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安穩的日子剛過了一天,第二天巨蜂不見了,換來的是遠處時不時射來的冷箭。
這種箭支只有三寸長,速度奇快。張無越剛一發現,還不待作出反應,箭支就透體而入。
箭支入體,瞬間消融,對身體倒沒有大的損害,痛楚還是作用在頭上。
箭支帶給大腦的疼痛,比之巨蜂,又慘烈了百倍。中了一支箭,張無越痛得都要昏厥了,好在一開始,射來的箭支還很稀疏。隨著時間的推移,箭支的秘度才越來越大。
就這樣,接下來半年的時間,張無越的腦海轟鳴了三次。每轟鳴一次,張無越的神識所及的范圍,就擴展了一倍。相8應的,箭支的速度,密度,力度,也加大了一倍。
一年時間到了的時候,張無越的神識已能感知到二十幾米的事物了。
而在外面,齊心月通過港城警方和自己的渠道查到,馬標已經逃出了港城,去了碧海。
尋找張無越無果的齊心月,把氣全部撒在馬標頭上,勢必要抓住他,逼問當時發生了什么情況。于是,她和東方萬語,又氣勢洶洶的殺回了碧海。
北山別墅里,林霜月的反常終于被人注意到,這個人就是袁紫萱。
開頭一段時間,秦思月她們并沒有懷疑,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們心里也起了疑心。特別是袁紫萱,一天見不到張無越,她就一天心里沒底。
這幫人平時晚上的時候,都要去歐陽婉兒的房間修煉。袁紫萱因為掛念師父,所以基本上都是呆在自己房間里的。
而林霜月,因為想著張無越的事,也沒有心思修煉。
這天,眾人都開始修煉之后,袁紫萱在走廊里,見到了因為心中焦慮而來回走動的林霜月。
“霜月姐,你在干什么?”袁紫萱問道。
“沒,沒什么。”突然被袁紫萱逮住問話,林霜月有些慌張,“我只是睡不著覺,想透口氣。”
“她們都在修煉,你干嘛不修煉呢?”袁紫萱看著林霜月慌亂的情形,心中充滿了疑惑。
“我,我沒心思修煉。”面對袁紫萱的追問,林霜月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霜月姐,到我房間坐一下吧,我們聊一會天。”
袁紫萱拉著林霜月的手說道。
林霜月無奈,只好跟著袁紫萱進了她的房間。
“霜月姐,你告訴我,是不是無越出什么事了?”
剛一坐下來,袁紫萱便對林霜月說道。
面對袁紫萱的問話,林霜月很想否認。可是她一來不善撒謊,二來心中的苦楚又想找人傾訴。終于,她把張無越失蹤的事情,告訴了袁紫萱。
袁紫萱聽了林霜月的話,差點就崩潰了。
她師父現在還裝在她房間的爐子里,前景未卜,現在張無越又出了事,她該找誰去?
找歐陽婉兒?明顯的那小丫頭不靠譜。去找大師姐?可她心里又有些排斥。
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對這個大師姐,心中有些莫名的忌諱。
距離張無越失蹤,已經過去了一個月。而她師父奚明月,也在爐子里泡了一個多月了。茫然不知所措的袁紫萱,最終沒能忍住心中的焦慮,憋屈和心慌,抱著林霜月哭泣起來。
林霜月見袁紫萱哭了,以為她純粹的是擔心張無越,也摟著她飲泣起來,卻不知道袁紫萱,心中還掛念著她師父的安危。
就在這時,一樓大廳里,突然傳來了異常的響動。
奇怪,張大海因為去處理房產過戶的手續,回衡市去了。其他人都在樓上呢,誰還會在樓下呢,弄出這么大的動靜來?
袁紫萱和林霜月,慌忙起身跑下樓去察看。
只見樓下大廳里,燈光大亮,六七個蒙面黑衣人,眼神陰厲的站在那里。
奇怪,這些是什么人?他們闖進來干什么?
“你們是什么人?”
面對這些黑衣人,袁紫萱雖然心中緊張,但還是沉聲喝問道。
而林霜月,雖然年紀比袁紫萱要大,但是修為太低,見到這些黑衣人陰森的眼神,不又得有些害怕。
她緊緊地拉著袁紫萱的衣角,因為恐懼,整個人都在輕微的顫抖。這些人一看就不像是好人,擅闖別人的門戶,肯定沒有什么好事。
為首的黑衣人聽到袁紫萱的喝問,冷哼一聲,聲音森然的道:
“我們是什么人?自然是來殺你們的人了。”
說罷,為首的黑衣人一揮手,幾個手下頓時向袁紫萱和林霜月撲來。
袁紫萱慌忙迎戰。可是面對一個黑衣人,她都不是對手,更何況幾個黑衣人一起出手。
很快,袁紫萱便被打倒在地。
而林霜月,見袁紫萱被人打倒,也不管自己實力如何,撿起袁紫萱掉落的長劍,硬著頭皮就要上前拼命。
在歐陽婉兒房間修煉的眾人,聽見樓下的打斗,全都驚醒過來,紛紛從樓上沖了下來。
見到大廳的情形,她們都吃驚和憤怒。
這些黑衣人,擅自闖進家里來不說,居然還打傷了袁紫萱。
歐陽婉兒沖過去將袁紫萱扶了起來,左丘怡夢則是一邊抽出長劍,一邊將林霜月拉了回來。
這些都是修真高手,你一個螻蟻上去頂什么用?
