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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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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她皺了皺眉頭,顯然是喝的太快了。

  “你慢點,”熊巍連忙拍了拍她的后背,又遞了張紙給她,“不著急。”

  她擦了擦嘴,臉上爬起一抹緋色,或許也有酒精的緣故,她偷偷瞥了熊巍一眼,兩人周邊的空氣也似乎染上了她雙頰的溫度。

  其余的人喝過酒皆低頭吃飯,臉上卻是藏不住的笑意。

  也許鋼鐵直男只是因為沒碰上能叫百煉鋼化作繞指柔的那一縷‘柔’吧?

  張霏霏移開了視線,好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巍哥,你跟前那道桃仁雞丁味道很不錯……”

  言下之意,趕緊夾給朱夏,讓她也嘗嘗!

  突然被點名的熊巍一時沒反應過來,略加思索之后——

  他居然把桃仁雞丁端了起來,隨后擺在了張霏霏跟前。

  張霏霏決定收回剛才的想法,鋼鐵直男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無可救藥的生物!

  看著身邊人耿直的行為,朱夏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臉頰上的顏色襯著燈光,再如此一笑,卻顯得人比花嬌,面容如三春之桃,眼底似星河沉江。

  她指了指紅酒,主動扯了扯熊巍的衣袖,“阿哥,這個,好喝。”

  熊巍對她的稱呼并不感到詫異,事實上,她從醒來之后,就一直管他叫‘阿哥’了。

  他又給她滿上一杯,道,“慢點喝,這個酒后勁很大的。”

  一頓晚飯愉悅的結束了,眾人無一例外都喝了不少酒,不過醉得最厲害的還要數那拿紅酒當果汁喝的朱夏,等晚飯吃完的時候,她已經有些迷糊了,嘴里含糊不清的不知在嘟囔些什么。

  張霏霏喝酒倒是并不上臉,只是鼻息之間可感醇香酒氣。

  “巍哥,先把阿夏送回房間休息吧,我看她醉的不輕。”

  剩余三人也沒什么醉意,瞿星言亦直接同汪文迪講了陳月歆所遇之事,將自己所思一語道破,“不久前高玉繩喚出燭龍駐守極陰之地,煉制尸母和尸童王,后來還被你打傷。”

  “若這次真是他,那……”

  “我明白你的意思。”之前汪文迪就和瞿星言討論過高玉繩的實力,與他一戰中,自己看不出他有多厲害。

  汪文迪想了想,道,“那些被控制自爆的人,沒有骨頭,這是一種非常邪門的術法。”

  “然后還能在施術的同時喚出九嬰、在月歆那頭叫出一個不知名的操控電之力的怪物,這就已經很不簡單了。”

  “喂喂,我那是不曾防備,挨了它全力一下,才留了印子!”

  陳月歆強調了一句,但隨后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問道,“你們說的那個自爆……是什么術法啊?”

  “我不確定。”瞿星言捏起了下巴。

  “什么叫不確定?”

  一邊的汪文迪也沉思了起來,陳月歆印象里,這是頭一次提及兩人所知領域外的東西。

  她甚至都要以為這兩人無所不知了。

  在她耐心被耗盡之前,瞿星言沉吟道出,“因為道法中傳下來的……沒有這種術法的記錄,但這種術法又是確實存在的。”

  “存在于一個我們都沒有深入研究、只是聽說過的流派,”汪文迪長呼了一口氣,正經道——

  “巫術。”

  聽到這個超自然力量的話題,張霏霏也湊了過來,追問道,“巫術?是不是那種作法的巫師用的?”

  汪文迪清了清嗓子,詳細講述起來。

  “巫術,即‘巫法’,很久之前,它甚至還與‘佛法’、‘道法’齊名,并稱為‘佛道巫’三家,但在我國,隨著歷史流傳,佛道逐漸成了主流,尤其歷代掌權者,大多尊佛重道,少有涉及巫術一脈的,所以‘巫’就漸漸沒落了。”

  “但沒落并不意味著消失,巫雖然未得在位者青睞,但在民間依然有其傳承,所以巫變得越來越小眾,也越來越神秘,到今天,巫中所謂佼佼者,估計是鳳毛麟角,說不準千千萬萬個人里都找不出來那么一個能使巫法的人。”

  一邊的瞿星言倒了杯濃茶,接過話頭,繼續道,“巫法很少有直接作戰的招式,幾乎都是操縱或對他人施法的形式,所以最重要的就是儀式咒語。”

  “無論是多強的招式,除了看施法者本身的靈力高低外,一定要有這兩環,破解之法亦在其中。”

  “根據巫法的效果,其中又有兩個大的分支,分別是黑巫和白巫,二者也很容易理解,黑巫就是詛咒和殺戮,尋求邪惡力量等等,白巫則是贊美神明與祈福,尋求光明的力量。”

  “使用白巫巫法時,施法者只需要找一些相應的靈力物件作為祭品即可,而使用黑巫巫法時,施法者自身需要付出等同的代價,不過大巫可以消耗自己的靈力作為替代代價,完成詛咒。”

  張霏霏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你說的那些巫師,與我國巫法者大同小異,”汪文迪望向她,悉心道,“只不過他們稱他們的力量為‘魔法’,到底也是靈力的一種罷了。”

  “那今天那些人……?”

  “我聽說過一種很殘忍的黑巫巫法,”汪文迪把張霏霏帶到自己身邊,才接著道,“抽骨控血,其真正的法名我不知道,只知道中了這種巫法的人,下場就和今天那些人一樣,最重要的是,都沒有骨頭。”

  張霏霏一頓,表情有些五味雜陳,半天才道,“的確……太殘忍了……”

  “沒事,不用害怕,我會……”

  汪文迪還沒說完,張霏霏就打斷了他。

  這是他第二次在張霏霏眼里看見這種令人向往的光芒,好似一位千般壯志、以骨血為理想鋪路的英雄。

  “文迪,教我。”

  “我想修道,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天資非凡的人,但我會付出十倍的努力……不用變得多厲害,起碼能夠自保自救,以后,我想你往前進時,不必憂心身后還有一個需要保護的我。”

  “我說過,我要同你并肩作戰!”

  她雖喝了酒,但汪文迪知道這絕不是醉話。

  因為她眼中藏著灼灼碎云的烈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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