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王詩琴和賈如畫滿臉絕望之時,忽然看見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嫗,背著一個藥簍,手持拐杖,從黑山深處走來。
老嫗的步履似慢實快,轉眼就到了近前。
見那老嫗還沒有停步的意思,打電話的軍人將槍口轉向她,喝道:
“什么人?站住!”
隨著他的喝問,其余軍人也把槍口對準了老嫗。
“年輕人,何必這么大的火氣。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給我滾出去!”
老嫗腳步未停,說話輕言細語,對那指著自己的槍口,仿佛沒看見一樣。
目標已經得手,為首軍人不想節外生枝,沖手下一努嘴。
兩個軍人心領神會,上前一步,一人一個抓住王詩琴和賈如畫的胳膊就要離去。
“我要你們滾,聽不懂人話嗎?”
老嫗的口氣還是那樣的細軟,手中的拐杖卻突然飛出,擊碎了那兩個軍人的頭顱,又回到她的手中。
“大膽!”
為首軍人怒吼一聲,率先對著老嫗開槍射擊。余下的軍人幾乎同時做出了開槍的反應。
老嫗不慌不忙,不退反進。上前一步,神奇的避開了槍彈的射擊。同時手中的拐杖丟出,不待軍人們開第二槍,拐杖已經擊斃了所有的軍人,飛回手中。
“這是何必呢?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唉!”
老嫗嘆口氣,仿佛教訓兒孫一般,口氣一如既往的平靜。
原本見這老嫗出手,王詩琴和賈如畫又看到了希望。
可這老嫗眨眼間輕描淡寫的就殺了這么多人,讓心存感激的二人頓生忐忑。
第一次看見這么血腥的殺人場面,二人禁不住心中的惡心,蹲在地上,嘔吐起來。
此時直升機上的人員,已經發現了下面的異常。
在確認己方人員已經死亡后,直升機上的火力,開始對著目標,無差別的掃射起來。
“聒噪!”
老嫗一揮拐杖,拐杖急速的飛出去,在半空中先后擊中兩架直升機。
隨著兩聲爆響,直升機的殘片四下飛濺。
拐杖再次神奇的飛回,途中還擊斃了兩只沖老嫗咆哮的警犬。
做完這一切,老嫗仍像沒事人似的,走到不斷干嘔的王詩琴和賈如畫面前。
“兩個小女娃,跟我走吧。”
“跟你走?”
王詩琴和賈如畫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
“對,跟我走。”
老嫗說完,凌空虛抓,王詩琴和賈如畫不由自主的跟在她后面,向著黑山深處走去。
嘿嘿,這小女娃,居然是千年難遇的玄陰體質,如果與我兒雙修,我兒定會成為隱世門中第一翹楚。
這樣想罷,老嫗嘴角邊,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陰測測的笑容。
渝城軍區,作戰訓練處辦公室,李處長滿頭大汗,焦躁不安。
剛接到消息,自己派出去的十幾名軍人,已有八人陣亡。而現在,更是連一個人都聯系不上。
完了完了,八成出事了。
自己這次應洪興亮的要求,派兩架軍用直升機幫忙抓人,是瞞著司令和政委的,說白了就是自己的個人行為。
沒事還好,看在洪興亮的面子上,司令和政委可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
就算死了幾個人,有洪興亮幫忙斡旋遮掩,給死者多賠點錢,這事也能過去。
可要是直升機出了事,就算洪興亮有通天本事,也救不了自己。
該死的洪興亮,你害死我了。
“叮鈴鈴……”
“老洪,那邊是個什么情況?”
