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臨抉擇,一者是接受自己的命運成為紫冥一脈的圣子,另一條路便是平凡的修士之途。
林岐不愿做什么一族的圣子,相比之下現在無常宗內的生活已經很不錯,至于父親提出的要求。
“父親,我想你理解錯了,應秋她是我的師姐,并不是父親理解的關系。”林岐說著不免也有些激動,雖然他的確是對應秋有好感,但這一切并沒有得到過應秋的認可。
至于鬼尊則是灑然一笑說道:“不是我黎解的關系?哈哈哈,你作為我的兒子,怎么這點坦白的勇氣都沒有。想當年,我與你母親身份差別天地懸殊,我又何曾回避過。而且我看應秋姑娘也有此意吧。”
應秋聞言略顯憔悴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澀,她微微頷首,秋水之眸中泛著心中的糾結之色,片刻時間之后才聽應秋虛弱的說道。
“林岐對我一直都很好,我也清楚的記得,每一次危機的時刻,都是他挺身護在我的身前。每一次每一次,而我其實……。”
應秋話語停頓仿佛是到了難言之處。
鬼尊見狀撇了一眼木訥的林岐,桌下一腳踢在了林岐身上,同時一道傳音傳來。
“小子,你難道還真的想要一個女子來給你告白嗎?”
被如此提點,林岐也是反應過來。
只是他覺得這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了,父親的回歸,一切的緣由在短短時間內了然。而在抉擇當前,自己還要表面心意。或者說幸福來得太突然,回想與應秋經過的一次次危機,林岐才發現姻緣就在眼前。
“應秋。”
林岐輕聲呼喚一聲應秋也微微顫抖一下。
“雖然我這個師弟,是有點笨也不怎么聰明,但是我能夠挺身在你面前阻擋一次次的危機。而且我也不希望只是目前短暫的為你遮風擋雨,我希望這一生都可以保護在你面前。可以和你長久的生活在一起,直到生老病死海枯石爛,直到天地沉淪萬物凋零,我都要一直何你守候在一起。”
面對林岐深切的話語,應秋注視著林岐,兩人的雙目接觸,在這一剎那。
林岐得到了答案。
“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也很想要答應。只是,我的血咒已經無法壓制了,可能不出幾日……”說著應秋的臉色暗淡下來片刻之后繼續說道:“如果,沒有這個病癥的話,我想我們一定會天長地久的在一起。每一日都很快樂,我們可以游離大千世界,去往中州,去往軒渺冰原。或者去更遠的地方,去看從未聽說過的天地,攜手天涯逍遙共修,只是。”
一聲只是,一聲嘆氣,所有一切美好的幻想,所有一切更好的明天,都在當下的血咒之中,隨風飄散。
“不對,就算沒有這個病癥,我們同樣可以游歷天下。你的病一定有辦法,我不會放棄。”
應秋微微搖頭說道:“沒有辦法,我的血咒根本無法醫治。就算巴蓮子,也只是暫時壓制血咒所吸食的生命力。”
“就算如此,我也不會放棄。應秋從我真正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會一生守候你,無論現在還是未來,只你一人。”
一生所愛,在林岐發自肺腑的坦言下,應秋也落下一滴淚水。
那不是悲傷的淚水,而是喜悅的淚水。
見到應秋不在反對,林岐也對鬼尊說道。
“現在我有答案了,我不要做什么紫冥一族的圣子,也不要覺醒紫冥一族的血脈。母親希望我做一個平凡的人,我也只希望和應秋平凡的過完一生,我要回無常宗。”
鬼尊聞言欣慰一笑。
“很好,那么岐兒,在接下來動蕩的時局中,努力的活下去。”
林岐也緊握著應秋冰涼的手說道:“父親,我這一生都沒求過你,現在我要求你。你既然是化神修士,那么對應秋的病可否有辦法,再如何也幫應秋延續生命。”
“這件事還需要你求?應秋姑娘既然是我家兒媳婦了,這件事便是我的家事。”鬼尊說罷轉向應秋道:“應秋姑娘,把你的手給我。”
應秋聞言伸出白皙的手放在石桌之上,鬼尊隨即伸出手指搭在脈上,同時釋放出法力探查著應秋血液之中的異常。
鬼尊的眉宇促使平靜,而后逐漸的皺起,雙目之中也泛著難色。
“怎樣?可有方法?”
鬼尊收回手指,語氣凝重一點說道:“的確是很棘手的東西,她血液之中混雜一種奇特的咒術,這種咒力分散在她血液之中各處。其散步程度十分夸張甚至到了納入每一滴血液之中,且這種咒術是一種前所未見的咒術,甚至恐為凡塵之術。”
“什么不是凡塵之術,到底是什么意識,應秋她的血咒有沒有辦法解?”
