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得志這一叫囂,整個走廊兩邊的病人家屬和護士都被驚動了,紛紛跑出門外看熱鬧。
護士長見到是兩幫警察起內訌,嚇壞了,連忙跑去叫值班的院長。
病人家屬見到羅得志敞胸露懷,痞里痞氣的樣子都不由得搖搖頭:
現在的警察,哪里還有一副人民警察的樣子,整個跟街頭混混差不多。
齊心月走過去,掏出手機,對羅得志道:
“你不是要向局長告狀嗎?來,我幫你打。”
“你是?”
羅得志看著身材火爆的齊心月,一邊搭拉著口水,一邊疑惑的道。
齊心月是刑警大隊大隊長的事,他知道,只是從沒見過真人。
“我是刑警隊長齊心月。”
馬少和刑警隊長齊心月不對付的事,他幾天前聽說過。
齊心月雖然厲害,不過卻管不到他。他今天就要替馬少出口氣。盡管這女人身材很誘惑,是個男人都想咬一口,但還是替馬少出氣更重要。
“我說齊隊長,”羅得志扭了一下脖子,仰視一個女人讓他很不習慣,“你雖然是刑警隊的隊長,可卻無端控制我們派出所執行任務的民警,你太出格了吧?”
“少費話!電話你倒是打不打?”齊心月呵斥道。
“打就打,我還怕你不成?”
羅得志拿出手機,翻找起電話來。
找了半天,卻尷尬的發現,總局幾個局長的私人電話,自己一個也沒有。
手機通訊錄里,頂多有兩個分局副局長的電話。
可這分局,根本就管不到直屬市局的刑警大隊。
“還是用我的吧。是打給陳副局長?張副局長?還是趙局長?算了,還是打給趙局長吧,畢竟他官大一些。”
齊心月撥通趙局長的電話,打開免提,將手機遞給羅得志。
“喂!是心月嗎?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
電話里傳來趙局長和藹的聲音。
這個聲音對渝城稍有點官職的警察來說,都很熟悉。羅得志也不例外。
“趙局長,我是沙區派出所的羅得志。是這么一回事……”
趙局長坐在家里正看電視呢,接到齊心月的電話,連忙接聽起來。
可電話里卻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了半天,終于弄明白了事怎么回事。
不待羅得志講完,趙局長沉聲道:
“羅得志是吧?你被撤職了!”
趙局長說完,便掛了電話。
心里卻道:你個齊心月,什么事你給我說一聲就行了,還讓這個什么所長給我打電話。明里我是你上級,暗里你不知比我上了多少級,我敢不聽你的嗎?
羅得志懵逼了,電話里講了講的,就被撤職了?
免提開著呢,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派出所的民警包括羅得志的小舅子,全都處于宕機狀態。
只有刑警們心知肚明,一個個按捺不住的想笑。
你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居然敢跟霸王龍叫板?純屬找死呢嗎?霸王龍,是刑警們給齊心月起的外號。
別說,這外號聽起來還很替切的。
齊心月從羅得志手中拿過手機,對刑警們說道:
“把羅得志和那個人抓起來。”
她說的那個人,就是羅得志的小舅子。被無越弟弟打的人,肯定不是個好東西。
幾個刑警得到命令,立即將羅得志和他小舅子摁在地上,拿出手銬拷了起來。
老小子,你剛才不是很能裝逼嗎?現在被我們拷了起來,看你還怎么裝。
刑警們的心里暗爽。
羅得志還沉浸在被撤職的懵逼狀態中,現在突然被刑警拷起來,更是懵上加懵。
“齊心月,我即使被撤職了,也還是個警察,你憑什么抓我?”
羅得志叫道。
“哼!”
