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興倒是盡興了,可惜人有三急,生理壓力足以讓任何人投降服軟,強忍了好幾個小時,當時間來到凌晨1點的時候,終于,劉斌忍不住了,無奈只好出門解決,毫無疑問,由于目前是凌晨半夜的關系,門外大街空蕩死寂,僅有網吧旁邊的路燈能勉強照亮部分區域,為了盡快解決重回網吧,剛一出門,劉斌便跑到路邊開始釋放,一時間,水流聲響回蕩不絕,只不過……
釋放過水流,就在劉斌剛剛拉回褲鏈行將轉身的時候,他,看到了旋渦。
一團不知從哪冒出的渾圓旋渦突兀出現在馬路正中,且體積龐大足有兩米,內部則赫然旋轉著如云霧般模糊不清的黑白兩色,目前就這么漂浮在劉斌眼前!
可以想象,由于黑白旋渦實在詭異,加之憑空冒出毫無征兆,剛一目睹詭異旋渦,劉斌就已經尿了,哪怕他剛剛解決過一次,可在如此駭人的場景刺激下,抖動的身體仍逼迫褲襠釋放水流,那一刻,劉斌傻眼了,像極了一只被貓發現的老鼠般大腦空白抖如糠塞,不怪他身體狂抖原地發呆,而是旋渦太詭異,詭異到完全無法用科學解釋的地步,好在劉斌并非傻子,在愣了大概七八秒后,維持著滿臉煞白,劉斌轉身就跑,瘋狂逃向身后網吧,然而……
呼啦!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劉斌正打算轉身奔跑的同一秒,他聽到了呼嘯,伴隨著呼嘯聲響,一股龐大吸力就這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包裹,旋即身不由己被迫倒退,像一枚失去根基的落葉般被瞬間吸進了身后旋渦,是的,由于吸力拉扯過于迅猛,劉斌甚至連叫都來不及叫上一聲,人就已經被吸進旋渦消失蹤跡!
“……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被吸進漩渦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來就出現在這了,那個,這位姐姐,你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嗎?我還能回去嗎?”
“旋渦!居然又是旋渦?這小子竟是被旋渦吸進來的,這,這,這他嗎也太過簡單直接了!”
“無量天尊,看來詛咒確實改變了規則,自打團隊離開列車,詛咒便徹底拋棄的了早先規則,不單進入任務的規則改變,就連增加新人的方式也明顯比以前簡單直接,倒著實讓貧道有點意外啊,感覺挺有趣的。”
“啥?有趣?有趣個屁啊!陳逍遙你少在那亂扯,我可不認為這種事能和有趣掛鉤!”
不出所料,在聽完劉斌的個人經歷后,除湯萌面露詫異外,現場同樣炸鍋,大吃一驚的彭虎和后知后覺的陳逍遙就這么自動討論起那團詭異旋渦,除他倆各抒己見外,旁人也紛紛詫異于旋渦的無處不在,那東西不單能充當進入任務的連接通道,如今還能綁架新人!沒想到這群新人竟是被旋渦吸進來的,天吶,旋渦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啊 “咕嘟。”
琢磨至此,陳水宏肥臉一抖狂咽唾沫,平時膽量不大的李天恒也差不多被那團功能諸多的旋渦嚇到膽寒,就連一直在豎耳傾聽的何飛都忍不住眉頭微擰,當然害怕歸害怕,擔憂歸擔憂,趁著透明光罩暫未消失,待問過那名自稱劉斌的黃毛青年后,湯萌壓下坎坷調轉方向,徑直朝剩余4人催促道:“還有你們,快,說出你們的姓名職業,連同來到這里的原因統統說出來!”
