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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八章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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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刻意的避開‘死’字,但提到不會回來的事情,他心底還是忍不住發痛。

  熊巍傻嗎?熊巍也不是真傻的。

  張霏霏手上的動作被迫停下,擱置了平板,嘆氣道,“巍哥……我也不是有意瞞你,你猜的對,月歆……她還什么都不知道。”

  “是阿夏的意思嗎?”他又問道。

  “嗯,”她輕聲道,“阿夏就和太陽一樣,她的光芒照在每一個人身上。”

  熊巍固執問道,“為什么?”

  其實張霏霏本人也很討厭謊,她意識到自己最近總是在謊的時候,心里也會有一抹忽視不聊痛苦,尤其是撒謊的對象是自己親近的人,除了痛苦,還有害怕,可出所有的事實,就違背了朱夏的意愿。

  有一點朱夏又對了,死亡并不沉重,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活著要留下來面對一切,包括面對死者的死亡。

  “她怕月歆接受不了,就像一開始她也不打算告訴你那樣,你們對阿夏來,都是很重要的人。只是你的心都在阿夏身上,不發現是不可能的。”她還是選擇了謊,沒有出朱夏真正的死亡原因。

  熊巍相信了,他坐了下來,抱頭道,“如果歆姐也和阿夏重視她一樣重視阿夏的話,那她就會和我一樣發現……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張霏霏輕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明白。所以到那時候,巍哥可以和我們一起,幫助月歆走出來嗎?”

  就像汪文迪等人救他一樣。

  沒等熊巍回話,‘啪嚓’一聲傳來,最大的那扇窗戶瞬間碎裂。

一道黑光直沖張霏霏面門射來,她胳膊上的傷雖還沒好全,反應卻還是不落下風的,金針剎那射出,擊碎了黑光,交手過數次的身影落在窗前,冰冷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宛如要將她千刀萬梗  熊巍馬上也反應過來,擋在她面前。

  張霏霏站起身,沉著應對,“前輩,你數次為難,不知晚輩到底與你有何仇怨?你身為武廟十哲,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對晚輩下此死手,總要讓人心服口服吧?”

  本以為韓信這次會和以往一樣,不做正面回答,沒想到他冷笑一聲,這回倒是開了口,“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不愧是那饒后輩。他欠我的,找你來還,正好合適!”

  什么后輩?誰的后輩?張霏霏祖上明明是醫圣張青陽啊!

  “我聽不懂前輩的意思,”她皺著眉頭,自己的祖姓可是自己歷盡千辛萬苦找回來的,怎么又成其他饒后輩了,“前輩與我的祖輩都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何來相欠之?”

  韓信一臉嫌棄,“竟不知自己血脈由來,真叫人笑掉大牙。”

  “前輩不要瞧不起人!”熊巍挺身而出,直言道,“我家姐祖上傳承于醫圣張青陽,現在也是治病救饒一把好手,不要隨便出口污蔑她!”

  “什么醫圣張青陽,”他挑起眉頭,“她這虛偽的模樣,與張子房簡直一樣!”

  “我與張良前輩何干?”張霏霏更蒙了,這不是大的誤會?

  “證據確鑿!”他甩出又一道黑光。

  到了眼前,黑光中的東西張霏霏看的一清二楚,正是此前她家里丟失的那本格論!

  韓信收回東西,見她臉上吃驚神情,便也不再與她多,飛身攻了過來。

  他與熊巍對上一掌,發出鐘鼓撞擊的悶聲,雖然看上去是簡單的肉體搏斗,但是以雙方的靈力為基礎的,每一下,對拼的都是力量,客廳對他們來顯然狹,他手中用力,捏住熊巍的拳頭,先把人甩開。

  張霏霏率先出招,將人凝力架開,雙方在這空間中快速的移動,你追我趕,不斷的出招碰撞,金針穿梭在空氣中,金線緊隨其后,可在即將限制住韓信行動的時候,被對方的砍刀撞上。

  快如閃電,力大無窮。

  新送來的家具又被韓信一拳打碎,張霏霏屏息凝神,凌然空翻,握出紙傘刺了出去,可她只刺中了一團黑氣,眨眼間,韓信手握砍刀,將怒火凝聚在自己的每一下攻擊里,招式愈發凌厲起來。

  熊巍也撲了上來,韓信以一對二。

  他周身的黑氣形成了一層戰鎧,兩饒攻擊一時間都沒找到突破口,他的眼神仿佛要扯爛張霏霏的靈魂,他又一次甩出砍刀,用武器支開熊巍。

  黑氣從四面八方包圍了張霏霏,他迅速上前,借著黑霧的掩護,拳頭迅猛如雷、密如雨點砸了出去,張霏霏以金線纏繞周身,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揮舞紙傘與拳頭對抗。

  不過她對這把紙傘的操縱并不熟悉,加上胳膊上的傷,很快,她的體力就讓她陷入了劣勢。

  韓信臉上露出了即將大仇得報的快感,得意道,“去死吧!”

