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攸關時刻,巨大的紫色光柱壓迫空間使得四周不斷的發出隆隆巨響,光柱之下無數的劍絲釋放出沛然之力阻擋。
那些鋒利的劍絲一部分已經嵌入紫色光柱之中,但那光柱的內部也是非常凝練,甚至不斷的沖斷劍陣之中的劍絲。
整座大陣堪堪承受住這種壓力,其下的林岐閉上雙目,心神中一股不同以往的劍意正在氤氳。
林岐從前的劍勢,都是剛正強勢銳不可當,其劍意也是同樣。
而現在,林岐在學習了秘傳劍后已經有了新的感悟。
水識劍,乃是林家先祖觀察水之特性所創,水識劍招也有很多與水的特性相關,林岐聯想著其中的關系,很可能流熒若絲這套劍陣也取了水流的意境。
“水流……水流……,水柔卻可以滴水穿石,水弱卻可能成萬年寒冰堅不可摧。若絲的劍陣,與這一定有某種關系。”
林岐心中暗想,口中默念起秘傳劍法的口訣,同時他之心境也沉浸在水之變化之中。
就在林岐所感悟的同時,他身體散發出的劍意也慢慢改變。
再次出現的劍意,褪去了之前那般的剛強,現在的林岐的劍意已經弱了下來,不過此時劍意雖弱,但卻是更為靈性。
隨著林岐劍意弱小,那劍陣之中的劍絲也變得暗淡一些,一時間紫光沖破數層劍絲的封鎖,吱吱的劍絲哀鳴之聲不斷。
鄒沐看著搖搖欲墜的劍陣心神黯淡,起初她所見林岐劍陣隔斷一部分紫光還覺得有些希望,而現在顯然是林岐快要撐不住了。
段淵也輕笑一聲,他全力向著手中的陣法核心輸入法力,那光柱之能也越來越強,甚至又沖斷了兩層劍網,眼看便要碾碎林岐與鄒沐兩人了。
強悍的光柱已經懸在了林岐上方丈許的地方,整個地面都籠罩在紫色的光芒之中,那種巨大的壓迫力使得地面下沉兩尺。
一時間形式危險至極。
身處此種絕地之下,林岐絲毫不為所動,他不斷的剖析著水識劍法的奧秘,逐漸的他心中慢慢的清晰。
“靜流之水開川辟河,高墜瀑布又具有撼動大地之能,所生劍意也是相同,剛柔并濟無所不摧!”
林岐猛然睜開雙目,這一刻,一股全新的劍意出現,沛然劍意勾起默仁劍中禁制變化,一道金色的光芒從劍中出現落在了林岐的額頭。
林岐先是一驚,而后露出喜色。
“原來如此,劍陣中隱藏的招式嗎?”
說罷林岐持劍在手,他心神感受著劍中那隱藏的強大招式,隨即一聲清喝!
“流熒若絲,若水流刃蕩山河!”
劍意沛然,激發劍中隱藏劍招,整個大陣在頃刻之間陡然一變。
突然之間所有的劍絲變得極為柔軟,且舍去劍絲的形態化作一股股水一般的形態。
水之形,無法直接阻擋光柱,頃刻之間光柱便落下,而就在即將砸在林岐與鄒沐身上的時候。
突然變化!
只見金色流水順著光柱流淌而上,其下方便是頃刻只見化為細微的碎屑,那光柱雖然沖擊在林岐身上,卻是沒有絲毫威脅。
蘊涵龐大能量的紫光在金色水流之中,被無處不再的劍意斬成為碎片。
那金色的水流,看似柔弱卻是隱藏無所不破的鋒利。
頃刻之間流水將整個光柱都吞噬,隨即這道巨大的光柱碎裂開來化為無數的熒光碎片散落四周。
無數的光粉落下,昏暗的空間之中蔓延其夢幻的紫色光幕,隨著那些光落在地上,以林岐為中心蔓延了一地。
林岐手持寶劍,矗立在紫光的正中心,他的四周一道道的金色水流圍繞在他身邊的空中不停流動。
一招破盡段淵以整個大陣釋放出的攻勢,這種強大的勢力使得鄒沐無比的震驚。
強,鄒沐心中只有這個感慨,林岐此招所展現出的力量,可能在結丹境中都少有敵手了,甚至面對某些低階元嬰修士都有一戰之力。
同樣震驚的還有段淵,他不敢相信的看著金色流光環身的林岐。
他居然有這等修為!
心中升起一絲不妙,段淵也不是一個死磕到底的人,他一直奉行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原則。
既然打不過,那么便逃!
只要一次次的挑戰下去,自己終究可以勝過他!
心中所想,段淵掉頭就跑,整個人化作一團血云快速的遁走。
就在同時林岐一聲怒斥!
“哪里跑!”
這一聲蘊含林岐神識之威使得段淵失神一刻,就在剎那,林岐默仁劍卷動,那劍中金色流水向著血云滾滾而來!
飽含劍意的流水沖刷血云,一時間其中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同時但見那血云之中紫光一閃,一個人影赫然出現在丈許外的空中,赫然是段淵以某種秘術逃出了流水的圍殺。
出現剎那段淵遁入底下,林岐也是眼疾手快,神識頃刻之間蔓延方圓數十里。
而此時的段淵赫然已經遁出了十余里的范圍。
林岐敕令一聲,劍陣之中一大股劍絲破空而去,那劍絲之快頃刻之間便是飛出十余里,而后猛然貫入地面將方圓一里范圍攪成一團漿糊。
而做到這一步,林岐神識之中也沒有再感應出段淵的生命氣息。
鄒沐也走上前有些擔憂的問道。
“他死了嗎?”
