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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六章 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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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告訴我為什么嗎?”瞿星言跟上她的腳步,語氣也有些哀傷,卻問的很小心翼翼。

  “他欠我的。”她輕描淡寫道。

  瞿星言沒理解,腦海中回響著就在他們戰斗前江生說的話,他在她身上感到了一絲陌生,這種陌生令人恐懼,他也開始害怕起來,害怕自己信誓旦旦說過那么多次一定會拉住陳月歆,而最后拉不住。

  他跟緊了步子,保持著最親密的距離。

  兩人走后,江生才慢步上前,瞟了一眼汪文迪的傷勢,笑道,“你還真耿直,要躲的話不就躲過去了?”

  汪文迪無所謂道,“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她心里記恨上我了,遲早要還的。”

  “朱雀那家伙又和以前一樣臭屁又欠揍了,你就應該直接教訓教訓她,”江生收回視線,看著天邊的黑幕,“免得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對的,時間久了……就晚了。”

  “在今天之前,我也覺得,只有力量才能說服月歆,”他穩住了自己的傷勢,“但現在不這么覺得了,力量……是最不能說服她的東西,你強過她,她腦子里只會想著怎么強過你,更不會思考了。”

  張霏霏抹了一把眼淚,輕聲詢問,“那怎么辦啊文迪?我不想看見月歆這樣,月歆不是這樣的。”

  “先下去吧。”汪文迪搖了搖頭。

  都回到屋里的時候,東皇太一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一些。

  據他所說,他在扶桑樹處拿回自己全部的太陽之精后,就有一股很熟悉的靈力氣息飄了過來,可沒等他仔細辨別,那氣息就飄在了只剩一棵芽的扶桑樹上,緊接著,他就遭到了偷襲。

  陳月歆翹著腿,悠閑道,“誰偷襲的你,傷成這樣?”

  東皇太一欲哭無淚,像個牛皮糖一樣黏了上來,“就是啊阿月!痛死人了!都怪東君那個死家伙!你不知道,他已經煉出了法器,那一下我體內好不容易收回來的太陽之精差點被他又打散!”

  她扒拉著推開他的臉,問道,“東君為什么一定要弄死你?”

  他拼命往上湊,“不知道啊,他的本體回昆侖了,阿月,我也要走了。”

  瞿星言不再像之前那樣坐視不理生悶氣了,在發現陳月歆的變化之后,他在心里告誡了自己無數遍,一定要留住她,他扯開東皇太一,擠進兩人中間,身上清冷的氣息被兩股熱氣侵襲的蕩然無存。

  他清了清嗓子道,“扶桑樹呢?”

  “被東君收回去了,”東皇太一不悅道,“嗯……連帶那個分散我注意力的氣息,也被一起帶走了。”

  “是這個氣息嗎?”江生忽然出聲,手里聚集起來的微弱靈氣比此前還要更弱,只在他手心堅持了不到兩秒,就再也無法匯聚了。

  “像!太像了,而且我真的感覺很熟悉,到底是什么呢……”時間太短,東皇太一也沒準確的辨認出它的源頭。

  江生眼里卻閃過一絲光,接著道,“有意思的事兒又來了,這股靈力就是之前我去小陽春家里獲得的,和衛開冬身上的是同源,而且我之前感覺到扶桑樹上有一股時來時去的靈力波動……以此推論,那靈力波動就是衛開冬的靈魂。”

  他輕松道,“他靈魂上的力量你居然會覺得熟悉?而且在力量回到扶桑樹上的時候,東君把扶桑樹收回去了,那不就是說,他被東君一同帶去昆侖了?”

  汪文迪若有所思道,“為了給海陵之事一個結尾,昆侖,要去。”

  他跟著望向陳月歆,“該你給我解釋一下吳玄英之事了。”

  “啊?”陳月歆不僅是沒想到還要舊事重提,更沒想到汪文迪這么快就能這樣自然地和自己說話,宛如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她適應了一會兒,移開目光,復述了一遍來龍去脈,“我知道現在外頭在找兇手。”

  “這事兒還有疑點,你沒想過,指點應鐘兒父女的‘高人’是誰嗎?”汪文迪淡然道,“我會把吳玄英的事情整理成一份文件送去治安隊,你還是先和我們一起行動,至于你的殺人罪,緩期再論。”

  “還是要論?”

