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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五章 人魔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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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虎需要的不是我的領導,”汪文迪想起在隴山山腳下,破曉光芒中,少年白發飛揚,不由自主地也抬手梳理了一把自己的額發,“其實他自己告訴過我,他需要的是有趣的東西。”

  “我想我可以將之補充為,他需要真正的自由,他的價值被他自己束縛住了,和剛剛的回答一樣,我會幫他。”汪文迪這次答得很輕松。m.81ZW.ćőm

  女人臉上的滿意又多了一分。

  “其實有些問題的答案,本來就在問題本身里,”她輕聲細語,然威嚴不減,“想來你也知道,我還要繼續問你了。”

  狂風散去前留下一道微風,輕柔拂面,令人眷戀。

  瞬時,烏云開始匯聚,一場傾盆大雨說下就下。

  汪文迪怕自己會答錯,沉吟道,“元尊,我還未得見玄武。”

  “你可以先認識以前的玄武。”女人笑答。

  怎么說呢,玄武與他想象中一樣體型巨大,卻反差感十足,除了玄女的話,它一概不聽,除了呆在自己熟悉的水域里外,它一定要跟在玄女左右,故而人族更有傳聞,玄武乃是玄女的坐騎。

  非也,它只是有些依賴玄女罷了。

  在神魔大戰中,若非玄女開口,它根本連面也不會露。

  女人笑出幾分慈愛來,笑問,“玄武需要你所說的自由否?”

  汪文迪跟著一笑,渾身通暢,“玄武本就是自由的。”

  “我想我也不應該去領導玄武,他有自己的信仰,他很清楚自己的力量要為信仰所用,”他感受著濕透的觸覺,“我反而應該向他學習,更堅定我自己的信仰,而不是僅僅依靠我的力量。”

  女人點了點頭,撥云見日。

  意料之外的,兩人并立許久,猜想之中的灼熱感遲遲沒有襲來。

  “朱雀呢?”汪文迪忍不住開口問道。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手里的匯聚起的紅光毫無征兆地破碎,她眼底有一絲愁緒,但無論她如何聚精會神,都無法讓這微弱的紅光發出強大的、令人敬畏的灼熱感。

  直到最后,紅色消散了,就像火焰熄滅一樣。

  汪文迪忽然想起來陳月歆被奪去八成力量時的那個眼神,火焰熄滅的眼神。

  她搖頭嘆息,“你看見了。”

  他難以置信,“你的意思是,月歆會出什么事?”

  她依舊搖頭,“我不知道。但朱雀命中有還饋生殺因果的大劫,只希望你能用你的信念引導她,再幫她渡過一劫。”

  汪文迪還記得,自己沒能在張南呂手下護住陳月歆,他許諾過,不會再出現第二次那樣的情況,于是連忙問道,“什么時候?因為什么?”

  “天機自有定數。”她面露無奈之色,腳底泛起金光,逐漸包圍她全身,“你此次身負重傷,殊不知也許正是天機賜予我的機會,讓我能到你的夢中來,同你說這幾句話。”

  幾句話,說不定他日就能救朱雀于水火之中。

  “等等!元尊!”汪文迪沒阻止得了她慢慢地消失,焦急道,“既然你知道月歆有大劫,又這么想幫她,為什么不能再說得更明白一些?或者說,為什么不干脆親自去提點月歆,比起我,你不是更有資格嗎?”

  對方消失了,他最后看見的,只有那一雙哀愁而對他寄托了殷切希望的眼睛。

  但他很快注意到,周圍的景象隨著女人的消失也一同消失了,他又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混沌中,他很清楚自己在做夢,甚至因為這個提示,他很想立馬就醒過來,他怕自己晚一秒鐘,就會錯過很多重要的事。

  是的,害怕,他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心慌,還有掙扎無果的無力感,他心底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

  可惜的是,無論他怎么嘗試打破夢境,都無法成功,他身體里的力量宛如和他一起在沉眠中,他傷得太重了。

  與此同時,五隊人馬都已經先后到達了此前五方力量現世的五個地點。

  方可離是最先入門的,她對這些事沒有任何經驗,一心只想速戰速決。

  她再睜開眼時,自己腳底下踩的居然是泥磚鋪就的地面,一條大道直通不知名的方向,仔細看著,有點像古鎮里集市上的那種路。

  視線正在足尖時,耳畔忽然傳來一個聲音,“誰會贏?”