林岐微微一笑。
“現在還沒有,不過,馬上便會死了!”
就在林岐話說出的剎那,林岐舉起左手劍指一招,隨即一道破空劍鳴出現朝著段淵所去完全相反的一個方向遁去。
只是剎那之間,飛劍遁出十余里,而此地一個人影突然出現,他帶著驚恐的眼神失聲一句。
“怎么可能發現……。”
下一刻,金闕劍爆發出強大劍意,只是剎那便是在段淵身上劃出上千條血線,隨即他整個人爆裂開來化作了一大片血霧與上千塊尸體碎片。
金闕劍發出歡愉的劍鳴繞了一圈隨后飛遁回去,而就在金闕劍回去的時候,劍刃之上一只怨毒的人眼映照在了哪里隨后消失不見。
金闕劍滴溜溜飛回到林岐的手中,林岐收好飛劍,卻是沒有注意到那個異常。
一連施展如此程度的劍招,林岐一時間法力空虛,他從儲鈉帶中取出一粒丹藥服下,精粹藥力化作法力補充著林岐的消耗。
同時驚魂未定的鄒沐也小聲的問道:“那個人,他,死了嗎?”
林岐輕輕的點點頭。
“他尸身被我斬成上千塊且修為未到元嬰,所以他的神魂無法在外界存活。”
聞言的鄒沐才長舒一口氣,此人帶給她的震撼極大,同時也從林岐與他的對話聽出,兩分已經不是第一次交手了。
“這個人你認識?他是什么身份,可知道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林岐將默仁劍收回劍鞘而后說道。
“此人是紫冥族人,與我有過恩怨,但為什么他會出現在這里就不是很清楚了。對此我只能猜測,很有可能是有人放他進來的。”
“可是此地乃是一處絕境,會是誰放他進來的?”
林岐輕嘆一口氣說道:“進入此地的人就我們幾個,除去此地早已有人布置的可能,那么只能是我們這幾個人之一,而最有嫌疑的便只能是扔下我們獨自離開的峰不覺。”
“我就知道,這個峰不覺不是個好東西,還說我們通魔,真是可惡!”鄒沐說著銀牙緊咬,顯然十分的怨恨此人。
“是不是他只要找到了他與他對峙清楚便能知曉,只是事情真的如此的話,我怕南引與遙夢也正在陷入危險。”
林岐猜測著兩人可能會遭遇的情況,如果真的是峰不覺勾搭的段淵的話,那么他一定是去找南引兩人了。
鄒沐的臉上也浮現不安之色,她美麗的面容籠罩上一層陰影,急切的說道。
“那么他們兩人一定會有危險,我們快回去!”
林岐也想到這種可能,便是又服下幾粒丹藥向著之前的方向趕去。
兩人在山間狹窄的道路之上急急而行,不多時回到了當初分割兩邊的岔路,林岐釋放劍氣斬斷擋路的地刺前進。
一路向前,不多時一個山崖之上的平臺出現。
見到此地剎那林岐心中便是一緊。
赫然可見此地滿目瘡痍,地面之上泛著斑斕的雷擊焦土,一半的平臺都消失不見,而且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片狀裂痕滿布此地。
林岐蹲下身體用手指摸了摸地上的焦土說道。
“這是南引引雷劍法所留下的痕跡,而且是拼盡全力的程度。”
說著林岐握緊右手,雙目中也閃過怒色。
“我們沿著這條路追上去吧,說不定峰不覺還沒有殺他們。”
林岐站起,握著腰見的寶劍殺意漸濃。
同時,就在林岐所在的大道之前,峰不覺已經快要走到頂峰。
他站在一塊凸出的巨石邊上,手中玩轉者那兩顆核桃,雙目所見是下方雖然荒蕪但氣勢磅礴的山脈。
“馬上到山頂,想來上面便有出去的道路,雖然我不著急出去但還是先找到出口再說。”
就在此時他感覺到一絲異常,隨即取出一塊玉牌,此玉牌乃是段淵所給,乃是顯示段淵狀態的一塊命魂牌。
此時這塊命魂牌已經滿布裂紋,距離破碎也只有一步之遙了。
“呵,我早就說過,你一個人不是對手,現在落到這個下場真是該。”
說罷峰不覺將這塊令牌扔到懸崖之下,并未打算救援段淵。
他轉過身獨自走上了山頂,來到山頂赫然是一個方圓數百丈的巨大平臺,峰不覺顯得有些詫異,他又走幾步赫然發現平臺正中有一個祭壇一半的所在。
他心中暗喜快步上前。
眼前所顯,赫然是一座十丈方圓的祭壇,祭壇四周滿布禁制陣法,一道道的銀白色法紋蔓延四周。
峰不覺饒有興致的注視著祭壇,他緩緩升空想要從空中看一看此地。
而隨著他慢慢的升起,下方祭壇也逐漸明了,那祭壇之貌赫然是一個殘月之形,且一套套的銀色法紋蔓延四周,仿佛是深入整座大山中一半。
“殘月?這個祭壇究竟有什么作用?”
峰不覺疑惑一聲隨即落下,他走到祭壇的正中間,祭壇的正中間赫然是有一個殘月小孔,小孔之中正在蔓延著一道銀光。
“這是?”
峰不覺疑惑一聲,手也開始向著小孔蔓出的銀光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