齊心月冷哼一聲,道:
“我們已經了解過,報警中心接到報警,當即就通知你們派出所出警。而且,這個電話還是你親自接的。從你們派出所,到思月公司,不過幾分鐘的路程,而你們,硬是拖了四十分鐘才出警,單憑這個,就可治你個玩忽職守罪。”
“我們有其他的事情耽擱。”
羅得志狡辯道。
“別給我說那么多廢話!帶走!”
看著所長和他小舅子都被刑警們抓了起來,那個中年民警和其他幾個民警面面相覷:還好咱們在思月公司沒有動手抓人,要不然,現在被抓的,怕就是我們了。
這個刑警隊的隊長,別看是個女人,還真是彪悍啊。
這時,一個身穿白大褂的老者跟在女護士后面匆匆趕來。
“齊隊長,發生什么事了?”
老者問道。
“蔣院長,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
齊心月道。
蔣院長小心的問道:
“齊隊長,究竟發生什么事了?搞這么大陣仗。”
“蔣院長,沒什么,就抓兩個蛀蟲而已。讓你擔心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對了,齊隊長,有個事要跟你說一下。”
蔣院長道。
“什么事?你說,蔣院長。”
齊心月一邊說,一邊揮手讓人把羅得志他們帶走。這時張無越早就進了病房,看顧秦思月去了。
“齊隊長,你們上次不是送來一個雙手雙腳都被打斷的人嗎?”
“哦?你說那個黃杜度啊?怎么了?”齊心月問道。
“這不是該到出院的時間了嗎,院里催他出院,可他死活不走。問他家人,他說沒有家人。還說讓他出院的話,還不如讓他去死。
我們院里拿他也沒辦法。”
“他的傷很嚴重的,不會這么快就能好吧?”
“你知道醫院的病床都比較緊張。做完手術后,一般最多在醫院住上一個多星期,都得回家自己將息。
他這種情況我們醫院也算特殊照顧了。現在都住了半個多月,也該讓他出院了。老呆在醫院里也沒用。”
“不是給他請了一個護工嗎?而且馬家也出了足夠的傷害賠償,我們后勤部的同志就沒有安排嗎?”
“你們后勤的同志都安排好了的,可那人就是不出院。還說出院他就去死。”
“我們后勤部的人怎么沒有給我說?”
齊心月道。
“那人也真怪,見到別人什么也不說,我好不容易才跟他說過幾句話。”
蔣院長道。
“行,我跟你去看看。這就是個人渣,我去揍他一頓他就老實了。”
齊心月說道。
蔣院長聽了,心里更憋氣了。
人家本來就賴著不走,你再揍他一頓,我們再給他治傷,豈不是更加走不成了。你這個刑警隊長當得。
齊心月并不知道蔣院長心中對自己不爽,她一把拉住蔣院長,向著黃杜度的病房走去。
齊心月在前面大步走,蔣院長在后面小跑跟著,還跟不上。
等到到了黃杜度的病房,蔣院長已累得大汗淋漓,話都說不出來了。
蔣院長心中那個后悔呀,早知道我直接讓人把那個黃賭毒丟出去得了,干嘛來找這個齊隊長啊?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黃杜度雙手雙腳都還打著石膏,可并不妨礙他躺在床上玩手機。
屋子里還有一個阿姨在收拾著東西,是專門為他請的一個護工。
看到齊心月進來,黃杜鵑度趕忙收起手機,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齊心月揮手讓那阿姨出去,然后對黃杜度說道:
“聽說你不愿意出院?”
黃杜度看了蔣院長一眼,抿著嘴沒有說話。
齊心月見狀,便將蔣院長也請了出去,并關上房門。
蔣院長心中那個氣啊。
你說你要單獨和那個黃賭毒說話,你自己一個人來就行了唄,干嘛生拉死拽的把我拉來?
來就來了唄,我老人家氣都還沒有喘上一口,你就把我給趕出去,有你這么辦事的么?
屋子里,齊心月卻不管蔣院長是怎么想的。
她拉過一把椅子,坐在黃杜度的對面,冷冷的道:
“現在,有什么事可以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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