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步走出的身影,帶出一個冷血的面容,不大的年紀卻是滿面陰寒殺氣,他淡淡所說出的話也同樣徹骨。
此人,這個一身紫袍的少年,赫然是段淵!
“此地是什么地方!”
所見地點與約定的不同,段淵臉上升起一絲殺意。
峰不覺則是收回核桃在手把玩,淡淡的說道。
“此地仍然是在我們約定的地方,不過這里卻是在預想的地點之下上面便是幻山,而此地乃是一處不為人知的秘境,此地叫你來豈不是更安全。”
段淵環顧一下四周,臉上的警覺也松懈一些,他伸出手向著天際射出一道紫氣,可那紫氣在天空之中便被雷霆打散。
所見此狀的段淵冷聲道:“呵呵此地倒是隱蔽,任何的傳送之力卻只能單向進來,不怕說安全,只怕是想要出去都不容易。”
“哈哈哈,段大人真是明察秋毫,此地的單向隔斷之力都被你看出來了。”
段淵輕笑一聲背著手走了幾步。
“此事不與你計較,重要的是,那個人他也在這里?”
段淵說著雙目閃過一絲厲色。
峰不覺卻是說道:“難道我還會騙你?他就在半山腰的禁制之中,估計現在也快脫困了。”
聞言的段淵咧嘴一笑,淡紫的雙瞳露出一絲猩紅之光,他抬起右手緩緩的握緊,手背之上一條條的青經暴起。
“林岐!沒想到你這小子居然能在鬼尊說中逃脫,兩次屈敗之辱這一次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聞言的峰不覺轉動兩個核桃走上前輕笑道:“你雖然是有結丹七隙之修為,但是對上這個林岐我卻是不看好。”
“我之事情還需要你來多嘴嗎?”
峰不覺笑道:“哈哈,只是給你一個善意的提醒,此人劍修之能非同一般,雖然不想承認但無不能否決事實。”
“我自有解決之法!”段淵陰厲一聲雙目中殺機更勝。
峰不覺卻在一旁咧嘴一笑,他上前兩步聲色也沉重兩分道。
“先不說這件事,我們之間的交易可以在這個時候完成了吧。”
段淵聞言轉過身瞇著眼說道:“那么我想要的東西你都準備好了嗎?”
“自然,你且看。”
說罷峰不覺從懷中取出一本書冊,段淵見狀欣喜一下上前一步,而峰不覺卻是一收書冊道。
“我要的東西?”
段淵隨即手一抖,一塊木制的令牌出現在他的手中,他也不遲疑隨意的扔給了峰不覺。
峰不覺接住令牌,此令呈現船形,其上更是刻畫一艘磅礴大氣的無帆巨舟,另一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記載著此令的作用。
“果然是無帆撼海舟的票據,如此一來便能渡過虛渡海前往中州了!”
峰不覺喜悅一時不經忘記了將手中的東西給段淵,直到段淵輕咳了兩聲之后才緩過神來。
隨即峰不覺便是將手中的書冊扔給了段淵。
段淵拿到書冊立馬便是翻看了起來,片刻之后段淵露出欣喜的笑容。
“呵,以各宗弟子為單位分組攻勢,以人數優勢三三編組合戰。有了巴山的這些戰術與戰略在手,我在族中聲望定更高。五將之中缺少的哪一個便非我莫屬了。”
而在這個時候峰不覺也是笑道:“我們還是需要先找到出去的方法。”
段淵輕笑道:“這些都是小問題,現在我需要先除掉林岐再說。”
“哦,他們可是有四個人,且其中三個都是結丹修士,憑你一人能夠做到嗎?”
聽了峰不覺的話段淵也是遲疑片刻隨后問道:“難道你還有什么想法嗎?”
峰不覺咧嘴一笑,雙目之中放棄一絲的狡黠之色。
“那四個人中倒是有一個姿色不錯的,我的意思你懂吧。”
“你要怎么做?”
