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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蘇劍心的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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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常宗,林岐勝!”

  隨著了宗上人之聲傳來,林岐渾身的劍勢也散去。撤去劍勢的林岐傷勢爆發,他退后幾步身體之上再次滲出股股鮮血。

  陳巧青看著眼前的林岐,一時間頗為復雜。

  同時隨著一道劍光落下,孤獨寂出現在林岐的身后,他送出一道法力穩住林岐的傷勢,而后將他帶到了無常宗的看臺上療傷。

  看著離去的林岐,陳巧青也捏了捏玉手,她面色低沉走下決斗臺。

  陳巧墨注視著自己妹妹的這個模樣走上前去,撫摸著她的頭安慰著。

  “姐姐,我……我輸了。”

  說著陳巧青的眼眸之中閃動一絲晶瑩之色,她靠在巧墨的懷中,心中亂成一團。

  “人生自有多少失敗成功,你只是為嘗過其中苦澀,也不要傷心至少你的表現在姐姐看來也很不錯了。”

  聽著陳巧墨的安慰,巧青的眼角滴落一滴淚珠。

  其中一部分是悔恨自己的高傲,一部分是備受打擊的委屈。但還有一點點那一點點自己無法明白的復雜。

  隨后二女回到龍虎山區域。

  此時,林岐也在孤獨寂的治療之下逐漸的緩過傷勢。等到沒有大礙孤獨寂才卸去法力,取出一粒丹藥讓林岐服下。

  “你之傷勢已無大礙,不過接下來兩天你不可再動真元。”

  林岐聞言也點頭回應,而后孤獨寂又轉過身看著應秋與蘇劍心二人說道。

  “你們師弟已無大礙,不過接下來的一場卻是你們二人為戰,對此為師不過干預,好好表現吧。”

  說著孤獨寂轉身離去。

  林岐也同樣為此擔憂起來,同為師兄弟,這場對決便是最壞的結果。無論是誰贏,都會是最大的可惜。

  片刻之后,應秋空靈的聲音緩緩傳來。

  “師兄,這一場,便由你贏吧,你還需借著這個機會讓理劍揚名天下。”

  蘇劍心聞言堅定的說道:“理劍要楊名也不少這個機會,很多的方式都能讓理劍聞名。而且現在理劍也初具名聲,要譽滿天下也不必超之過急。”

  應秋面色也是一凝,她緩緩搖頭說著。

  “可是除了這個途徑,其他的方式未免太過費心……。”

  而就在應秋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卻被蘇劍心打斷。

  “師妹,晉級的機會是你才更加合適。若是可以師妹必須要取下第一的位置,那顆巴蓮子對你十分的重要。也只有你以第一的身份得到此物,才能使宗內信服!”

  應秋聞言身體微顫,對于巴蓮子的重要性她也很清楚。

  此時的林岐雖然聽得有些疑惑,也還是說道。

  “師兄,師姐,既然巴蓮子如此重要,那只要有人取得第一而后轉贈不就可以。”

  對此蘇劍心也解釋道:“你的想法雖然可以,但卻困難。要知道巴蓮子太過重要,若是被你我得到,很可能其去留都不被自己左右。更莫說是轉贈,到時定是各方阻難為師尊制造事端,我之話你仔細思考,切需記得此物對應秋師妹重要至極,也只有在應秋手中他人才無言。”

  聞言的林岐深深的記下這件事情,他沒去問為何重要。

  他只是知道,居然此物是師姐急需的東西,那么自己就算是死都要完成這件事。

  如此,一個時辰過去,決斗臺也整理妥當。

  應秋與蘇劍心下了看臺,去了決斗臺的兩端。

  “巴傳大會,八強賽第二場。無常宗應秋,對戰無常宗蘇劍心,請上場。”

