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說的太夸張了……”
歐陽錦笑著擺手道:“葉云辰死了有五十年了,先帝當時還在襁褓中,如果葉云辰還活著的話,應該有七十多歲了,但我爹今年最多五十幾歲,我娘也才四十多,我爹怎么可能是葉云辰!”
“高手可不能看相貌……”
趙官仁正色說道:“紅鸞一百八十多歲了,還不是跟少婦一樣,不動明王是比他們功力還深厚的人,看起來年輕很正常,但葉云辰是怎么死的,當年的皇后又去哪了?”
“傳聞是兵變,葉云辰在亂軍之中被誤殺了……”
歐陽錦搖頭說道:“五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葉云辰的三弟臨時繼位,葉云辰死的時候才二十幾歲,他的皇后好像……殉情了吧,這事你得去問宮里的老人!”
“你娘可能不是皇后,但你爹是皇上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趙官仁擺手說道:“咱不糾結這個了,歐小賤!現在穿上你的褲衩,用你清醒的腦袋瓜分析一下,鄭一劍他們被關在榮馬縣的可能性有多大?”
“人家穿了!這不是小褲嘛……”
歐陽錦面紅耳赤的說道:“我認為他們百分之百在,哪怕真是個陷阱,不放誘餌你也不會上套,而且你的前妻葉若卿應該也在,不動明王連我都利用了,一定不會放過她!”
“這話才像個總捕頭說的話嘛,來!伺候爺穿衣……”
趙官仁大大咧咧的站了起來,歐陽錦屁顛顛的爬起來伺候他,一副小媳婦般乖巧的樣子,趙官仁對她的樣子也很滿意,不管她喜歡什么調調,只要在自己手中她就不會墮落下去。
“你洗漱一下出來找我,屁股上點藥啊……”
趙官仁挎上佩刀走出了中軍帳,其實天色才剛剛黑下來而已,三千將士正在營盤中烤肉喝湯。
“嘿嘿王爺!您親自肉搏女囚犯,真是太幸苦啦……”
將領們曖昧的壞笑了起來,帳篷可是一點都不隔音的,趙官仁也笑著坐了過去,拿起塊烤肉笑道:“女犯不抽不老實嘛,對了!袁老二的親兵走了沒有,他們如何說的?”
“天沒黑就快馬去報信了……”
一名千戶說道:“他們也收到北方傳來的消息了,草原大軍改走北川道,聰明人不用動腦子都知道咋回事,聽說您要率領江北軍,他們笑的嘴都合不攏,只是也覺得會寡不敵眾!”
“戰忽局的過來一下……”
趙官仁抬頭喊了一嗓子,幾位主任連忙蹲了過來,但趙官仁秘密交代了一番之后,一幫人全都驚呆了。
“老規矩!我制定戰略,戰術就交給你們了……”
趙官仁挨個拍了拍他們的肩膀,戰忽局的人神色凝重的走了,沒一會歐陽錦就出來了,換上了一身帥氣的女俠皮甲,扎了一根爽利的高馬尾,還畫了一個明艷的彩妝。
“我給你們重新介紹一下,賤妾歐陽錦……”
趙官仁傲然的招了招手,故作冷艷的歐陽錦一下就紅了臉,在無數猥瑣的眼神中,他咬著紅唇羞答答的坐了下來,低聲道:“你不能說我是賤妾,這么說有份!”
“怎么啦?你不是賤妾還是貴妾啊……”
趙官仁一臉的莫名其妙,可將領們全都垂著頭不說話,歐陽錦也羞急萬分的說道:“我能 說自己是賤妾,但你不能這樣介紹呀,從你嘴里說出來就成了……我這個賤人的妾室!”
“咳咳咳……”
趙官仁捂著嘴一陣猛咳,怪不得他每次說賤妾的時候,對方的表情全都古怪又尷尬,畢竟他已經是王爺了,再謙虛都不能說自己是賤人。
“趕緊吃!吃完趕緊開路……”
趙官仁也尷尬的埋頭猛吃,兩人囫圇吃了個大半飽之后,他便擦擦嘴帶著歐陽錦離開了,居然打著手電一路走出了營盤,來到了營盤外的官道上。
“爺!咱們去哪……”
歐陽錦詫異的看著他,誰知趙官仁竟把卡蛋喚了出來,將她抱到卡蛋的背上說道:“榮馬縣!咱倆坐快船直下江東的話,明天下午應該能趕到,直接沖進大牢里救人!”
“什么?只有咱倆嗎……”
歐陽錦驚的小嘴合不攏,可趙官仁剛跳上卡蛋的背,卡蛋四爪一蹬就跑了出去,不樂意的說道:“你們倆坐好了,不許在我背上搞來搞去,敢弄臟我的背對你們不客氣!”
“知道啦!抓緊他的毛……”
趙官仁抱住歐陽錦笑道:“你屁股下面可是一頭神獸,咱們三個能抵千軍萬馬,況且不動明王再精明也想不到,我敢單槍匹狼去劫獄,外人也不會知道我已經脫離了大部隊!”
“你為什么突然信任我了,不怕我把你害了嗎……”
歐陽錦眼眶濕紅的回過頭來,趙官仁笑道:“睡人不疑,疑人不睡!你都是我的賤人了,我憑什么不相信你,但我不希望你步沈晴文的后塵,遇上任何事都要跟我商量,懂嗎?”
