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后,暗夜殺組織議事廳中,四位長老早已就坐,等待著尊主的到來。
一刻鐘之后,任小荷給趙武蒙上眼睛,帶到了議事廳,因為隱藏的地方暫時先保密。
趙武跟著任小荷一路向著地下的方向前進,足足走了十幾分鐘的路程,磕磕碰碰了好幾回,不過總算是走到了地方。
趙武心想“沒想到暗夜殺的組織紀律這么嚴明,而且隱藏的地方非常隱蔽,一般人還真不會注意到,看來光明還得一段時間才能見著。”
任小荷讓趙武站在一個青銅椅子的旁邊,然后給他摘下了眼罩,她自己坐在青銅椅上,看著下方的四位長老。
趙武向著下方看去,只見左邊一排的小一號的青銅椅上坐著四位年長的老者。
第一位是一位看著非常漂亮的中年貴婦,一身黑色蕾絲紗衣服穿在身上,里面是黑色內里,盡管年齡偏大,但是依然沒有抹去他風韻猶存的豐滿身材,上下呼之欲出的感覺。
第二位是一位方正臉型白色頭發的老者,一身灰色衣服巍然而坐,猶如泰山壓頂,波瀾不驚。
第三位是一位瘦小身材的老者,一身白色衣服,臉上布滿皺紋,小小的眼睛炯炯有神,絲毫掩蓋不住他靈活的身影。
第四位是一位高瘦身材的老者,黑色頭發夾雜著幾根白金色頭發,扎成一個道觀的樣子,灰黑衣服搭配穿著,皮膚明顯比前兩位看著更加年輕,白里透紅,感覺不像是年齡大的人。
任小荷頓了頓說道:“非常感謝四位長老能夠參加這次議事大會,盡管其余四位長老不愿參加,但是有四位足矣。”
“不知尊主今日叫老朽們過來是否有重要的事情商議,畢竟議事大會每月只召開一次,而且大會上必須有決定暗夜殺重大事項才可,否則大會絕不可輕易召開。”震長老威明嚴明大會召開的規矩。
“是啊,尊主,議事大會不可兒戲,我們都知道當初任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不可破。”艮長老桑勝德附議道。
“當初任老祖宗在的時候,好像每年也就召開一兩次,絕非重要事情不可召開,否則會影響各長老殿的經營管理,不知尊主是否有重要事情?”坤長老葉計良再次重申議事大會的規矩。
“三位長老嚴重了,如果尊主沒有重大事情,她哪敢破了幾千年來的規矩,我們都是輔佐尊主左右的人,一定要相信尊主做出的決定。”兌長老河秀美對著三位厲聲道。
趙武站在旁邊,第一次親身感覺到暗夜殺組織內部關系真是錯綜復雜,只是召開一個會議就招來這幾位這么多事情,看來以后想要統領暗夜殺,絕對不是簡單的事。
“本尊主這次召開議事大會是有重要事情宣布,如果絕非大事,我也不愿意勞煩各位過來一趟,畢竟長途跋涉,對幾位的靈力消耗不小。”任小荷客氣的說道。
“今日招各位長老過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請各位商議,幾位長老可曾見過任老祖宗的暗夜殺令牌。”任小荷突然反問道。
“我等當然見過,當初跟著任老祖宗走南闖北,經歷了多少戰場廝殺以及暗夜突襲,這些年回想起來甚是想念,暗夜殺令一出,必將見血,橫尸遍野,當年何等威風,何等氣魄,何等霸氣,可惜,自從任老祖宗歸去之后,再無暗夜殺。”威明講述著當初的經歷,歷歷在目,感嘆時過境遷,風光不再。
“那我想請幾位給辨別一下,這是否是任老祖宗的暗夜殺令牌?”任小荷拋出一個眼神,看著旁邊的趙武。
趙武會意一笑,從白色戀人手串中取出一個令牌,全身黑色,只有前后紅色的“暗夜殺”和“令”四個字能看出來它厚重的歷史沉重感。
趙武走下臺階,將暗夜殺令牌遞到了震長老威明的手上。
威明接到暗夜殺令牌一下子渾身顫抖,手都抖得差點將令牌掉在地上,幸虧及時穩住陣腳,將暗夜殺令牌用雙手托在手心,他激動的眼神讓整個身體興奮到了極點,立馬跪在地上。
其余三位長老跟著他也跪在地上,此時激動的心情早已淹沒了想要表達的語言,淚水早已浸濕了喉嚨,哽咽的抽泣著。
“尊主萬歲,浩然永存,暗夜一出,血流成河......”四位長老不斷重復著這句話,聲音充斥著整個議事廳,給人一種熱血膨脹的感覺。
幾分鐘之后,四個人才從激動的心情中走出來,圍成一個圈,端詳著暗夜殺令牌,沒有一個人敢上手摸,對它有一種敬畏之心。
“尊主,經過我們認真細致的辨別,這枚令牌百分百是任老祖宗的暗夜殺令牌,我等確定是真的。”震長老激動又顫抖的聲音像個小孩子找到了主人似的。
“不知幾位長老是如何辨別的,可否告知一二,讓我長長見識。”任小荷不解的問道。
