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上前兩步,那嫵媚如水的眼神時不時的瞥向后方的瞿星言,道,“你們好,我是這兒的老板,你們是外地來虎山玩兒的吧?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們介紹介紹這里的特色哦!”
聽聞她不是碰瓷,汪文迪自然出列,拒絕道,“不需要,再見。”
幾人扭頭要走,女人不依不饒的追在后面,道,“別這么生疏嘛,來我這兒住的人都知道,我們服務很好的,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就算不需要我做介紹,咱們也算是有緣相逢,認識認識總行吧?”
到底是個老板,還沒碰見過別人這么不給她面子的時候。
張霏霏笑了笑,禮貌且委婉的再次拒絕了她,道,“謝謝,我們是有事兒來這的,就不用……”
她還沒說完,女人果然變了臉色。
女人招了招手,前臺的人立刻攔住了幾人,她收了笑容,一副嬌蠻的模樣,道,“我都說了,我是這兒的老板,遠來是客,相逢是友,一定要這么不客氣嗎?”
汪文迪根本不把這些人放在心上,挑釁道,“你這架勢,是想干嘛呢?”
“不愿跟我交朋友,那就別住我的店。”女人微笑道。
“哦?”汪文迪一招手,幾人便作勢要往外走,他道,“不住就不住,靜海這么大,有的是地方讓我們住。”
這回女人沒攔他們,但是抱臂得意道,“得罪了我,整個靜海市的酒店與民宿,都不會讓你們住,不信你們就去試試。”
一住://x81xzw
說到這,張霏霏終于想起來了!
她就是在新聞上見過這女人啊!
張霏霏摁下要懟她的汪文迪,上前問道,“你是賀端陽吧?”
聞聲,女人這才分了一絲視線給張霏霏,不屑道,“你認得我?你是哪個?”
“我曾經看過你的新聞,賀夫人,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張霏霏。”她自我介紹道。
賀端陽上下看了她一會兒,這才不情愿的伸出了手,道,“原來是張氏財團的董事長,幸會啊。”
兩人敷衍的握了一下手,張霏霏跟著朝身后茫然的幾人嚴肅解釋道,“這位賀端陽賀夫人,是靜海市酒店大亨湯天中的夫人。”
正如賀端陽所說,湯天中在靜海市酒店生意這塊中的地位,那就相當于龍頭老大,大大小小的酒店、旅館、民宿、旅社……一律都知道這位大老板的存在。
也就是說,若真得罪了賀端陽,她一個電話,五人還真的找不到能住的地方,只有露宿街頭或者野外露營了。
賀端陽趁熱打鐵,道,“只是認識一下,不過分吧?”
幾人交換了眼色,止住了離去的步伐。
耐著性子聽了汪文迪、陳月歆和熊巍的名字,賀端陽眼里再次泛起光芒,將迫不及待的眼神投向了離自己站的最遠的瞿星言,道,“你呢?”
瞿星言沒說話。
“我說這位小哥,當今年代,你這么高冷的拒絕一位美女的好意,可是會單身一輩子的哦!”賀端陽朝他擠眉弄眼,道。
她言外之意,儼然是如果不能得知瞿星言的名字,他們幾人一樣會落得找不到酒店住的下場。
汪文迪和張霏霏顯然明白了什么。
這樣公然勾引男輕男人嗎?
而且眾所周知,她還是個有夫之婦啊。
眼看賀端陽就要變臉,陳月歆推了一把瞿星言,道,“你是呆子嗎?不就說個名字,你想讓霏霏跟著咱們流落街頭啊?”
瞿星言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冷聲簡短道,“瞿星言。”
“哎呀,真是好名字呀,”賀端陽喜笑顏開,走近了兩步道,“幾位剛來吧,不如把行李放了,咱們一塊去吃飯?我帶你們吃靜海最好、最正宗的香芋燒竹雞和跳面,怎么樣?”
好家伙,這瞬間就從無處可住變成了管住還管吃了!
幾人正不知如何能不得罪她的拒絕,外頭的保鏢進來了一個。
他與賀端陽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恭敬道,“夫人,剛才湯先生說今晚有個晚宴,要您與他共同出席,時間馬上到了,還請您抓緊時間,回家做好準備,一會兒湯先生會來接您。”
賀端陽眼里劃過一絲寒意,隨即這縷寒意被她掩飾在整理皮草的動作中,她優雅的回轉身子,答道,“我知道了。”
她面上掛起禮貌的微笑,轉身沖幾人道,“真是不巧了,今晚恐怕沒有時間和你們共進晚餐,真遺憾,咱們改天再見吧,希望下回約你們,你們會給我這個面子。”
說罷,她還別有深意的看了瞿星言一眼,又從包包里利落的抽出了一張名片,意欲塞到瞿星言手中。
但汪文迪知道瞿星言不會接,所以他替瞿星言接了。
好在賀端陽也沒計較什么,留下了一個能電死人的媚眼后就跟著保鏢走了。
汪文迪端詳了一會兒設計精致的名片,砸了咂嘴調侃道,“阿瞿,看不出來啊,你小子,艷福不淺!”
