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官仁也不知道幾點了,估摸著是晚上七八點鐘,大破院里只有他臥房亮著一盞燈,借著月光勉強能看清院里的情形,兩個蒙著臉的家伙手提鋼刀,已經摸到了后院的茅房外。
‘媽蛋!萬一打不過怎么辦……’
趙官仁蹲在后門口心里直打鼓,他現在可是一點本事沒有,連個小娘們都打不過,而卞倪妮派來的兩個殺手,百分百是經驗豐富的老鳥。
‘白白!青青!出來幫幫忙啊……’
趙官仁捂著小腹暗中呼喚,趙子強說他沒有修煉的話,無法召喚體內的九個小伙伴,更無法得到他賦予的特殊能力,
“唰”
誰知他眼前突然光芒一閃,青白兩道光束瞬間交匯在一起,一把長刀竟然憑空出現在他面前,激動的他一把握住,在刀上猛親了一口,道:“小寶貝!你們倆真出來啦!”
“夫君!”
白溟的聲音從刀上傳入他腦中,急聲說道:“這是我們自身殘余的力量,并不能給你太大幫助,你要盡快給我們補充力量,否則我們的魂火會消散,再也不能召喚我們了!”
“知道了!一定不會讓你們離開我的……”
趙官仁又在刀上猛親了一口,貓著腰從后門摸了出去,后院的雜草足有半人多高,一名殺手正在望風,另一名已經制住了剛出茅廁的玉娘,將她擄到茅廁后逼問著什么。
“啪”
一顆小石子忽然落在了地上,望風的殺手極為敏銳,猛地轉身橫起刀來,結果一記刀芒猛然從草叢里刺出,無聲無息的刺穿他的頭顱,讓他“噗通”一聲歪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
殺手的同伴聞聲跑了出來,手里緊緊捂著玉娘的小嘴,誰知刀光又猛然一閃而過,他拎著鋼刀的右手齊肘而斷,然后被人一把揪住頭發,狠狠地扔在了草地上。
“啊!”
玉娘嚇的一屁股摔坐在地,殺手也發出了一聲慘叫,趙官仁立即上前踩住對方的胸膛,用刀指著他呵斥道:“別動!不然一刀捅死你,說!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
“沒、沒誰!我們就是想擄個姑娘玩玩……”
殺手痛苦不堪的捂著斷臂,趙官仁又猛地踢了他一腳,說道:“玉娘!你過來不要怕,剛剛他問你什么了?”
“少爺!”
玉娘哭著撲到了他背后,驚恐的說道:“他、他問我你是誰,跟卞府的五嬸是什么關系,我說我不知道!”
“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然老子用屎淹死你……”
趙官仁用力踩住對方的胸膛,對方哀聲說道:“大爺饒命!白天有人看到你從卞府后門出來,五嬸還給了你一個荷包,所以謝員外派我們來打探消息,看你是否跟卞府的賊人有關!”
“謝員外?哪個謝員外……”
趙官仁拉過了玉娘的小手,玉娘顫聲說道:“應該是蘭臺首富謝懷春,卞家是他們最大的競爭對手,卞家里有他們的耳目,以前還被抓到過兩個,他們總是給卞大小姐使絆子!”
“你可以走了……”
趙官仁松開腳說道:“我知道謝家最近想干什么,你要是能給我提供點內幕消息,我賞你五百兩黃金,如何?”
“賞錢小人不敢要……”
殺手苦歪歪的站了起來,說道:“小人只知道一點皮毛,謝家會趕在寧州督造回來前動手,大概是在他們的貨上動手腳,謝二公子說只要事情辦成了,卞家就再無出頭之日!”
“我的荷包是不是你們偷的……”
趙官仁瞪了他一眼,對方滿臉忐忑的點了點頭,誰知就聽“噗嗤”一聲,一柄長刀刺穿了殺手的胸膛。
“啊”
玉娘嚇的猛地捂住了眼睛,殺手則一下跪在了地上,吐著血痛苦道:“你、你說了不殺我的!”
“我沒說!我只說讓你走,誰讓你不走的……”
趙官仁抽出刀一腳把他踹翻在地,誰知屋里忽然亮起了燈光,只看老太太披著衣服出來了,拿著個木盒說道:“田生啊!扔到枯井里化了吧,可不要留下首尾啊!”
“啊?”
趙官仁一臉懵逼的看著她,誰知老太卻走過來把盒子塞給了他,說道:“這是你大哥的化尸粉,三分藥兌七分水,血衣拿到灶膛里燒掉,你第一次殺人,不懂的就去問你二哥!”
‘我去!這一家子狠人啊……’
趙官仁下意識接過了木盒,老太波瀾不驚的看了看兩具尸體,往回邊走邊說道:“刀法有長進,以后跟你二哥好好的學,你們大哥不在了,張家以后可就靠你們啦!”
