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過去怎么掙大錢,這是個難倒很多人的問題,買彩票不記得號碼,炒股需要經驗和技巧,炒房更是要本錢和時間,而2005年智能機都剛起步,虛擬幣連影子都沒有。
“多吃點好東西,再苦不能苦孩子……”
趙官仁將一盤沙拉放在了蘇筱面前,老氣橫秋的語氣讓蘇筱愣了愣,不過還是乖乖的低頭吃西餐,養女周揚朵也在切著牛排,可她明顯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用余光偷瞄趙官仁。
‘嘖嘖這娘們真白啊……’
趙官仁情不自禁的點上了一根煙,蘇筱屬于氣質型的大美人,明明已經三十六歲的年紀了,可稍微打扮一下就是美少婦,而且皮膚細膩白亮,周揚朵一個大姑娘都沒她的吸引力強。
蘇筱驚訝的抬起了頭來:“你怎么學會抽煙了呀,抽煙對身體不好!”
“哈”
趙官仁正在想她懷胎七月了,身材怎么還能如此窈窕,聞言笑著說道:“說的好像不抽煙就能長命百歲一樣,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人生得意須盡歡,莫待無花空折枝啊!”
“好好說話,小屁孩裝什么成熟啊……”
周揚朵瞪眼揚了揚手里的叉子,趙官仁順手給她倒了杯橙汁,回頭將餐廳里唯一的老外經理叫了過來,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堆英文,說的老外滿臉僵硬,再次震撼了母女倆。
“你跟他說什么呀,我怎么看他頭上冒汗了……”
學渣周揚朵明顯聽不懂英文,但蘇筱低聲說道:“阿辰說牛排不正宗,還說對方有突尼斯口音,在這里冒充法國人,剩下的我就沒聽懂了,好像涉及到了居留權的問題吧!”
“突尼斯在哪啊,我就知道威尼斯……”
周揚朵茫然的眨了眨眼,誰知老外很快就走了回來,非常客氣的奉上了三份甜點,還把桌上的小票給拿走撕掉了。
“突尼斯在非洲,老外非法滯留,餐廳非法用工,他給我們免單了……”
趙官仁把甜點推給了蘇筱,周揚朵驚喜的說道:“哇噻這頓西餐要七百多塊錢呢,你也太厲害了吧,學英文還真有點作用呢,小色鬼!你怎么突然跟開掛了一樣啊?”
“怎么說話呢,叫阿辰或者小弟,讓人聽見像什么樣子……”
蘇筱嗔怪的拍了她一下,周揚朵撇撇嘴也沒理會,但男人在女人心目中的地位,大部分取決于他的能力,能力就是魅力,而趙官仁的段位明顯在上升,讓蘇筱不停的打量他。
吃完飯之后趙官仁一抹嘴,背起大包徑直往外走去,母女倆心滿意足的把甜點打包了,拎著大包小包跟在他身后,但一路都在竊竊私語,討論著小男人的奇怪變化。
“上車!”
趙官仁又攔了一輛出租車,特意讓司機在市區內瞎逛,好讓他對這座陌生的城市有個了解,而臨川市位于全國的西南邊,山多水多濕氣大,妹子們的皮膚也偏白嫩。
“咦?你來二手車市場干嗎……”
周揚朵忽然納悶的直起身來,出租車已經開進了一座大院當中,數百輛二手車擺的琳瑯滿目,但司機卻急忙說道:“小帥哥!是不是給你媽買車啊,我在這里有熟人,可以給你們優惠!”
“你啥眼神啊,她肚子里是我閨女,你說她是我什么人……”
“呃你老婆……”
“聰明!不用找了……”
趙官仁丟下一張老人頭下了車,蘇筱立馬漲的滿臉通紅,周揚朵也尷尬的不知道如何解釋,趕忙推開門拎著東西下車,等把蘇筱給扶出來的時候,蘇筱臊的連脖子都紅了。
“媽!他不會要買車吧,他連駕照都沒有啊……”
周揚朵驚訝的看向了前方,趙官仁正在幾臺越野車邊打轉,兩個車商忙不迭的跑了過來,而蘇筱咬了咬嬌艷的紅唇,輕聲說了一句,我有!
“這輛泡水車,這輛大事故,你們嘴里能不能有點實話……”
趙官仁不屑的背起了雙手,兩個車商錯愕的對視了一眼,沒想到這稚氣未脫的少年人也是個行家。
“那你看看這臺途勝,原版原漆,上牌才五個月……”
一名車商急忙給他介紹,但趙官仁卻走到了一臺白色的SUV前,拉開車門看了看又翻了翻,問道:“這臺CRV剛死過人吧,男的女的?”
“我去!這你都知道啊……”
車商震驚的撓了撓頭皮,說道:“事故真不大,幾根鋼管扎穿了擋風玻璃,一個中年男的正好被扎死了,只換了玻璃和座椅,你誠心買就給七萬五,沒死過人最少十三萬!”
趙官仁扔了根香煙給他,說道:“你這老板一點不誠信,只是換了座椅套,七萬塊,賣不賣吧?”
“你是打聽好才來的吧,賣賣賣……”
對方非常郁悶的點了點頭,但趙官仁又說道:“這車是送給我女朋友的,死過人的事不要說,我會在合同上注明我已知曉,問價格你就說十五萬,讓其他人也別多嘴啊!”
“嘿你可真精明,眼光也賊棒,這姐倆真心漂亮……”
車商笑呵呵的跑進了辦公樓,趙官仁也招手叫蘇筱她們過來,但蘇筱卻吃驚的問道:“你、你真給我買車啊,有錢也不能這樣亂花呀,這車我不能要,實在太貴了!”
