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蹤器的搜查仍在繼續,女人們已經給嚇的不行了,全都忐忑不安的縮在一起,趙官仁也走過去親自檢查,很快就拿出一條紫色的文胸,用探測器挑在手里納悶的觀察。
“不會吧?這我剛買的內衣啊……”
一位少婦驚恐的捂住了胸部,臉色一下就白了,趙官仁嘿嘿一笑道:“不!我就確認一下,誰的車燈這么豪華,沒想到小姐姐深藏不露啊,佩服佩服,改日吃鵝啊!”
“你討厭!嚇死人家了……”
小少婦嗔怪的跺腳撒嬌,可很快就在她箱子里搜出了追蹤器,還有夏芳菲和牛寡婦也中招了,牛寡婦當場就嚇的腿軟了,癱在椅子上直喘粗氣,夏芳菲更是抖的像開啟了震動模式。
“不對!再查丁大妹的東西,她家小老婆都中招了,她不可能沒有……”
趙官仁忽然看向了丁寡婦,丁寡婦連忙擺手道:“我換了好多新東西,包包和行李箱都是剛買的,只有衣服是家里帶來的,連手機都是拿朋友的,我原來的手機都給扔了!”
“經驗挺豐富啊,再查一遍吧……”
趙官仁靠到桌上點了根煙,丁寡婦立即把鞋子都給脫了,可一名保鏢拿著儀器站了起來,舉起一臺充電寶問道:“這個充電寶是誰的,它在發射無線信號,我可砸了啊!”
“我的!砸吧,快砸……”
姜麗麗猛地抱住了趙官仁,差點沒騎到他的脖子上,等保鏢用甩棍砸開充電寶之后,充電寶竟然有一半是空的,里面有一塊插了SIM卡的小儀器,還有一塊奇特的電路板。
“老板!這臺充電寶能植入木馬程序,同時能定位和監聽……”
保鏢隊長拔出SIM卡說道:“我們可以利用這些卡反追蹤,不過看設備和安裝手段,應該是兩伙不同的人所為,姜麗麗、陳法禮家是一伙,夏芳菲和剩下的人是一伙!”
“各位美女!現在知道你們男人怎么死的了吧……”
趙官仁冷笑道:“他們自身都很小心,但架不住你們泄密啊,殺手通過你們找到了你們男人,再把他們定點清除,幸虧我這房子里裝了屏蔽器,不然剛剛的談話全都要泄密!”
“我的充電寶是郵寄的贈品,龍叔生前也用過……”
姜麗麗的臉色白的就跟紙一樣,而夏芳菲也慌張道:“我知道了,出問題的手機是朋友給的,他假好心說給我提供房子住,他以前給吳承光做過事,一定是吳承光讓他干的!”
“老板!進來了三車人,馬上就到……”
保安隊長又在樓上喊了一聲,趙官仁立刻讓女人們穿戴整齊,拿上兩臺平板電腦來到了客廳,跟著從電腦里調出兩張照片,一張鄭維龍,一張陳法禮,擺在了客廳中間的桌子上。
“丁梅!夏芳菲!老子知道你們在里面,滾出來……”
一幫人氣勢洶洶的沖進了前院,一把拉開虛掩的房門走了進來,結果齊刷刷的一愣,只見兩大排小寡婦左右跪在地上,趙官仁坐在中間的桌邊抽煙,六個保鏢和保安立在他身后。
“喲你們這是來吃席的嗎,過來鞠個躬,隨個禮吧……”
趙官仁笑呵呵的翹著二郎腿,這群人一看就是討債的社會人,三車人下來了十幾個,可現在誰不知道金永巖的大名,他們接二連三的吞咽著吐沫,你推我擠的來到了客廳。
“不好!讓人堵了……”
后面的人忽然一陣騷動,門外忽然被幾臺車照的雪亮,不僅來了一大批手持防暴棍的保安,還有一群面目可憎的江湖打手,涌進來兇狠道:“老板!在這打還是拖出去揍?”
“金總!不要誤會,她們欠咱們的錢,咱們是來要錢的……”
一名青皮壯漢焦急的擺了擺手,但趙官仁卻指著桌上的遺照問道:“這哥倆你們都認識吧,地上這些跪著的也都熟吧,知道老龍他們怎么死的嗎,死了幾個知道嗎?”
“呃您殺……”
壯漢搓著手說道:“不是!聽說老龍他們的圈子全滅了,可咱們也是替人辦事的小弟,討債公司干的就是這活,您金總也是江湖大佬了,不要為難我們這些討飯的嘛!”
“你們不要造謠哦,人可不是我殺的,我是守法公民……”
趙官仁吸著煙冷笑道:“不過他們的老婆我睡定了,老子好不容易一鍋端,哦不!接濟未亡人是傳統美德,再回去告訴你們老板,如果她們伺候的舒服,債務我就幫她們接了!”
“好好!有個交代就行,不打擾您的雅興了,您慢慢玩……”
一群人點頭哈腰的想要走,可趙官仁卻猛地一拍桌子,大聲道:“不鞠躬也不隨禮啊,讓死者家屬白在這跪著啊,這是最基本的禮貌問題,死者為大!老子都隨了十幾萬的份子錢!”
