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心月一步來到張無越身邊,扶住他的身子道:
“無越,你沒事吧?”
“沒事。”
張無越將匕首和盾牌收進儲物袋,站了起來。
“還說沒事,你看你肩膀上的肉都翻了出來。”
齊心月將他那只破了的袖子直接撕了下來,同時拿出一份藥膏,抹在張無越的傷口處。
這藥膏入體,張無越感覺傷口處一片清涼。
可還沒等他愜意多久,一股火辣辣的疼感頓時從傷口處傳來。
“我靠!”張無越大叫一聲。
“別動,忍忍就好。”
齊心月一邊給他包扎,一邊控制著他不讓他動。
此時張無越的感覺,就像萬千螞蟻噬咬,又麻又癢又痛。
他真想對著齊心月近在咫尺的肩膀一口咬下去,理智又告訴他不能。
剛才受傷時都沒有掉淚的張無越,現在眼淚鼻涕的都出來了。
齊心月給他包扎完,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道:
“還男子漢呢?就這么一點疼都忍不住,居然還哭了?你說你這點出息!”
張無越抹了一把鼻涕眼淚,申辯道:
“誰哭了?這是自然反應好不好?”
“切!”
齊心月鄙夷了一聲,回過頭看向洪興亮。
此時洪興亮已經重新登臺。
原本他準備就張無越殺死那個兵王的事大做文章的。不過馬標告訴他,齊心月本身就是刑警,張無越殺死那個兵王頂多是自衛。同時他自己在比賽前就已經宣布了,此次比賽不禁刀槍,他也不可能出爾反爾。
此次的比賽,主要就是針對齊心月和張無越設立的。
現在齊心月屁事沒有,張無越倒是受了傷,不過看情形已無大礙。
比賽接下來怎么進行,他心里也沒底。
原以為勢在必得的殺局,三個宗師居然都沒能拿下齊心月。
接下來怎么辦?真是傷腦筋。
“現在,我宣布,第一天的比武,圓滿結束。參賽選手總計278人,現在場上還剩43人。
按照規則,這43人,就成為今天比賽的勝利者,進入明天的復賽。
現在,請各位選手退場。”
洪興亮說完,先跳下了擂臺。他要去和馬標商量第二天的比武如何進行。
至于場上的選手,自有武協的工作人員來登記號牌,以便安排明天的比試。
看臺上,君乘風和夏侯天互相看了一眼,都感嘆老天開眼,沒有出現大的紕漏。
雖然死了一個兵王,但這并非不可接受。關鍵的,這個兵王還是咎由自取。
你說比賽都已經結束了,你還去偷襲人家干什么?
所有人,包括張無越,都不知道,這個兵王,是裘卜世通過雷秘書,安排來刺殺他的。
比賽結束,看臺上還有很多人不愿離去。
雖然死了人,很多觀眾受到了驚嚇。但還有很多的觀眾,覺得很是刺激。
平時的生活很枯燥,能夠觀看到這樣真刀真槍的對決真是太爽了。平時電影里看到的,都是些花拳繡腿,哪有今天見到的真實?
齊心月和張無越,并沒有住在武協安排的帳篷里,而是驅車來到省城,找了一間賓館住下。
在賓館里,張無越休息了一兩個小時,身上的傷口就已經結疤了。
齊心月這藥膏,倒也很神奇。
張無越想道。
這時秦思月的電話打了進來。
為免她們擔心,張無越并沒有跟她們說是去參加比武,只說是去省城出差。
和秦思月在電話里聊了一會兒,張無越便掛了電話。
這邊剛掛了電話,東方萬語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無越,怎么樣?沒事吧?”
“沒事,我能有什么事?”
“哼!都已經受傷了,還說沒事?”
東方萬語冷哼道。
“你怎么知道的?難道你也來了?”
“我沒來。是剛看了錄像知道的。”
“喲,不簡單啊,東方美女,這么快就搞到比賽的錄像了?”
“不是我搞的,是千思搞的。”
“千思?她搞這個干什么?她又不會修煉。”
你怎么知道她不會修煉?東方萬語很想說一句,不過最后還是忍住了。
“我們明月集團有自己的渠道。對了,千思讓我你,讓你自己小心一點。”
“謝了!”
“無越,你們應該是被人針對了。”
“這我知道。”
“就是不知道是針對你的還是針對齊心月的。如果是針對你的話,估計就是因為那次我打了他吧?”
“管他呢,打了就打了。再說了,你那次還不是為我出頭?所以,即使他是針對我,你也不必內疚。”
“咎個屁我疚!”東方萬語沒好氣的道,“我只是擔心你這個家伙的安全。別為了一個破公司把老命搭上。也不知道你這家伙是哪根筋不對路,非要去拿詩畫公司。要不是早知道王詩琴失蹤一年多,我還真懷疑你跟她有一腿。”
“嘿嘿!”
張無越訕笑兩聲,道:
“謝謝關心。不過有齊心月在,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就是有她在我才擔心。居然眼睜睜的看著你受傷。等她回來,你看我不揍她一頓。”
“這個應該沒有必要吧?”
“怎么沒有必要?我看是大有必要!”
此時齊心月從外面回來,已經聽了有一會了。
當即從張無越手里搶過電話,叫道:
“小妮子,你皮癢了是吧?”
“齊心月,說你沒用你還不服氣?”
“好,你等著,在家把屁股洗干凈了,看我回來不把你的屁股給打腫了!”
齊心月說完,一下掛了電話。
而馬標和洪興亮,此時正在一間總統套房里,商量著接下來比賽的事宜。
“馬標,接下來怎么整?那個張無越要弄死很簡單,明天直接派你們家族那個宗師二階的人跟他對決就行了。
趁他不注意,一下子就能結果他的性命。
至于那個齊心月,估計也是宗師之上的實力。打敗她容易,可要殺她就難了。”
洪興亮道。
“不,那個張無越先別弄死了。至于齊心月,我們只能另辟蹊徑了。”
馬標道。
“怎么個另辟蹊徑法?”
洪興亮問道。
“我記得咱們青城派,不是有一種迷藥嗎?那種一聞就能讓人失去功力的藥。”
馬標道。
“醉彌勒。意思就是一聞到這個藥,就像喝醉酒一樣,就算是彌勒佛,也能放倒。任你功力再高的人,中了醉彌勒,也只會任人宰割。”
洪興亮道。
“對對對,那師父你手上有沒有?”
馬標問道。
“這個藥比較珍貴,煉制起來也很麻煩。我以前有一點點,現在早用完了。”
他其實有過一大包,不過因為實力低微,很多次都靠此藥保命。最后此藥用完,沒了保命的手段,不敢再在古武界混了,才跑到俗世來當了個武協的會長。
這些他不好意思說出來。
“那師父,你還能不能搞到此藥?”
馬標問道。
“這藥現在估計只有我掌門師兄手里有。不過我打電話問問,今天上場那個諸明強,是他很中意的后輩,估計身上有也說不定。”
洪興亮一邊說,一邊拿起電話打起來。
很快,他就掛斷了電話。
“怎么樣?”
馬標問道。
“諸明強身上還真有一些,師兄給他保命用的。”
洪興亮道。
“好!太好了。明天把藥給向祝洋(他家那個二階宗師),一定要殺了齊心月!”
馬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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