“那就掛在我名下,你來開,反正我也沒駕照……”
趙官仁笑道:“不要總以為我圖謀不軌,咱仨也算是相依為命了,有臺車你出門買菜做孕檢都方便,萬一你突然要生了,晚上打不到車怎么辦,我可不想看你癱在路邊,羊水流一地!”
“媽!阿辰說的對,有車方便多了……”
周揚朵拉著她走到了車邊,等趙官仁簽了合同付完錢之后,車商帶著他們一起去過戶,路上把價格吹到了十五萬,最后趙官仁以他未成年做借口,還是把車掛到了蘇筱名下。
“你煩死了,這下我真說不清了,人家肯定以為我騙你錢……”
蘇筱滿腹牢騷的走回了車邊,趙官仁拉開門把車鑰匙丟給她,笑道:“好像你之前沒騙過一樣,阿辰!獎勵你抱我一下,大寶貝陪你出門了,蘇筱!我走過最遠的路就是你的套路!”
“不許說!還不是你逼的……”
蘇筱羞憤欲死的瞪了他一眼,等周揚朵從衛生間出來之后,她連忙挺著大肚皮坐上了駕駛位,她以前也是有車一族,但再次開上車還是頗為激動,嘴巴一直笑的合不攏。
“吔!我們家又有車了,快放歌……”
周揚朵興奮的爬上了后座,趙官仁坐在副駕上以防女司機作死,但蘇筱的技術還不錯,母女倆對十五萬的車也很滿意,周揚朵還打電話給同學裝逼,05年買輛車還是挺壕的。
“咱們先陪你做孕檢,再去看看你奶奶,托老所說她想你了……”
趙官仁漫不經心的點了根煙,蘇筱頓時溫柔無限的看了他一眼,那不是一種看小孩子的眼神,而是一種男與女之間的燃點,但一個遍體鱗傷的女人,很難再輕信曾傷害過她的男人。
‘臨川市的地形可真復雜,不好辦哦……’
趙官仁始終注視著街道上的變化,他還沒有找到危機所在,掙錢暫時放在第二位,反正六十多萬夠花好一陣子了,讓蘇筱母女信任他才是關鍵,否則一旦出事就沒法收拾了。
陪蘇筱做了孕檢之后才知道,還有一個多月就是她的預產期了,只是她人瘦肚子又小,這才看不出具體的懷孕月份,但趙官仁卻發愁了,這小嬰兒妥妥是個拖油瓶。
孕檢完趙官仁又買了些營養品,坐著車來到了老城區的托老所,蘇筱的奶奶明顯時日無多了,但蘇筱自然不愿放棄,而老人家誰都不記得,唯獨沒把她的大孫女給忘了。
“小小!你什么時候結的婚啊,娃兒是誰的啊……”
老人家顫巍巍的摸著蘇筱肚皮,蘇筱尷尬的笑著也不說話,但趙官仁卻握住老人家的手,笑道:“奶奶!娃兒是我的,我是你孫女婿,小小老牛啃嫩草,把我給啃啦!”
“去你的!少瞎說……”
蘇筱又鬧了一個大紅臉,垂下頭躲避陪護的古怪目光,但老人家卻樂呵呵的笑道:“不老!你不老,跟我們家小小一般大吧,我回去跟她爸說,酒席錢我給你們出!”
“哎!謝謝奶奶,明年請您喝喜酒,祝您長命百歲啊……”
趙官仁恬不知恥的連連點頭,蘇筱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了,可聊了一小會之后,周揚朵忽然握著手機跑了進來,急聲道:“媽!我二叔死了,我二嬸說他被人殺了!”
“怎么回事?誰殺的……”
趙官仁猛地從床邊站了起來,可周揚朵卻驚恐的搖頭道:“不知道!中午吃飯還好好的呢,睡完午覺他就在醫院里散步,剛剛被人發現漂在池塘里,腦……腦袋沒了!”
“天吶!誰這么惡毒啊……”
蘇筱也驚駭欲絕的站了起來,趕忙跟床上的奶奶告別,三人一起出門驅車趕往醫院。
等到了醫院內部的時候,警察已經把小路給封了,許多病人圍在深處的休閑花園外,遠遠就聽到里面傳來了哭嚎聲,蘇筱趕忙把車停在了小路邊。
周揚朵焦急萬分的跑到了警戒線外,喊道:“警官!我們是死者家屬,讓我們進去吧,我二嬸在里面!”
“你們進去安慰一下吧,不要靠近池塘……”
警察點點頭放他們三人進去了,周揚朵家也沒啥親戚,她二嬸坐在路邊的石凳上,抱著剛上初中的兒子大哭,而池塘邊用白布蓋著一具尸體,看形狀明顯沒有腦袋。
“領導!我二叔是誰殺的,腦袋去哪了……”
趙官仁精準的找到了一名便衣領導,對方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精神科跑出來一名精神病人,在假山后把你二叔殺害,但那人說話顛三倒四,我們也在尋找兇器和頭顱!”
“謝謝!我去給他鞠個躬……”
趙官仁故意提高了聲調,走到尸體邊上鞠了一躬,見沒人注意他又猛然掀開白布,看了兩眼又迅速蓋了回去,轉身默默地往假山邊走去,痕檢組的警員正在勘察現場。
‘一刀掉頭,傷口平滑,長刀,異常鋒利……’
趙官仁暗忖著來到了假山邊,一眼就看到了噴濺的血液,從花壇邊一直噴進了池塘中,還有一排洋洋灑灑的血液。
“背后偷襲!”
趙官仁頓時眉眼一跳,沉聲說道:“頭沒了還往前走了兩步,摔進池塘,頭顱被兇手拿走,跳到……臥槽!跳上了假山,莫非不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