“玉娘!扶我娘回去睡覺……”
趙官仁打開木盒子看了看,里面果然是兩大瓶藥粉,看來老太對這種事司空見慣了,以致糊涂了都沒忘記。
“讓你們偷我錢……”
趙官仁蹲下去在尸體上一頓摸,誰知道總共就摸出了十來顆銀豆子,加起來也沒有一斤重,但他打死他也沒想到,他竟然摸出了兩個打火機,而且是跟Zippo差不多的煤油打火機。
“我靠!真有其他的穿越者啊……”
趙官仁難以置信的點燃了打火機,火機的外殼做工非常精良,上面還有好看的花紋,只不過內部做的有些原始,但要不是底部上刻著“卞記油火”四個繁體字,他肯定以為這是現代工藝。
“難道是趙子強帶來的知識,可他怎么沒提過呢……”
趙官仁一萬個想不通,只好扒了兩具尸體的衣服,將尸體扔進后院的一口枯井中,然后打來半桶水倒入化尸粉,按照比例攪拌均勻。
“如果真能化尸于無形,這可就是殺人滅口的神器了……”
趙官仁望著已經變成深綠色的水,一股刺鼻氣味撲面而來,他趕緊屏住呼吸來到了枯井旁,誰知就聽一陣“呼哧呼哧”的聲音,好似一只大老鼠在井里啃食東西。
“什么鬼東西?怎么看不見魂……”
趙官仁疑惑的放下了水桶,用打火機點燃了一團枯草,等他把枯草丟進井里一看,居然是兩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正在啃尸,并且連追魂眼都看不見靈魂,只能看到兩團黑乎乎的東西。
“臥槽!喪尸……”
趙官仁驚駭欲絕的趴在了井口,兩只母喪尸也正好被火光吸引,滿臉猙獰的抬起了頭來,居然抓撓著井壁想往上爬,正是禍害他老家的喪尸,亡族官方學名——尸魔。
“靠!原來趙子強老家也鬧喪尸,居然不跟老子說……”
趙官仁又抓起兩把草點燃,兩只母喪尸身前顯然受過重傷,雙腿就跟麻花一樣扭曲,不論怎么抓撓都上不來,干脆又趴在尸體上啃了起來。
“奇怪!尸毒為什么沒在城里爆發呢……”
趙官仁估計這兩個小娘們,應該是被扔進去之后才發生的尸變,跳井也不可能把兩條腿都摔斷,并且她倆的衣服早已爛成了破布條,似乎還是價值不菲的絲綢,至少被困在這一兩個月了。
“嘩”
趙官仁拎起化尸水倒了進去,兩只母喪尸忽然發出了沙啞的嘶吼聲,身上居然冒出了大股的白煙,血肉就像碰到熱鍋的黃油,開始迅速的融化掉落,兩具尸體也是同樣的情況。
“他媽的!這鬼地方不能住了,什么都往老子家里鉆……”
趙官仁確定兩只喪尸死亡之后,便將血衣點燃扔進了井里,可他剛想把鋼刀處理掉,忽然發現殺手用的并不是普通刀,刀身上竟然密布暗紋,讓兩把刀都呈現出古怪的青綠色。
“不會有毒吧?”
趙官仁拿起刀砍向了一棵小樹,誰知小腿粗的樹木應聲而斷,鋒利的就好似滄瀾刀一般,等他再吃驚的仔細一看,刀身底部刻了幾個字——百爐堂!地乙二八造!
“這個世界的秘密,比我想象的還多啊……”
趙官仁拿著兩把刀回了屋,正好玉娘也端著木盆跟了進來,熟練的伺候他擦臉洗手,看她乖巧又謹慎的小模樣,著實讓人有些心疼。
“玉娘!剛剛嚇壞了沒有……”
趙官仁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玉娘很靦腆的笑道:“無礙了!只是初時被歹人驚著了,但奴家覺得少爺好厲害,不聲不響就殺了兩個歹人,比卞家那些劍客還厲害呢!”
“放心!只要有少爺在,以后沒人敢欺負你……”
趙官仁扔下粗糙的麻布洗臉巾,拿上一盞油燈鉆進了古床,古床是個“里外間”的構造,像個四四方方的小亭子,外面月亮門有層紗簾,里面的雙人大床還有一層,但進來之后還有兩張小塌。
“玉娘!你多大了……”
趙官仁放下油燈坐到了大床上,玉娘也放下紗簾蹲了過來,非常體貼的幫他脫鞋脫衣,甜甜的笑道:“成年了,十五了呢!”
“十五啦!在卞家吃的恐怕不好吧……”
趙官仁看著她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胸脯,這身板實在太削瘦了一點,可等他穿著褲子躺在床上后,玉娘則坐到了外層的小塌上,抖開了一張小薄毯,居然和衣而睡了。
“你睡這?”
趙官仁驚奇的看著她,他一直以為軟塌是脫鞋用的凳子,還夸贊古人想的周到,誰知竟然是玉娘睡覺的地方,而且曲著腿才可以睡。
“哎呀奴婢該死!忘了問少爺是否要侍寢了……”
玉娘手忙腳亂的脫去了外面的罩衫,露出了一件已經褪色的紅布肚兜,還愧疚道:“少爺!容奴家稍作準備可好,奴家尚未破身,得準備白絹證明自身的清白!”
玉娘說完便急匆匆的鉆了出去,很快就拿著條白絲手絹鉆了進來,按住趙官仁的雙肩讓他躺下,然后跪到床上羞澀的笑道:“少爺躺著就好,玉娘伺候您,少爺喜歡從哪先開始?”
“你怎么懂這些……”
趙官仁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小丫頭確確實實是處子,老司機看錯了,追魂眼都不會看錯。
“嘻嘻”
玉娘熟練的將長發盤起,彎下腰輕輕按揉著他的胸口,甜美的笑道:“卞家有專門教授床笫之私的嬸娘,玉娘是通房丫頭,侍寢是奴家的本分呀,可不敢偷懶的,一直等著伺候少爺呢!”
丫鬟!
通房侍寢的丫鬟!
可是只有十五歲,擱這里是成年了,可擱地球上得判刑,但趙官仁現在也成了十七八的大小伙子,這身子也是一撩就著火,讓他瞬間陷入了上與不上的糾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