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康詳細和楚振華說了怎么認識潘繼臣的,怎么看到幾個敗類對潘繼臣下手及聽到了那個杜書記和叫長春的人私下談話的事。
楚振華邊吃邊喝不插言聽著葉康講述,從臉上看不出一絲的喜怒,但葉康能看出來楚振華心里很憤怒。
“就在我們看完了渡假村回到縣里,項目組因為我著急回魔都,中午飯都沒吃在加班做繪圖和擬定合同,潘繼臣書記看到十二點多了就和譚論一起去賓館叫我,我們步行著來到這吃了頓飯,當時潘書記說好的自掏腰包,沒想到譚論主任知道潘書記家里過的也不寬裕,自做主張就把飯錢給報銷了,我也是白投二十億的老板,潘書記請我吃頓小吃喝點酒就違規了嗎?”
“按規定公務員和事業單位的人中午是不允許喝酒的,但如果有特殊情況也不是不可以!就像現在我不是也喝了嗎!”
“我怎么說也是身價千億的老板,而且白白投資二十億給上黨縣,做為上黨縣一哥,能步行來來請我吃小吃就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還自掏腰包請我喝酒,就這份直率和真性情就讓我葉康看重,特殊不特殊情況我不知道,我準備撤資不投了,反正潘哥也不打算干了,我二十億全給潘哥和他的家人足夠他的家人過上好日子,我的錢我愛給誰給誰!”
楚振華把筷子一拍在桌子上呵道:“胡鬧!捐助是造福一方的大善之事,哪能如同兒戲一般說撤回就撤回,就算有些人做事寒了你們的心,那也是極少數的人,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督辦徹查到底!”
葉康心道:我草,你督辦我就得拿錢?我不想投了行不?
還沒等腹誹完,楚振華搓著手笑著說到:“我說葉康,你剛才說什么?身價千億?你到底有多少錢?”
“干嘛?我怎么看你笑的挺陰險呢?要查我資金來源嗎?我還真不怕告訴你,我至少有三千億,你去查吧!”
“多少!三千…億?還至少?”
“對!就是三千多億!”
“我草!那什么,我怎么說也是你未來的岳父吧,你看能不能先給我一千億花花!”楚振華居然激動的爆了句粗口。
葉康淡淡說到:“你要錢干什么?你還缺錢?如果你自己用我可以給你,但我知道你不缺錢!所以免談!”
楚振華也只是和葉康開開玩笑轉頭問到:“潘繼臣你到底怎么想的?就因為受了一點點挫折就辭職?你沒想想葉康把那么多錢捐助給你,你為了這筆錢也要好好繼續工作,把錢都用到該用的地方,才能不負葉康給你們縣投了二十億的巨資!”
說心里話如果不是怕牽連了葉康當時潘繼臣不會那么沖動,雖然自己滿腔熱血可苦于沒有靠山,在仕途中如履薄冰舉步維艱,加上受了這次的冤屈有些心灰意冷,現在不同了如果好好干有楚振華這么棵大樹至少以后不用再擔心一些小人從中作梗。
“對不起楚書記,是我沖動了,我當時是怕連累了葉康兄弟,必竟他動人了,如果我不當這個書記我估計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會寬大處理一些。”
楚振華站起來說到:“行了,我也吃飽了,以后有什么事多動動腦子,假如這次的事沒有葉康你就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嗎?清者自清,你沒有錯為什么不托人向上反映?你真的以為新撫市紀委就可以一手遮天了?”
葉康拿出手機把拍下的照片發給楚振華說到:“楚大,楚伯父,他們刑訊逼供的照片我發給你了,我想潘書記可能是來不及反映或反映無門!”
楚振華沒有糾結葉康想喊他楚大哥的事:“我知道了,潘繼臣,你先休息兩天,隨時等候省紀委和巡視組的傳喚,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說完把工作電話和私人電話都給了潘繼臣。
從某種意義上講,楚振華基本上認可了潘繼臣,而潘繼臣在以后的日子里把上黨縣打造成了全國聞名甚至國外都有了名氣的大縣,十多年后潘繼臣當上了遼省的書記,繼而去了粵省當了一把手,這是后話!
楚振華臨走前對葉康說到:“我可能最多在這呆兩天,后天就回京都,沒什么事帶姍姍去京都玩幾天,她媽媽也想她姐妹倆!”
葉康答應后和潘繼臣想送楚振華,楚振華沒讓送:“葉康,我雖然不是你的對手,可尋常人百八十的可不是我的對手,我這是沒時間,如果有時間肯定不比振國差多少!對了你小子以后有什么好處想著我點,別太偏心眼了!”
葉康早就看到楚振華才化勁期,這個老丈人葉康從來沒單獨幫過,笑笑說到:“放心!過些日子我和姍姍去京都,到時候給你個驚喜!”