  隨著了宗上人的宣布,應秋與蘇劍心緩步走上決斗臺。

  龍虎山的看臺上,意志消沉的陳巧青與陳巧墨坐在一起,注視著決斗臺上的兩人陳巧墨嘆息一聲。

  “最難便是同門相對,且還是朝夕相處的師兄妹,這一戰相信對兩人而言都十分困難,還好我們姐妹沒被分在一起。”

  陳巧青則是嘆氣道。

  “哎,都一樣了,反正我也輸了,回去之后可沒臉再見師哥。”

  同時決斗臺上的應秋與蘇劍心都已經做好了準備,應秋的滄瓏月明也出現在她的雙手之下。

  蘇劍心抽出短劍,他的眼中很是果斷,沒有一絲的猶豫,

  隨著了宗上人的宣布,場中的二人各自出招。

  應秋奏起婉轉樂聲,聲聲音律中處處劍氣起,同樣蘇劍心的短劍也隨之而舞,一劍劍強勢的短劍斬斷所有的劍氣。

  兩人便是如此,一人奏樂,一人舞劍。

  在曼妙的琴聲與凌厲的劍勢之中,形成一幅和弦劍舞之象,沒有一絲的緊張沒有一絲的激烈。這仿佛不是一場對決,而是一場表演。

  而表演的兩人之中,一者猶豫不決,一者堅定劍心。

  “師妹,出劍。”

  蘇劍心鄭重的話語傳來,應秋的心神也是有些亂。

  放棄這個機會,對他來說一定非常痛苦,而自己何能得此機會。

  在猶豫中,在傷心中,在不決中。滄瓏月明的琴聲停下,清鳴劍響傳來,琴中之劍在應秋的手中出現。

  玲瓏霞劍卷起柔和的劍氣,感受著這股不決的劍意,蘇劍心手中劍光強勝。

  “出手!”

  隨著蘇劍心堅決之劍的來臨,應秋也不得不出劍應對。

  “滄海映月明。”

  一招起,琴劍之中各自泛起一股劍意,在劍意之中宛若月照靜海,看似平靜下卻是不凡的威能。

  蘇劍心的劍與這股劍意交織在一起,強烈的劍意四散開來。

  蘇劍心退兩步,臉上浮現滿意的笑容。

  “很好,接下來決定吧。”

  說著,蘇劍心的身影急速前進,帶起的劍氣蕩開應秋的劍勢,而下一瞬間便要到應秋面前。

  在短短的時間之中,應秋帶著不忍,劍招出手。

  “玲瓏舞殘櫻。”

  雙劍交鋒,在各自極致的劍勢之中交疊,隨著交錯身影的剎那,劍舞起的櫻花掩蓋了理劍的鋒芒。

  “無常宗,應秋勝。”

  二人收劍,應秋的心情亦是沉重。

  蘇劍心則是微微一笑。

  “無妨,這樣才是我心中所想的結果。”

  兩人下了決斗臺,今日的決斗也隨著這場同門的對決而完畢。

  散場之后,過幾個時辰,此時已是入夜。

  林岐從居所內走出,他的手中提著一壇酒,一步步慢慢的向著蘇劍心的居所走去。

  他知道蘇劍心放棄比賽這件事情定然會有些影響的,他想要去看看師兄。慢慢走著等到了蘇劍心居所之前則是傳來一聲悅耳的聲音。

  “師弟,你也來了。”

  聞言的林岐神識感知,說話之人正是應秋。

  “師姐也來看師兄嗎?”

  應秋點頭回答,而后二人一同叩開了蘇劍心的房門。

  進入蘇劍心的屋中,他正在桌面上看書。

  “師弟,師妹為何你們都來了。”

  林岐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中的酒壇道。

  “當然是來找師兄喝酒的,想來我們三人還未一同喝過酒。”

  蘇劍心會心一笑,隨即答應,而后蘇劍心將座椅搬到室外三人也坐下各自斟滿好酒。

  而此刻應秋也是說道:“師弟傷體未愈,喝酒無妨嗎?”