“老弟呀,我對不住你呀。直升機墜毀了,人也死光了。對不起啊,你放心,我會想辦法保全你的。”
“啥?……”
李處長一臉死灰,癱坐在地上。
許久,李處長才恢復了一點力氣。
保全我,我保全你老母。狗日的洪興亮,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他顫抖著雙手,費力的撥通了司令員的電話:
“司令員,我老李啊,是這么回事……”
這事他必須報上去,才能稍微減輕自己的罪責。
電話里傳來司令員的怒吼,他已經無心聽了……
接到渝城軍區上報的情況,上頭大為震怒。
渝城軍區的錯誤先擱在一邊,敢在華國境內攻擊軍用直升機,這樣的行為必須嚴懲。
很快,國之重器國安和龍組的人員就來到事發現場。洪興亮也來了。
國安大都由一些普通人組成,頂多有些實力不錯的武者。
而龍組則是由清一色的古武者組成,大都來自隱世門派。古武者與一般武者的區別,在于古武者一般都能修煉出內勁,或者叫內力。
龍組是國家最高武力的存在,拱衛著最高首腦的安全,同時執行一些絕密的任務,只對最高首腦負責。
“齊組長,這事你怎么看?”
渝城國安局長張強一臉恭敬的對龍組的齊副組長說道。
龍組的成員對一般的公職人員有著先宰后奏的權力,更別說他們一身恐怖的修為了。
因此張強把自己的身份擺得很低。像這種跟龍組一起的行動,國安都是打雜的存在。
“洪會長,你認為如何?”
齊鳴看向了洪興亮。
雖然這樣的行動洪興亮沒資格參與,但一來洪興亮是始作俑者,二來洪興亮還是隱世門派青城派的長老,盡管這個長老有名無實,但輩分擺在那里,所以讓他跟在一起。
這個洪興亮,明明是個古武者,偏偏去做了一個俗世武者協會的會長,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看著滿地的尸體,和四處散落的飛機殘骸,洪興亮皺著眉頭,沉吟道:
“這些尸首,一看就是被鈍器一擊斃命。還有這些飛機的殘骸,也有被鈍器擊打的痕跡。除此之外,無跡可尋。所以我認為,這是高手所為。”
齊鳴點點頭,同意洪興亮的觀點:
“這的確是高手所為,而且是同一個高手所為。”
“可我從沒聽說這附近有什么高人存在啊。要做到這些,起碼要有宗師之上的實力。難道是哪個過路的宗師?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不怕得罪政府嗎?得罪了政府,軍隊一排導彈過去,他師門不就完了嗎?”
洪興亮一副深思的樣子。
齊鳴看著洪興亮。這家伙實力不咋滴,分析事理居然頭頭是道。
弄不清是什么人所為,齊鳴想了一下,撥通了龍組組長易千翔的電話。
“易組長嗎?你知道黑山附近有什么宗師之上的高手嗎?”
“你問這個做什么”
齊鳴把情況一說,易千翔沉默了一下,道:
“你把現場的情況給我發過來。”
齊鳴把所有的死者都拍了照,還有被擊打過的飛機殘骸的圖片,一并的發了過去。
良久,手機里再次傳來易千翔有些無奈的聲音:
“齊鳴啊,撤了吧。叫所有的人都撤回去,只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為什么啊?組長?”齊鳴急了。自己堂堂龍組副組長,親自出馬,怎么能無功而返?
“齊鳴啊,你知道修真嗎?”
“修真?就是傳說中的練氣士?”
“對!他們一開始的時候,實力不如我們古武修煉者。可一但他們修煉到一定的程度,實力就呈幾何倍數的增長,不是我們古武者所能抗衡的。”
“你說這個跟這件事有什么關系嗎?況且不是說地球上的修真者都絕跡了嗎?”
“我們古武門派,說是隱世,只是相對而言,其實還是跟世俗牽扯很深。而修真者,他們是真的隱世了,極少跟俗世接觸,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那組長,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我師父吧?”
“知道,武當派掌門鳴淵道長,不是說三年前就生病了嗎?”
“不是生病了,而是被人打傷了。而且至今傷勢未愈”
“被人打傷了?鳴淵道長十年前就是宗師高階的大高手,這世上誰還能打傷他?”
“就在黑山,當時我師父與一老嫗爭奪一株草藥。我師父得手后已跑出一百多米,那老嫗信手丟出手中拐杖,我師父就被擊打在地。如果不是扔了草藥一心逃命,我師父怕當場就栽在那里了。”
“那么厲害?她叫什么名字?”
“我師父說她自稱黑山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