一群社會人無語的轉過身來,你兩百他三百的掏出錢來,滿臉苦逼的把錢放在了桌上,沖著遺像鞠了躬之后,不情不愿的沖寡婦們說了句節哀,寡婦們也怪異的跪著鞠躬。
“唉一毛錢沒撈著,還倒貼好幾千,這叫什么事啊……”
一群社會人哀聲嘆氣的排隊出去了,趙官仁也起身讓人離開,指著桌上的錢說道:“帛金分掉!這是去穢錢,酒叫解穢酒,收了錢、喝了酒、還了禮,再把孩子養好,你們就算仁至義盡了!”
“金爺!您懂的可真多,早來投奔您就好了,這幾天可遭罪了……”
小寡婦們心有余悸的爬了起來,每個人都拿了幾百塊錢,到房間里分給了孩子們,跟著又陪趙官仁回地下室吃席,女人們二話不說就集體舉杯,面帶感激的看向了趙官仁。
“金哥!感謝你為咱們做主,不然咱們這些孤兒寡母又得受盡欺負……”
丁寡婦領頭笑道:“你還幫咱們找到了真正的大仇人,感激的話咱們也不多說了,以后只要你不嫌棄,咱們家就是你的家,再冷的天都為你留一張床,對不對姐妹們?”
“對!金哥就是咱們男人,哈哈哈……”
一群小娘們沒臉沒皮的哈哈大笑,但江前妻卻翻著白眼說道:“我也代表金家的女人說一句,做你們的大頭夢去吧,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歲數了,還當自己十七八呀!”
“你都讓人耍成狗了,還有臉代表我,再說小丫頭有啥意思……”
趙官仁一只腳踩在椅子上,笑道:“她們雖然是大事故車,可她們了解男人,體貼男人,進了房能當花魁,下了床能當廚娘,鋪床疊被、生兒育女、喝酒交際,樣樣精通,經過歲月沉淀的女人才是極品,來!為極品美人干一杯!”
“干杯!”
女人們一掃之前的陰霾,豪爽的滿飲杯中酒,喝完了還輪番上來獻吻,直接把江前妻給擠到了邊上,親的趙官仁滿臉都是口紅印,連吳承光的前妻都上來禮貌一吻。
“金爺!咱們言歸正傳吧,我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
夏芳菲坐下來說道:“這件事的主謀有三個,吳承光,譚四超,陳瑞棟,老龍他們只是間接參與者,據說孫玉麟當時也在場,但事發前他先走了一步,譚四超就是吳承光的狗頭軍師!”
“你說什么?”
鄭維龍的遺孀楊嵐大吃一驚,問道:“陳瑞棟也有份參與嗎,你知道他是我什么人嗎,他是……我女兒的親生父親啊,十幾年前就死了!”
“我知道!但我不認識他,這些都是我偷聽到的……”
夏芳菲搖頭說道:“老龍出事前讓我老公去找他,我讓他多留個心眼,撥通我的手機假裝丟在車上,等我老公離開了之后,張廣生就上車了,他倆聊了一會金哥在查的事,突然就聊到瘋牛案了,陳瑞棟是他倆殺的!”
“混蛋!這兩個該死的東西……”
楊嵐震驚又憤怒的說道:“陳瑞棟死了以后,鄭維龍還帶著我去吊唁,還哭著說會好好照顧我一輩子,還勸我把遺腹子生下來,張廣生也幫著忙前忙后,我一點都沒看出來!”
“說是不得不殺他,陳瑞棟一喝大就要去自首,還要把罪都扛下來……”
夏芳菲說道:“但他們是意外發現了真相,吳承光讓他們納投名狀,干掉陳瑞棟就讓他們發家致富,況且陳瑞棟不死的話,你鐵定跟老龍離婚,以他當年的處境肯定不想離!”
趙官仁問道:“這么說水庫女尸與他們無關嘍?”
“對的!老龍他們只是安排了姑娘,安排好了就走了……”
夏芳菲說道:“我也只聽出個大概,好像是在他們離開以后,吳承光他們跟人發生了沖突,一下弄死了好幾個,那些人至今都屬于失蹤狀態,而且事發地好像離水庫挺遠的!”
“你們認不認識張平河……”
趙官仁環視著眾女,結果眾女皆是一臉茫然,倒是江前妻念叨了兩句,忽然驚訝道:“那不是你以前的同事嗎,好像還跟你合租過,天吶!他不會就是侵犯你初戀的畜生吧?”
“沒錯!我找人查了他很多天,可最近才知道……”
趙官仁搖頭說道:“張平河已經失蹤整整十七年了,報失蹤的日期就在瘋牛案第四天,失蹤前說他去鄉下找朋友,我以為他是跑路了,現在看來他大概是被害了!”
“我知道他們埋在哪,四男兩女,六條人命……”
一直沉默的蔣涵忽然語出驚人,頓時讓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竟死了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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