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段淵展開雙臂,他渾身上下便是繚繞起一股股的銀光,那銀光過處空間撕裂,其手臂之上也浮現一條纏繞的鎖鏈。
他感受著渾身不可思議的力量仰天長嘯!
“啊……啊……啊……”
雄渾長嘯震動空間,一層層的空間波紋潰散開來,那震天嘶吼甚至傳達到了禁制之上的內山之中。
內山之中的落凰峰弟子聽聞如此邪祟張狂的嘶嚎一時間恐懼不已。
憶婉青所見也露出忌憚之色。
“此人融合林岐的血肉與鎖鏈重生,得到了鎖鏈之中的驚天只能,若不能將其擊殺在這里,世間定將大亂!”
“現在只能希望道玄能一舉將其抹殺了。”浮生淡淡的說著,他的額頭也落下一滴冷汗。
此時空中的道玄也匯聚起龐大能量,他念珠一指,下方那百丈空間之中匯聚一道空間都無法承受的能量驟然爆炸!
只見以段淵為中心,一顆閃耀的太陽出現在了世界之上,那太陽反射出刺眼的光明,使得在場三人紛紛側目。
同時不斷擴大的太陽釋放出驚天威能,它的四周出現一條條的空間裂縫,同時釋放出巨大的熱浪。
那股熱浪蔓延便是使得空間開裂,世界仿佛一下落入了一個巨大的火爐中一般。
對此憶婉青還能承受,畢竟真鳳之炎也有不屑于這種程度的火焰,但是以她目前的狀態卻是無法施展。
浮生也釋放出冷厲的劍氣抵擋,不過那熱量還是穿透不少使得浮生渾身發汗。
而最嚴重的則是林岐,他即便是釋放全身所有的力量抵抗,那熱浪還是使得他渾身漢如雨下。而且在這樣的熱氣之下林岐大口喘息不止,就連意識都開始模糊不清。
如此的熱浪持續了一段時間,那空間中的太陽也開始逐漸的縮小,而縮小的太陽所露出的則是一片虛無扭曲的空間。
赫然道玄這一擊直接使得方圓百丈空間都混亂一片了。
而令所有人都詫異的一幕出現,只見在那混亂的空間正中,一個凄慘的人影還站在哪里。
此時的段淵渾身上下都是巨大的傷口,胸腹之上是一個巨大的裂痕,直接撕碎了其中的內臟器官。同時他的手腳也都不全,其中右腳甚至只剩下森森白骨!一滴滴的暗紅色血液不斷的從他身上滴落。
此時段淵身上的氣息已經降低到了最底點。
對此道玄也是有一點詫異,這一擊之下他居然還能保持一線生機,而接下來的一幕更是使得道玄心頭一寒。
只聽段淵發出一聲怪笑,隨即他移開身形,而在他的身后,那傳送門居然還在。
此時的傳送門也是千瘡百孔,甚至不少地方都缺損大半,那傳送門之上的傳送光幕也是跳動不穩,這樣的傳送門非常的危險,甚至是不能通過的。
若是跳去其中,運氣好不知道被傳送到哪里,運氣不好則是直接被傳送門撕碎。
當然這對一個不要命的瘋子來說都不是問題,只聽段淵以嘶啞的聲音說了一句。
“林岐、浮生,我們后會有期!”
說罷便是轉身躍入了傳送光幕之中,同時本就不穩定的光幕經過傳送之力的震蕩也徹底碎裂。
道玄眼皮一跳剛想要出手,卻是面色釋然緩緩說道:“終究還是不能改變劫數。”
說罷他收起修為,一身的白光也暗淡下來。
一時間在場幾人面面相覷,一時無語。
同時,在龍虎山中有一處靠近修界大戰戰場的小城,這座城隸屬龍虎山之下虎嶺國的凡人國度。
此國可謂是平凡至極,千百年不曾出一個修士,更是對整個修真界毫無了解。
可謂是真真切切的一個無知的凡人國度,不過現在這座小城卻不同。
此城大約數萬人,在此地生息千年相安無事,不過最近此城中卻是流言不斷。
在城外的一個小土坡上有一個農家小院,此時院落之中正有一老一少兩男子在編草鞋。
其中老的那個大約四十來歲,少年人也有近三十歲。
此時只聽那年輕一點的男子沉聲說道:“爹,聽隔壁的小王說,城外東邊很遠的地方正在打仗,還說打仗的人都不簡單,都是些神仙啊。”
此時那年老者緩緩抬起頭,他長吸一口氣沙啞的說道:“你啊,不要去聽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這個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神仙嘛,你就是不安分若是安分一點好好做事,也不至于把兒媳氣走了。”
那老者的兒子聞言面色一沉,手中的動作也聽了下來,他將手中的草鞋往地上一扔有些氣憤的說著。
“那婆娘就是嫌我沒錢,什么不安分,我要是有錢在不安分她都不會跑!”說著那男子也粗嘆一聲繼續道。
“唉,爹,你說編個草鞋能掙多少錢啊,就是便一輩子再也編不出一個媳婦來。我倒是聽小王說了,最近可是有一個發財的方法。”
那老頭聞言不為所動,繼續編者手中的草鞋,且輕蔑的說道:“你聽那小王的,那小王就是一個游手好閑的二流子,他能想出什么好注意來,你給老子老老實實種地編鞋,其他的不要想。”
老者的兒子不屑的嗯了一聲說道:“你就是對別人小王有偏見,別人說了,就是之前我和你說的東邊的那些神仙打仗。聽說經常有神仙被打死掉下來。有人就是撿到了那神仙身上的一些石頭,拿去城里買,你猜怎么樣?”
