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永巖!你不要想套我的話,老娘不吃你這套……”
胡芯蕊警惕的盯著趙官仁,誰知趙官仁從兜里掏出了一部手機,點亮之后頓時蹦出了鄭洋洋的照片,胡芯蕊本能的往后一縮,驚恐又疑惑的看著他,但他卻輸入密碼解鎖了手機。
“噓小心隔墻有耳……”
趙官仁點開了一段錄音,只聽鄭洋洋在手機里笑道:“胡姐!你睡了那么大的領導,為他墮個胎就給你五百萬,我要三百萬不過分吧,錢到手我保證在你面前永遠消失!”
“鄭洋洋!你想死了吧,勒索到老娘頭上來了……”
胡芯蕊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而鄭洋洋又說道:“姐!彼此彼此嘛,人家讓你墮胎你不墮,還想要更多的分手費,你也別想找我麻煩,我要是出了事,保證你第二天上熱搜!”
“好!算你狠就這一次,哼……”
錄音說到這就中斷了,胡芯蕊已經滿臉煞白了,驚恐的看了看緊閉的辦公室門,顫聲道:“這、這是哪來的手機,你到底想怎么樣?”
“你派人去偷手機和優盤,沒想到鄭洋洋有兩部手機吧……”
趙官仁壞笑道:“更沒想到會有人把她給殺了,還以為是我干的對吧,不過也算你倒霉,原本我解不開這部手機的密碼,還是去探望鄭洋洋的兒子,小家伙幫我把手機解鎖了!”
“哥!我只是在跟你賭氣呀,從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女人啊……”
胡芯蕊一把抓住他的手,急聲道:“到底是誰殺了鄭洋洋啊,我知道是她死了以后,我嚇的好幾晚都睡不著,還以為是你想嫁禍給我們,后面也不是我老公找人砍你,有人用他的名義栽贓他!”
“你們的計劃泄密了,你的人前腳偷完東西,殺手后腳進去殺人……”
趙官仁說道:“這事的主謀除了你奸夫沒別人,你被勒索他就會倒霉,只有滅口才不會有人泄密,但又不想讓警察查到你,于是就讓殺手偽造現場,干脆栽贓給我,布局者是刑警吳國磊!”
“王八蛋!果然是老吳,我曾讓他幫忙查過鄭洋洋……”
胡芯蕊恨聲說道:“狗東西一句話沒多問我,沒想到會在背后調查我,還在暗中替……他做事,我說這事怎么這么蹊蹺呢,哥!我發誓,我真不知道你跟鄭洋洋有一腿!”
“不知道?”
趙官仁不屑道:“你當老子白癡嗎,你的人提前等著鄭洋洋,你會不知道是我跟她開房嗎?”
“我的哥呀!鄭洋洋是清雅酒店的會員,她提前在網上訂了房的呀……”
胡芯蕊懊惱道:“不信你去酒店查嘛,我們的人也不知道你是誰,偷完東西就說你是個中年男人,直到我老公把你打進醫院,手下的人才發現是你,不然我們哪會給你三百萬呀!”
“是么?”
趙官仁又怪異道:“你跟我大舅哥祝之榮又是咋回事,他怎么知道你們偷東西的事,還有那一個多億的保險!”
“祝之榮是個爛賭鬼,借了我老公好多錢,還不起錢,老婆又老……”
胡芯蕊沮喪道:“我老公一直垂涎你媳婦,他就出了一個餿主意,讓祝之榮給你買一個億的保險,再找個人把你給撞死,他就跟黃明軍合計這事,出事后黃明軍又跟他說你殺了人,這事干不了了!”
“我靠!”
趙官仁差點沒給氣死,站起來憤怒道:“老子一直以為有人算計我,搞半天老子就是個倒霉鬼是吧,你奸夫到底是誰?”