“尊主有所不知,這枚暗夜殺令牌是由世間唯一一塊天外隕鐵打造而成,這塊隕鐵如同一件宗師級的武器一樣,非常強大,它的強大之處在于只要一發出命令,即使遠在天邊一樣可以接收到它的指令,而且它可以儲存靈信,保存千年不消失。為什么判定它是真的,那是因為它上面紅色的字體是由任老祖宗經血刻上去的,它的氣勢絕對不會錯。”震長老講述分析的結果。
“哦,原來如此,那不知這里面是否還存有任老祖宗留下的靈信,可否讀取。”任小荷急切的想知道信息。
“這可不是我等有能力讀取的,必須是任老祖宗本人可以讀取,其余人根本不可能打開。”兌長老肯定的回答。
“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任小荷不解的問。
“除非......”兌長老思索著。
“除非,任老祖宗留下的靈信是給特定的某個人,這樣對方可以輸入靈力打開此靈信。”兌長老確定之后,快速回答道。
“那各位長老還不趕緊試試,看這里面的靈信是否留給自己的,這樣大家就可以知道任老祖宗留給大家的信息。”任小荷趕緊催促著各位注入靈力試試。
四位長老聽到尊主的指示,趕緊一個一個接過令牌注入靈力。
十分鐘之后,包括任小荷在內,每個人都試了一遍,結果卻不滿意,沒有一個人能夠打開,讓眾人失望的低著頭,每個人都垂頭喪氣的樣子。
正在大家沉默不語的時候,任小荷給趙武使了一個顏色,趙武翻動著眼神,感覺表現的機會來了,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對著眾人說話。
“尊主,以及四位長老,可否讓我試試?”
大家都在沉思中,想著怎么打開,被這突入起來的聲音嚇得一震,心里似乎都有點不高興。
“尊主,請問,這位是咱們暗夜殺新進的子弟嗎?”震長老疑惑的問道。
“各位長老,是我失誤,忘了給各位介紹,他叫趙武,是任老祖宗托付的尊主繼任者,這枚暗夜殺令牌也是任老祖宗讓他帶出來。”任小荷解釋道。
“尊主繼任者,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你是哪里來的野小子,怎么會見到我們任老祖宗,他九年前就已經仙去,看你的年齡也就十一歲的樣子,九年前你不過一歲多,還是個嬰兒,你是如何見到他本人的?”艮長老不信,一連串的不斷發問。
“就是,任老祖宗的古墓是我等修建封存的,他有沒有留下東西,我們四個還不知道嗎?況且你一個外人怎么能夠知道我們暗夜殺這么多事情,難道你是盜墓賊?”震長老質問道。
眼看著事情向著反方向發展,任小荷不得不出來阻止,畢竟這次要討論的事情決定著暗夜殺今后的發展,不能任由他們喋喋不休的爭吵。
“各位,我是暗夜殺的現任尊主,我的話你們總會信任吧,這里有任老祖宗帶給我的靈信,大家要是不信,先看看這封信,再做決定讓趙武試著打開一下暗夜殺令牌,這樣總可以吧。”任小荷發號施令道,同時也是退讓的策略。
幾位長老互相看看,互相點頭同意。
任小荷伸出手,將靈信發給了兌長老,幾人湊在一塊,去看那封靈信。
看完靈信之后,大家是不是盯著趙武看,不相信此人竟然成為任老祖宗托付的繼任者,而且年齡這么小,實力也不怎么樣,能否勝任尊主之位?
大家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似乎都有一種不相信的感覺,他們活了上百年,竟然要被一個外人統領,心里確實接受不了。
任小荷發現眾人的小心思,感覺這四位長老心里有了一點動搖,現在可是繼續追擊,一舉拿下他們。
“各位長老,既然你們靈信也看過,事情的經過都有所了解,那么現在可否先讓趙武試試能不能打開暗夜殺令牌,再做決定,可否?”任小荷協商般的口氣詢問大家的意見。
沒有一位長老出來說話,等著看有什么其他轉機。
“我等已經看過,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不管是不是真的,總比沒有強,那我們先讓趙武小弟試試,看看結果再做決定。”兌長老一馬當先,做出了決定,幾人愣在那里,只好點頭同意。
趙武重新拿回暗夜殺令牌,只見他向里面注入靈力,一股蓬勃之力迅速散開,像水波一樣發出嗡嗡的響聲。
因為波紋的散開,周圍的所有物體以及人都處于一種靜止狀態,動彈不得,只有趙武一個人可以隨意走動。
幾秒鐘之后,暗夜殺令牌射出一道紅色的光芒,迅速形成一道靈力屏障,這道屏障將周圍所有人罩在其中。
趙武沒有松開手,持續注入靈力,突然間恢弘的聲音響徹在靈力屏障之內,這就是任行素的聲音,每說出一個字,都會顯示在屏障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