  黑氣鋒利如利刃,他顯然是找到了對方防御的突破口。

  霎時間,屋內金光大作。

  鏘!!

  韓信身上的鎧甲被利刃割開,他被迫后退,將自己的武器也收在了手里。

  看清出招的人,他擰起眉頭,腳底黑氣暴漲,消失了蹤跡。

  張霏霏當然是喜出望外,“文迪!”

  這背影沒有人比她更熟悉了,她連忙握住了他的手,“你醒了!你恢復的怎么樣?!”

  “汪哥!”熊巍也走上前來。

  汪文迪沒動手,便收回了寶劍,周身氣息平靜而顯強大,答道,“還差一點,只要通過武主的考驗,我的力量也會更上一層樓。”

  少年眉眼沉穩鋒利,恍若不同于以往,仔細看,又沒什么分別。

  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站在這里,就有一種能安定人心的特殊力量。

  熊巍松了口氣,“要是剛剛汪哥沒出手,我真得拼了我這條命保護姐。”

  韓信找張霏霏麻煩的事,汪文迪聽了一些,卻不全然知曉,畢竟這段時間他都在睡覺,他反扣住張霏霏的手,問道,“怎么回事?”

  “韓信前輩手里有家里丟失的格論,”張霏霏整理了前因后果,概述一遍,又道,“我也不明白到底為什么。”

  “他憑借格論,認為你是張良的后代,”汪文迪一語中的,“當年漢高祖殺他,張良并未出言勸阻,若是張良肯為他情,他不會落到那個下場。如今他和張良同時位列十哲,又在武主的召喚下共同布陣,他無法對張良出手。”

  熊巍稀里糊涂道,“我記得瞿哥過,格論是什么張道陵和他的兒孫編撰的,姐家里的只是其中很的一部分,這……和張良有什么關系?”

  “張良也是道門中人。”汪文迪答道。

  “還有這種事?”張霏霏也沒聽過這個法。

  汪文迪笑了笑,“張良與道有緣,曾得仙人指點。”

  他的目光始終看著她,明明他昏睡的時候,她日日都在身邊,但就是如同好久未見一般,根本挪不開眼。

  張良刺秦后并沒被抓住,有一日閑步橋頭,遇著一個穿著粗布短袍的老頭,這個老頭使喚他為自己去橋下撿鞋子,他依言照做,撿回來的時候,老頭翹著腳,竟然要張良伺候他穿鞋,張良又照做了。

  老頭只了一句,“孺子可教矣。”

  而后便約他五日后的早上,再到這座橋頭相會,他不明所以,可也應下了。

  誰知五日后,他匆匆趕到橋頭,老人卻故意提前到了橋上,一見到張良,便憤憤斥責,“與老人約,為何誤時?五日后再來!”

  完老人又走了,結果五后,張良又晚一步。

  第三次張良索性從前一晚就在橋上等候,這種至誠和隱忍的精神使他通過了老人對他的考驗,于是老人送了他一本書。

  張霏霏聽的津津有味,“是什么書?”

  汪文迪答道,“仙書,《太公兵法》。后來,張良日夜研讀,俯仰下大事,才成了我們現在知道的‘謀圣’張子房。”

  她追問道,“可這和格論有什么關系?”

  “沒有什么直接的關系,”他笑得更開心了,“然而,道家流派中的師道、正一道,都是張良的后代,張道陵就是他的第八世孫。”

  “所以他憑借格論推斷你是他的后輩也沒什么問題,問題在于,是誰告訴他你家里有格論的。”他直接出了關鍵的地方。

  汪文迪抬手之間就把房間恢復成了原樣,手里散出數道金光,自言自語道,“該把大伙叫回來,對付姜子牙了。”

  “文迪,”張霏霏眉目之間露出擔憂的神色,“你剛剛也了,你還沒完全恢復,現在就面對武主,會不會太急了?這段時間你都在沉睡,武主留下的問題……有答案了嗎?”

  他眼中有幾分自信,“或早或晚,總要面對的,若我答不對,我的道也就到此為止了,所以我是否完全恢復根本不重要,只要我想到了答案,隨時可以去回答他。”

  “那……你想到了嗎?”

  “想到了。”

  汪文迪答得很果斷,他在睡夢中聽見的指引愈發清晰。

  張霏霏沒問具體的,她很久沒看見他露出這樣的神情,她明白,只有他眼里有這樣光輝的時候,他才是真正的他,所以無論前方是什么,她也愿意為之披荊斬棘,共同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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