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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1章 悠悠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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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號碼的時候,陳曉藝沖何小晴嘟囔:“還是你好啊,拍戲不間斷,片酬多啊,不像我,快一年接不著戲,只能用call機。”

  何小晴微微一笑,沒說話。

  陳文眼睛多毒啊,看出何小晴嘴角的苦笑。

  從全聚德出來,陳文打了一輛面的,剛好夠他和四位爸媽坐進去,回到了德勝門賓館。

  蘇爸蘇媽情緒不錯,開開心心回房間休息。

  陳文跟著爸媽回了房間,被好一頓盤問,核心問題是到底在帝都折騰了多少生意,怎么能認識這么多文藝界的人。

  “這才哪到哪啊,你們是沒見著更多人。”陳文有保留地做了介紹。

  開了一家文化公司,張羅演員演出,跑晚會演唱會聯歡會,跟幾個唱片公司還有央媽打過交道。還開了一家酒吧,在后海。買了前清朝福康安的宅子,開了民俗文化賓館。留學期間,順手低價買回一件圓明園文物,永久免費展覽在即將成立的馬老師博物館。

  陳虎問:“你現在到底有多少錢?”

  陳文在非洲的時候,向老媽坦白過兩億華夏幣的身家,當時沒有入手埃塞財政的兩億美刀。這會,他可不打算公開這件大秘密,也不想把自己的錢數額告訴給老爸。

  不為什么,就是有點怵這個老東西。

  陳文忽悠老爸:“兩千萬。”

  陳虎又問:“你不是說認購證賺了300萬嗎,怎么有兩千萬這么多。”

  陳文表情很真誠:“股市又賺的。”

  謝友芳看著兒子沖他爸撒謊的表情,臉上憋著笑。跟兒子聯手蒙老頭子,謝友芳可開心了。

  整個下午,陳文陪著爸媽聊天說話,這種感覺讓他既美好又新奇,自從16歲以來的三十年人生,他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生活。

  不能總是被老爸審問,陳文主動出擊:“老爸,你想不想跟李鈴玉再見一面,我可以約她出來吃飯。”

  陳虎擺出一副嚴肅的面孔:“人家是大明星,哪有工夫陪我們這些小老百姓。”

  陳文故意逗老爸:“她的牌不夠大,我還認識更大牌的。”

  陳虎問:“誰啊?”

  陳文微微一笑:“楊玉瑩。”

  陳虎又問:“楊玉瑩?好像是個唱歌的,我在非洲看過報紙,說是咱們洪城人?”

陳文這才想起,楊玉瑩出道的時候,老爸老媽已經出國了。于是花了兩分鐘,解釋了楊玉瑩的履歷,跟他是師  專的校友,同一個班主任帶出來的。

  謝友芳說起明天的事情。

  按照組織上的安排,明天將舉行遇難人員的追悼會,為四名犧牲的工程師的骨灰做交接。

  遇難者的家屬被安排在另一家賓館,沒和陳、蘇兩家人住在一塊,這也是接待人員的善意。陳文知道那幫人住在哪里,28年前他在那里收了蘇淺淺第一次一血。

  陳虎四人全都想申請參加追悼會,但他們商量了一次,又與總部領導討論了一下,最終決定由謝友芳一人擔任代表,出席明天的追悼會。

  謝友芳把道理說給兒子:“人家遇難者家屬會想啊,我們家死了人,你們兩家全都活著回來,這多氣人啊。”

  謝友芳還說:“現在有另一種聲音,說咱們家和蘇家兩口子提前給自己挖掩體,卻沒有帶著其他人防范于未然。還有人懷疑,咱們幾個人在那天晚上到底有沒有奮勇反擊敵人,是不是主動逃跑了才躲過被匪徒殺害。”

  陳文說:“范伯伯可以作證,我們挖掩體的時候,喊過大伙參加,但他拒絕了。”

  謝友芳嘆氣:“老范差點傷到心臟,醫生不讓他多說話。他現在啊,干脆一句話不說。你讓他怎么說?承認他自己犯下嚴重失誤,不批準大伙挖掩體?他會主動交代這種話嗎?”

