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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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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陳月歆問道,隨后嗦了一大口面。

  “瞿先生?”張霏霏看了她一眼,也問道。

  她默然的點了點頭,“嗯。”

  另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又聽她繼續道,“我想,了解了解他。”

  “你不會真……”張霏霏放下筷子,心中感覺不妙,問道,“真的喜歡上瞿先生了吧?”

  賀端陽擠出個笑容來,道,“難道我看上去很假嗎?”

  收斂了夸張,轉而開始認真地想要了解他。

  陳月歆不以為意,把湯也喝了個干凈,道,“那家伙有什么好的?你喜歡誰不好,喜歡他干嘛?他就是個呆子,沒什么好的。”

  她沒應話,像是在等張霏霏的更為客觀答案。

  張霏霏嘆了口氣道,“瞿先生……辦事可靠,認真負責,懂得很多,他雖然有時候說話很直接,但其實沒有惡意,他的思維也非常獨立,能力出眾……大概就是這些了。”

  賀端陽忽然笑了,道,“評價一個人的時候,大多都是從外表說起的,你評價星言卻沒有,反而是直接說出了他的性格,這說明你幾乎沒怎么注意過他的外表。”

  “而讓你不注意他外表的原因,百分之九十九是因為,你把這份注意力,放在了別人身上。”

  “你……喜歡那個叫汪文迪的吧?”

  張霏霏臉一紅,道,“怎么扯到我身上來了?”

  賀端陽也吃完了面,道,“我說中了,只是,同樣是女人,我能看出來你喜歡他,可為什么你看不出來,我也是真的喜歡星言呢?”

  陳月歆伸手把三個碗疊在了一起,一邊走進廚房一邊道,“你喜歡他哪兒啊?”

  “長得帥。”她直言道,復又想了想,把這個答案豐滿了一些,道,“首先是因為長得帥,喜歡他之后覺得他更帥了,然后就是他清冷的性格,我覺得肯定和我正好互補。”

  廚房里沒有傳來回話的聲音,張霏霏起身走了進去,她知道陳月歆討厭洗碗。

  陳月歆走了出來,里面傳來了水流聲,她走到賀端陽身邊,但沒有坐下,只是好奇問道,“你理解的喜歡是什么呢?”

  “我會一直想著他,”賀端陽雙手放在桌上,撥弄著自己的指甲,道,“從見他第一眼,我滿腦子都是,我怎么能得到他,或者,怎么能讓他得到我?”

  “得到?”陳月歆挑了挑眉。

  “說白了,最淺層次的得到,就是……”賀端陽側過身子,直視她的雙眼,道,“我想和他睡一覺。”

  她語出驚人,陳月歆腦子當場當機。

  賀端陽把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笑道,“月歆,你好像還是個情竇未開的……少女。”

  陳月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她連忙移開了視線,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就在這萬分尷尬之際,門忽然被敲響了。

  堪稱絕佳的救場,她一個箭步就跑到了門前,問道,“誰?”

  外面傳來一個恬靜的聲音,道,“我是木少夏,來找賀端陽的。”陳月歆給她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目測身高有一米七二左右的優雅女人,她穿著黑色的古典連衣裙,手上搭著一件厚重的呢子外套,薄粉敷面、儀靜體閑,舉手投足之間透著知性的美,更是暗香襲人,讓人很容易就聯想到‘窈窕淑女’四字。

  她沖陳月歆點了點頭,便往身后的賀端陽處走去。

  賀端陽不知何時已經站起了身,許是剛才陳月歆開門的時候,她本是小巧,自不如木少夏高,但仍舊不自覺的微微昂起了頭。

  “好久不見。”木少夏嘴角掛著一絲淺笑,道。

  賀端陽似乎有些不甘示弱,沉聲道,“是好久不見,我們也本不該相見的。”

  “你對我的敵意還是很重。”她退后兩步,自顧自的拉開了一張椅子,理了理裙擺,才坐了下來。

  賀端陽站著道,“難道你對我的敵意消失了嗎?”

  “我對你的敵意,在你和阿中結婚的時候,就已經完全消失了。”木少夏如是說著,然后指了指她身后的椅子,道,“和我心平氣和的坐下聊一次吧。”

  一邊的陳月歆只覺得氣氛僵硬得很,明明這人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但賀端陽的神情卻表明了,這是一處修羅場。

  她不擅長應對女人之間的情感對話,連忙鉆進了廚房,到了張霏霏身邊。

  廳中只剩木少夏和賀端陽兩人了。

  對峙良久,賀端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她問道,“你能幫我找到我的墜子?”

