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趙官仁趴在石磨上一陣猛咳,一位窈窕的古裝少婦急忙走了過來,嚇的趙官仁急忙后退喊道:“不要過來!我有肺炎……不!肺癆!花柳!傷寒!全都是要命的傳染病!”
“呵呵”
少婦捂嘴一聲嬌笑,嬌軀在青紗裙里若隱若現,長的更是柳葉眉、瓜子臉和丹鳳眼,狐媚子一般的笑道:“公子可真會說笑,您身體如此硬朗,哪像染了病的樣子,還怕奴家吃了你不成?”
“我真有病!況且男女授受不親,大庭廣眾說不清楚的……”
趙官仁轉到磨盤后指著外面,說道:“小娘子!你要喝水就去西邊找,那里有許多精壯的漢子,水要多少有多少,豆漿都管夠!”
少婦嬌嗔道:“公子怎生這般愚笨,正所謂露水姻緣,您一碗水都不給,何來姻緣二字啊,莫非奴家這般長相,還入不了公子法眼?”
“咦?這是誰啊,怎么穿成這樣……”
樸記者忽然驚訝的走了過來,趙官仁急忙在身后對她揮手,同時說道:“小娘子!本公子有龍陽之好,只喜歡男人,還喜歡讓他們走我的旱道,只能辜負你的美意啦!”
少婦噘嘴道:“那問個路總成了吧?”
“不是本地人!不識路,小娘子請慢走……”
趙官仁慢慢退到了樸記者身邊,樸記者也明白遇上邪門東西了,面色驚恐的躲到了他身后,而小少婦則冷哼了一聲,居然徑直朝著焚尸的人們去了。
“鄉親們!回家收衣服啦……”
趙官仁爬上石磨用力的揮手喊叫,高潔等人詫異的回頭一看,頓時發現來了個古裝小娘們,再看趙官仁急的一臉快要上吊的樣子,馬上就明白這娘們來路不正了。
“快走!快回去……”
高潔等人趕緊往側面跑去,日韓兩國的人還明白怎么回事,穿古裝的肯定是邪門東西,但幾個傻老外卻沒反應過來,愕然的望著小少婦走到自己面前。
“昆侖奴呀!討口水喝……”
小少婦嬌媚的望著一名黑人,做了個討水喝的動作,黑人下意識摘下水壺遞給了她。
“嘻嘻滴水之恩,定當涌泉相報……”
小少婦在黑人的下巴上輕輕一挑,跟著又在四個老外胸前一溜摸過,直接拿著黑人的水壺就走了,弄得四個老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轉頭才驚覺大伙都跑光了。
“老大!什么路數啊,怎么拿壺水就跑了……”
余小魚躲在石屋后,身旁的趙官仁說道:“沒聽她說涌泉相報嘛,一定會回來找黑鬼索命,說不定跟他在床上一頓啪,爽完把他給吃掉,小娘們剛剛還要跟我露水姻緣來著!”
“趙桑!有人死了……”
小鳥醬突然驚恐的跑出來大喊,眾人全都震驚的跟她跑進了大石屋,迅速來到了后院的臥房外。
只看兩女一男倒在了血泊中,三顆腦袋還不翼而飛了,看樣子像是被人從身后一刀三顆頭。
“媽呀!肯定是那個女人干的……”
高潔驚懼的捂住了小嘴,趙官仁則皺著眉頭走了進去,左右看了看之后怪異道:“這地上沒有腦袋滴血的痕跡,腦袋怕是讓她當場給吃了,這鬼地方不能再呆了,燒完沈婷咱們就走!”
“等一下!豹霧山南圖怎么不見了……”
邱意寒走進來爬到了土炕上,翻開石箱也沒發現畫軸,她轉頭對門外的小鳥醬喊道:“小鳥醬!你問一下誰把這里的畫拿走了,一副水墨畫,不應該有人拿走才對啊!”
小鳥醬很快就回答道:“沒有人看到什么畫,后院也沒有幾個人來過,再說這時候誰還有空欣賞畫作啊!”
趙官仁起身困惑道:“難道那娘們是來找畫的不成,可是沒看到她身上有畫啊,不會塞進肚子里了吧?”
“哪來的山水畫啊?”
高潔等人也滿臉納悶,邱意寒跳下來說道:“我在箱子里發現的,沒看出什么名堂就扔在了床上,但現在看來那畫肯定有古怪,恐怕就是畫把那個女人給引過來的!”
陳冉問道:“白玉寺院的位置,會不會就藏在那副畫里啊,你們有沒有記住畫里的地貌啊?”
“陳校花!那可是山水畫啊……”
趙官仁攤手說道:“我覺得山水畫都是抽象畫,反正就是幾座山一條河,山上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山上還有一棟小房子,但絕對不是白玉寺院,更何況那又不是地圖,寫出了地點咱也找不到!”
“快走吧!這地方待的瘆得慌……”
高潔趕緊招著手往外走,這下大伙都不敢隨意分開了,一個個用力的攥著武器,全都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后,能跟邪門東西溝通的人不多,趙官仁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大師。
“大黑鬼!下次別看到姑娘就發愣,那娘們是個僵尸……”
趙官仁走出去訓斥了黑鬼一聲,沒發現古裝少婦的蹤跡之后,他們便重新回到村中央繼續焚尸,最后找了兩個軍用水壺,把沈婷的骨灰給裝了起來。
“九日!”