現在的情形,自己這方,除了自己尚有一戰之力外,其他人包括歐陽婉兒,都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左丘怡夢一邊凝神備戰,一邊思索著。目前的情況,想搬救兵已經來不及了,對方若是存心找事的,眼下大家怕是兇多吉少了。
而秦思月她們,見到左丘怡夢拔出了長劍,她們也從壁柜里將長劍抽出來,握在手中。
左丘怡夢見到秦思月她們抽出長劍,明知道這沒有什么卵用,卻也無心阻止。她現在的心情,已經沉到了谷底。
對面的黑衣人,見到秦思月她們的舉動,也沒有阻止。他們自然能看出秦思月她們,不過練氣一二層的實力,在他們面前,無疑是螞蟻對大象。
而賈如畫,則是抱著小越越,躲在后面,驚恐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賈如畫,沒有想到我會找上門來吧?”
一個黑衣人,扯下臉上的面罩,對賈如畫說道。
“馬標?居然是你?”
看到馬標現身,賈如畫非常的吃驚和害怕。
而左丘怡夢,心中也是非常的驚懼。齊心月和東方萬語不是去抓馬標去了嗎?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還帶著人來。這些人又是什么人?
還有,張無越究竟發生了什么?她很想問出來,可是眼前的情形,壓根不會讓她有問出這話的機會。
只見為首的黑衣人一揮手,幾個手下立即向左丘怡夢她們撲過來。
原來,馬標逃回去后,心中不甘,便告訴了愷離,說北山別墅有休真者,當然指的就是張無越他們。
他要借愷離的手,除掉張無越。
愷離聽到馬標的報告,連忙帶著幾個手下,和馬標一起,沖著張無越所在的北山別墅而來。
馬標原以為,會在北山別墅見到張無越。在他想來,那天不管是誰救了他,他都會回到自己家的。
可是現在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張無越都沒有現身,看來他應該不在家了。就在他有些失望的時候,居然發現了賈如畫和那個孩子,這讓他又有一種將要捕獲獵物的爽感。
他原本也想過告訴愷離詩畫公司有修真者的,一來怕那個神秘人,二來又怕落空,三來抓賈如畫,不如抓張無越來得舒爽,因此他決定先抓到張無越再說。
雖然愷離抓到張無越,不一定會交給自己處理,但他沒有心思跟張無越玩下去了。因為張無越的身邊,經常會出現各種高手,同時張無越也越來越神秘。
他怕自己再不處理張無越的話,等到他實力強過自己,那就不是自己玩他,而是他玩自己了。
這次雖然沒有見到張無越,卻意外的碰到了賈如畫,也算是意外的驚喜。
賈如畫抱著小越越,心情沉到了谷底。看著左丘怡夢和幾個黑衣人交手,雖然仍在苦苦支撐,但落敗被擒是遲早的事。因為對方還有馬標和那個為首的黑衣人沒有出手呢。
歐陽婉兒和秦思月她們,早就被那些黑衣人打倒在地了。
她有心逃跑,可又怕逃跑會給小越越帶來傷害。同時她也知道,自己就算想逃,也根本就逃不掉。
她現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左丘怡夢被人擊敗,眼里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而百里千思,在派出東方萬語去尋找張無越之后,也尋思著奚明月究竟出了什么事。
最后,她回了宗門一趟。
宗門的長老,見到百里千思回來,都忙熱情的接待。
百里千思,是他們玄心宗,千年以來,最為優秀的弟子。玄心宗今后的發揚光大,就看百里千思了。
坐在宗門大殿的側座上,看著幾個長老的奉承,百里千思感覺有些滑稽。
看著這些所謂的長老們,已經覺醒血脈的百里千思,思緒萬千。
只不過,她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仍然保持著對這些長老們應有的尊敬。
“各位長老,我師父在宗里嗎?”
百里千思問道。
“應該在的。前幾天回來的,估計在閉關吧。”
長老們答道。
聽到長老們說奚明月在宗里,百里千思放心一些。和各位長老告辭后,她直接來到奚明月修煉的密室。
可是在密室里,她除了看見密室里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外,什么都沒有看到。
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殘留的藥渣,燒焦的木炭,還有奚明月的血衣。
當時張無越他們走得匆忙,對這些東西根本就沒有來得及處理,可以說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處理。
百里千思看著這些東西,不禁疑竇頓生。
奚明月這是怎么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宗內長老明明說她回了宗門,她怎么不在?去了哪里?
百里千思沿著密室,又來到后山禁地尋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奚明月的蹤影,倒是發現藥園里的靈藥,都被人采摘一空。
是誰采的藥?怎么全給采了?這些沒有年份的靈藥,采來又有什么用?奚明月怎么會做這種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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