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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賈姓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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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餓肚子的人。

  所謂吃喝拉撒,吃總是被被人們排第一位的。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偌大的名劍山莊,數百號人,這一張張的嘴,總是得要有人來填。

  白小椿一句“聽說你干過廚子,伙房那里剛好缺人,你們幾個過去吧!”

  毫無意外地,云笑天等人便被他安排來到了這新建的名劍山莊的廚房。

  白墻黑瓦,一座廊道連環的土石結構的廚房前,一名紅衣少女正百無聊賴的靠在粗糙的黑紅色木門旁,看起來像是正在等著云笑天他們這些新來的人。

  少女抬頭看著白小椿帶來的云笑天等人,開口說道:“我叫樂鵲,快樂的樂,喜鵲的鵲,你們叫我樂姐就好了,以后你們就跟我混了。”

  “我們這里沒有什么其他事,就是燒火煮飯。也沒有什么要求,把東西煮熟就好,毒不死他們就行。”

  聽見紅衣少女這樣說,一旁的白小椿還想反駁兩句,可被紅衣少女杏目一瞪,立馬慫了,生生又嚇得把自己滿肚子的怨念吞了回去。

  他的怨念其實也沒什么,大抵不過是抱怨紅衣少女他們做的東西,實在難吃,他可憐的小肚腩,都變小了不少。

  白小椿一向對吃食還是相當有追求的,自然格外的不滿。

  這位名叫樂鵲的紅衣少女,吹了吹鬢角垂下的烏黑秀發,一雙杏目似乎能夠放出閃電,不耐煩的看了看白小椿,隨即對他擺擺手,示意他現在可以滾了。

  見此,白小椿又是長嘆一口氣,臉上寫滿了不甘委屈的失落之感。

  若是他還在得勢,又怎么會淪落到被這種丫頭片子呼來喝去的地步。

  只是雖然如此想著,白小椿還是賠笑著灰溜溜的離開了這一處白墻黑瓦的廚房。

  紅衣少女樂鵲來到了正燃著熊熊烈焰的火灶前,對一名花白頭發的老者說道:“賈爺爺,我們這里又來了幾個人,幫我把他們安排下去吧!”

  這名賈姓老者臉上已經布有了不少的干枯皺紋,只是雙目卻是格外的炯炯有神,看上去像一個慈祥精神的老者。他拍去手上的塵土,手上青筋凸起宛若鋼筋,又若游龍,老繭橫生,一看便知已是干了一輩子的活。老者站起身來,看似干瘦的他,比眾人都要高上半個頭,褶皺的肌膚仍舊紅潤,銀絲般的白發有些稀疏,中間還夾雜了不少的灰黑色的老發。

  只見他的目光漫不經心的掃過云笑天等人,略微的在云笑天身上停留,看似有那么幾分的詫異!

  紅衣少女樂鵲自然是看在眼里,隨即開口詢問道:“賈爺爺,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那賈姓老者哈哈一笑,笑聲豪邁暢快,似乎就連臉上縱橫交錯的皺紋都松弛減弱了幾分,看似隨意的答道:“哈哈……沒什么,只是覺得這位少年,長得有點像我那已經死去多年的兒子,唉……!都是往事,不提也罷!”

  接著,老者看向云笑天,他又開口道:“你就留在這里幫我吧!可以嗎?”

  云笑天當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拒絕,自然是點了點頭。

  只是他被那老者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毛,不敢直視,只好尷尬的佯作渾不在意的看向別處。

  那位名叫樂鵲的紅衣少女顯然是個十足的甩手掌柜,風風火火的把云笑天他們一行人帶過來之后,就完全不管了,隨便這名賈姓老者怎么安排。

  “你們跟我走吧!”賈姓老者溫暖慈祥帶著笑顏,對他們說道。

  在帶他們走安排去處之前,老者問道云笑天:“燒火,會嗎?”

  云笑天自然是明白老者意思,點點頭,坐到灶火前已經光滑無比但依稀可以看見刀劈斧鑿痕跡的小木登上,盯著眼前奔突不定的橙黃色火焰。

  賈姓老者見此,沒有說什么,只是笑了笑,帶著其他人離開,對他們另有安排。

  可還沒走遠,賈姓老者卻發現有一名女子仍舊站在原地,并沒有跟著他離開。

  一波三折的,老者雖然不知道究竟為何,自是又重新走了回來,問道那女子:“怎么不走?”

