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鑰匙出現了,在完成一場中上級靈異任務后被詛咒贈予,不可否認鑰匙為被困車中的執行者們帶來大量謎團,但相反的,鑰匙除帶來大量謎團的同時也同樣為眾人帶來了希望,正如何飛之前所說的那樣,至少執行者現已清楚他們不會永遠被困列車,只要能一直活著,那么早晚有一天大伙兒都會同地獄列車一起抵達終點。
抵達……
地獄輪回站!
而在抵達終點前,執行者們只需做一件事即可,那就是拼命活下去!
和往常一樣,會議結束后眾人重返各自房間,日子過得很平淡,除何飛會偶爾去找姚付江聊天外期間一切如常,什么事都沒發生。
是的,在任務休息期這段難得的安全日子里何飛清閑之余還額外做了一些事,比如開導姚付江就是近期他的首要任務,姚付江雖始終對老師王慧芳之死耿耿于懷也一直對趙平持有深深敵意,但在何飛幾番刻意引導加之幾天來還時不時喊他去找彭虎和程櫻聊天娛樂,漸漸的,這位明顯性格耿直且三觀極正的平頭青年還是不可避免受到影響,就這樣在何飛潛默化影響下慢慢從陰影走出。
看到這里可能會有人問了,何飛為何會如此在意姚付江這名平平無奇的青年呢?答案是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如非要找一個理由,那么……或許姚付江那極正的三觀以及年齡相仿等特點不免讓何飛聯想起曾經的自己,就如同何飛至今為止仍然所堅信的那樣,這個世界雖然冷漠,殘酷,可至少他不希望自己和自己的同伴們被這種冷漠殘酷所侵蝕。
就算是在漆黑絕望的地獄最深處,我心中仍然會維持著一股希望之光!
日子一天天過去,直到……
轟隆,轟隆隆……
伴隨著刺耳轟鳴,夾雜著鐵軌震動,在一處漆黑無光的環境中,有一輛地鐵列車正延鐵軌高速行駛著,列車既無駕駛員也沒有任何標識,更不會有人知道其最終駛向何方……
時間,任務休息期第九天,下午分,地獄列車4號車廂。
此時此刻,注視著前方那明顯是對情侶可又因太過恐懼從而雙雙依偎一起的年輕男女,剛剛和姚付江一起來到4號車廂的何飛可謂是迎面被狠狠撒了波狗糧,見何飛到來,還不等青年說些什么,正坐在一旁抽煙的彭虎就一邊撇嘴一邊用某種極為不屑的語氣率先說道:“嘖嘖,我突然發現近期新人可是一波比一波膽小了。”
雖早就清楚光頭男每當迎接完新人往往有給新人下初步評價的習慣,可待聽完彭虎這句話后,何飛連同身后跟著的姚付江二人還是不由一愣,先不談姚付江是何反應,光頭男話音剛落,何飛那有些不解的追問便已轉瞬即至:
“咦?此話怎講?”
見對方詢問,先是吐了口煙圈,似乎對面前這對情侶很瞧不上眼,搖了搖頭,彭虎這才繼續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當時我才剛下列車,才剛招呼這二人上車,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見光頭男說話間表情快速變化,何飛好奇心頓起。
追問剛一結束,彭虎那本就古怪的表情瞬間轉變成驚訝,旋即伸手指著對面那一男一女說道:“結果我他嗎才剛對這倆貨招手,這倆人竟一起癱坐于地!要不是我好心把這倆貨扛進列車,想必兩人早就被隨后出現的螝潮當點心了!”
“我日……”
果不其然,彭虎此言一出,哪怕是很會換位思考的何飛在聽完這番話后也頗感意外,當然,別說何飛意外了,就連當初登車時同樣膽小如鼠的姚付江都大為吃驚,的確,姚付江到現在仍清晰記得當初他登車時曾發生過什么,更是清晰記得自己曾被螝潮嚇尿褲子一事,雖是事實,可不管怎么說那時的他至少是在螝潮出現后才被嚇尿的,何況螝潮出現后他雖恐懼可依舊沒失去行動能力啊,然而誰曾想,眼前這兩個新人竟是硬生生被站臺陰森環境給嚇得失去行動能力?就算加上彭虎那張兇狠的臉也用不著如此害怕吧?
“靠,這是有多膽小才會被嚇成這樣?”
目瞪口呆之余,姚付江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其目光也和旁邊同樣表情驚愕的何飛一起雙雙看向了車廂一角,看向那兩名新人。
不錯,對面這一男一女兩張陌生面孔便是本次登車新人。
抬頭看去,此刻,就見這一男一女依舊雙雙貼在一起,且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兩者也仍然維持著身體顫抖,兩雙惶恐不安的目光更始終打量著對面那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彭虎和隨后趕至的何飛和二人,從外表上看這是二人年齡都不算大,是一對年齡皆在二十余歲左右的情侶,對,是情侶,絕對情侶,單從恐懼中女人緊緊依偎在男人懷中便可一眼看出,定睛細看,女人相貌還可以,雖不及葉薇那般漂亮也不具備葉薇那獨有氣質,然從其一身標準職場女性著裝仍可看出對方很有可能是一家公司職員。
至于那相貌一般的男性青年其實也差不多,同樣一身標準職場打扮,西裝革履的外套和脖頸系著的紅色領帶倒也讓此人頗有一副成功人士氣派,只可惜……
可惜此時此刻這位領帶男的表現卻非常不堪,如果說他那女友因是女性關系從而恐懼害怕倒也罷了,可明明是個男人,如今這領帶男身體的顫抖程度竟是絲毫不輸其女友。
當然這都不算重點,畢竟這世上什么樣的人都有,加之詛咒選人向來隨機,那么很自然的每個人膽量也皆有不同,待大體觀察完二人后,何飛心里也已經提前組織好語言,先是盡可能維持一副和善表情,接著便在緩緩靠近二人的同時率先出言道:
“二位,歡迎進入地獄列車……額,雖然這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