萬事開頭難,可一旦出現了開頭,后面的事往往就比較好辦了,在湯萌那頗有技巧的詢問下,黃毛青年最先做起了自我介紹,對方名叫劉斌,職業是網游代練,唯獨來到這里的方式有些特殊,不同于列車時代的站臺登車,他是被旋渦吸進來的,先是憑空遭遇一團旋渦,其后就這么被強行吸收,至此來到詛咒空間。
劉斌如此,其他人也差不多一樣,面對湯萌的催促詢問,很快,剩余4人亦紛紛介紹起自己,經過介紹,資深者得知了新人所有信息,那名西裝革履的禿頂男名叫魏騰龍,今年43歲,是C市有名的房地產開發商,來到這里前剛好談完一筆生意,待簽完樓盤合同后,天色雖已漆黑,但魏騰龍卻神清氣爽,直接開車去了那家他經常光顧的洗浴中心,目的不言而喻,只可惜世事無常,就在他剛剛下車且即走將進洗浴中心的關鍵時刻,他看到了旋渦,一團黑白相交的渾圓旋渦竟憑空出現在身邊,還不等魏騰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旋渦就已經搶在魏騰龍有所動作釋放吸力,將其瞬間吸收。
中年婦女名叫楊曉蘭,T市人,今年46歲,是某家醫院的保潔員,平時負責醫院廁所的衛生打掃,就在昨天下午,楊曉蘭按照慣例在醫院下班后拿出工具清理衛生,逐一清理樓層廁所,好不容易將頂樓廁所清理完,豈料就在她打算下樓的最后一刻,途徑拐角,卻見空蕩無人的樓梯中憑空冒出一團旋渦。
后面的事就簡單了,和劉斌以及魏騰龍一樣,旋渦才剛出現,甚至都不等楊曉蘭反應過來,一股龐大到難以想象的吸力便瞬間把楊曉蘭拽進旋渦。
高個男名叫范志勇,34歲,職業是名賣魚小販,幾乎每天都在菜市場擺攤賣魚,常言道世間沒有人和錢過不去,此言著實不假,由于當天生意還算不錯,雖說傍晚降臨天色漸黑,但范志勇卻沒有像其他小販那樣收攤回家,而是繼續留守,打算把剩下的魚賣光再走,首先可以肯定這種思維沒毛病,畢竟魚不同于貨物,誰都不敢保證魚是否能活到明天,萬一死了那可就很難賣出去了,話是這么說沒錯,可等了一個多小時,他的最后幾條魚不僅沒賣出去,市場的人反倒越來越少,直至完全空蕩,見狀,嘆了口氣,范志勇滿臉苦澀開始收攤,只不過,才剛剛收拾完攤子,一團黑白相交的渾圓旋渦便憑空出現在身邊。
至于最后那名衣著鮮亮且看起來頗有氣質的女人……
通過自我介紹,眾人方才得知女人的姓名職業,女人名叫周施蕓,30歲,唯獨職業不太常見,之所以如此形容,那是因為對方是名空姐,是位長期在客運飛機里工作服務的空中小姐,難怪啊,原來女人的氣質是這么來的,當然氣質什么的不算重點,重點是當天周施蕓正逢休假,既然是休假,周施蕓自然不可能將難得的假期浪費在家里,于是,待逛了整整一白天街后,傍晚時,頓覺疲憊的周施蕓去了一家頗有檔次的餐廳,按照習慣,周施蕓先是去了趟洗手間,可讓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待解決完個人問題后,剛一走出隔間,就見空蕩無人的廁所里憑空冒出團詭異旋渦。
以上便是眾新人來到這里的種種經過,先不談5人在現實中的身份職業,但至少有一點是共通的,那就是旋渦,這些人統統是被旋渦吸進的詛咒空間!
所以,待聽完幾人介紹后,不知怎么的,本就眉頭緊鎖的何飛有了動作,在某股猶然頓生的思緒下手伸褲兜,稍加摸索便掏出了一個東西,一張類似身份證件的東西。
入目所及,就見證件上方印刻著自己頭像,旁邊則記錄著他的姓名、身份、道具連同生存值數額等諸多個人信息!
(這是……)
目睹著證件,何飛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前因后果,不錯,就在剛剛,何飛曾下意識探手入兜去摸車票,那張代表執行者個人身份的骷髏車票,一張永遠無法損毀丟棄的車票,結果,他摸了空,地獄車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證件,一張和身份證極其類似的白色證件!
以何飛的理解能力,毫無疑問,剛一目睹證件,他就瞬間明白了,原來當團隊進入輪回站后,不單環境規則統統改變,就連代表執行者身份的證明也一樣從車票變成了更加正規的白色證件,詛咒還真是不放過任何細節啊,如此微小的細節都不放過,另外,既然證件是由車票演變而來,且依舊代表著執行者身份,那么可以肯定,這張證件亦百分百繼承了車票那既無法損毀又無法丟棄的獨有特性。
“注意,接下來我說的這些你們要牢記,且句句屬實。”
同一時間,就在何飛手拿證件暗自感慨的時候,前方,湯萌也已經把自己和一眾資深者大體介紹了一通,然后,在5名新人的坎坷注視中,湯萌話鋒一轉,開始解釋,將詛咒空間、地獄輪回站、執行者以及目前正執行靈異任務的種種事宜如實告知,接下來……
“異空間?靈異任務?我們變成了執行者?這里是有螝存在的任務世界?你這是在開玩笑嗎?”
“湯小姐,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瘋了,居然說這里已不在是現實世界?開什么玩笑!”
