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天空,依舊板著它那死人臉,撒下些零落的雨屑,就算是對天空之下艾冰臺精彩的演唱會,表示贊賞。
云笑天和歐陽半夏,早就回到他們站崗的地方,和其他的人交換,一切如常,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天色不早,演唱會已經進行了很久,快要進入尾聲,云笑天輕松的和歐陽半夏交談著,歡聲笑語不斷。
會場內,伴隨著觀眾們沸騰般的吶喊聲,艾冰臺唱完最后一首歌。
美麗的少女站在舞臺上,不停地想著四周的觀眾打招呼,等待著最后的抽獎環節,屆時艾冰臺會親手送出,十份上面有自己親手簽名的演唱海報。
一次又一次的抽獎,讓會場內的氣氛達到了一個頂點,會場內人人都為自己沒有被抽中而可惜懊悔。
林虎坐在所謂的貴賓區,打著哈欠,不得不說就連林虎也得承認艾冰臺確實是很漂亮,歌唱的也不錯,但身邊都是些狂熱的瘋子,但嘈雜的環境,讓林虎卻想要睡覺。
看著身旁同樣瘋狂的朱焱煙,林虎無語,無奈,心想,不過是個還沒長開的丫頭片子,至于一個個的,那么激動嗎?
“零零區2348號……零零區2348號……”廣播中傳來抽獎號碼的播報聲,一遍遍的重復著。
林虎正瞇著眼,打著哈欠,“砰”一聲,被身邊的朱焱煙敲醒了。
“白癡……混蛋,你被抽中了”朱焱煙怒氣沖沖的對著林虎說道。
如夢初醒的林虎,這時才在電子屏幕上,看見了自己的號碼,和一臉茫然張望著的自己的臉。
“我曹,什么狗屎運……”
糗大了,林虎想到。
“等下,你領回來,給我……”朱焱煙惡狠狠地,對著正要下去領獎的林虎說道。
林虎看著撓心的朱焱煙,心中得意,也不走了,說道:“嘿嘿,沒門兒,想得美……”
聽到林虎拒絕自己,還表現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朱焱煙大怒,就快要到爆發的邊緣了,要不是這里人多,早就撲上去,狠狠地教訓他一頓了。
林虎看著朱焱煙不爽的神情,心中大爽,用著賊賤賊賤的語氣,說道:“不過……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呢……,雖然是你請我看的,可現在票是在我手上的,獎品呢……,也是我去領的,這個錢嘛……,你還是因該要出的吧,哈哈……”
朱焱煙想著,自己好不容易花了大價錢,通過各種渠道,才弄到兩張票,請這死鬼來看。
這家伙一毛不拔,現在反而要自己出錢,買本來就是自己所買的票,被抽獎抽到獎的簽名海報,越想越不爽,看著林虎那副找抽的丑惡嘴臉,憤怒已經不足以形容她此時的心情,惡狠狠地盯著林虎,直像是要把林虎給吞了。
“好……”
朱焱煙嘴上答應,但心里只想著到底該怎么折磨林虎,是把他大卸八塊,放進油鍋里炸了,還是,把他大卸十八塊,放進油鍋里炸了呢?
這是個艱難的問題。
看著春風得意,走遠了的林虎,朱焱煙糾結猶豫著。
林虎拿出演唱會的門票,驗明身份,走上舞臺,從艾冰臺手上接過簽名海報,心中嘆道,果真是個美人,不知道日后會給那個野豬給拱了。
當然林虎可不會當什么愚蠢的狂熱粉,看著現場這么多的傻逼,手上這玩意,估計能賣不少錢。
要是朱焱煙給的價錢不讓我滿意,哼,老子還真不賣了,哈哈,想著朱焱煙糾結郁悶的表情,爽啊,比夏日的冰水還要讓人爽一百倍。
林虎很得意的想到,有人白白請自己來,還在三十萬人中被抽中了,白白得到了,一張看起來能賣不少錢的海報,最關鍵的是還讓平時不可一世的朱焱煙吃癟,難道自己就是傳說中帶著主角光環的無敵男豬腳嗎?