峰不覺道:“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設下陷阱,使得他們分散,而后你只需要對付林岐與那個修為最弱的便是。而另外的那兩個便交給我就行了。”
“很好,如此便行動吧,不要再拖延。”
說罷兩人便是離開了此地向著主道而去。
同時,九宮五行禁制之中。
南引找到可能方法,他指著地上寫下的九宮說著。
“破解的方法很可能與五行的運轉有關,我們可以試一下按照五行相生的順序來行走。”
林岐聞言也是贊同,他默默的注視著面前的地磚心中默念道。
“五行相生,乃是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按此說來我便需要走在九宮之中的相應位置上。”
如此猜測林岐找準面前九塊地磚之中的左起第一個,隨即林岐飛躍而起一腳落在了九塊地磚之中的木屬宮上。
同時,墻壁之上綠色的傀儡蠢蠢欲動,南引也叫道:“右走一格,而后再踏左上那一格。”
聞言的林岐連忙右走一格,隨即走到左上的那一格。
如此林岐連走幾步,那石壁之上的傀儡果然沒有再出現。
林岐心中一喜腦海之中連忙思考著下一步的走法,如此林岐一路前進,每一步都踏在五行相生的地磚之上,一路安全林岐也漸漸走到了整個禁制的中段。
南引一握拳欣喜道:“好,就是這樣,遙夢、鄒沐我們也走吧。”
隨即兩人在南引的帶領之下開始前進,一路前行幾人每一步都是落在相應的地磚之上,四周的傀儡沒有再動。
不多時林岐已經走過了整個禁制的大陣,他站在原地等候了片刻,后方的三人也相繼平安度過了這個地方。
“啊,總算是過了這個該死的地方了,那個峰不覺不知道已經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南引抱怨一聲,林岐也說道。
“我們快跟上吧,峰不覺已經不知道走到何處了。”
隨即三人繼續跟上,過了此地繼續上山,大約又走了一炷香的時間依舊不見峰不覺。可是四人又到了一個平臺,這個平臺之上有一顆干枯的垂柳。
雖然是一顆已經枯死的垂柳,但也是林岐等人在此地看到了唯一一株植物。
不過就在這顆垂柳之下赫然有一張石桌兩個石凳,其中一個石凳之上是一個仿若老者的傀儡。這個傀儡手中捏著一枚黑色的棋子作落子狀,而他的面前正好有一局未下完的殘局。
林岐所見又環顧四周,此地唯有前方有一道石門。
“那道門應該就是繼續上山的路線,我們去看看。”
說罷四人走到石門之前,林岐伸出手按在石門之上想要將其推開,但任憑使出怎樣大的力量都無法使得這扇石門打開。
見狀的林岐運足真氣,以大法力在推一次,結果仍然是同樣。
南引見狀也推了一下無果,而后他匯聚法力想要直接轟開石門,隨著南引釋放出一道霹靂閃電那石門卻是在南引的攻勢之中毫發未損。
林岐詫異也上前道。
“讓我來試一試。”
說罷林岐匯集全身真元拔出寶劍,如同閃電一般的劍急速的掠過石門。
這一次就連林岐鋒利非常的寶劍都沒有能留下任何的痕跡。
“看來要打開這扇門需要特定的方法才行。”
而就在此事遙夢說道:“或許打開門的方法就在那殘局之上。”
隨即幾人來到柳樹下,看著棋盤上的黑白棋子林岐嘆氣道。
“這棋術我知之甚少,這種殘局更是看不懂,這一關就不能指望我了。”
南引也笑道:“哈我也不喜歡下棋,太過費腦了。”
兩人都不會,只剩下鄒沐與遙夢了。
而鄒沐也是輕輕搖頭道:“我跟隨長老修行,他也沒教過我下棋啊。”
這一下唯一剩下的遙夢只能坐在了凳子之上。
“看來這道難關只能指望我了。”
說罷遙夢執白子落在了棋盤之上,那老者傀儡也在這個時候動了起來,他的一只手撫了撫木頭胡子貌似滿意的點著頭落了子。
那老者傀儡雖是傀儡但卻極為擅長棋道,每一步的落子都是重點,且那落子之間的停頓與思考顯得整個傀儡如同一個活人一般。
遙夢美麗的眉毛也是緊皺,她面色凝重,每一子落子的間隔都在增加。
南引也說道:“這個傀儡做的倒是像真的一樣,修建這個地方的人還真的會出難題,將這個地方隱藏在幻山之中。本來就是避世的幻山,還要隱藏在內中,這些不說還要設立這么多的禁制,那山頂上有什么東西值得如此封禁。”
林岐也是疑惑顯然那山頂之上一定有什么秘密,隨即便是問道鄒沐。
“你可有聽問過關于這里的傳說,或者還是其他的什么消息。”
鄒沐搖搖頭嘆氣道:“沒有,宗門之中從沒有流傳過這之類的傳聞。“聞言的林岐不僅更加擔憂。
遙夢的殘局還在繼續,但到了現在每一子都十分的艱難,遙夢的額頭也漸漸浮出了一點冷汗。
就在這個時間之內,落凰峰的大門之外又來了兩個身影。
這兩個人同樣一生紫衣,其中一人面容消瘦雙目泛著淡淡的死氣。另外一人則是一個女子,她身姿婀娜面容嬌媚,這兩人赫然是浮生與落櫻。
落櫻嬌美的雙瞳注視著落凰峰的大門,她淡淡的聲音說道:“這里便是落凰峰了,想傳說中第一任落凰峰主曾維護紫冥族的安危,更是讓其留在紫環山安息。可是天不遂人愿我紫冥一族還是落到不見天日的下場,這次來落凰峰,他們會答應嗎?”
浮生淡淡的說道:“至少當初在蜃夢幻明山中,落凰峰先祖的殘魂送我們安全的離開,還將紫金延髓留給我們。這般來看至少落凰峰先祖還是保留著對我們的情面。”
“但現在的宗主煉天霞還留不留情面就不好說了。”
浮生嘆氣道:“盡力而為吧,對了,段淵那廝不是也要一同前往嗎?怎么不見。”
落櫻笑道:“有沒有那個小子都不重要,若真的讓他來了,而且這次也談成了的話。以他累計的功勞足以取得五將之中空閑的那個位置了。”
話到此處,浮生的面容牽動一下,那的雙目之中閃過一絲柔情。
“不可能,五將是不可配替換的,她的位置便始終是她的位置。”
落櫻也許久未見浮生居然會動這樣的情緒,她望著浮生眼中有一抹深藏的情愫。
“落櫻、吹雪、浮生、悲念。以及許久之前,已經死去了那一個人,那個浮生所不能忘記的人,殘缺的人,遙遠的夢。”
落櫻心中暗想隨即兩人踏入了落凰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