  陳文又問:“戰斗打起來的時候,李伯養不是也沒中槍嗎?他可以證明咱們參加戰斗啊!”

  謝友芳搖搖頭:“李伯養他人在非洲,沒回來,他的證詞是通過大使館的人轉述的。還有啊,戰斗打響,李伯養閉著眼睛裝死,他什么也沒看見,什么都說不知道。現在有太多人說不好聽的話,李伯養就算是回到國內,非親非故的,他也不可能為了咱們兩家人去得罪悠悠眾口啊。”

  陳文一拍大腿,氣悶無比。

  謝友芳說:“明天媽媽我一個人去參加追悼會,我小腿有槍傷,走路一瘸一拐的,能起到一點作用。你爸,還有蘇工宋工,哼,完完整整的,不方便到場。”

  陳文懂了,如果兩家人全須全尾地參加追悼會,容易拉仇恨。

  想了下,陳文請求陪老媽出席明天的追悼會。

  謝友芳同意了,告訴兒子:“明天早上7點半,總部有車來這里接我。你提前一點過來,咱們一塊去八寶山。”

  兒子走后,謝友芳去衛生間洗澡。

  陳虎從老婆的包里拿出李鈴玉的一疊照片,端詳了好一陣,手指摸摸照片上甜歌皇后的臉蛋。

他也很認同兒子的觀點,自己老婆確實比李鈴  玉更漂亮。

  可是呢,這李鈴玉看上去,就是很招人喜歡呀。

  陳虎摸了一會照片,放回老婆包里,起身脫了衣服,也走進了衛生間,端著假正經的語調:“友芳,我這背上有點癢,給我搓搓。”

  不一會,賓館衛生間里,大雨滂沱。

  就像滬市財大小窩衛生間曾經那般,陳文和蘇淺淺鬧騰的那樣。

  陳文離開德勝門賓館,馬路邊找了個公用電話,call了陳曉藝。

  唐瑾、張婉和戴饒全都不在帝都,他不想一個人睡,李鈴玉那邊他今天也不愿意去,干脆找舊情人續杯。

  陳曉藝復機,把地址告訴給陳文。

  打了輛面的,陳文來到地方。

  上樓,敲門,門開,進門。

  相比于李鈴玉兩套兩居室打通了的住處,陳曉藝在帝都的居所可以用蝸居來形容。

  僅僅是一處一房一廳,房屋格局跟孟想的一居室幾乎一樣。

  進門的門廳沒窗戶,北面的空間是廚房廁所,南面的部分是小臥室。整個房型是一個標準的長方形。

  房屋很舊,陳曉藝說是建造于50年代。

  唯一的亮點是地段不錯,位于二環的南禮士路一帶。

  跟陳曉藝在一塊,用不著客氣,也不用擔心這女人的脾氣。

  進門陳文就抱住了他的藝姐,兩人嘻嘻哈哈去廁所洗了個鴛鴦浴。

  硝煙散盡。

  陳文心滿意足。

  陳曉藝沒有像李鈴玉那樣發脾氣,實際上她從來不沖陳文甩臉色。

  即便是幾個月前在巴黎的時候被陳文禍害得不輕,導致她回國后臥床休養了10天,她也不沖陳文發火。

  兩人躺在被窩里,摟在一起,陳文問:“藝姐你身體素質真不錯,我記得上回你扛不住的,今天已經游刃有余了。”

  陳曉藝如今的包容能力已經遠超她在法國那陣子,陳文今晚的所作所為不可能再對她造成傷害。

  這女人媚笑道:“知道姐姐的好了吧?那你還不多給姐姐點好處呀!”

  陳文問:“你想要什么好處?要錢還是要演唱會呀?你又不是歌手,我沒法送你上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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