瞿星言沒理他,頭一個朝電梯走了過去。
“他是不是生氣了?”陳月歆問道,跟著又自言自語,“開個玩笑也生氣啊,真搞不懂他。”
四人依次跟上,離電梯還有兩步之遙的時候,一個穿著襯衫的侍者打斷了他們的步伐。
這人看上去非常彬彬有禮,胸前的名牌上標明了,他是此處云芝雪宦的經理。
“幾位貴客,請用咱們的vip專用電梯。”他輕聲細語道,并朝旁邊擺了一個‘請’的手勢。
幾人交換了眼色,都能明白這定然是賀端陽打過了招呼。
他一面引導眾人進了專用電梯,一面道,“希望幾位貴客在云芝雪宦住得開心,有任何問題和吩咐都請直接找我,我會為您們提供最完美的解決辦法。”
他們的房間在三樓,這一樓層總共就只有一間套房,按照四房兩廳兩衛一廚一陽臺的配置裝修設計,其他的地方建為健身房、咖啡廳等等,可以說是云芝雪宦的最高待遇了。
放下行李,幾人又開始了經典的點外賣環節。
外面實在是太冷了,事情還是初始狀態,沒有出門吃飯的心情。
熊巍取出從家里帶的茶葉,細細的清洗杯具,開始泡茶。
汪文迪和張霏霏都窩在沙發里,尋找著今晚作為食物的目標,陳月歆依舊一人單獨霸占一張沙發,舒適又愜意,瞿星言站在通往陽臺的推拉門旁,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熊巍泡好了茶,端了過來,放在茶幾上,也坐了下來,問道,“你們不好奇嗎?那個賀夫人包包上掛的那個東西,一看就很值錢,她掛在這么張揚的地方,也不怕丟了?”
張霏霏笑答,道,“首先,她的身份就很非同凡響,在靜海,誰敢偷她的東西?”
“其次,你們知道那東西是什么嗎?”
陳月歆好奇問道,“是什么?”
張霏霏不賣關子,直言答道,“我曾經看過的關于她的新聞中,最震撼我的,就是那則湯天中向她求婚的新聞,震撼的原因,就是因為那塊墜子。”
“據新聞中說,那塊墜子叫做‘財源廣進墜’,名字雖然通俗易懂,但它不僅舉世無雙,更是湯天中的傳家寶,同行的沒有不知道的。”
“綜上兩點,誰敢偷?誰敢搶?你別看她身后只跟了兩個保鏢,明里暗里的,不知道還藏了多少打手在周圍呢。”
聽完,汪文迪又有了新的疑問,道,“霏霏,聽你這么說,這個湯天中跟她屬于是世紀婚禮了吧,那她還光明正大的撩別的漢啊?”
陳月歆疑惑道,“她撩誰了?”
三人的目光齊齊望向了她,異口同聲道,“笨,她撩的不就是你后面站著的那個嗎?”
她一愣,回頭正對上瞿星言冷冽的眼神。
陳月歆干笑了幾聲,道,“怎么可能?誰能看上他這么個面癱,大冬天,怪凍人的!”
“所以才說你反應遲鈍啊,”汪文迪搖了搖頭,揶揄道,“那賀端陽的眼珠子都快貼阿瞿身上去了。”
陳月歆仔細回想了一下,煞有介事的點頭道,“你這么一說,好像是有點內味兒……”
“那這么說,瞿星言你的春天要來啦?!”
瞿星言的眼神比剛才的更加冰冷。
她聳了聳肩,道,“要我說,她長得確實不錯,五官靈動小巧,瓜子兒臉,櫻桃嘴,水靈靈的一個美女子呀,她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當然前提是她如果單身的話……”
“有病,”瞿星言打斷了她的長篇大論,徑直從她身邊走了過去,沉聲道,“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白癡!”
說完,他就走進了房間,重重關上了門。
陳月歆皺了皺眉,捏著下巴,道,“奇了怪了,這人,今天吃炸藥了?怎么老是生氣?”
汪文迪看了看房門,又看了看陳月歆,最終還是沖張霏霏道,“霏霏,別管他們,咱們剛剛說到哪兒了?”
“說到她為什么結了婚還撩別的異性。”張霏霏依舊笑著,答道。
她想了想,道,“在那則結婚報導之前,我瀏覽娛樂新聞的時候,也看過一些關于賀端陽的文章,不過大都是負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