  “喝酒殺毒,豈不是更好。”

  應秋無奈也只能隨他,而后她轉向蘇劍心語氣溫和的說道。

  “師兄,白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蘇劍心聞言擺擺手,他的眼望著天空中的圓月,慢慢的說道。

  “師妹不必這樣,這件事是我這個當師兄的必須考慮的。宗門內,我無父無母,我所擁有的只有劍堂之中的人。你就像是我的妹妹,我一直都把你當親人看,而如此重要的親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

  聞言的應秋,面頰之上滑落一滴輕淚。

  “謝謝師兄,如此的照顧……。”

  蘇劍心也是舉起酒杯對著林岐說道:“不止是師妹,師弟也是同樣,大家都有同樣的遭遇。我們能聚合在劍堂這個家中那么我們便是親人,無論往后的人生如何,只需記得劍堂這個家中,永遠都有一個位置。”

  聞言的林岐也是感動不已,三人一同碰杯飲下溫酒,那股暖流流到心間聯系起三個同樣命運的人。

  飲下酒水,林岐又回想起父親的事情,而在此時他心中卻是有了一絲的釋懷。

  劍堂很好,有一個擔當如大哥一般的師兄,一個溫婉的師姐,他們就是自己的家人。還有為自己做了很多的師尊,乃至于一準,調皮的葉靈兒,這一切讓林岐感到溫暖。

  一滴淚花從林岐的眼角劃過。

  “師弟怎么了?”應秋見到林岐此狀不由問道。

  林岐再斟滿好酒,緩緩說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好幾年了。自從家中遭遇滅門父親失蹤以來,我始終無法釋懷,有很多東西我無法忘記讓我困惑。而現在我發現眼前有更好的家人。”

  林岐說著舉杯三人飲下。

  “有師兄師姐,還有師弟師妹,我的人生也得到了充實。那困惑我數年的心結,再也不在了。”

  說著林岐心中暗暗的和過去告別。

  和曾經的自己告別,和過往的遭遇告別。

  父親,無論你再什么地方,存在或許不存在孩兒我明白了,放手了。過去的一切都將成為美好的記憶,而眼下的美好我也不會再失去。

  林岐想著,心中的不解之結也在此時化開。

  三人對月而飲,發下一生家人的誓言……。

  就在這個滿月的同時,在巴山的某一個隱秘所在,悲念的身影出現在一座大殿之前。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的憂慮,邁動的腳步也略顯沉重。

  走進大殿之中,在哪昏暗的殿堂正中,巨大的鬼面雕像之下。

  呈現一個大氣的石椅,紅色的絨毯墊在其上,蔓延在前方的道路。

  悲念隨著這條紅毯,屈身上前。

  隨即一個人影出現在座椅之上。

  那是一個霸氣的身影,紅袍加身內中是華貴的紫衣,面上是一塊猙獰的鬼王面具,在面具的神秘之下不見他的尊容。

  見到悲念到來,那張鬼王面具緩緩抬起,沉重霸氣的身影震動四周。

  “你,可知貿然行動會產生怎樣的結果!”

  悲念面色凝重,他單膝跪下聲音顫抖道。

  “稟鬼尊,悲念有罪,請鬼尊責罰!”

  鬼尊手指一抬起,一道寒芒掠過,悲念的右肩被洞穿一股股的鮮血留下。

  “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免你一死,但告訴本尊,為何擅自行動!”

  悲念忍受巨大痛苦聲音顫抖的說道。

  “我懷疑巴傳山中有部分修士知情,所有斬草除根,沒想到事與愿違……。”

  “荒謬!”

  鬼尊大喝一聲,龐大威壓壓得悲念無法呼吸。

  “還好暗子沒有因為此事暴露,不然你擔得起嗎?!”

  “屬下知罪。”

  悲念顫抖不已,等待著鬼尊的發落。

  “退下吧,行動之時,拿出成績將功補過!”

  聞言的悲念退出了大廳,而鬼尊則是緩緩站起,鬼王面具注視著大殿仿佛是在思考著什么。

  而他所想,無人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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