  木少夏認真道,“在那之前,你要先誠懇的回答我一個問題。”

  賀端陽道,“你問。”

  窗外的陽光經過窗戶的折射灑落進來,但沒有任何溫度。

  “你還愛阿中嗎?”木少夏問這話的時候,眼里似乎沒有任何情緒。

  賀端陽抬眸,視線劃過她的面龐,停到了陽光跳躍的塵埃上,答道,“不愛。”

  “你變心了?”

  “變了。”

  賀端陽有些不耐煩的重復,道,“我要不是變心了,墜子怎么會丟?你這不是明知故問,耍我玩?”

  “看來,你和那時的我,一樣天真,”木少夏回想起久遠的記憶,腦海中的她似乎與面前的人重疊在了一起,她道,“我原本以為,你能抓住阿中的心,現在看來,你和我都不懂,阿中他到底想要怎樣的女人。”

  “當然是我這種,能陪他出席各種重要場合,不會給他丟臉的漂亮女人了!”賀端陽的語氣里仍有那股不愿服輸的勁兒。

  木少夏擺了擺手,似乎在示意她不要跟自己較勁,道,“你的墜子是他給的,你的一切都是他給的,所以你必須要費盡一切心思,留住他,才能留住這一切。”

  “利用你美麗的外表?我以前也是那么覺得的,我覺得他愛你美麗開朗,可是,你還沒明白,以色事他人,色衰而愛馳,愛馳則情斷,情斷時恩盡。”

  恩盡義絕,一切化為虛無,曾經擁有的情都消散了,更別說物質了。

  賀端陽明顯的緊張起來了,她的手指揪著自己的衣服,辯駁道,“你這是什么意思?他很愛我,我……我之前也很愛他,若不是墜子丟了,他知道我變心的事,怎么會跟我恩斷義絕?”

  “你知道嗎?在你之前,這個墜子曾經是在我手上的。”木少夏道,“他叮囑我要日日帶在身邊,以證明我對他的情意。”

  相同的話,賀端陽自然也聽過。

  “我與他從小長大,本就有旁人難以企及的感情,他告訴我,若有一日墜子不見了,便是我變了心,我則信誓旦旦的說,絕不會有那么一天的。”

  也是相同的話,賀端陽也說過。

  “不過我不怎么出席應酬場合,所以就一直把墜子放在我媽送我的首飾盒里頭,成天都是鎖著的,時不時就拿出來看看。”

  木少夏臉色很是平靜,有點像一潭死水,她的語氣好像說的根本不是自己的事,是與自己割裂了的一部分,她接著道,“可即便如此,墜子還是丟了。”

  說到這,她注意到了廚房那處伸出來的兩個小腦袋瓜,臉上泛起一絲輕松的笑,招手道,“二位,不妨出來聽吧,我不介意。”

  張霏霏這才回轉身子,端出兩杯熱茶,領著陳月歆一同走了出來,坐在了桌子的一側。

  她們沒有打斷木少夏的意思,坐下后便是一副聆聽者的模樣。

  木少夏點頭致謝,抿了一口熱茶,接著道,“我怎么也沒想到,我居然會把墜子弄丟。”

  這一點與賀端陽不同,賀端陽是明確的知道自己不再喜歡湯天中了。

  賀端陽趕忙問道,“然后呢,然后是怎么找到的?”

  木少夏放下杯子,淡然道,“在湯家一個傭人的房間里找到的。”

  眾人臉上盡顯驚疑之色,紛紛倒吸了一口寒氣。

  “那個傭人還說,他對我思慕已久,暗示過我之后,我把墜子交給了他。”

  想起有關于墜子的‘真愛檢測’理論,賀端陽又問道,“你愛他?”

  木少夏搖了搖頭,道,“我不愛他,但是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相信我的清白,湯家的人,寧愿相信一個墜子,也不相信我一個大活人所作所為、所說所行。”

  “也就是說,你不愛他,墜子卻被他找到了,那你為什么把這個錯誤的理論告訴我呢?”賀端陽提高了聲調,質問道。

  “這個理論,也是阿中告訴我的,我對他的話深信不疑,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變了心而不自知,”木少夏眼中閃過一絲痛色,隨后又道,“而我把它告訴你,完全是因為我判斷失誤,我以為你還愛他,導致他又要故技重施。”

  “若失去一個深愛自己的人,是一件日后會非常遺憾的事情,如果你還愛他,我想的是,能夠幫他留住你。”

  張霏霏稍稍抬高了手,客氣道,“那個,我想問問,故技重施,是什么意思?”

  “那枚墜子,實際上是阿中偷偷拿走,交給那位誣陷我的傭人的。”木少夏低頭喝茶,鎮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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