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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苗人杰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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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發少年亡魂大冒,一愣之下,撒開腿丫子就跑。

  這個金發少年,看來也不是一般之人,在這么極短的時間內,居然能做到迅速逃跑。

  苗人杰想沖出門去追,被張無越阻止了。

  以苗人杰的性格,抓住那少年,鐵定打死。

  他苗人杰打死人不要緊,拍拍屁股走了,誰也奈何不了他。

  可他張無越不一樣,拖家帶口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雖然他也可以一推二五六,可是畢竟麻煩不是?

  特別是這少年還是一個外國人,有兩個宗師境的武士伴隨,身份自然不低。到時打死了他,引起國際糾紛,后續的事情會更麻煩。

  苗人杰見張無越阻止他,有些不解的問道:

  “張兄,你阻止我干什么?這么可惡的小子,就該殺了才大快人心。”

  張無越笑了笑道:

  “殺人固然爽快,可是后續會很麻煩。你苗兄倒可一走了之,我張無越可不能棄家不顧。”

  “那倒是,算了,便宜那小子了。”苗人杰用腳踹了踹躺在地上的兩個西方壯漢,“這兩個家伙怎么辦?”

  “不用管他。倒是這個服務生,情況如何了?”張無越說罷,就要去檢查那個服務生的情況。

  “不用看了,他只是被打昏而已。那個小子看似魯莽,下手也還有分寸,不然以他的實力,這一掌下去,這服務生只怕腦漿都會打出來。”

  苗人杰一旁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走吧,這個地方就交給警察來處理吧。”

  張無越說罷,率先走出包房。他估計警察最后還是會找上他,不過只要把事情的經過講清楚,警察應該也不會為難他。

  至于這金發少年的來頭,在他看來,也不過是一紈绔弟子罷了。紈绔者,華國有,米國有,每一個國家都有。只是這金發少年跑道華國來囂張,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希望這次能給他一點教訓吧。

  “苗兄,這丹方,你能復制一份給我嗎?”

  坐進汽車里,張無越將獸皮拿出來,交給苗人杰。剛才在咖啡廳,因那個金發少年闖進來惹事,這丹方張無越還沒有來得及細看,就收進了儲物袋里。現在,他將丹方拿了出來。

  “張兄,這丹方就先放在你那里吧,你可以看看,你手里那些靈藥里面,有沒有煉制這丹藥的輔藥。”苗人杰說道。

  他現在身上一株靈藥沒有,想要得到這靈力霸體丹,只有看張無越的了。現在張無越手里有千年靈逍葉,這是煉制靈力霸體丹的主要材料。

  即便輔藥不全,到時自己也可以和張無越一起,再想辦法去尋找。

  “好吧!”張無越一邊開車,一邊把那獸皮收進儲物袋里。“苗兄,如果按這丹方配齊了藥材,不知道這丹,該怎么個煉法?”

  張無越對煉丹一竅不通,自然要不恥下問。

  “你說煉丹啊?這東西看似簡單,其實最是復雜。”

  提起煉丹,苗人杰似乎很有心得的樣子:

  “煉丹這個東西,最耗的就是心神。你按丹方的要求,依次將各種藥材放進丹爐里煉化,然后,你得把火候控制下來,保持恒定的溫度,持續煉制七七四十九天。

  在這四十九天里,你對火候的把控要特別好。溫度過高,丹藥就糊了。溫度過低,藥液根本成不了丹。這就跟煮飯一樣,火大了,飯就糊了。火力過小,飯就容易夾生。

  還有就是,火力不能忽高忽低,這樣不僅容易炸膛,即便成了丹,品質也不太好,甚至會形成次品廢品。”

  “你的意思是說,在這四十九天里,要盡量讓丹爐保持恒溫?這做起來也太難了吧?”

  張無越說道。

  “是的,確實很難。所以煉丹的時候,最忌別人打擾。而且對煉丹師的體力和精力,都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像現在的各個宗門,基本都沒有杰出的煉丹師,一般煉丹,都是兩個人輪著來。”

  苗人杰繼續說道。

  “是嗎?那要是我配齊了藥材,要煉制這靈力霸體丹,成丹的幾率會有多大?”

