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寶修真在都市 他們從木少夏嘴里并沒有得知商懿完整的故事,只是多了一個有用的信息,商懿和子季暑之間出現了第三者。
這個第三者,為什么沒有在歷史上留下痕跡?
去往虎山的一路上,眾人似乎都各懷心事。
先開口的是熊巍,他有些疑惑,問道,“汪哥,你為啥要特地跟木女士說一句后會無期呢?我感覺她那人挺熱心的還。”
“木少夏……不是一般人。”汪文迪沉著臉回答,跟著又像是怕他聽不懂似的解釋了一句,道,“我指的是她的手段和智商,雖然談不上是個壞人,但也絕不見得能好到哪兒去。”
張霏霏微微點了點頭,道,“最后一餐飯,我也覺得她說話讓人有點不舒服,但又說不上具體的。”
她望向陳月歆,又道,“月歆,你覺得呢?”
陳月歆正在出神,沒聽見她說什么。
直到她拉了自己一把,陳月歆才應了一聲,道,“昂?你剛才說什么?”
“你想什么呢,想得這么入迷?”張霏霏笑道。
“我在想賀端陽到底看上他哪兒了,連走的時候滿心滿眼的都是他,我實在看不出來這家伙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啊?”陳月歆上下打量瞿星言,擺擺手,又搖搖頭。
張霏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瞿先生肯定是有過人之處的嘛,你也不用這么說,多打擊人不是。”
陳月歆一本正經道,“我可不是打擊他,我說的是實話,你看他,一天到晚板著個臉,又沒情調、又沒意思,不懂得憐香惜玉就算了,還老愛罵我,是脾氣也臭、性格也不討喜……”
被點名的瞿星言終于開口反擊,道,“比你好,你脾氣比我還臭,又沖動,又不會說話,像你這樣的,豈不是更沒人喜歡?”
這兩人的斗嘴還沒開始,就被汪文迪給終結了。
一旁的汪文迪‘哎’了老長一聲,笑道,“小瞿同學,那可不一定,我跟你說,男女不同,像月歆這樣的,喜歡她的肯定多了去了。”
瞿星言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信道,“真的假的?”
“真的啊!”汪文迪道。
瞿星言抿嘴,重復道,“真的是真的?”
“哎呀,真的,我騙你干嘛,”汪文迪擺起了譜,分析道,“男人嘛,大多是視覺動物,以月歆的外表來說,丟進男人堆里,十個起碼有八個會被她外表吸引,剩下的就看緣分了,你說對不對?”
“現在看上去還沒人喜歡她,是因為她成天跟我們呆在一起,哪有接觸別的異性的機會?”
他頗為有把握的講了一通,隨后又湊到張霏霏身邊,清了清嗓子,道,“我除外,畢竟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
“油嘴滑舌!”張霏霏與他一唱一和,接著道,“作為一個女生來說,文迪講的沒錯,不說別的,月歆的外表肯定是在八分以上的,所以說……”
她后面說的什么瞿星言沒聽進去,只是捏著下巴,好像在思考什么很嚴重的問題。
陳月歆則得意萬分,不禁感嘆,哎,原來有人撐腰的感覺這么爽啊!
熊巍望了一眼素塵江面,道,“船怎么還沒來?我明明提前約好了的。”
他這么一說,汪文迪看了看四周,才道,“不止是船,今天景區連一個游客都沒有。”
話音剛落,張霏霏臉上傳來一絲冰涼的觸感。
她抹了一把臉,道,“這是下雪了?”
鵝毛大雪飄然而至,大得讓人看不清遠方。
雪落在他們的發梢,又融化,落在江面,又悄然不見,只有落在幾座山頭時,才一點一點的把它們染成了白色。
“靠近點,有什么東西要來了。”汪文迪道。
五人背靠背,盯著逐漸變得白茫茫的大地,白得好似連原本在面前的虎山都消失了,目光所及之處,盡是白色。
汪文迪又道,“白晝出陰,夜晚對陽,看來來的是第三陰的象征。”
但沒有人接他的話。
他陡然一愣,鎮定之下感覺到手掌心中傳來的溫熱。
對了,剛才他們決定背靠背的時候,張霏霏悄悄的握住了他的手。
他凝神聚力,將一道清光傳遍全身,雙指并攏,喝道,“解!”
清光炸開,張霏霏果然仍在他身邊。
“霏霏?其他人呢?”汪文迪問道。
張霏霏搖頭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突然不見了!”
她保持冷靜,詢問道,“文迪,怎么辦?我們在這等他們嗎?”