“哥!我不能說,說出來也沒用,趙局長也得嚇死……”
胡芯蕊哀怨道:“我十九歲做了空姐,第二個月就給他做了情婦,這一做就是十年呀,我老公為了拍他馬屁才娶的我,他每次來北江出差,我老公都會送我去陪他,你想想他的能量有多大!”
“省里的大佬嗎……”
“算個屁!還上面……”
胡芯蕊指了指房頂,趙官仁無語的扔了煙屁股,擺手說道:“得了!我的事已經弄清楚了,再管閑事我就得倒霉了,大空姐!你自求多福吧,自己選的這條路可怪不得人!”
“哥!你幫幫我,我出去就會死的……”
胡芯蕊拉住他焦急道:“我跟你說實話吧,他早就把我給玩膩了,狗場的一千萬不是贓款,而是他給我的分手費,我沒想到他會這么狠,我跟了他十年啊,他竟然想用炸彈炸死我!”
“關我屁事!我沒告發你就算不錯了……”
趙官仁不屑的甩開她就要走,可又忽然停住問道:“你認不認識鄭維龍,寧田市的開發商!”
“認識!以前是他的白手套,可他就會玩老三樣,已經邊緣化了……”
胡芯蕊說道:“我老公干不了大事,他就負責干點臟活,不過偷偷留了一套他們洗錢的證據,利用好了他不敢動我的,我還有一千多萬私房錢,我把野種打了跟你過,你幫幫我吧!”
趙官仁低下頭來問道:“賬本在哪,那人叫什么?”
“孫玉麟!他爸十年前就是封疆大吏了,眼下更是如日中天……”
胡芯蕊起身耳語道:“賬本在我的小房子里,出去之后我帶你去拿,還有我跟他偷拍的床照,上次因為懷孕我拿出來復制,不小心讓鄭洋洋給偷了,所以才有了這些破事!”
“東西交給我,我送你去土澳,私房錢都給你換外幣,我不要……”
趙官仁捏起她下巴直視著她,胡芯蕊激動的連連點頭又親他,而兩人又交流了幾句之后,趙官仁才出門來到隔壁辦公室,將里面的人都給請了出去,只跟趙局長附耳說了幾句。
“嗯噗”
趙局長把一口茶水噴了出去,瞠目結舌的看了他半天,擺手道:“我什么都沒聽見,你什么都沒跟我說過,不!只要那女的供出吳國磊,案子一結,她愛上哪上哪!”
“這事得盡快處理感覺了,不然你這大局長就兩頭受氣了……”
兩人又悄悄交談了一番,趙官仁便出門叫上了胡芯蕊,叮囑了幾句再將她交給專案組,罪名自然都推給自殺的吳國磊,反正整件事都是他策劃的,也算找到正主了。
“咣”
審訊室的鐵門被打開了,一位年近四十的婦女,憔悴的被拷在桌子后,談不上什么姿色,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婦。
“一百萬關一年,你經手了四千多萬,肯定是十年起步了……”
趙官仁獨自坐到了她對面,大舅哥的老婆有氣無力,說道:“永巖!大嫂對不起你,你知道我沒能力還你的錢了,但殺人騙保的事我真沒參與,我甚至不知道這件事!”
“我進來就是幫你婆婆帶句話……”
趙官仁說道:“債主我幫她暫時打發了,我還幫她搬了家,你兒子上學什么的都正常,還讓你不用擔心他,好好接受改造,早日出去母子團圓!”
“謝謝!謝謝你永巖……”
大嫂頓時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而趙官仁點上煙小聲嘀咕了一句:“我來生做牛做馬報答你,反正鬼才知道有沒有來生!”
“永巖!我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我給你磕頭認錯了……”
大嫂果不其然的說出了同樣的話,還用力在桌子上磕了起頭,趙官仁蔑笑一聲根本沒在乎。
“好了!”
趙官仁擺手問道:“我的合伙人也被抓了,他說當初是你們拉他下水的,可那么高明的搞錢手法,看上去不像是你的手筆,到底是誰在慫恿你們,你認不認識鄭維龍?”