  她猛地抬頭,周圍沒有任何人。

  可黑色隨著她的抬頭瞬間褪去,嘈雜熱鬧的聲音隨之響起,兩側化出一間緊挨著一間的店鋪,還有后頭古色古香的建筑,大道的盡頭是一道聳立的城墻,她不知道城墻內有什么。

  身邊的行人都在往那里走,她思索了一會兒,也跟了上去。

  城墻底下左右立著兩個守門的人,方可離從他們的臉上看不見任何情緒,沒有停留,她跟著身前的人走了進去。

  光線又暗了,路人的臉色卻越來越復雜,有興奮的、有期待的,還有害怕的、落寞的,走了大概十來分鐘,面前才出現一道蜿蜒向上的樓梯。

  在樓梯后重見光明時,她已經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成為了觀眾席上的一員。

  這是一個巨大的角斗場,中央正有兩人在奮力廝殺,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觀眾席被很明確的分成了兩邊,中間隔著一道幾乎是不可逾越的鴻溝,還有眾多身穿鎧甲的人駐守,應該是不讓兩邊的人互相來往。

  對面觀眾席上的觀眾顯然不是人。

  不止是因為他們之中有人長著青面獠牙、姿態鬼魅,更是因為方可離能從他們身上感知到一股毫不遮掩的魔氣。

  她手中已握出了自己的寶劍,自言自語道,“這是什么東西?我不是在墓里嗎?”

  身邊有狂熱的觀眾替她解答,“小丫頭真不懂事,誰贏了,誰的種族就能得到這里的統治權!趕緊閉嘴坐下看吧!”

  方可離的視線這才重新回到角斗場中央,看著新一輪的戰斗。

  人族參戰者雖然準備了不少武器,自己也是全副武裝,可面對魔族參戰者依舊沒有絲毫優勢,哪怕自己使出吃奶的勁兒,也沒法給對方造成任何實質性的損傷,更別說贏下戰斗了。

  一連看了三場,她看不下去了,這不是純純欺負人嗎?

  普通人怎么可能打的贏魔物?!

  方可離瞬時起身,飛身而出,手里一劍消去了魔物射出的黑光,護在了已經無力反抗的人族人跟前,面色冷厲而怨恨。

  那道聲音又來了,“你也要參戰嗎?”

  她沒再找尋那聲音的源頭,果斷道,“是,我要參戰!”

  降妖除魔是方可離作為蜀山弟子的看家本事,對方也只是修為一般的普通魔眾,她手起劍落,一連打退十幾個對手。

  人族因為有她的忽然加盟而士氣高漲,觀眾們有不少都站了起來。

  “這回我們終于要拿到統治權了!”

  “你們能不能派點厲害的出來啊,沒人了嗎?哈哈哈!”

  吶喊聲縈繞在她耳邊,她心里有一個念頭在告訴自己,自己參戰不是為了炫技,也不是為了拿到那個什么統治權,只是單純了為了保護弱小的同族。

  她捏緊了寶劍,想將這場戰斗終止。

  直到下一輪,她新的對手出現。

  不是人們口中所謂的‘厲害’魔族,而是一個看上去更弱的多的魔族。

  從外形上看,他只是個小男孩,象征著魔族身份的獨角也只長出來了半寸長,隔遠了看還以為只是額頭上一個突起,他身體上有很多深淺不一的傷口,就連能被方可離感知到的魔氣,也只有一星半點罷了。

  他結巴道,“出、出招吧!”

  方可離一臉錯愕,她知道對手弱到了什么程度,自己甚至都不用寶劍,一巴掌說不定都能把他直接拍死,就算換了人族任何一個武裝齊全的普通人來,這個魔族也敵不過!

  “你為什么要來參戰?”方可離沒有動手,皺眉道,“你知不知道這里一不小心就會丟掉你的性命的!”

  對方比她更驚訝,顯然是沒料到異族之人怎么會對自己說出關心的話。

  小男孩往前走了兩步,保持著隨時準備進攻的姿態,膽怯道,“我被他們抓來的……不、不參戰也、也會被他們打、打死……”

  觀眾席上的人都不知道中間在進行怎樣的交流,雙方都紛紛催促起來,“動手啊!趕緊動手!”

  “不動手都會被判負!我們不想再回到被對方統治的日子了!快動手,一劍捅死那小子!!”

  小男孩還在不斷地上前,方可離卻沒能往前一步。

  “你別過來!”她喝止道。

  “不行啊!我不想再挨打了!”小男孩突然崩潰了,祈求道,“他們答應我,只要我贏了一場,就放我回家,求求你,幫幫我,你認輸吧!”

  方可離一愣,對啊,人有家,誰說魔又沒有呢?

  這里的統治權為什么要以這種方式來決定?這個制度本身是誰定下的?拿到統治權的一方又為什么一定要以壓榨的形式控制另一方?如果在統治下,還能有另一方的安居之所,雙方之間不就可以和平相處,永無紛亂了嗎?

  “救人,還是救魔?”之前那個聲音好像看出了她的猶豫,一句話直擊心底,提醒了她,她現在能做的,似乎只有二選其一。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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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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