“在這等應該是等不到的,還是主動出擊,去找他們吧,”汪文迪握緊了她的手,生怕丟了她似的,解釋道,“如果是一般的法術幻境的話,在我看到你的時候應該已經被我破解了,既然沒有,很有可能他們已經不在這里了。”
張霏霏也反握住他的手,繼續問道,“可四周都是大雪,我們往哪個方向走?”
汪文迪道,“并非如此,雪只是障眼法。”
聞言,她恍然大悟,深吸了一口氣,將靈力聚集起來,由眼界發散。
再度睜眼時,雪果然停了,只是仍舊看不到什么清晰的目標物,唯獨能看見一道模糊的輪廓。
“你的靈力還差點火候,”汪文迪很滿意她的反應與做法,隨即在她眼前一劃,道,“現在如何?”
張霏霏的眼前出現了一座小小的山丘,而山丘的后方,散發著耀眼奪目的靈光,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沒有素塵江,也沒有虎山。
她點點頭,道,“看見了。”
“走,”汪文迪道,“翻山。”
與此同時。
瞿星言面前的場景是與他們完全不一樣的內容。
他早也解開了下雪的術法,但出現在他面前的,卻是一道黑影。
這黑影與人等高,在不斷的變化中,定格為了一個他熟悉的形狀。
瞿星言冷聲道,“哼,冒牌貨。”
黑影變作了陳月歆的模樣。
他驟然出手,一絲猶豫也沒有。
陳月歆靈活閃避,躲開了他手中鋒利的金輪,隨后射出三道黑光,周遭黑霧漸起。
瞿星言完全沒 把這黑光放在眼里,將金輪握在手中,一分為四,速度之快甚至在身后拉出了殘影,三道黑光徑直被金輪吞沒,剩下的一枚金輪吸收了所有的黑霧,趁此機會,一縷銀光倏忽射出,直取命門。
她臉色一變,面上驚訝不已,本想化出武器反擊,卻抓了個空,只能憑借自身的力氣與之對抗,被打得連連后退。
他如是道,“看來你這個冒牌貨,比正版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我不是冒牌貨,我就是真的!”陳月歆大叫道,將銀光收進了黑光之中。
即便如此,她臉上的神色依舊顯得很是不妙。
瞿星言不與她爭論,凝出一團猛烈的青光,快速且狠厲的砸了過去。
這一擊她接不下,只得找機會閃躲,誰知他不給后路,早在她要撤退時便虛晃一招,金輪已到了她腳底,光芒四溢,立成鎖靈之陣。
她的表情開始扭曲起來,直到把五官都夸張的撕裂開,才重新化作了黑影,借由炸開的黑氣躲過了這一擊。
黑色散去,對方這才露出了真實的面目。
它整個身子是土黃色的,外形長得像是一只巨大的猿猴,眼睛與嘴巴卻是紅的。
“你竟然如此輕易的化解了心中之恐懼……!”怪物幽幽的說道。
恐懼?
瞿星言勾起了嘴角,他何時怕陳月歆?何況,他清楚的知道,對方根本就不是她,這有什么可怕的。
他快速在腦海中匯合已知的信息,很快得出了關于怪物身份的結論,道,“你就是此處第三陰的象征物吧,雍和。”
據載:又東南三百里,曰豐山,有獸焉,其狀如猿,赤目、赤喙、黃身,名曰雍和,見則國有大恐。
雍和,歷來是‘恐懼’的代表兇獸。
被識破來歷的怪物反而陰森的笑了起來,道,“恐懼是你們最大的弱點,即便你看穿了我,也不一定能勝過我。”
瞿星言腦子轉的很快,一下就明白了它話里的意思。
大概其他人也見到了雍和化出的不同形態,只要他們中有一人敗給了恐懼,他們就會全軍覆沒。
而且剛才還有一個細節,它變化出來的陳月歆沒有流火扇,也使用不了離火之精,說明它變化之物應該有與原物很大的差距,很容易被看破才是。
可它卻異常的自信。
瞿星言瞇了瞇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沖向了雍和,金輪上的鋒刃離它的身體僅有分毫之差。
打中了!
他徑直從它的身體里穿了過去。
雍和在他的身后再次將身體連結在一起,得意道,“你殺不死我,只會和我一直耗在這里,你的伙伴中,總有敗給恐懼之人,你找不到他們,也救不了他們,感受恐懼帶來的絕望吧!”
瞿星言周身的氣息沉寂了下來,他停止了攻擊。
身上的銀光抽離出來,化作了四條銀龍,自四個不同的方向沖了過去。
雍和見他動手,也根本不虛,連躲都不帶躲的。
不過他并非要攻擊它,他也早料到了它不會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