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們不是在恭候我,而是想找個新家,結果失敗了吧……”
趙官仁端坐在一座大屋的中央,八名城寨首領正站在他面前,除了黑玉蓮和三位妖艷的美婦之外,其余四人都是頭發花白的小老頭,還有三名烏族人垂首站在一旁。
“尊敬的王爺!”
一名烏族中年人上前抱胸行禮,操著生硬的官話說道:“我族不敢出賣您,只是各城寨都活不下去了,迫不得已才出山求您幫助,而且您想尋找仙女墓,他們是最合適的向導!”
“黑玉蓮!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趙官仁點上一根煙說道:“你們八大城寨長期生活在明陽山周邊,口音和習俗基本相同,我覺得這不是一種巧合,你們祖先搬遷到危險的明陽山居住,一定是為了什么!”
“王爺!我們是前金守陵人的后代,吉國的前身就是金國,金國之初距今已有五百多年歷史……”
黑玉蓮正色道:“仙女墓中埋葬的便是前金第一位皇后,純沁皇后,前金覆滅后我們這些守陵人也不敢出山,有的與當地土著通婚,有的勾結盜墓賊,想發一筆橫財,逐漸演變成了八大城寨!”
“我就知道你們不是一般的土著……”
趙官仁點頭說道:“既然你們都開始盜墓了,肯定是沒有守陵的心了,但你們不會挖了上百年,連個墓門都沒找到吧?”
“修陵的工匠全部被坑殺,連我們都不知道墓門在哪,只知道墓穴的大概位置,而且無法靠近……”
黑玉蓮說道:“傳說純沁皇后是鳩占鵲巢,仙女墓已經存在千年之久,一般人靠近后就會迷失方向,哪怕懂陣法的術士能進去,卻無法活著出來,我們已經放棄盜墓上百年了!”
“是么?”
趙官仁將信將疑的問道:“既然仙女墓如此牛掰,為何還要派人守陵,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守陵不是為了防止盜墓,而是為了祭祀……”
黑玉蓮答道:“據說仙女墓可讓尸首永不腐朽,前金本想把開國皇帝也葬進去,但修陵時不知觸動了什么,導致后人再也無法進入,所以仙女墓就從皇陵變成了一座孤墳,逐漸被后人忘卻!”
“原來是這樣啊……”
趙官仁又問道:“上個月我派了一群土夫子過去,應該有烏族人陪同,他們有何收獲沒有?”
“四佛爺可是我們的常客,明陽山中有不少古墓,早讓他們挖了個遍……”
黑玉蓮搖頭說道:“幾十年前他們就差點折在山中,江湖上再也無人敢碰仙女墓,這回他們又派了不少好手過來,各種方法都用了一遍,但最后還是一無所獲,目前正在云鳳寨中修整!”
“好!”
趙官仁點頭道:“說說你們的想法吧,明陽山也是我大漢疆土,你們都是我大漢子民,本王有義務幫助你們搬家!”
“如果您能打開仙女墓,我們想第一批獲得尸毒解藥……”
黑玉蓮說道:“當然!我們會派人全力協助您,如果打不開的話,我們想搬去江北的棲霞山,將棲霞山劃為一個縣,由我們八大城寨自行管理,我們會按時交糧納稅,效忠大漢皇帝!”
“這要求倒是不過分,但你們要做好死傷的準備……”
趙官仁起身說道:“我們一人雙馬來到這,花了整整十三天,你們幾十萬人大遷徙,沒有兩個月到不了江邊,老弱病殘肯定得掉隊,能有一半人過江就算運氣很好了!”
“這……”
八位首領全都面面相覷,但黑玉蓮卻皺眉道:“尸人已經蔓延到了大蟒山,我們留下來就是死路一條,而且很快就要過冬了,再不走就得等明年開春了,那時候就更走不了了!”
“不要急!你們出去好好商量,烏族人留下來……”
趙官仁揮揮手又坐了回去,等八位首領出去之后,他問道:“黑玉蓮的話有幾分可信,他們會不會還守著仙女墓,故意搗亂不讓人進去?”
“不會!時過境遷,他們早就忘記自己是守陵人了……”
一名中年人微微彎腰,說道:“八大城寨一直窮苦,與四佛爺勾連之后才開始發家,而且城寨之間為了搶一座新發現的古墓,經常會大打出手,他們比任何人都想打開仙女墓!”
“你們烏族跟仙女墓有沒有淵源……”
趙官仁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對方猶豫了一會才說道:“其實我們的先祖也算盜墓賊,他們是第一批進入仙女墓的人,并且困擾我族幾百年的詛咒,便是他們從墓中帶出來的!”
“靠!”
趙官仁沒好氣的罵道:“你們這些人什么都沒學會,成天就知道藏著掖著,我沒興趣知道你們的詛咒,告訴我仙女墓到底怎么回事?”
“其實仙女墓不是一座墓,而是一座地下城……”
對方抬頭說道:“我們先祖本是采藥人,無意中發現了地下城的入口,進去后說大到無法想象,還有許多白衣仙女懸在半空沉睡,仙女墓的名聲就是這么傳出來的!”