“嗯!謝老爺恩寵,我再也不敢自作主張了……”
歐陽錦流著淚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擦去眼淚說道:“爺!賤妾以后只聽您一人的話,但賤妾還想求您一件事,如果我娘敗在您手上了,我希望您能廢了她的武功,饒她一條性命,可以嗎?”
“只要賈不假不是她殺的,我可以放她一馬……”
趙官仁輕輕點了點頭,歐陽錦感動的靠在他懷里,羞赧道:“爺!你以后能叫我歐小錦嗎,奴家喜歡聽您這么叫我!”
“你更喜歡聽我叫你小閨女吧,快叫爹……”
“討厭!在外面可不能這么叫,人家得笑話女兒的……”
歐陽錦在他懷中嬌嗔無限,可趙官仁演了一晚上的變態,為的就是觸碰她這不為人知的一面——戀父!
缺失的父愛以及扭曲的母愛,讓歐陽錦的心理問題嚴重,只有觸及到靈魂才能消除隔閡,將她徹頭徹尾的改變。
“到了!”
卡蛋的速度比戰馬快許多,兩人一狼很快就來到了江邊,趁黑偷了人家一條快船,給人留了一百兩銀子,悄無聲息的順流而下……
“葉若卿!你讓人利用了,知不知道……”
沈晴文坐在一間地下書房當中,呂大頭在她身旁喝著茶,兩人腳上都戴著沉重的腳鐐。
“我當然知道……”
仁福帝姬坐在桌對面,怒聲道:“可我已經成了全天下的笑柄,人人都說我是被趙王休掉的棄婦,我現在什么的都不在乎,只要他給我一個交代,不給我就把他打趴下,讓他知道我也不好惹!”
“我老板不是弱智,他不會來這里……”
呂大頭無奈道:“咱們被關在這都能猜到,你們想把他引過來困住,好讓他不能插手戰事,但不動明王太邪門了,你們跟他合作就是與虎謀皮,他會把你們葉家人殺個精光!”
“哈難道他會自盡嗎……”
葉若卿不屑的笑了一聲,沈晴文猛地直起了身體,皺眉道:“原來不動明王是你們葉家人,他究竟是誰,為何從未聽過他的名號?”
“這是個秘密,反正他姓葉就行了……”
葉若卿攤手說道:“我也不怕告訴你們,現在整個葉家都是他在指揮,我的皇帝哥哥已經成了擺設,你們最好祈求趙云軒能來,否則十二天之后,你們倆就會腸穿肚爛而死!”
“大姐!不!長帝姬……”
呂大頭郁悶道:“從江北到這最快也得三天,更何況他還帶著軍隊,沒有十天半個月也來不了哇,再說他根本不信歐陽錦的話啊!”
“我管不了這么多,我的任務就是拖住他,反正我盡力了……”
葉若卿翻了個白眼就要走,可門外正好跑進來一名女衛,說道:“長帝姬!剛收到江北的飛鴿傳書,趙王的軍隊正往姑蘇城方向移動,并且派了快馬去姑蘇調集商船,應該是想過江了!”
“哈!終于讓我逮著他了……”
葉若卿興奮的歡呼了一聲,說道:“你快去發飛鴿,告知趙云軒即將過江的消息,讓他們趕緊給我增派高手,一定不能讓他跑了!”
“遵命!”
女衛也興匆匆的跑了出去,沈晴文連忙和呂大頭對視了一眼,看了眼手表后說道:“馬上就要天黑了,如果他們是一早就拔營的話,以騎兵的速度,恐怕已經在姑蘇城外了!”
“看來你們倆對他很重要啊,不惜攻城來救你們……”
葉若卿上前捉住她的手腕,竟然摘了她的手表,沈晴文驚怒道:“你拿我手表干什么,快還給我!”
“干嗎?定情信物啊,我偏要拿……”
葉若卿洋洋得意的戴上了表,二話不說就往通道里走去,很快就來到了地面的小屋內。
可推開門之后并不是什么縣衙,只是一座很普通的宅院,誰知一名窈窕的少婦快步走了進來,身后跟了六名魁梧的黑衣男,進來后迅速關上了屋門,拔出刀躲在窗戶兩側。
“歐陽天樞?你怎么來了……”
葉若卿驚訝萬分的退后了幾步,歐陽天樞看了眼安靜的窗外,冷聲道:“趙云軒來了,單槍匹馬!”
“什么?你、你怎么知道……”
葉若卿震驚的捂住了嘴,歐陽天樞說道:“因為我女兒來了,她身上有一樣特殊的東西,不管她在哪我都能感應到,昨晚她就突然過了江,半個時辰前她又進了城,一男一女!”
“那你們打的過趙云軒嗎……”
葉若卿忐忑的看著他們,歐陽天樞冷笑道:“趙云軒的修為并不高,周圍已經埋伏了諸多好手,只要他敢跟咱們硬碰硬,哪怕大宗師也能讓他躺下,但那小子太滑頭,咱們必須得用點手段!”
“什么手段?明王在哪……”
葉若卿咬住了嘴唇,歐陽天樞說道:“明王正在趕來的路上,最多兩個時辰就能到,你將沈晴文帶走關押起來,我易容成沈晴文的模樣,等他硬闖進來,我一掌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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