鬼尊思索片刻說道:“目前尚未想到解除辦法,如今只能以天地靈材壓制其血咒的爆發了。”
林岐聞言升出一絲惱意。
“還壓制辦法,唯一的辦法巴蓮子都在你們的行動中化為烏有了。”
聽著林岐遷怒的聲音鬼尊也站起說道:“天下圣物又何止那巴蓮子一樣,巴山之中據我所知至少還有一樣可以達到這個效果甚至,效果更好,壓制其血咒二三十年不成問題。”
聞言的林岐精神為止振奮,就連應秋雙目都閃過一絲憧憬未來之色。
但林岐稍微思考一下便是想到,這種程度的東西想要得到一定不容易。
“比巴蓮子還珍貴的東西,一定很難取得巴。”
鬼尊卻是咧嘴一笑,他將鬼王面具重新帶上,將桌上的家傳寶劍拋給了林岐。
“天下還有事情難得到我嗎?林岐你隨我來。”
同時鬼尊也對應秋說道:“應秋姑娘便在此地等候一下,我們不久便會回來。”
應秋點頭回應。
而后鬼尊又喚來悲念。
“本尊要出去一段時間,你在此地照顧這位姑娘,如有任何閃失其罪大過你今生所犯任何的錯誤。”
聞言的悲念鞠躬應道:“小人明白,一定護得這位姑娘周全。”
隨即鬼尊便是卷起一股紫氣帶著林岐直沖九天而去。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鬼尊淡定的說道:“去龍虎山。”
“另外一件圣物到底是何物,取它困難嗎?”
面對林岐疑惑的詢問鬼尊解釋道:“另外一件圣物,乃是龍虎山的傳承之劍。那劍是萬年前古樹所誕天地靈劍,其中蘊含的莫大生機,可是凌駕于巴蓮子之上。”
林岐聞言一時間駭然:“要借龍虎山的圣物,那龍虎山尊肯干嗎?”
鬼尊聞言灑然一笑:“哈哈哈,誰說要去借,本尊可是紫冥三尊之一以這個身份搶來他還能有什么話說,不過你這身打扮可不行。”
就在林岐驚詫的時候,鬼尊取出一套紫袍拋給林岐讓他穿上。
在心神的震驚之中林岐穿上了紫袍,一時間他渾身氣息被隔絕,面上的鬼面也掩去他的面容。
去搶一個化神修士的東西,這樣刺激的事情林岐之前想都不敢想,但是為了應秋,那么一切他都敢去做!
鬼尊的遁光飛快,腳下的大地化為模糊的一片快速后撤,此時林岐也問道。
“對了父親,我居然是紫冥族的血脈,所有我才不受到圣刀的影響,而我也可能覺醒紫脈?”
“的確是因為血脈的原因你才不受到影響,而且你得益于你母親還是紫脈的皇族一脈,覺醒血脈之后修煉資質甚至會在我之上。”
“但是我不會成為紫冥一族,你們的做法我始終不會認同。”林岐說著雙目之中是堅定之色。
“人各有志,我不會左右你的想法。”
林岐又想起了母親而后黯然問道:“母親也是葬在族中的吧。”
“她葬在紫冥一族的皇墓中,就連我都無法見到。”
聞言的林岐泛起心痛,一絲的苦澀之意流淌。
母親,孩兒一定回爭取,直到有一天能夠以皇族之外的身份來看你。
之后沉默片刻,鬼尊說道。
“說說你修的功法,你雖然劍意不凡,但林家劍法卻是一塌糊涂。”
聞言的林岐只好將自己所學的功法說出來,最為強大的混元劍訣的得來以及其修行的經過,還有這些年中修持林家劍法的過程,與孤獨寂飛劍之術的學習。
鬼尊聞言后也提點道:“混元劍訣,就連我也從未聽聞,此劍法雖然強大但是來路不明且修行方法違背道理,此功法以后莫要在修持了。至于孤獨寂的御劍之術,我與他交手也知道其不凡之處確實值得稱道,不過你要學便要學到精髓不要像現在這般不三不四。”
被如此指責劍法不堪林岐亦是羞愧難當。
“那林家劍法,我也只差最后一個若水境界了,在如何也不夠強大啊。”
鬼尊聞言一笑一聲:“哈哈,岐兒還覺我林家劍法不夠強大。也好便為你詳細的講解清楚,且記得我林家劍法,乃是林家先祖觀水流水相所創劍法。真名乃為,水識劍。”
“水識劍?”林岐輕喃一語。
“水識劍,從水的特性中所悟。三理三勢,便是模仿水的無孔不入,以及水滴石穿之特性,所得理便是要尋找到那些敵人無法防御的孔。勢便是如水堅韌,擊破對手弱點。”
聽了父親的講解,林岐此刻才真正的認識到林家劍法的初階劍勢之理。
“而后天閃落日二決,也是從水映出的閃電與落日的來。雖是虛影卻足夠震撼人心,同時使得對手莫辨真偽。而你所使天閃,亂來,加入一些不三不四的東西,不知天閃真正強大。天閃與落日不止是要具有閃電之速,落日之沉,還需要水映之幻,如此在無數的閃電與落日之中出其不意。”
林岐聞言只感覺豁然洞開,接著問道:“那止水若水境界之后又是如何?”
“止水境界與若水境界之后,水識劍法便已經完了,但是水識別劍法還有一套秘傳之劍,才是水識劍真正強大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