“地下城?”
趙官仁狐疑道:“既然普通人都能進去,為何后來又出現了迷陣?”
“我們先祖從其中拿了一些寶物,逃出來后地下城就關閉了……”
中年人無奈道:“仙女墓的消息傳出去之后,金國便派人去挖掘,整座山都被他們封了,八大城寨就是封山的官兵,至于為什么又變成了皇后墓,迷陣又從何而來,連城寨的人都說不清楚!”
趙官仁問道:“發瘋的幸存者有說過什么沒?”
“說明陽山是鬼門關,山中全是惡鬼……”
中年人皺眉道:“我們懷疑不止是惡鬼這么簡單,我們派去的都是真見過鬼的勇士,但他們全都被嚇瘋了,出來之后胡言亂語,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所以我們懷疑他們是中了邪術!”
“你們去休息吧,天一亮我們就出發……”
趙官仁不置可否的揮了揮手,可三人剛退出去沒多久,一位穿藍衣的短裙妹子就跑了進來,直接跪在地上央求道:“王爺大人,求您救救我們烏族吧,再這樣下去我們會滅族的!”
“你是誰?”
趙官仁問道:“你們圣女已經復活,從明陽山出來以后,我就能帶你們遷去江北,還要我怎么救你們?”
“我叫葛洛洛,我是烏族族長的小女兒……”
葛洛洛跪在地上說道:“烏族受到了魔神詛咒,續命靈藥只生長在大蟒山的懸崖之上,栽種到它處就會枯萎,我們離開大蟒山都會死,但人家說閻羅王都懼您三分,求您幫我們解除詛咒吧!”
“解開詛咒我有什么好處……”
趙官仁目光炯炯的看著她,跟著移到她古銅色的大長腿上,而葛洛洛又磕了一個響頭,信誓旦旦的說道:“只要您能解除我們的詛咒,十萬烏族人將給您做牛做馬,侍奉您終生!”
“葛洛洛是吧……”
趙官仁彎腰托住她的下巴,說道:“你們有事瞞著我,八大城寨也一樣,所以本王不相信你們,但本王姑且信你一回,只要你把真相告訴我,詛咒一事我定會全力以赴!”
“真相?”
葛洛洛愣了一愣,遲疑道:“仙女墓的事我們都告訴您了,沒有什么可以瞞著您的事了,恐怕是八大城寨還守著一些隱秘,但我會盡力去打聽,一旦得知立即通知大人您!”
“你們烏族也是以母為尊,女人睡男人嗎……”
趙官仁忽然把話題扯開了,葛洛洛的臉蛋刷一下就紅了,急忙搖頭道:“我們不是那樣的,我們烏族男女得成親才能洞房,而且是一夫一妻,不能納妾,也不與外族通婚!”
“嘖嘖近親結婚!估計你們族里有不少傻子吧……”
趙官仁松開她站了起來,葛洛洛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可趙官仁只說了句我等你的好消息,便背著手走出了大屋,來到小鎮的街道上四處轉了轉,大約有兩千多人駐扎在其中。
“老爺!”
歐陽錦從巷子里走了出來,瞥了眼站在陰暗處的栗子男,跟著趙官仁走進街邊的一座涼亭后,說道:“沒發現什么異常,城寨人都很焦躁,他們為了來這死了幾百人!”
“八大城寨的名稱中,全部含有龍鳳虎武……”
趙官仁看著她說道:“他們是鎮守陵墓的四支軍隊,以青龍、白虎、朱雀和玄武命名,分成八部后也沒忘記老本行,所以我懷疑他們在耍花樣,即使離開明陽山也不想讓人打開仙女墓!”
歐陽錦疑惑道:“那他們為何還來迎接咱們,難道是想勸退咱們不成?”
“有這種可能,他們把仙女墓描述的很恐怖……”
趙官仁抱起雙臂說道:“八大城寨應該分成了兩派,黑玉蓮表面極其配合,實際上不想讓我去碰仙女墓,而另一派的神態告訴我,他們才是真正的合作派,只是迫于壓力不敢聲張!”
“如果黑玉蓮不合作的話,我們可就不好辦了……”
歐陽錦低聲說道:“八大城寨控制著二十多萬土著,只要他們不放行,或者暗中跟咱們搗亂的話,咱們很難找到仙女墓入口,說不定還會兇險萬分!”
“如果他們作死,可就怪不得我了……”
趙官仁攤手說道:“我在哪尸人就會跟到哪,等咱們去了明陽山,大批饑腸轆轆的尸人跟過去,不開墓他們只有死路一條,到時候看誰,呃”
趙官仁忽然一愣,只看斜對面出現個精瘦的褲衩男,扶著院墻哆哆嗦嗦的走了出來,憔悴不堪的走到他倆面前,居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咋啦?新郎官,幾十個姑娘伺候你,還不舒坦啊……”
趙官仁點燃一根煙遞了過去,可呂大頭卻哭嚎道:“你他媽說的輕巧,幾十個女人把我按在地上,輪流糟蹋我啊,門外還有一百多個在排隊,不是兄弟們把我拽出來,老子就死在里面了,嗚”
“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