“是啊是啊,這里明明是城市啊?雖然有點陌生,可周圍不都是人嗎?”
不出所料,剛一聽完湯萌告知的種種真相,剎那間,新人瞬間炸鍋,幾乎每個人都露出了驚愕神色,繼而把湯萌和一眾資深者當成了一群腦子壞掉的瘋子,尤其是魏騰龍和楊曉蘭,兩人反應最為激烈,此刻,手指這兩旁正人來人往的都市廣場,魏騰龍滿臉激動繼續駁斥道:“看看,看看,這哪里是什么異空間?分明就是座和現實沒有區別的城市!”
常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很多時候人就是這么一種只看表面的生物,若非如此,魏騰龍也不會滿臉激動瘋狂辯駁,好在凡事無絕對,固然人類往往只看表面,可有些展現在表面的東西卻并不尋常,憑借某些事物的不同尋常,最終,畫面被部分眼尖著發現目睹,繼而帶來了難以想象的心理沖擊。
“那個,魏先生,我認為湯小姐說的并不一定是假的。”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魏騰龍手指行人激動辯駁的時候,話音剛落,站在旁邊的劉斌卻突然說了句截然相反的話,竟代替湯萌予以駁斥,儼然一副基本相信的姿態,而導致黃毛青年選擇相信的原因則恰恰是目前正包裹眾人的透明光圈!
不錯,當聽完湯萌的諸多解釋后,和其他新人類似,劉斌一開始也認為湯萌瘋了,被稱呼為團隊隊長的何飛瘋了,這伙人統統瘋了,或者說眼前根本就是群精神病患者,只不過,伴隨著視野調轉掃視周遭,劉斌發現了光罩,出于好奇,他曾探手觸摸透明光罩,本以為光罩是某種3D投影,不料竟是實體!無論如何觸摸,手臂都無法透過光罩伸到外界,這還沒完,正當他驚愕狐疑的時候,很快,劉斌再次發現細節,發現了另一個讓他匪夷所思的詭異現象,那就是……
視若無睹!
在一座廣場中聚集著一群人,此情此情足以引來任何人側目關注,可事實上呢?事實上明明有一群人聚集在廣場中央,但路過行人卻沒有一個看向這里,路人全程視若無睹,感覺就好像眾人并不存在般難以理解,莫名其妙。
“等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別告訴我你相信了她的螝話?”一聽劉斌出言贊同,魏騰龍趕忙反問,不單魏騰龍反問,其余三人也集體看向劉斌,結果是肯定的,為了證明自己并非胡說,還不等魏騰龍把話說完,劉斌便皺著眉頭手指身后道:“看看這個光罩,這東西有實體!還有光罩外面的那些行人,全程沒一個注意咱們!”
什么!
“咦?我咋出不去?這是墻壁嗎?一堵透明的墻壁?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劉斌的指引提示下,很快,四人發現了透明光罩,不單發現了光罩,通過觸碰,他們亦先后被光罩阻隔無法離開,面對如此詭異現象,再加之路過行人無視他們,四人徹底慌了,至此從剛剛的全然不信轉變為半信半疑,然……
面對無法解釋的種種異像,正當以魏騰龍為首的幾個新人茫然坎坷之際,忽然間,眾人聽到了聲響,伴隨著一聲輕微細響,光罩不見了,一直將執行者包裹覆蓋的透明光罩頃刻間消失無蹤。
光罩的瞬間消失被何飛看在眼里,被趙平、程櫻、彭虎乃至所有人目睹發現,隨著透明光罩憑空消失,下一刻,眾人聽到了喧鬧,一陣陣城市特有的喧囂聲響映入耳膜,有來自對面的車輛鳴笛,有近在咫尺的腳步聲響,除聲音外,早先還一直無視他們的過往路人亦紛紛投來詫異目光,紛紛用狐疑眼神看向他們,看向這群聚集在廣場中央的陌生男女。
(莫非……)
聆聽著喧鬧聲響,察覺到路人目光,何飛瞬間明白了,明白之余看向手表,低頭看去,就見時間已來到正午12點15分。
(15分鐘,透明光罩的維持時間是15分鐘!)