高潔偷偷問道:“這下可怎么辦啊,要是開溜讓他們發現,他們搞不好會當場翻臉,認為是你把他們害成這樣的!”
“找個村子休息吃東西,等人睡下了再走……”
趙官仁穿戴好裝備帶隊出了山谷,忽然驚覺女人的數量都快一比一了,不怪都說戰爭是最可怕的寡婦制造者,遇上危險只能男人擋在前面,但這么多累贅可就要人命了。
“大頭!”
余小魚走在后面笑道:“你怎么不跟妹子聊騷了呀,現在只要你勾勾手,不管黑毛金毛都隨便上哦!”
呂大頭哀聲道:“哪還有心情撩妹啊,脫光光我也沒興致啊,總感覺后脖子上直發涼,有東西跟著咱們!”
“你少烏鴉嘴……”
趙官仁走到空曠處四處張望了一下,說道:“我告訴你,越是這種時候越需要放縱,只有把每天都當做最后一天來活,你才有活下去的可能,不然越害怕就越容易出事!”
“就是!”
余小魚挽住了一位金發洋帥哥,笑道:“誰知道還能活多久啊,不如趕緊把想做的事情給做了,免得死了還一肚子遺憾!”
“我先適應適應,我目前還是個菜鳥……”
呂大頭苦歪歪的搖著腦袋,可姑娘們的眼神卻不一樣了,好幾束目光都盯住了趙官仁,高潔的眼珠子都在滴溜溜的轉。
邱意寒更是走到他身邊,直視著前方輕聲問道:“爺!有了坐騎怎么也不見你騎啊,想留著力氣騎洋馬啊?”
“放心!肯定先緊著自家的寶馬喂……”
趙官仁重新走上鄉間小路,低著頭研究地上的足跡,此時八國領隊已經掛了五個,剩下幾個也不敢多什么嘴,反正他讓怎么辦就怎么辦。
“這是橫掃千軍,一點活路不留啊……”
趙官仁無奈的朝前眺望,黑魔族幾乎是一條橫線掃過來的,不論怎么走都能碰上它們,只不過西邊多東邊少而已,于是他一咬牙,干脆繼續順著騎兵的鐵蹄印一直走。
“哇!路變寬了,不會要到縣城了吧……”
余小魚忽然震驚的指著前方,前方的道路不但變成了三車寬,中間部分甚至鋪了大石塊,遠遠就看到路邊有一頭馱碑的霸下。
趙官仁笑道:“我家寶馬兒,上去看看寫的啥!”
“這跟咱們古代的石碑差不多嘛……”
邱意寒走過去怪異的說道:“天地交而萬物通也,上下交而其志同也,這句話是摘自《易經》中的一句,上面兩個小篆是鎮遠,一般邊陲小鎮才會用上這兩個字!”
“怕是真要到鎮子了……”
趙官仁加快了前進的步伐,在繞過幾座小山包之后,前方的視線豁然開朗,一座漆黑的城池“趴伏”在荒野之中,城墻陳舊卻沒有破損,城門樓上甚至立著一根旗桿,一面黑旗至今還能迎風飄揚。
“不要進去吧,這肯定是座鬼城啊……”
呂大頭忐忑不安的縮著腦袋,后方的女人們更是縮成了一團,趙官仁轉頭就往山包上走去,拿出夜視望遠鏡朝城池里望去。
“奇了!屋子居然沒有燒毀……”
趙官仁驚訝的調教了一下焦距,發現城池里有很多屋子都爛塌了,可是并沒有大火燒毀的痕跡,空蕩蕩的街道上也看不到半條人影。
高潔接過望遠鏡看了一會,說道:“城門被打破了,騎兵隊應該是從這座城池穿過去了,咱們進還是不進?”
趙官仁說道:“這就是一座關隘,不進也得進,兩側的大山很難翻過去,而且進城之后有助于尋找寺院,不然咱們這樣亂跑不是辦法!”
“你問問幾個領隊吧,他們要是不想進去,咱們正好在這分道揚鑣……”
高潔轉身往下走去,誰知下面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叫,等兩人慌忙跑下山坡之后,只看唐小兵急聲喊道:“老板!那娘們在跟著咱們,有兩個人死在后面了,腦袋都沒了!”
“怎么可能?我剛剛還朝后看了……”
趙官仁震驚的往原路跑去,一群男人站在路中間臉都綠了,只看兩具無頭男尸正倒在不遠處的路邊。
韓國領隊慌聲說道:“泰國隊發現少了兩個人,回來找才發現人死了,一定是那個女人跟上來了,偷襲了走在最后的兩個人!”
“他媽的!怎么會這樣……”
趙官仁驚怒的跑到了尸體邊,同樣是干脆利落的被摘了腦袋,血液噴出了很遠,但這回卻出現了兩行飛濺的血液,像是有人拎著兩顆腦袋,極速奔跑時甩下來的。
“全都不要動,在原地呆著……”
趙官仁急忙掏出了一根熒光棒甩亮,順著血液走過了馬路,血液到了黑草地上就消失了,前方就是他們剛剛下來的小山,于是他抬起頭緩緩朝山上望去……
“糟了!”
趙官仁的臉色狠狠一變,心跳驟然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