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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現實總是很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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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陳子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旁邊是坐在椅子上上下眼皮正在打架身子開始東倒西歪的陳玉。

  陳子安不禁笑出聲來,誰料胸腹處傳來一陣鉆心的劇痛,讓他忍不住發出嘶嘶的吸氣聲。聽見動靜的陳玉見陳子安蘇醒過來,關切的問道,“表哥,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陳子安感覺全身上下都有些痛,用手摸了摸頭,見被紗布緊緊纏了起來,“還行,就是覺得有些渴。”

  陳玉聞言,轉身倒了一杯涼開水,遞到了陳子安手中。幾口水下肚,陳子安有些發白的嘴唇濕潤起來,這才覺得有了些精神,問道,“現在幾點了?”

  陳玉看了看表,說道,“凌晨五點。”

  “這么說,我昏迷了快六個小時!”陳子安依稀記得自己大概是晚上十一點沖進了Ktv。

  陳玉點了點頭,還有些后怕的說道,“120過來的時候,你滿身是血,把大家都嚇壞了。后來進了醫院,檢查了一番,拍了個片,說是除了肋骨有些錯位,其他倒沒啥大礙,調養一陣子就好了。”

  陳子安說道,“舅舅和舅媽他們知道嗎?”

  陳玉道,“知道,他們來了醫院一趟,我爸本來說留在醫院照顧你,被我趕回去休息了。”

  “你也一晚沒休息了,我這也醒了,你回去休息下吧!女孩子,熬夜對皮膚不好!”見陳玉眼眶泛紅,整個人沒啥精神,陳子安道。

  陳玉搖了搖頭,“我不困!”

  陳子安心道,你還不困,剛才都快成不倒翁了。

  見陳玉沒有要走的意思,陳子安也沒再說啥。

  “那個,表哥,謝謝你。”陳玉小聲說道,昨晚發生的事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如果不是陳子安及時出現,自己的清白說不定就要被豹哥玷污了。

  陳子安摸了摸她的頭,假裝意味深長的說道,“社會啊,可遠比你想的要復雜啊!”

  陳玉本來還有些內疚,被陳子安一副倚老賣老的樣子逗得噗嗤一笑,“你不也只比我大一歲嗎,裝什么深沉!”

  陳子安心里暗想,我哪里才比你大一歲,我比你大了十七歲!

  陳玉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突然有些好奇的問道,“對了,表哥,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危險的?”

  陳子安開口說道,“你和劉馨來我房間時,我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一個女孩子,平日里畫那么濃的妝,身上還噴著很濃的香水,后來,我不是來你臥室嗎?我又仔細觀察了下,劉馨的雙膝特別紅腫.....”

  “雙膝紅腫有啥不對嗎?擦傷不是很正常嗎?”陳玉疑惑插話道。

  陳子安老臉一紅,含糊說道,“總之,就不是正常的擦傷,等你大一點,就知道了,你別打岔!后面,我不是問她是不是讀酒都職業學校嗎?”

  “有什么不對嗎?”陳玉問道。

  陳子安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對你個頭,酒都哪里有什么酒都職業學校!你還是酒都人嗎!”

  陳玉吐了吐舌頭,她確實沒有去關心酒都有哪些學校,見陳子安問的那么流暢自然,還以為真的有這么個專科職業院校。

  “所以呢,劉馨這個人肯定有問題,但我也沒想到,后面會出這么大的亂子。”陳子安也有些后悔,沒有能夠盡早出現。

  “這也不怪你,畢竟誰也沒想到在鬧市中還真有如此目無法紀的黑幫!”陳玉咬著牙道。

  “可能,我們把這個世界想的太美好了,以為大家都像我們一樣,遵紀守法,心地善良。”陳子安感慨道,無論是現實生活還是這個虛擬世界,好像都有著很多黑暗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邊。

  兩人就這樣聊著,這一晚說的話超過了過去的五年。陳玉覺得自己的這個表哥原來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齷齪,而陳子安,也很自然的把陳玉和自己現實中的妹妹聯系在了一起。

  都是需要自己照顧的人啊!

  不知不覺,天色發白。

  一陣腳步聲傳來,陳志行和張蘭提著一大袋豐盛的早餐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子安醒了啊,餓了吧,來,這兒有我早上剛熬的小米粥,趁熱喝點,你這身子,可需要好好補補。”陳志行關切的拿出了已經準備好的一碗小米粥,又遞了一碗給陳玉,“小玉,你也來喝點。”

  陳子安接過碗,一口暖意下肚,感覺周身都舒服了點,“謝謝舅舅!”

  “對了,子安,你們兩昨晚是怎么回事?小玉打電話回來的時候,可把我跟你舅媽都嚇了一跳。”陳志行問道,昨晚事出突然,陳子安一直昏迷,陳玉又一直哭著,他也沒來的及細問。

  “還用問嗎?肯定是他在外面惹了事唄?”張蘭沒好氣的把陳玉拉了過來,“小玉啊,別跟這種壞學生在一起,會被帶壞的!”