不錯,正如此刻何飛所斷定的那樣,早在蘇醒之初,何飛就曾看過時間,那時的時間剛好是中午12點整,如今光罩卻在時間來到12點15分時突兀消失,既然如此,那么答案就很明顯,透明光罩的有效維持時間是15分鐘,也就是說留給執行者的觀察時間為15分鐘,而資深者為新人解釋的時間也同樣為15分鐘。
“喂,兄弟,那罩子消失了,路人都在看咱們呢,我草,圍觀的越來越來多了!”眼見自己成為了兩旁路人的圍觀對象,彭虎頓時不自在起來,忙抬手輕怕何飛肩膀,彭虎輕拍肩膀給予提示,其他人亦幾乎同時看向何飛,至于何飛……
待快速掃了沿周遭環境后,何飛有了動作,回頭朝那群仍沉浸在錯愕當中新人說道:“幾位,我不管你們信不信,但湯萌姐剛剛說的那些全是真的,這里的確是一處脫離現實的危險空間,更有隨時能取人性命的邪靈螝怪,要是你們相信,那就跟著我們,作為資深者,我們能一定程度保護你們,如果不信……”
“那就請自便吧。”
待朝一眾新人撂下句最后忠告后,何飛轉身就走,見大學生帶頭離開,早就想離開此地的一眾執行者等人亦毫不墨跡緊隨其后,紛紛跟隨何飛脫離廣場,最后只余一眾新人還待在原地茫然發呆,接著……
噠噠噠噠噠。
先是掃了眼周圍正好奇圍觀的路人,又回頭看了眼依舊茫然的魏騰龍幾人,咬了咬牙,劉斌轉身就跑,徑直追向前方隊伍,至于其他4人……
“看,那姓劉的小子跟過去了,咱們該怎么辦?”許是被剛剛的詭異光罩嚇到又或是潛意識嗅到了某種危機,見何飛等人越走越遠,再加之劉斌不加遲疑立即尾隨,不知為何,魏騰龍嘴角抽搐陷入猶豫,或許是自己實在拿不定主意,無奈之下,魏騰龍皺眉轉身詢問旁人,詢問起正和自己一樣糾結滿滿的剩余3人,首先可以肯定,劉斌起到的帶頭作用確實很大,從最初的當先自我介紹到期間的提醒幾人再到剛剛的率先尾隨,幾乎每個舉動都變相起到了帶頭作用,而人類又恰恰是一種從眾性生物,于是……
“額,咱們,我看咱們還是跟過去吧,那伙人雖有些古怪,但畢竟沒傷害咱們,更何況這里也太過陌生,根本就不是我住的那座縣城,所以,還是過去吧。”面對魏騰龍的試探詢問,早就對陌生環境愈發膽怯的范志勇徹底慫了,繼而本能點頭贊同尾隨。
“對對對,這里太陌生了,甚至陌生到有點不像國內城市。”常年在小縣城擺攤賣魚的范志勇被陌生環境嚇到,見識更廣的空姐周施蕓其實也強不到哪去,如果說范志勇是因缺乏見識才本能害怕,那么周施蕓則恰恰因見識太廣而萌生懼意,恐懼壓迫下,周施蕓緊隨其后張口附和,是的,作為一名常年隨飛機到處奔波的空姐,周施蕓去過國外,清楚很多國家的人文特點,事實上早在她觀察周遭的那時起,女人就已經發現了不對勁,這里固然是繁華喧囂的大都市,但周圍路人的談話卻并非中文!且更為詭異的是,明明說的不是中文,自己卻能聽懂!
無法解釋的透明光罩,最初無視眾人的過往路人,還有此刻路人那全然陌生但卻能輕松聽懂的異國語言,種種現象無一不在證明事有蹊蹺,沒有人知道這些現象到底意味著什么,可周施蕓卻能肯定以上種種全是真的,屬于不管怎么看都無法的作假的真實情況,畢竟他們又不是啥偶像明星,一些娛樂節目也沒必要惡搞他們,退一萬步說,就算有某個娛樂節目閑得無聊惡搞他們,那最初吸走自己的旋渦又是怎么回事?那根本就不是人類所能制造出來的東西啊!
種種怪異壓迫下,周施蕓慌了,可想而知,連周施蕓這名見過世面的空姐都心驚膽顫,只是名普通婦女的楊曉蘭就更加不必多說了,此刻,注視著眼前這座從未來過的陌生城市,又見自己被人群圍觀,中年婦女慌了,嚇得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當然楊曉燕是否說話非是重點,關鍵是魏騰龍傻眼了,禿頂男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隨口一問竟獲得了眾人一致贊同,幾乎每個人都贊同跟隨那伙自稱執行者的怪異隊伍,見狀,本就慌張的魏騰龍更加慌張,加之何飛等人越走越遠,終于……
“喂!何隊長等等,請等等我們啊!”
噠噠噠噠噠。
魏騰龍動了,連同其他3人在內,再也忍受不了內心恐慌的4人忙拔腿就跑,一邊擠出人群倉惶奔跑一邊連呼帶喊要求等待,最終,既劉斌之后,剩余4人亦紛紛追向執行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