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大門之處,五位長老擊退吹雪與黎二人剛想進入,卻又見吹雪殺出,不由得大為傷神。
為首長老朱筆揮落一只只火鳳在其筆峰之下暈開,一時間漫天火鳳翱翔困殺吹雪,其他長老也各種放出法寶圍攻此人。
吹雪一人橫劍與破敗的門前,邪氣四溢的長劍反射凄凄寒光,他見五光十色眾多法寶齊齊殺來。亦是不慌不亂,邪劍舞動與其白色的身影交織成一片眼花繚亂的青白之影,與那些五光十色的法寶糾纏不落下風。
眾長老齊齊出手卻不見能夠拿下此人頓覺臉上有些掛不住,那持筆的長老手中法力又一急催口中念一聲。
“烈!”
一聲令下,空中眾火鳳紛紛匯聚一體,在其強大的法力加持之下翻騰一股股恐怖熱浪。而匯聚的火鳳也成為一個丈許大小的火球,此火球散發刺目浩光如烈日一般,劇烈燃燒的溫度扭曲空氣與視線,而后在那長老的一身敕令之下當空往吹雪而去。
吹雪見此火球鄰近冰寒的雙目也浮了幾分慎重,他邪劍直立穩住腳步,這一招十分危險。
只見他凝神閉目,體內功法全功,一股股邪氣與他身上釋放與那青色之劍相互輝映。再睜開雙目一雙似霜凍百年的瞳孔散發絕倫之光。
“一步雪止!”
曠世劍招再斬塵寰,一聲落,吹雪劍鋒一寒劍影穿梭一時間籠罩方圓數丈。
剎那之光,寒氣席卷北冥風吹。
白駒過隙之后,火鳳烈日凍結與半空之中,其恐怖熱量居然在劍寒之下急速凍結,奈何那狂烈的火焰,奈何那翻騰的熱浪,都在瞬間的劍寒之下化為一團冰花。
重重落在地上碎裂成為一地冰渣。
持筆長老見狀嗓子一甜,手中朱筆蔓延裂紋。
同時施展絕技的吹雪也一時虛耗過度面色蒼白有些站立不穩,其他四位長老見狀紛紛撐著這個機會搶上門前,八掌齊落將尚未緩過來的吹雪擊退。
吹雪以劍當下兩掌,又側開身形避開兩掌,卻是無力抵擋剩下手段,被四掌擊中胸腹倒射而出砸在廢墟之中。
“快趁這個機會用風雷鑼將其擊殺!”
持筆長老見狀想到自己寶物受損心中惱怒便要使用風雷鑼擊殺吹雪。
風雷鑼也算是落凰鳳長老殿頗為不俗的法寶了,其喚風落雷的強大能力也使得長老殿每人一對。
說話間五人同時取出風雷鑼,看此鑼形態與尋常無二,但鑼體卻呈現銀黃之色。其上跳躍電光不止,又在鑼面之上蔓延一條條的銀色雷電。內部卻呼呼作響好似內部猛烈掛颶風一般。
取出鑼之時,吹雪也從廢墟之中站起,他雪白的衣角之上已然染上嫣紅又被廢墟的泥灰所污顯得頗為狼狽。
他拭去嘴角的血花,又厭惡的看了看污穢的白衣,好似對自己這一身衣服十分的看重。
“可惡,要把衣服洗這么白可不容易,欺人太甚!”
他罵罵咧咧的走出廢墟,也正好遇見五大長老一同釋放鑼內驚雷!
“死來!”
隨即只聽五聲鑼響,宛如驚雷一般,眼前光芒閃動五道拇指粗細的雷霆便是朝著吹雪落下。
咔嚓幾聲巨響,吹雪本能持劍反擊,卻被雷霆順著劍身流到身體之上,又在身邊一連串的咔嚓聲響之中再度被擊退。
退步三丈,吹雪渾身泛起黑煙,衣衫各角也留下一塊塊焦痕。低垂的長劍之上還殘留未曾消去的電弧,不止顫抖的右手低落一滴滴泛著淡紫的血液。
“此賊快受之不住了,諸位隨我再展法寶!”
另一邊的長老見狀覺得抓住機會一舉殲滅吹雪,隨即五位長老又匯聚大法力,手中風雷鑼在此開合。
刺耳的鑼鳴之聲響徹,隨即鑼中電光閃爍雷鳴聲四起。
這次足足有十余道雷電劈下,那翻騰銀光閃爍瞬間將整個大殿之前照亮如同正午,而隆隆前行的雷光便如十余刀銀龍便氣勢之強。
吹雪見狀面色凝重,退一步穩住腳步,青邪劍昂首劍氣四溢邪氣擴散,誓要一決生死。
但就在此時浮生的聲音緩緩的從他背后傳來。
“我便說你撐不了,倒是落得此番模樣,這小小的雷霆不能受便還給他們罷了。”
浮生說著抽出長劍,面對十余道雷霆絲毫不懼,他只是橫亙長劍與長空一揮,頓時便有一大股極為強悍的力量猛烈沖擊十余道雷霆,并且再電光火石的剎那間劍所有雷霆擊退倒射而回。
往復的雷霆又落在五位長老之前,一時間他們閃避不及被驚雷所炸潰散而退紛紛負傷。
另外幾位長老見狀也皺起眉頭齊齊上前打算擊中力量一舉殲滅兩人。
而另一邊吹雪則是垂著頭喃喃道:“需要你來,我撐得住,不就是幾道小小的電光,他能傷我如何。你不要出手了,這是我的決斗。”
吹雪說著一挑長劍往前走起,而浮生則是搖頭捏了一下鼻梁顯得十分的傷神,隨即也跟著吹雪走出。
于此同時大殿之內,那座蜃夢幻明池四周已經是布下了密密麻麻的陣法禁制,各色流光形成強力介入其中,三四個破禁制師面色蒼白維持陣法運行。
為首那人雙目血紅,雙手掐著法決顫抖不已仿佛在竭盡全力的維持陣法之能,片刻之后他瞳孔一挑大喝一聲。
“敕!”