  “不大。就算是比較有實力的煉丹師,在煉制自己不熟悉的丹藥的時候,最少都要配置三份藥材。頭的兩份用來煉手,第三份才有望成丹。”

  “這么說來,就算我湊齊了煉制靈力霸體丹的藥材,豈不是連一點成丹的希望都看不到?這特么也太坑人了吧?”張無越抱怨道。

  聽了張無越的抱怨,苗人杰苦笑一聲,說道:

  “張兄,這修真,本來就是逆天之舉,只要有一點希望,我們也要努力爭取不是?再說了,苗師弟說你得了好幾株千年靈逍葉呢,稍微浪費兩株,不是還有好幾株嗎?輔藥的話,尋找起來應該比這千年靈逍葉容易很多。”

  “原來你是打的這個主意,只是這成本也太高了吧?”張無越看了苗人杰一眼。

  苗人杰臉上有些訕訕的,好像自己就像是一個大忽悠,明明是賠錢的買賣,自己一分錢不出不說,還一個勁的鼓搗張無越往里面砸錢一樣。

  “張兄,其實我也是一個練丹師,雖然現在的地星,因為靈氣稀薄的原因,千年的靈藥已經很難收集到。

  但是,幾十年的靈藥,我可是沒少練手,所以在溫度的把控上,我自信還是很有信心的。

  張兄你到時準備兩份材料給我,即便第一份失敗了,第二份我怎么也能成丹的。當然,成丹的品質,就不敢保證了。”

  “好吧,等我把材料配齊了,我們再一起煉制吧。沒想到,苗兄居然還是一個練丹師,這也太令人意外了。”

  “有什么好意外的,我不過是自身條件占了些便宜罷了。只是為了練丹,我倒是荒廢了不少修煉的時間,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還在筑基一層后期徘徊。”

  苗人杰嘆了口氣,說道。

  張無越也沒管苗人杰的感嘆。人家好歹已經是筑基修士,自己還是一個練氣期的螻蟻,有什么資格去評價別人的?

  “苗兄,你現在準備去哪里?”

  張無越想將車開回北山別墅的,不過想了一下還是先問一下苗人杰比較好。

  “去江家吧。當初江小魚聘請我做客卿,對我好到沒話說。只是前段時間因為自身的原因,我離開了。沒想到這才多久的工夫,江家父子就死于非命。

  聽說江小魚的母親和妹妹還在,我就去見見她們吧。看看她們過得怎么樣,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也算盡盡故人之宜吧。”

  “好吧!”

  張無越答應一聲,將車開向了小東山的方向。

  當初江小眉母女,求到自己頭上,希望金馬國際,能給她母女一些照拂,張無越和左丘怡夢,也都答應了。

  后來她們還求到唐欣然的頭上,不惜以一半的家產,讓唐欣然替她們報仇。

  唐欣然雖然答應了替她們報仇,可沒成想,這次海城之行,不但沒有抓到馬標,反而差點搭上了她唐氏姐妹的性命。

  從江小眉母親柳飛花的一系列舉動中,張無越不難看出,這個女人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張無越的小車上了小東山,直接來到原本馬家的主宅。

  主宅門口,有一個老婦人守著。見到張無越他們想進去,老婦人抓起身邊的長竹掃,高高舉起,一臉彪悍的說道:

  “主人不見客,你們該上哪上哪,別來煩我!”

  見此情景的張無越和苗人杰,都是相視一笑。這個老婦人,也就一個普通的凡人,舉著掃帚的樣子,倒也顯得十分的兇惡。

  不知道江小眉母女,從哪里物色來的這等人物,作為一尊看門神,還真是很稱職呢。不過從中,也不難看出,江家母女的日子,似乎不太好過。

  苗人杰走過去,對那老婦人說道:

  “老人家,麻煩你通報一聲,就說苗人杰前來拜會。”

  “我管你苗人杰還是木人杰,都說了主人不見客,趕緊滾。”

  那老婦人大喝一聲,聲如洪鐘,氣勢驚人。見苗人杰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當即將高高舉起的掃帚,當頭向苗人杰打來。

  “哇!你來真的?”苗人杰大叫一聲,趕緊閃開。

  一個普通的婦人,自然對苗人杰產生不了絲毫威脅。他之所以大叫,不過是為了引起里面江氏母女的注意。

  那個老婦人,見苗人杰輕易就躲開了自己的攻擊,當即也不追擊,而是將掃帚杵在地上,右手食指和拇指曲在一起,伸進嘴里使勁一吹,一道尖銳的哨聲便響了起來。

  隨著哨聲,里面又沖出五六個手持鐵鍬棍棒的彪悍婦人來。

  苗人杰見這些婦人都沖自己而來,打又不能打,逃又不想逃,只得在一群婦人的鐵鍬棍棒掃帚之間穿梭。

  張無越見此情狀,又好氣又好笑。待要高聲叫江小魚的名字時,卻見江小眉扶著她的母親,出現在門口。

  “都給我助手!”

