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去見你家老爺,卞員外不會還不知道吧……”
趙官仁詫異的望著前方的小別院,五嬸低聲說道:“老爺身子弱,大小姐特意囑咐不要驚動他,我現在領你去見三姨娘,小少爺的生母,卞家將來都是他們母子的!”
“我看卞家是你們娘家人的吧……”
趙官仁一臉譏誚,但五嬸卻急道:“你不要聽外人嚼舌頭,我們娘家人都恪守本分,更何況卞家本身就有我們一份,我們何須去動歪腦筋,三姨娘聽到要不高興的!”
五嬸趕緊加快腳步走向后門,這園中院并不算大,后門故意把路燈都給熄滅了,趙官仁趁機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
“別胡來!這里不行……”
五嬸嗔怪的拍了他一下,態度已經跟之前大相徑庭,雖然他倆什么都沒有發生,可兩條肚兜都在趙官仁手里,腰里又揣著人家的五百兩銀票,這褲帶子自然就松了。
“吱”
五嬸推開后門快步而入,徑直帶著趙官仁進入了后堂,只看兩位老婦垂首站在兩側,中間太師椅上坐著一位美少婦,看上去還沒有五嬸大,不過可比五嬸漂亮多了。
“跪下!!!”
美婦忽然拍案怒喝,五嬸嚇的一個激靈跪在了地上,那死白的臉色如同被捉奸在床了一眼。
“三夫人好大的威儀啊,你是想讓本官跪下么……”
趙官仁好笑的抱起了雙臂,誰知偏廳沖出一半大小子,驚恐的跪伏在地,哀聲說道:“母親大人饒命,孩兒知錯了!”
“大人誤會了……”
美婦起身掐腰盈盈一禮,頷首說道:“妾身豈敢讓您下跪,妾身是讓這逆子跪下,妾身卞劉氏,見過張大人!”
“諒你也不敢!”
趙官仁拉起衣擺蹲在小少爺面前,這小子看上去比同齡人要大一些,長期練武身子骨也很粗壯。
“你小子挺會玩嘛……”
趙官仁獰笑道:“那么多姑娘都讓你玩死了,人家已經詐尸來找你索命了,馬上就要滅你家滿門了,不想死就趕緊交代,尸毒究竟從何而來?”
“成兒!你照實說,不要怕……”
卞劉氏緩緩上前了兩步,小少爺已經嚇的汗如漿涌,哆嗦道:“謝、謝家的婆娘柳氏,她將兩名歌妓廉價賣于我,讓她們在我外宅中投毒,她們說柳氏的床下還有毒粉,不信大人可以去搜!”
“靠!”
趙官仁沒好氣的說道:“我是讓你說真相,不是讓你重復你姐姐的話,我現在僅代表我個人,不是來查案的,懂嗎?”
“我真不知道啊……”
小少爺居然嚇的哭了出來,哽咽道:“我要是知道她們、她們會詐尸,如何會把她們投入自家井中啊,這豈不是自尋死路嘛,我用我爹對天發誓,真不是我干的呀!”
“大人!請入內一敘……”
卞劉氏忽然往偏廳里走去,趙官仁用力拍了拍小變態的腦袋,跟著卞劉氏來到了深處的茶室,誰知卞劉氏關上門就笑道:“好多年沒碰到家鄉人了,你好啊地球人!”
“你也好!老前輩……”
趙官仁笑著坐到了椅子上,說道:“你是看到我的手表了吧?”
“不止!”
卞劉氏大大方方的坐到了他身邊,從大袖子里掏出根細雪茄點上,熟練的吐了個煙圈后,笑道:“你剛剛說了一句靠,大順朝可沒有人會說這句話,而且你的口音明顯是地球人!”
趙官仁問道:“你什么時候穿來的,怎么來的?”
“十八年了,來的時候是這歲數,現在還是這歲數……”
卞劉氏仰頭唏噓道:“我是科考隊的成員,在勘探一個地下溶洞時,我不小心掉入了深洞,睜開眼就來到了這里,并且返老還童變小了,后來為了生計嫁入卞府為妾,還生了一兒一女!”
“你看到我就不奇怪嗎……”
趙官仁目光炯炯的看著她,卞劉氏轉頭風情一笑,說道:“激動!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我隱藏了整整十八年,孤獨的等待了十八年,終于盼到了一位老鄉,你能帶我回去嗎?”
“不能!咱倆不一樣,你是肉穿,我是魂穿……”
趙官仁晃了晃腕上的手表,說道:“我是死后來到了這里,進入了瀕死的張天生體內,怎么來的我都不知道,不過總算有個老鄉說話了,不然獨自在異界就太寂寞了!”
“簡直是空虛寂寞冷,這些古人根本不懂我的世界……”
卞劉氏抓住他的手激動道:“我是從95年來的,原名劉小梅,弟弟你是從哪年來的,小虎隊還存在嗎,他們都是我的偶像,我做夢都在聽他們唱歌!”
“存在!現在蔡國慶是他們隊長,劉歡是顏值擔當……”
趙官仁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從千禧年來的,真名叫易烊千禧,我來的時候歲數比你大,你叫我千禧哥就行了!”