只見其雙手法決之間一道紫光騰空而起打入水池之中,那水池水面隨即露出一道道的裂縫,同時一大股莫大的禁制之力擴散而出頃刻之間席卷整個地宮。
此時外面的幾大長老感受道擴散的禁制之力忙道:“惡賊在破壞祖墓禁制,速速出手莫成大錯!”
說罷眾長老一擁而出與兩人戰做一團。
而一邊的林岐也是同樣感受到了這股禁制之力的擴散,他感知能力較強甚至隱隱約約覺察到了一絲水面裂縫所滲透出來的幻境之息。
那種感覺十分的奇特,仿佛是大夢初醒時的茫然,又仿佛是一種潛藏在身體內部的一股熟悉感覺,林岐感覺十分的奇怪。
而此時應秋空靈的聲音也在他耳邊響起,應秋在向憶婉青詢問。
“姐姐可知道這座殿內可是什么禁制,之前感受一絲禁制之力想來是他們破壞了其中的部分把。”
憶婉青也驕眉緊鎖。
“始祖墓內千萬年沒有人進入了,對其的了解也只有記載之中的部分。但我想的沒錯的話,這座宮殿應該是記載之中的紫隱宮了。”
“紫隱宮?”
應秋歪頭疑惑的問了一聲,憶婉青見了一攬應秋手臂繼續說道。
“那紫隱宮根據記載是始祖的一座寢宮,也是始祖最心愛的一座宮殿了,尋常時間根本不允許第二人進入。至于為什么這座宮殿會對始祖如此重要便沒有記載了。”
林岐聞言也猜測道:“那會不會是這座宮殿之中的東西對始祖來說極為重要,而這些人也是沖著這個東西來的?”
憶婉青聞言也點頭道。
“有這種可能,如此說來這件東西便更不能讓這些人得去了,這可是我宗內的傳承之寶,豈能讓這些賊人得逞。”
憶婉青話語間銀牙緊咬,隨即又用手捋了捋秀發顯然對這些人干的事情十分的不悅。
而就在這段時間之內殿前的戰斗也越演越烈。
吹雪、浮生兩人力戰十余元嬰長老,這些長老皆是落凰峰長老殿內的高手,出手犀利落招式處盡是死穴。
而吹雪與浮生而人此時卻是爆發處越加強大的戰斗力。
只見吹雪邪劍所指寒氣與邪氣并行,輾轉騰挪之中留下一道道青白雙色劍痕。他的劍劍路邪祟更無招式可言,也正是如此讓糾纏他的幾個長老無時無刻不地方其突如其來的劍招。
要說他的劍用得著如此提防嗎?其實以這些長老的修為來說就算是挨上一兩劍甚至是七八劍都沒有問題,但問題在于吹雪的邪劍并非是尋常的寶劍。
那青色的長劍,如其表面鮮艷瑰麗的青色一般,看著使人著迷,但越是美麗的東西往往也越加危險。
凡是受了吹雪一劍之人,哪怕是劃破一點皮便會被一股陰寒的邪氣侵入,這股邪氣能夠斷人脈絡傷人筋肉毀人骨骼,若不以法力制約怕是片刻之間便會化為膿水。
那些長老被傷了一點之后便意識到這個問題不由得十分防備。
而另一邊的浮生則完全是另外一個狀況了。
浮生之劍不同于吹雪劍那樣的邪,那樣的詭異,那樣的令人防備。
浮生的劍一招一式清晰明了,并且劍路光明,縱橫之劍大開大合每一招都極為規矩精確到每一毫厘的誤差。
攔、刺、扎、挑、撩、劈。每一招每一式皆是力量強大無法抗拒。
他的劍有一股舍身之氣,更有一股敢于拼命的血氣直來直往,也只能是正面招架。
長老面對他的劍,他的劍便是平刺而來,破綻百出,但又不得不防。
不防那無所畏懼的劍便會將自己撕碎,防,浮生之劍力量強悍,防他一劍自傷兩分。
便是如此雙方激動二人卻被二人死死攔在門前寸步難行!
糾纏一段時間,而就在此時,大殿之中!
那盤腿而坐的破陣者,揚起蒼白的面容,嘴角掠起一絲笑意。
“破!”
一字輕吐,所有陣法禁制齊齊引爆,在那震動巨大的爆炸聲之中水面禁制碎裂開來。
同時一股莫大的幻力從天而降。
外界在所有人的頭頂突然出現一座巨大的山峰,它從地宮的穹頂之上落下,仿佛一座大山倒貫下來一般。
那大山迅速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只見那山中景物越加清晰,一切都在眼中急速放大,仿佛從萬里高考跌落一般。
眾人紛紛惶恐,在錯覺之中倒在地面。
應秋死死的拉住林岐的手臂,而憶婉青也死死的挽著應秋的皓腕。
而林岐根本看不到那巨大的山峰從天而降,也無從懼怕,只是心中那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覺使林岐緊鎖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