  “哎呀,媽,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陳玉有些惱怒自己母親對陳子安的偏見。

  正欲向父母說明事情真相,卻被陳子安搶過話去。“舅舅,舅媽,對不起,讓你們操心了,是這樣的,昨晚我在網吧玩游戲,和人起了爭執,對方喊過來一群人把我給打了,幸好表妹唱完歌回來路過那,才喊了救護車把我送到醫院來。”陳子安歉意說道。

  “看吧,我就說吧!”張蘭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陳志行輕輕拍了拍陳子安的手,“以后小心點,在外面啊,別那么大脾氣,外頭比不得家里,多忍著點!”

  在張蘭喋喋不休的抱怨中,陳志行和她又呆了一會便離開了病房,離開時,張蘭本想把陳玉一起帶走,卻被陳志行攔了下來,說是陳子安一個人在醫院,有陳玉陪著,要放心一點。

  兩人走后,陳玉不解問道,“表哥,你咋不讓我告訴他們真相!”

  陳子安笑道,“你是想讓舅舅他們更加擔驚受怕?”

  陳玉若有所思的喃喃說道,“我懂了,只是,這樣一來就委屈你了。”

  陳子安淡然一笑,“沒事,反正在舅媽眼中,我也是那種壞學生。”

  正說著,突然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兩人對望一眼,陳玉起身去開了門,見是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年輕男子站在門外。

  “你們是?”陳玉問道。

  “東城派出所副所長,唐建!”中年男子亮出了自己的證件給陳玉看了看。陳玉急忙把二人領進了病房,對陳子安說,“表哥,派出所唐所長。”

  “唐所長好!”陳子安一邊打著招呼,一邊思考著這位派出所的二把手此時來他這兒用意何在。

  “小陳啊,怎么樣,身體如何?沒啥大礙吧?”唐建操著一口標準的酒都話問道。

  “勞唐所長費心了,調養幾日就好了。”陳子安平靜說道。

  “年輕人啊,身子骨就是好。”唐建稱贊道,看了看四周,對著年輕男子說道,“小鄭啊,你帶小陳妹妹出去吃個早飯吧,門口那家面館挺不錯的!”

  陳玉正欲拒絕,見陳子安給他使了個眼色,只得跟著小鄭出去。

  “唐所長,是有話對我說吧?”陳子安瞇眼問道。

  “年輕人,就是聰明,頭腦轉的快!”唐建朝他豎了個大拇指,遞給他一個信封,陳子安接了過來,見信封里大概裝了一疊鈔票,約莫有個一千元的樣子。

  “唐所長,這是何意?”陳子安故作不解的問道。

  “都是聰明人,咱們呀,就不繞圈子了。”唐建笑道,“昨晚那事,就當沒發生,你和你表妹也說說。這就當是給你的一點營養費了。”

  陳子安略微思考了一陣,望向唐建,“豹哥是你的人?”

  唐建看著他,依然笑容燦爛,“小陳啊,你就是太聰明了,不過,我相信聰明人也會做出最聰明的選擇!”

  陳子安將信封放在了枕頭下,點了點頭,對唐建說道,“唐所長,一會如果有所上的干事來詢問,我知道該怎么說!”

  唐建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不打擾陳同學休息了。不打不相識,咱們也算交了個朋友。”

  不一會,陳玉回來之后,陳子安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她唐建來的目的。

  這讓陳玉氣的差點跳了起來,“表哥,你就這么答應他了?”

  陳子安白了她一眼,說道,“這事鬧大了,對你最沒好處!”

  “可是......”陳玉自然明白,“這個社會就沒有公理了嗎?官匪一氣,吃虧的永遠是老百姓!”

  “也可以說是公平,也可以說不公正。”陳子安嘆了一口氣,“如果我們有權有勢,或許今天會是另外一番景象。怪也只能怪,我們自己。”陳子安望著天花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一直以來,不管是在現實世界還是虛擬世界中,他都不是一個喜歡爭的人,隨遇而安,以為憑借自己的才華總能混到一口飯吃。

  但在這個有些殘忍的社會中,不爭便意味著要吃虧,吃虧便意味著忍氣吞聲,而當你面臨著某些困境時,你又不得不去爭,而你下決心要去爭得時候,卻發現自己早已經無能為力。

  他有些覺得在這個虛擬世界中,系統不僅僅是讓他完成一個又一個的任務這么簡單。

  在這一刻,經過了火車事件和Ktv事件之后,他突然有了一些想法,有了要在這個世界做成一番事業的想法!

  否則,只怕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

  而自己擁有的除了系統技能之外,其實還有更大的一個天賦技!

  那就是,他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如果這個世界的發展依然遵循著和現實世界大致相同的軌跡,那么他其實是有所謂先知的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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