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小鐵門緩緩被拉開,不要看三個男人嘴花花,可是全都拿槍占據了有利的位置,林濤還把手電放在貨架上,讓燈光正對著門內,而他自己則貼在柱子邊,同時警戒著兩側。
“救命啊!”
小門突然被人撞開了,幾個男女哭喊著跑了出來,讓強光一照,驚恐又茫然的站在過道中央,但后面居然還有不少人,一股腦涌出來二十多個,光女人就占了一大半。
“林濤!你是早發現有美女,故意帶咱們來這的吧……”
趙官仁扛起槍笑了起來,最接近答案的人是林濤,整整十六個女人,其中有八個穿著藍色的空姐制服,剩下的顏值也都很不錯,最次的也是中上等,簡直是捅了美女的老窩。
“她們在窗戶上貼了sos,但我沒想到有這么多人……”
林濤走出來和善的點頭微笑,道:“大家不用慌張,我們是過路的幸存者,病毒已經蔓延到全球了,人口已經銳減了八成,周圍全都是大規模的尸群,暫時留在這是最好的選擇!”
“警察呢?部隊呢?全都沒有了嗎……”
一位高挑的白裙美人跑了出來,氣質非常的出眾,緊緊握著拳頭迫切的望著他,其他姑娘也全都涌了過來,畢竟林濤比另外兩個家伙友好且面善,讓她們本能的選擇了親近。
“抱歉!”
林濤搖頭道:“距離最近的軍方安置營在江城,但他們只能勉強自保,出城應該是不大可能了!”
“大哥!你護送我們過去吧,你們知道我是誰吧,我會重謝你們的……”
大美人急吼吼的拉起他手腕,讓手電筒照向自己的臉,可林濤卻茫然的看向了劉天良,劉天良也納悶的看向了趙官仁,
“看我干嗎?”
趙官仁沒好氣的說道:“你們真搞笑,兩個本省人問我一個外省人,我哪知道她是什么鬼?”
“你們是外星人嗎,她可是白茹啊,一線大明星啊……”
一位小空姐驚呼了起來,但劉天良卻不屑道:“明星怎么啦,葉茗煙紅的比她早吧,前幾天還在給我當小保姆,戲子就別拿出來顯擺了,有沒有病毒或者生化方面的專家?”
二十多人一陣茫然,曹媚等人也好奇的走了進來,拎著剛找到的手電和應急燈,不少人發現白茹之后都發出了驚呼,白茹的名氣果然不小。
“曹媚!你過來……”
劉天良招手喊道:“尸毒是恐怖分子釋放的,為了避免有恐怖分子混在他們之中,讓他們把身上的東西都交出來,再帶人仔細搜查一遍,發現武器和衛星電話立即上報!”
“各位!配合一下吧……”
曹媚似笑非笑的走了過來,叫上幾個姑娘和小伙,讓幸存者們在貨架上趴成一排,但白茹卻皺眉道:“我們可以配合你們,但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病毒跟恐怖分子有關?”
“我是幸存的國安特勤,專門負責偵查此案……”
趙官仁掏出一本證件晃了晃,自然沒有給他們看證件信息,白茹這才松了一口氣,說道:“警官!倉庫里應該還有幸存者,我們之前聽到了呼救聲,但也有活尸存在!”
“你帶我過去看看吧,順便檢查一下環境……”
林濤立即換上了一排彈匣,白茹拿上一把手電就跟他走了,弄的劉天良驚愕道:“這家伙究竟是藝高人膽大,還是壓根沒有心眼啊,不搜身就跟人走,要是讓人一槍崩了可就搞笑了!”
“放心!他雖然沒啥心眼,但是心很細,比你我都細……”
趙官仁拿出消聲器裝在槍口上,手動拉開了一扇卷簾門,開槍打死了幾頭活尸之后,進入了家居用品的排面,等曹媚他們搜完身之后,將所有人全都給叫了過來。
“來!各自把身份報一下,不要試圖隱瞞,隱瞞可沒有好結果……”
趙官仁坐到了中間的玻璃桌邊,兩盞應急燈把空場照的很亮,五十多人挨著貨架站成了兩排,挨個說出了年齡和職業,但到了小老頭面前卻卡了殼,吱吱唔唔的說他是大學教授。
“施教授!黑帆的人對你嚴加保護,當我們是傻子嗎……”
劉天良把施教授一把揪了出來,施教授連忙哀聲道:“我就是一名科研工作者,只對自己的研究成果負責,黑帆干什么與我無關,你們應該問史密斯,他是黑帆總部派駐的專家!”
“史密斯先生!不要緊張,請你們一起過來坐下吧……”
趙官仁笑瞇瞇的說了句英文,老外跟施教授對視了一眼,只好苦歪歪的坐了過去,很快又供出了兩名試圖隱瞞的同僚,讓劉天良揪住了一頓暴打,最后用扎帶把他們綁了起來。
“我叫張紅,三十二歲,南航乘務組組長……”
“我叫方嬌,二十二歲,南航乘務員……”
“我叫李麗……”
剩下的人繼續匯報身份資料,這幫人果然不是白撿的,其中有兩個男人都是制藥廠員工,有一個還是工程師,趙官仁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他們倆全都對答如流。
“你們八個空姐站一排,做一個緊急防沖擊姿勢演示……”
趙官仁掃視著八名美女空姐,倒不是對她們有什么想法,而是空乘下班后一般不會穿制服逛街,更何況機場離這還很遠。
“哇!警察叔叔,你好專業啊……”
小空姐方嬌驚奇的望著他,不過還是在乘務長的帶領下,迅速站成一橫排集體演示,但馬上就有個女人露餡了,笨拙的姿勢不僅讓她尷尬萬分,冷汗也從她頭上滲了出來。
“你可真夠倒霉的,待在這也能被我們遇上,過來吧!不殺你……”
趙官仁冷笑著端起了微.沖,七名空姐吃驚的看向一位同事,對方沮喪的上前幾步,說道:“我是被迫加入的,根本沒想執行任務,所以一直待在這,否則這地方根本困不住我!”