聽到這里那老者也皺起眉頭說了一句:“又怎么樣?”
“那他媽的都是玉石啊!發財了!”說著那人露出興奮的神色,好似自己就可以發這個財一般。
“有這么輕松?”
那兒子繼續道:“當然沒有這么輕松,別人小王說了,要去那邊的戰場需要座十天的馬車。而且那個地方也很危險,不過小王聯系到了人的,到時候在那邊有人帶路。”
老頭聽著思索了一會便是繼續編起手中的草鞋來。
“你不要想了,這么危險你去了還不是去送死,老老實實給老子編鞋。”
那兒子一聽一擺頭一拳砸在地上:“老頭你就是沒膽,我這一去若是發了財那媳婦也回來了,更是發了財光宗耀祖怎么不好?”
“不行,怎樣都不準你去,這件事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哪里有什么神仙,興許都是些騙子,把你騙去了殺人劫財也說不定。”
兒子氣急敗壞的說道:“你膽子就是小,他敢劫我,我不怕我要去!”
“你不準去!”老頭說著也來了火氣,直接是站起身拿著手中的草鞋便是要打的樣子。”
“你兇,你就敢在我面前兇我,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都要去!”
兩父子越說越急,一時間就要動起手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卻是聽見院中傳來一聲雷霆炸響!
只見那空地之上,空間之中裂開一道口子,那口中發出一道道的閃電,閃電劇烈一時間天地變色,同時便見那裂縫之中一團殘缺的物體跌了出來落在地上。
就在同時那裂縫也逐漸縮小最后消失在此地。
所見如此情況的兩父子都是大驚失色,兩人抱著頭躲在石磨后面,不斷的顫抖。
那小的顫顫巍巍的說了一句:“怎么回事?雷怎么打到院子里來了。”
“都是你要打你老子,天理不容來劈你的。”老頭憤憤的說著。
那兒子也咽下一口口水,顫顫巍巍的伸出頭,赫然所見地面之上有一個人形物體。
他眨了眨眼又看了一下方才看清,那赫然正是一個人。
只見此人須發皆無,下半身從肚子開始便不見了,而且身體之上滿是一條條的巨大傷口,可謂是血肉模糊狼藉一片。
那兒子所見登時便是嚇得雙腿發軟,顫顫巍巍的縮回來道:“爹,是個人是,打雷打下了一個人!”
老頭聽了也是哆哆嗦嗦的探出頭,所見真的是個人也不由得顫抖不已。
“這不會就是你說的神仙吧。”
兒子一聽也是想到,他連忙說著:“爹啊,我們快去報官吧。”
而此時那老頭卻是面色一凝厲聲道:“報你娘的官,那是神仙,說不定身上有你說的玉石!我們去拿了就把他的尸體燒了,誰都不知道!”
聽著老頭壓低聲音的厲聲那兒子卻是雙腿發抖,一副怯懦的樣子。
“爹啊,那神仙的樣子好嚇人的,腸子都拖在外面,我不敢去啊!”
那老者聞言一搖頭憤憤道:“哎呀,怎么生了你這么個孬種啊。”
說著老頭站起來,從墻邊拿了一把鋤頭慢慢的靠近那地上的尸體。
那兒子見狀也慢慢的走出啦,不過他不敢上前,更是不敢靠近停在三丈遠的地方看著他爹的舉動。
老頭見兒子沒有更上,轉過頭招了招手,他兒子卻是連連搖頭,一股尿都要嚇出來的樣子。
老頭見狀長嘆一聲,慢慢的靠近尸體,他靠近了才看清楚。
地上的尸體是一個看似二十多歲的男子,他沒有頭發臉上也仿佛被刀絞過一般混亂一片,渾身上下都是巨大的傷口,甚至胸膛之上可以看見白骨,白骨之下一顆破碎的心臟正在微弱的跳動。他的左手也是奇特,只見他的左手露出一般的白骨,手臂上的肉也在不斷的滑落仿佛是在融化一般。
且那手臂之上居然還有一條鐵鏈。
老者所見也是緊張不已,他握了握手中的鋤頭說道:“神仙你不要怪我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年紀輕輕早點上路吧。”
說罷一鋤頭朝著那尸體的腦袋砸了下去。
霎時間,鮮血在地面之上綻放出一片濺射的圓弧,而那尸體胸腔內的心臟也停止了跳動。
這一幕直接使得遠處的兒子嚇尿,他倒是沒想到自己的爹這么狠。
“爹你殺人了。”
那老頭鄙視了一眼他兒子:“廢物,把他燒了誰知道,拿了東西換了錢,去吧你媳婦接回來。”
說著老頭蹲下身開始在尸體之上摸索起來。
可就在此時,突然發生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