送走了楚振華,潘繼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擦了下額頭的汗,這楚書記身上的氣場太強,把潘繼臣壓的是即緊張又激動。
有了楚振華的影子潘繼臣看葉康的時候眼中多了一些恭敬,端起杯說到:“葉,葉老板,來我敬你一杯!”
葉康撇嘴說到:“潘哥,你這就沒意思了,兄弟都不叫了?他是他我是我,我認你這個哥們是因為對脾氣和你的正直,再叫老板我可真就走了!”
潘繼臣對葉康心里不僅僅是感激,從朋友的角度上講也真把葉康當成了兄弟,只是沒想到葉康不光有錢,背景還這么大,潘繼臣有些自卑而已,聽到葉康的話高興的叫了兄弟,哥倆又開始像以前一樣稱兄道弟了。
吃飯間葉康詳細詢問了潘繼臣家里都有什么人,都在哪干什么等等。
潘繼臣的身份證很簡單,祖輩是魯省人,闖關東時來到了遼省,家里只有父母、一個姐姐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姐姐嫁人,隨丈夫定居在吉省,普通事業單位上班。
弟弟潘繼亮高中畢業后在農村經營種植林下參,前幾年還行,掙下點錢,娶了個同村的同學結了婚,潘繼臣的父母一直由潘繼亮夫妻照顧。
妹妹潘玥大學畢業后不愿意回農村,在京都一家公司上班,未婚。
潘繼臣在遼省大學念書時和現在的妻子童麗娜是同學,相愛后結婚,孩子現在七歲了,在申陽岳父岳母那住著,童麗娜在稅務局工作普通公務員。
兩人吃完了飯,才一點多鐘,葉康對潘繼臣說到:“潘哥,反正你要休息兩天,不如我們回你老家看看老爺子吧!沒出結果前在這呆著鬧心!”
潘繼臣沒有想太多,欣然接受了葉康的提議,葉康去賓館開了車拉著潘繼臣,準備出發,潘繼臣知道家里沒什么吃的要買點東西,被葉康拒絕了,告訴他什么都不用準備。
恒仁縣離上黨縣一百多公里,山區,下了高速后要走十幾公里的水泥路,因為年頭過多,質量也不是很達標,路面坑坑洼洼的已多處出現了破損,兩人到達孤山子村時已經快下午四點了。
這個村不算小,一百多戶人家,三面環山,村子里的房屋建造的還挺整齊,一共有四趟房子,中間一條水泥路,兩側各有兩排房子。
潘繼臣的父親家在進村后不遠處,四間磚瓦房,老兩口住兩間潘繼臣的弟弟住兩間。
兩人下車后,葉康讓潘繼臣先進屋,找個寬點的地方把車放好,從儲物戒中拿出了兩箱茅臺酒一箱高檔香煙和一大半的豬肉放到了后背箱里,鎖好車后,進了院子。
四間房中間沒有隔墻,院子很大,院子里有兩個孩子在玩耍,小男孩六七歲,小丫頭四五歲的樣子,兩個孩子長的都挺精神,正和潘繼臣在說話。
看到葉康進來,潘繼臣說到:“躍龍,躍鳳,叫叔叔!”
兩個孩子禮貌的叫了葉康叔叔后跑進屋里去叫人去了。
潘繼臣帶著葉康進了東邊的屋子,進屋后看到一位六十多歲身體還算健康的老太太正在廚房內不知收拾什么。
“媽!我回來了,我爸呢?”
老太太看到大兒子回來高興的擦了下手說到:“你怎么回來了?你爸和你弟弟上山蓐草去了!繼臣,你沒什么事吧?昨天晚上你們那來了兩個人說是要調查你!”
潘繼臣愣了一下后說到:“我沒什么事,媽!這是我兄弟叫葉康,特意要來看看你!”
葉康上前拉住老太太的手說到:“大娘,你好!我叫葉康!”
老太太高興說到:“好!好!快進屋坐,我燒水沏茶給你們喝!”
兩人進屋后,葉康看到屋里的擺設實實在在的和潘繼臣的身份大相徑庭,老式電視,老舊的家具,雖然東西舊點但一看老太太就是個干凈人,所有家具和鏡子上擦的一塵不染。
葉康調笑到:“潘哥,你還真不太孝順啊,讓你爸媽住下農村就算了,怎么也要給換一套新家具和新電視吧?”
“兄弟呀,你可別笑話我了,你以為我當這么個七品芝麻官還能有多有錢?我們兩口子一個月一萬塊錢的工資,兒子要上學,還要還房貸,吃喝拉撒的一個月剩不了多少,我只能一個月給我父母打一千塊錢!”
“現在農村不都有低保嗎?加上你給的一千應該夠用吧?”
“哪有低保!家里有兒子的,身體健康的低保都取消了,本來日子過的還行,只是這幾年人參行情不好,我弟弟賠了不少錢!我爸…”
正在這時,外面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進屋就喊到:“大哥,不好了!亮子從山上摔下來腿摔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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