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三人的陪伴,周圍空氣似乎更加寒涼起來。
汪文迪朝那個方向走去,在盡頭找到了一扇門。
門的材料很特殊,隱在墻壁之中,似乎是完全不接收任何光線,黑得猙獰,但是又可以很清楚的看出,這是一扇門。
他手中化出工具,直接將門撬開。
一股陰風撲面而來,但里頭空間并不算特別大,手電筒的光足以叫人能大概看得清全景,汪文迪獨自走進深處,暫時并沒有什么異樣。
離他幾乎是伸手可得的地方有一個已經被打開的箱子,再往前些又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箱子,箱子上沒有鎖,汪文迪毫無顧忌,徑直打開了箱子。
一顆晶瑩的夜明珠登時撞進眼簾。
“難道那些保鏢已經進過這個地方了?”汪文迪想著,又已經尋到了下一個沒有上鎖的箱子,打開之后,仍舊是一顆一模一樣的夜明珠。
從顏色,到散發的光輝,都全然一致。
汪文迪臉上劃過一絲了然,再往左便輕易發現了第四個沒有上鎖的箱子,同時發現了第三顆一模一樣的夜明珠。
他轉了一圈,揚了揚手電筒,可以看到每一口箱子后邊一米左右,都有一口靈柩安靜放著,總共四口。
只有一口棺材是被打開的,前頭箱子里也是空的。
而那箱子里,本該也有一顆這樣的夜明珠。
“看來那周孟春護著的那顆夜明珠,就是從這里拿出去的。”汪文迪看了一眼后頭空空的棺材,推測道,“這些棺槨擺放的樣子倒像是……四星拱月……”
“難道這些棺材里有東西?”
但如果那些保鏢已經進過這地方了,而這里看上去沒有別的入口,他進來時門還是自己撬開的,那他們又是怎么進來的?
汪文迪環視了一眼這四個方位的四個箱子,并不愿意多費腦子尋思,果斷撬開了又一口棺材板,露出里面的景象,但并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跳出來。
里頭空空如也,一眼就能看個干凈,汪文迪皺了皺眉,一口氣開了剩下的兩口靈柩,也是一樣,什么東西都沒有。
他隨后又走回到了空箱子后那口棺材邊上,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彎刀,“我來找找……”
他說著,就并了食指和中指,用指節在棺材的四面敲打起來,不知是在干什么,直敲到一處聲音似乎與別處不同,像是中空的,他便用手中彎刀強硬破開,竟然找到棺材內的一個里層機關!
砰!!
隨著一聲巨響,汪文迪打開里層機關的同時,進來的門哐的一聲就牢牢的合上,將這墓室變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
汪文迪忽的產生了一種被盯著的感覺。
他并不在意,直接取出了里層中秘密擺放的一個木盒。
一道黑影伴著一聲刺耳的嘶吼聲傳來,不知從何處就撲向了拿著木盒的汪文迪,汪文迪靈活閃身,退到門口,那道黑影撲了個空,撞在地上,顯然這一撲用了極大的力氣。
黑影很快重新掙扎著站起來。
汪文迪定睛一看,果然是一個渾身猩紅沒有人樣,莫名的毛發散亂的覆蓋了一身的怪物,一雙暗紅如同沉淀著血塊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果然,真的有護寶血尸。”
不等他動作,那怪物再度張牙舞爪的朝他撲了過來。
汪文迪極快的收好盒子,然后又念了一陣復雜的咒語,接著只在一剎那,他縱身上前,手中彎刀竟然直接劃開了那血尸的喉管,將它整個頭都割了下來。
隨后,他手中出現七根銀針,齊齊沒入了血尸的心口和眉心之中,血尸在地上劇烈的掙扎了一陣,跟著幅度便越來越小,最后化作一團四散的黑氣,只有地上殘余的形狀痕跡表明剛才那玩意兒的確是存在過的。
所謂快刀,大抵也就不過這么快了。
汪文迪心知危機已經解除,隨后又走到墓室的另一邊,隨著燈光靠近,他模糊的看見那墻上面畫了一個八卦兩儀的陣圖。
暗自記下這個圖形,汪文迪略加思索,“今天先撤吧。”
他已經知道了主墓室如何開啟的重點,也就沒必要再在里頭耗下去,何況他與章霏霏約好了會合時間。
不想讓她產生多余的擔心。
汪文迪環視了一圈密閉的空間,一個抬手,掌心凝出一團逐漸劇烈的白光,他深吸一口氣,將光團射向緊閉的墓門,那一片漆黑直接被簡單粗暴的轟開。
“搞定。”
回到阿月渾子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屋里亮著溫暖的燈光,一推門,章霏霏便起身迎了過來。
“文迪,你回來了!”她領人進屋,轉身又端了杯水遞過來,“辛苦了。”
窩在單個沙發上的陳月歆閑適的晃著腿,單刀直入道,“有什么發現?”
同章霏霏一并坐下,汪文迪拿出那木盒子丟在幾案上,喝了口水道,“沒走太深,撿了個玩意兒。”
陳月歆坐起身來,將木盒子打開,木盒里是一張泛黃的紙張,紙張雖然很舊,但是沒有任何破損,被保存的很好,除了能看出年代的久遠之外,上面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文字。
“就這?”
汪文迪放下水杯,接過陳月歆手里的紙,手中飛快竄起一陣火光,焰色褪去之后他把紙張拍在桌上,抱臂道,“看清楚了。”
看著他的側臉,章霏霏總覺得這一幕眼熟得很,心底蔓延出一股奇異的感覺,卻挪不開眼神,只覺得他像個英姿勃發的絕代將軍,風華卓絕。
經過火焰的洗禮,紙張上面顯現出了完全不一樣的東西,陳月歆擺正姿態,端詳半晌,“有點像……地圖?”
“太小了,”汪文迪看了上頭復雜的線條,還有幾個看不懂的文字,“不如說是地圖的某一角。”
“你這么一說,是有點像。”陳月歆湊近了看,但也看不出什么詳細的東西,便轉了話題,問道,“別的呢?”
汪文迪扭頭,這才發覺章霏霏正盯著自己看,他不自然的垂了垂目光,提醒道,“霏霏……那個,周孟春那邊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