“良子!你把他們帶出去吧,我跟他們聊聊……”
趙官仁不置可否的揮了揮手,劉天良立即把人帶進了食品排面,幸存者們之前待在調味品區域,估計也被餓了個半死,一進門立馬瘋狂的吃喝,美女們也都不顧形象了。
“哥!喝點水吧……”
曹媚笑著走到劉天良面前,還展開了一張折疊椅讓他坐,蹲下來問道:“天亮之后能送我去見強哥嗎,雖然我不清楚他在為你們做什么,但我一定會讓他好好酬謝你們的!”
“妹子!你的金主早死了,我們根本不認識他……”
劉天良聳肩道:“距離食品廠不遠的吳然村路,有一輛保時捷卡宴撞毀在大樹上,車里死了一男一女,后座上有一個愛馬仕的皮包,包里有你的名片,而男的叫黃玉強,女的叫吳芳!”
“你說什么?”
曹媚身體一晃,臉色煞白的扶住了他,哀求道:“哥!你別開玩笑啊,如果你們不認識強哥的話,為什么要冒險來救我?”
“因為他們死的不正常,尸體連活尸都不吃……”
劉天良掏出她的名片遞給她,說道:“尸毒出自雷寧公司,你又是雷寧制藥的代理商,所以我們發現你之后,就想把你帶出來問問,黃玉強他們是不是注射過特殊藥物?”
“噗通”
曹媚一屁股癱坐在地,搖著頭痛苦道:“我不知道,我是去年才跟黃玉強好上的,公司老總是他弟弟,我平常還得給他們跑業務,不了解他的事情!”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劉天良起身說道:“咱們為國安做事,不會帶沒用的累贅,本來還想讓你帶路去江揚制藥,但人家的工程師都在這,你就留在這好好生存,希望咱們有天能在安置營重逢!”
“哥!你別走,我能幫上你們的……”
曹媚急忙握住他的手,站起來說道:“出事前黃玉強連夜去了南洲,有人讓他去抓一個叫李剛軍的胖子,但天沒亮他又跑回來了,說南洲出了大事,然后讓我跟他弟去食品廠等著,他去鄉下接他老婆!”
“他媽的!你這個小賤人……”
劉天良一把揪住她頭發,瞪眼道:“我以為你是個識時務的女人,沒想到你瞞了我們這么多事,原來你金主也是黑帆的人,你們去食品廠是安排好的,為什么要去那個地方?”
“哥!我真不知道黑帆,連他弟都不清楚……”
曹媚可憐兮兮的說道:“陳冬寧的車隊出了事,暫時在食品廠躲避,他忽悠了好多人過去,說有直升機會來接應,其實就是叫人去保護他們,他見我們沒用就把我們排除在外,什么都沒跟我們說!”
“你認識周朝奉、李剛軍和仇豐年嗎……”
劉天良松開了她的頭發,曹媚點頭道:“仇豐年和周朝奉沒聽過,但李剛軍我見過兩次,那胖子是個色鬼,總想讓我陪他睡,要不是強哥很反感這種事,他弟肯定會逼我跟他上床!”
“雷寧制藥廠你了解嗎,有沒有去過……”
劉天良正色看著她,曹媚忙不迭的說道:“當然去過了,我每個季度都要去開會和培訓,工廠和實驗室我都參觀過,哥!你就把我帶上吧,我可以在安置營為你洗衣做飯、鋪床疊被!”
“你少來這套,我可是個正經人,從不養二奶……”
劉天良義正言辭的挺起了胸膛,可曹媚卻抱住他的手臂,一只手還跟他十指相扣,踮腳耳語道:“哥哥!人家很懂事很聽話的,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一點都不粘人的!”
“哼就是你們這種狐貍精太多,我們干部才會腐蝕墮落……”
劉天良大言不慚的甩手就走,誰知曹媚又媚笑道:“哥!前面那位女老師可是我閨蜜哦,正所謂九曲十八彎,窄巷肚里能撐船,若非水蛭登陸,鱔魚擱淺,我懸梁自盡,倒吞日月!”
“啥、啥意思?”
劉天良回頭一臉懵逼,曹媚捂嘴哈哈一笑,勾著手指笑道:“想大開眼界就跟我來唄,否則就當我沒說!”
“我不去!你就看我長得帥,想騙我小鮮肉……”
劉天良不屑的跺了跺腳,曹媚什么話也不說,上前挽住女老師走了出去,還沖他回眸一笑,劉天良下意識吞了口吐沫,將信將疑的跟了出去,誰知林濤跟鬼似的冒了出來。
“老兄!聽我一句勸,你連這些都不懂,去了只能吐白沫……”
林濤慢悠悠的吐了口白煙,氣的劉天良憤怒道:“阿仁說我就算了,你個假正經也來羞辱我,老子今天偏不信邪,不讓她們口吐白沫,我誓不為人!”
“帶瓶風油精,你用得著……”
林濤漫不經心的扭頭走了,劉天良發狠似的跺腳離開了,但趙官仁又突然冒了出來,拉過林濤低聲道:“你去盯著他,食品廠可能也有弒魂者,萬一曹媚是個隨機的就麻煩了!”
“曹媚不是,她女朋友是……”
“你怎么知道……”
“不信打個賭,誰輸誰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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