  那女子指向云笑天,開口道:“我和他一起的。”

  賈姓老者也是爽快,道:“那你也留下來吧。”

  說罷,那精神矍鑠的老者便領著其他人去往此地一片伙房的他處。

  這處方正殘留著不知積累多久煙灰的灶臺,等到眾人離去,又只剩下云笑天和艾冰臺兩個人。

  云笑天燒著火。

  艾冰臺無事可做,只是站著,在一旁安靜的看著他燒火。

  云笑天不時把粗細不一的木柴送進石灶下的熊熊灶火之中,為它不停歇的增添威勢。

  白霧般的鍋汽,從厚實的木鍋蓋和大鐵鍋間的縫隙處散逸,向外不停地噴薄而出,隨著微風散入飄蕩著的空氣之中,轉瞬即逝,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繞出了廚房的房門。

  云笑天沒有和這位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女子交談什么,仍舊耐心的燒著火,不時折斷過長的枝丫,送進灶火之中,火舌吞沒木枝,隨即發出一陣陣吱吱的響聲。

  無論是云笑天,還是艾冰臺,即使來到了這處陌生的地方,似乎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和想法。

  實際上,即便開口,他們又能說些什么呢?

  這樣的氛圍,外人也許會覺得看似尷尬,可這兩人早就習慣了,反而都覺得這樣的相處才是自在的。

  灶火在灶臺下跳躍不定,火光照在云笑天的身上,同樣跟著明滅不定,像是熱情的舞蹈帶著余溫,熏紅了他的臉龐。

  艾冰臺盯著灶火旁的云笑天看,也不知她這時心里在想些什么。

  至少此時被盯著的云笑天,不會知道,女人的心思,他不敢猜測,也永遠永遠也猜不到猜不對。

  他只是覺得麻煩,非常的麻煩。

  云笑天從來沒想過,和他相處了十來天的丑女,竟然與他一樣是來自星都的,而且以后甚至他們還有可能都會是星府別院的學生。

  有時候,云笑天會不由擔心起到時若是再相見,該有多尷尬,要是她還是像這樣纏著他不放,那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云笑天只能假裝正心無旁騖的燒火,好似并沒有發現那丑女的奇怪目光。

  當然,其實他也不可能知道這丑女究竟是有著怎樣的心思。

  按理來說,來到這里之后,說不定她都能找到星都的朋友,根本沒有必要非得纏著他不放。

  艾冰臺此時并沒有多少的想法,盯著云笑天看,只是無事可做罷了,只是這些天已經養成了這種習慣了而已。

  經過這些天的奔波,艾冰臺青色衣衫早已污穢,烏黑的礦灰塵土沾滿了衣衫,在加上她此時丑陋不堪的面容,看起來實在是不敢恭維,甚至可以毫不客氣說是相當嚇人的。

  這一路上,除了白小椿,圍著她煩個不停,其他人似乎都對她毫無興趣,有時甚至懶得掩飾眼中的厭惡和鄙夷,似乎覺得自己冷眼相看才是正確應該的。

  經過了這么些天,艾冰臺她也算是習慣了這種眼神,早就已經不怎么在意了,可是被這些一塊來這里的少年這樣一看,她還是有些不舒服,誰又會喜歡被人厭惡呢?

  她自然也不會湊到其他人那里,去討人嫌。

  因此,同行如此之久,她也沒有和任何人開口說過一句話,安靜沉默得讓除云笑天之外的所有人幾乎全都認為她似乎就是一個啞巴。

  反正,云笑天早就看慣了她,那她就賴上他了唄。

  去哪里,不是去呢?

  至于說喜歡云笑天之類,這怎么可能呢?她艾冰臺何等的眼光,他那還差得遠呢!她艾冰臺又怎么可能會這樣輕易的就喜歡上一個這么普通讓她討厭的少年。

  她若是有意,整個人族聯邦,又能有幾人能夠拒絕。

  比這眼前這癡癡呆呆的傻子要好得多的青年俊才,整個忍住了聯邦不知有多少,她才沒有對云笑天動心。

  艾冰臺眼神飄忽的看向云笑天的方向,越是想著,越是心中得意,找回了昔時的自信,居高臨下的繼續打量著云笑天,試圖盡力找著他身上的缺點。

  云笑天身上的缺點,她是越找越多,讓她不由感到云笑天其實真的讓她十分的討厭,絕對完全不可能喜歡他。

  小氣鬼,連口魚湯都要和她搶。

  可一想到這里,艾冰臺忍不住笑了笑。

  可一不小心的笑容,卻是被讓她盯得不舒服的云笑天看在眼里。

  此時的她,丑陋的面容一笑越顯得扭曲,又是嚇出了云笑天一身的冷汗。

  他無法揣測眼前的丑女,為何會盯著他,又為何會露出這樣詭異的笑容,她到底是在打著什么可怕的主意呢?

  云笑天不敢開口出聲詢問,只能自己胡思亂想,可是越是亂想,也就越是被自己不好的想法嚇到!他心中惴惴,卻繼續假裝什么都沒看見,什么也沒想,什么也不知道。他雙手略微顫抖著,繼續把手中青灰色木皮的折斷樹枝,一如之前的送進火紅的灶火中,增添灶中火焰的凜凜威勢。

  時光,似乎隨著飄散著水汽,呼呼作響的灶火聲,一點點的慢慢流逝。

  灶臺兩處的男女,各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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