  “要論。”

  她敗給了他篤定的語氣,心里又泛起一些不痛快,但這點不痛快遠不如之前,所以完全可以忽略。

  “韓信雖被姜子牙罰了,可這事最大的疑點也沒解決。”他又道。

  瞿星言點頭,“韓信為什么能上張霏霏的身。”

  汪文迪笑了笑,“我們兵分兩隊吧,一邊留在這里,一邊去昆侖,我已經醒了,不必有后顧之憂。”

  他點兵點將,頗有模有樣,“我和霏霏,月歆和東皇,剩下的……”

  “我去昆侖。”瞿星言主動道,“此前昆侖之事一直是我們跟進的。”

  方可離也道,“那我也去昆侖幫忙,上次沒有發現我師父的蹤跡,我想再試一試。”

  熊巍站在最遠的地方,抉擇道,“我跟著小姐。”

  “你呢?”汪文迪望向江生,“不會到這關頭了,還要看戲吧?”

  “你和武主對峙的時候,我已經看了最精彩的一場戲,”江生意料之外的上前一步,扯著嘴角的表情讓人覺得他還是有幾分不情愿,“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這次我就勉為其難和你一起行動。”

  “那正好,每隊都是四個人,行動吧。”汪文迪點頭道。

  東皇太一聞言也不再和人客氣,起身將另外三人帶出了門外,腳底起了法陣,把四人一起傳到了昆侖入口。

  “月歆她,”張霏霏看著消失的人,擔憂道,“可以嗎?”

  汪文迪手中已有一個檔案袋,金光一閃,東西便被他送到了治安隊的信箱里,他平靜道,“沒事,阿瞿會守著她的。”

  “要不我們打個賭?”江生又來勁了。

  汪文迪挑眉,“賭什么?”

  他道,“瞿星言守不住朱雀,千萬年前那條老龍還行,現在的他……真不行。”

  “我不這么覺得,阿瞿有腦子有手段,對付月歆足夠了,”汪文迪想起夢境中九天玄女所言,頓了一下,又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阿瞿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他現在有血有肉,而正因為如此,他會拼盡一切守住月歆。”

  江生并不贊同,“你心里很清楚,拼盡一切,不代表會成功。”

  “我和你賭了,賭什么?”汪文迪沉聲道。

  “你贏了,我就心甘情愿留在隊里,為你歷劫成圣之時奉上西方星宿之力。”他提出最誘人的條件,也提出最致命的懲罰,“你輸了,就放棄聚集四圣。”

  一邊聽的張霏霏和熊巍都跟著緊張起來,甚至想出聲替汪文迪拒絕。

  汪文迪打了個響指,“好,就這么辦。”

  不久后,辦事效率極高的媒體曝光了吳玄英受害的前后全部經過,加上有治安隊的佐證,社會輿論矛頭一下指向了已死的應鐘兒等人,高呼他們死得好的人大有所在。

  另一部分人則認為,殺死應鐘兒等人的兇手也應該被繩之以法,即使這個兇手制裁的是壞人,卻手段極端,枉顧國家律法,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說,和應鐘兒等人所為有什么區別呢?

  原本修鐘亭的地方也被迫改建,重新選擇了另外一個建筑物。

  一連幾日,風平浪靜。

  汪文迪決定主動出擊,當日江生在海陵市總共找到三處有靈力波動的地方,兩處已被破解,第三處說是在海陵市的北邊,已經出了海陵的范圍,還沒有詳細查訪過。

  四人一起出發,直出了海陵地界。

  “這里是哪兒?”張霏霏問道。

  汪文迪望著外頭的風景,“應該到……越州了。”

  “離你說的地方還有多遠?”他轉頭問同行的江生,“這何止是跨市,都跨省了。”

  “最多再開十分鐘就到了。”江生淡然道。

  越州四面環山、五江匯聚,中為盆地,整個地貌呈現‘七山一水二分田’的特點,此地氣候也十分宜人,現下已是六月,在其他城市氣溫急劇飆升的時候,這里空氣中的風還是吹的人心曠神怡。

  “離得真遠,不知道你是怎么感覺到此處的靈力波動的。”汪文迪吐槽道。

  江生想了想,答道,“說起來,是上一次韓信出現的時候,我正好在海陵北邊的陣眼閑逛,無意之間感覺到的。”

  他第一個下了車,“到了。因為我未曾具體查過,所以只能確定一個大概的范圍。”

  看著他手指的指向,那邊是一排連綿不絕的山丘。

  熊巍問道,“要停這邊嗎?”

  汪文迪探出頭來,拿了主意后便走了下來道,“停吧,趁現在天色還早,上山!”

  張霏霏也從車上下來,望著鐘靈毓秀的山脈,她腦中驟然響起一個聲音。

  那聲音渾厚中帶著一二分慈愛,嘆息道,“你終于來了。”

  她蹙眉,渾身一顫,自言自語道,“什么?”

  汪文迪望向她,握住她的手,關切道,“霏霏,你說什么?”

  張霏霏回過神來,仿佛剛才那句話只是個錯覺,她抿著嘴,“文迪,你有沒有聽見有人在說話?”

  “沒有,”汪文迪跟著緊張起來,使一道清光在她周身流轉,“你聽見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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