“認識!當年你兒子不是被綁架了嘛,他主動帶著沁沁去找人打聽……”
大嫂點頭道:“只聽說沁沁請他做過節目,她哥打官司也找他幫過忙,搞錢應該也是請教的鄭維龍,騙保我就聽他提過一句,他說早一步動手就好了,不知道你被槍斃能不能賠錢!”
“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趙官仁丟下一句話扭頭就走了,不怪金永巖到死都想不明白,害他的主謀究竟是誰,殺人幾乎不管他的事,只怪他碰上個到處勒索的鄭洋洋,他個倒霉催的又恰巧卷了進來。
“姐夫!”
趙官仁剛走出看守所的大門,小姨子就在大G車里興奮的揮手,等趙官仁笑著剛爬上駕駛位只,她立馬嘴對嘴親了過來。
“松手!有監控……”
趙官仁連忙把她推開了,但小姨子卻嬌嗔道:“怕什么嗎,反正我很快就是你老婆了,今晚就去你家陪你睡,我已經跟我媽和我姐都說好了,以后你不用換丈母娘了!”
“你是不是傻,讓人拍到你在我家過夜,你姐得多分多少錢……”
趙官仁發動汽車開到一片竹林后,說道:“你前男友也氣瘋了,他判了刑還得賠一大筆錢,萬一他家人報復你怎么辦,我給你在西城買了一套別墅,你跟我丈母娘先住過去,有空我就過去睡!”
“真的呀?”
小姨子激動的環住他脖子,問道:“多大的別墅啊,寫了誰的名字呀,你是不是真發大財了,老公!你給我買臺保時捷嘛,以后要幾個給你生幾個,一定生個大胖兒子!”
“這是別墅鑰匙,打開車庫有驚喜……”
趙官仁掏出一串鑰匙扔給她,小姨子激動的放聲尖叫,一個餓狼撲羊騎到他身上,哪管他同意還是不同意,汽車很快就在竹林后搖晃了起來,小姨子激動又興奮的歌唱著。
“姐夫!你晚上要回來吃飯哦,我親自給你做……”
小姨子擦了一把嘴,攥著別墅鑰匙開心的打車走了,而趙官仁也接聽了車載電話,只聽一個女人說道:“老金!我明天來北江,你把女兒一起帶上,我們吃頓飯再談談女兒的問題!”
“不行啊,我剛從醫院逃出來,警察正在抓我呢……”
趙官仁慢悠悠的系上了皮帶,前妻頓時沉默了一會,說道:“你不要跟我亂開玩笑,我聽人說你回去上班了,女兒的撫養教育問題很重要,這件事你必須嚴肅對待才行!”
“知道開玩笑你還急……”
趙官仁看了一眼后視鏡,胡芯蕊戴著帽子和口罩快步走來,他便說道:“這都出事多少天了,你才想起教育問題,你現在跟誰一起過啊,我聽人說你給人當二奶了?”
“放屁!我回國后一直是單身……”
前妻說道:“我肯定不會讓女兒過苦日子,以前是你強烈要求撫養女兒,我才沒有跟你爭,我也只是暫時照顧她,你沒事了再把她接走,OK?”
“OK!我正在外地療養,過幾天才能回去,我給女兒買了部手機,我讓妍妍跟你聯系,等我回來了再談……”
“老金!你比以前好說話多了,祝你早日康復……”
前妻開心的掛上了電話,胡芯蕊也打開車門鉆了進來,趙官仁默不作聲的開車往外駛去,可胡芯蕊卻拉下口罩嗅了嗅,納悶道:“你跟誰車震的呀,車里一股子那種味道!”
“不要廢話,趴我腿上……”
趙官仁打開窗戶扔了煙頭,胡芯蕊愣了一下就臉紅了,羞赧道:“哥!你也太亢奮了吧,大馬路上干這事啊,找個安全的地方慢慢來唄,你還怕我……”
“蠢貨!有車在跟著我們,兩臺……”
“媽呀!這就來啦,你保護我呀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