  柳飛花喝止住那些悍婦,然后轉頭對張無越說道:

  “張總大駕光臨,未曾遠迎,恕罪恕罪。下人們不懂事,還請張總原諒則個。”

  張無越見那柳飛花,雖然風韻猶存,神情卻顯得比先時更加憔悴。不禁暗道,莫非左丘怡夢先前答應了照拂人家,事后卻并沒有做到?

  “阿姨,小眉,我這次,是專門陪苗兄來看望你們的。”張無越將手向苗人杰一指。

  順著張無越的手指,江氏母女才看清了被幾個婦人圍在當中的苗人杰。

  她們母女原本以為是張無越的隨從在跟這群婦人打斗呢,并沒有去留意。現在經張無越一指,她們才看清了場中那個白衣飄飄的男人,原來竟是她們家曾經聘請的客卿。

  “先生!”

  見到苗人杰,江小眉激動得無以復加,一下子就撲了過去。

  當初苗人杰來到她們家,多少肖小被他教訓得鬼哭狼嚎?可是他離開之后,父親和兄長都同時慘死,她們江家,一時之間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現在見到苗人杰,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頭。雖然苗人杰當時在她們家,跟她也并沒有過多的交流,但他是哥哥的朋友啊,而且還是實力超強的那種,她自然把他當作了唯一的稻草。

  柳飛花的眼眶,也有些濕潤。以她的閱歷,自然知道,像苗人杰這樣的高手,如果不是與兒子投緣,就算是有錢,你也不一定能請得到。

  現在兒子死了,人家還能登門拜訪,說明人家,也是一個念舊情的人。

  “先生,張總,里面請,里面請!”柳飛花忙不迭的對苗人杰和張無越說道。

  進入別墅里面,張無越問起左丘怡夢答應照拂的事,柳飛花忙不迭的道謝,說多虧了左丘總裁的照拂,不然江家那點資產,早就讓人謀奪了去。

  “既然這樣,不知道阿姨的神色,為什么比以前,更加憔悴了呢?”

  張無越問道。

  “是這樣的,”江小魚幫母親回答道,“前兩天唐門主回復說,咱們讓她幫忙報仇的事情,她現在做不到。同時又聽說外國公司突然對華國公司,展開了全方面的打壓。所以,母親既焦慮大仇未報,又擔心父兄留下的產業不保,同時,每天還不斷的有人來騷擾。”

  “騷擾你們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張無越問道。

  “一些是江家的族人,不滿我母女繼承了江家的財產。另外一些,是曾經被父親和哥哥開除的人。”

  江小眉說道。

  “這樣啊?要不我找人幫忙,給你們申請幾個警察來保護你們?”

  張無越想了一下說道。

  柳飛花和江小眉正要向張無越道謝,卻聽苗人杰說道:

  “不用了張兄,這段時間我就住在這里,我倒要看看,有哪些肖小,敢再來騷擾。”

  聽到苗人杰的話,柳飛花和江小眉都是驚喜不已:

  “多謝先生!多謝先生!”

  張無越苦笑了一下,說道:

  “苗兄,你可得悠著點。”

  苗人杰親自出手對付那些肖小,有點大材小用,就像是大炮打蚊子。怕只怕把那蚊子打死了,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張兄放心,我苗人杰自有分寸。”

  苗人杰知道張無越的意思,他如果出死了人,不但不是幫了江氏母女,反倒是害了他們母女。

  聽了苗人杰的話,張無越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江夫人,當初你兒子聘我做客卿,好處沒有少給我。后來我有事,暫時辭了客卿之職。不想我這次回來,竟聽到他們父子遇害的消息。

  為表達我的愧疚之意,我想收江小眉為徒,不知道江夫人,意下如何?”

  江氏母女,聽到苗人杰的話,都是喜出望外,她們正愁無人可依呢,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江小眉更是不待她母親開口,當即向苗人杰跪拜下去:

  “徒兒江小眉,拜見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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