“蔡、蔡國慶?唱365個祝福的那個嗎,他還隊長……”
卞劉氏嘴巴張的老大老大,趙官仁又說道:“人家整容了,可帥氣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你究竟知不知道尸毒從何而來,這東西可是能要你們全家的命,必須慎重!”
“絕不是犬子所為……”
卞劉氏正色道:“其實他玩女人我知道,只是我怕傳出去太難聽,特意讓他去了老宅,一直都有人在秘密監視他,他的一舉一動我都很清楚,肯定是謝家在栽贓陷害!”
“你怎么當媽的……”
趙官仁用力拍了桌子,怒道:“你兒子玩的那么變態,人都活活打死了,你都不管管嗎?”
“唉我以為年輕人火氣旺,讓他發泄出來就好了……”
卞劉氏嘆氣道:“誰知道他越玩越過分,甚至偷入觀月閣那種地方,但他是卞家的獨苗,我最多打幾巴掌,要是打罵狠了,他爹就會跑出來教訓我,縱子如害子啊,我算是領教到了!”
“你這兒子要是放在地球上,早槍斃十回了……”
趙官仁沒好氣的站了起來,卞劉氏噘嘴說道:“你當我想生他呀,我為卞家做了這么大的貢獻,老東西卻對我一點也不好,當年還是他霸占的我,但你可不能不管我呀,好哥哥!”
“哈”
卞劉氏直接抱住了趙官仁,趙官仁一看她頭上兩人次的經歷值,估計她這些年也空虛的很,笑問道:“你想讓我如何幫你,把你大女兒嫁給我可好,你做我丈母娘!”
“死鬼!美死你了……”
卞劉氏嗔怪的捶了他一拳,說道:“這事我可做不了主,卞香蘭最疼愛她這六妹了,蕾蕾也是她母親從小帶大,跟我都不親,但她剛剛也急的不行,我領你去她那聊聊,你們倆先熟悉一下!”
“你咋這么激動啊,多久沒碰男人了……”
趙官仁發現她正在發抖,卞劉氏則猛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氣喘道:“十來年了,老東西自己沒鳥用,還成天派人盯著我,你可是我唯一的老鄉,一定要幫我解解饞!”
卞劉氏不由分說的吻住了他,猴急的就像只小野貓似的,不過沒幾下她突然哀怨道:“唉呀忘了我來月事了,好哥哥!過幾日咱們老宅里見,你先去見我閨女吧,我去換條褲子!”
“不急!咱們來日方長,丈母娘……”
趙官仁笑呵呵的開門出去,實際上五嬸早對他說了,卞家六小姐的生母過世了,之前卞劉氏膝下無子,她才把六小姐抱過去養,小娘們根本就沒說實話,身上也沒有血腥味。
“老沈!送大人去二小姐那……”
卞劉氏在后方喊了一聲,五嬸不動聲色的把趙官仁領了出去,趙官仁已經看明白了,卞劉氏早把卞府當成了自己家,下血本勾引他只是為了度過難關,甚至不惜把養女給奉上。
“你進去吧,里面沒有下人……”
五嬸將他領到了一座精致的小院外,使了個眼色便轉身離去,趙官仁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和式風格的小屋,一位盛裝打扮的美人正站在側屋門前,居然讓趙官仁眼前一亮。
“您、您是張公子嗎……”
年輕的女孩芳齡二八,滿臉緊張的打著哆嗦,華美的袍服露出了白嫩的雙肩,同時也襯托出了卞家美人特有的高挑,但她明顯是個混血,眉眼之間有少數民族的美人風情。
“正是本公子,你叫什么,你生母是胡姬嗎……”
趙官仁笑瞇瞇的走了過去,女孩下意識往臥房里退了一步,結巴道:“我、我叫卞玉蕾,排行老六,大家都叫我六六,我母親是個胡人,不不!我母親是三姨娘卞劉氏!”
“不要怕!我又不會吃了你……”
趙官仁真被這丫頭吸引了,像只大灰狼似的走了過去,嚇的卞玉蕾連連往后倒退,最后貼在墻上驚恐的閉上了雙眼,哀求道:“不要!求求你不要過來,我怕!”
“六六!你這臺詞不對啊,卞小四不是教你這么說的吧……”
趙官仁直接把她壁咚在了墻上,貼在她耳邊說了句什么,卞玉蕾猛地睜開了雙眼,驚慌道:“你、你為何知曉?”
“因為全都寫在你臉上啦,我一看就……”
趙官仁戲謔的挑起了她的下巴,誰知卞玉蕾忽然一咬牙,身上的袍服竟然“嘩啦”一下墜落在地,捂住不著片縷的身體大叫道:“救命啊,有淫賊啊!”
“尼瑪!你們卞家的女人可真豁得出去啊,老子話沒說完你就叫……”
趙官仁郁悶萬分的豎起了大拇指,結果門外“唰唰唰”的沖進來了十多位女劍俠,齊齊舉劍嬌喝道:“淫賊!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