色的長衣將他的雙手掩蓋在長衣之下。
他的眼神泛著奇異邪光,一頭長發不少泛著銀白,不少泛著妖異的幽綠,且一少還聽見,他的身上傳來十分微弱的鎖鏈拖動的聲音。
而此人正是段淵!
一少見段淵,他上前數步,冷冷的說著:“你說過有辦法能讓我殺那個人,為一老報仇!”
“我的確是有方法能夠讓你在短時間內便超越那個人的修為,只看你愿不愿意。”段淵面露邪笑神秘的說著。
“給我,讓我得到你所說的力量!”一少上前一步,目光中泛著急切。
段淵邪祟一笑,他的手從白衣之下伸出,此時便見他的手臂上,乃是一條條從肉中生長出來的銀色鎖鏈懸掛!
他滿是鎖鏈穿透血肉的手伸到一少的面前,攤開手掌便見一條銀色鎖鏈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之中。
“想要力量的話,便拿下此物吧,它能讓你達到你想要的修為,但是你拿了之后還需要為我做一件事。”
一少眼眉一皺,在一瞬間他有些遲疑,但隨即便伸出手取下了這一條銀光鎖鏈在手。
“什么事情?”一少淡淡的說道。
此時的段淵嘴角不經意的一笑,他收回手,再度從衣服之下取出了一枚令牌遞給一少。
“我需要你去中州,在我指定的地點取一個東西給我。”
一少眉頭一皺回答:“去中州路途遙遠,且需要渡過虛渡海,此番來回乃是數年之功,你到底是認證的。”
“我自然不會和你開玩笑,這個渡過虛渡海的無帆撼海舟令牌,你持此令便可渡虛渡海,再說你要殺他也不急于一時,正好趁這個時間提升修為。”
一少帶著懷疑的眼光注視著段淵,隨后他接下令牌收好,又看著手中的鎖鏈道。
“這東西,真能讓我修為大增?”
“你試一試便可。”
一少仍然懷疑但就在此時,那鎖鏈之上銀光一閃,突然鎖鏈便蠕動起來,卻似在一少的手中生了根一般,居然刺穿了一少的皮膚一下鉆入了一少的手掌之中。
也在這一刻,一少突然感覺一股莫名強大的力量出現在體內,他渾身都傳來一陣無比舒適的感覺,且他能感覺道,自己對天地靈氣的感受更加敏銳,對法力的感悟更加深刻,甚至于有一朝窺大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