就在林虎慢慢返回看臺,沉浸在自己即將開掛,無敵于世間的時候,突然周圍響起陣陣的騷亂,看臺上一片大亂。
林虎被嚇了一跳,轉身看著周圍,沿著眾人的目光,看向看臺,只看見,一名男子倒在舞臺的角落,口吐鮮血。
晚會的主持,一人和數百人對峙著,保護著身后的艾冰臺,使得所有的人不敢近身,之前所有靠近的人,已經被這名晚會的女主持一掌全部拍成了碎片,現在她從褲腿中抽出一把兩尺七寸的軟劍,更是無人趕上。
陸陸續續的,會場的安保人員漸漸趕來,想要從圍著舞臺中的歹徒中把艾冰臺救出來。
星河文體中心是星都最大的露天會場,能同時容納三十萬人,此時舞臺上的艾冰臺突遭襲擊,絕大多數人都是四散逃跑,和自己的性命比起來,舞臺上的艾冰臺顯得一點都不重要。
當然也有不少的人想要沖進去救人,但是手無寸鐵的愣頭青,只能是送死。
朱焱煙當然也是其中一員,但還不至于蠢到,一個人頂著手里拿著原能武器的歹徒沖進去,在外觀望,暗罵道,不知道他們是怎么瞞過安檢,偷偷把武器帶進來。
此時的林虎,當然,當然倒椅子地下,在看臺上裝死了。
沒有人知道,在這里面的觀眾之中,到底是誰,究竟有多少的人是歹徒,看著舞臺外圍得水泄不通的歹徒。
林虎不僅對舞臺中間的艾冰臺同情不已,當然,林虎毫無上去英雄救美的興趣。
抱歉,林虎大爺怕死得很,只是想看看戲。
會場很大,出口也不少,逃跑的觀眾相互推搡踩踏,艱難的一點一點的向外跑去,分散在各個入口處的安保人員,根本就走不動,能不被人群推出去就算不錯了,根本就不可能進去支援。
云笑天和歐陽半夏此時正艱難的抵御人流的沖擊,想要走進去,但卻完全無能為力,只能等洶涌的人流變少,再擠進去。
“你怎么知道?”云笑天問道身旁的歐陽半夏。
“叫你別來,你非要來,你還是跟著那些逃跑的人一起跑吧!”歐陽半夏擺擺手,無奈的說道。
“我怎么說,曾經也是聯邦軍隊的一員,遇到這種事,怎么能逃跑呢?”云笑天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歐陽半夏。
歐陽半夏看著,有點倔的云笑天,覺得有些好笑,說道:“就你在那個山卡拉的小城,混了個伙頭兵當,還真把自己當成聯邦的英雄,人族的衛士啦,你看旁邊那個入口的人,早就走得一干二凈了,等混亂結束,弄不好就又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這些人中大部分可是真正當過五年兵,退役回來的老兵。”
云笑天搖頭,說道:“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才不屑做這種事!”
“喲,三觀很正嘛,可好人未必會有好報!”歐陽半夏取笑道。
“那我也寧愿意當一個好人!”云笑天認真的說道。
云笑天仍然糾結著,對歐陽半夏奇怪的言語和舉動很好奇,問道:“從一開始就知道有危險,那你又為什么不走呢?”
“我當然有我的原因。”哪怕是現在,歐陽半夏仍然是這樣油鹽不進。
就在他們說話間,從會場中涌出來的人越來越少,漸漸地,他們已經可以向里面擠進去。
舞臺上,那名主持人仍然在艱難的抵御著,但是人越來越多,在鼓噪壯膽聲中,那些圍著舞臺的人越來越悍不畏死。
舞臺上的主持人是一名女性,被安排來保護艾冰臺,已經是神將巔峰的原能境界,超凡脫俗,進入了一個常人無法理解的境界,這些圍過來的人,實力不一,但離她的境界太遠了,對她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
但因為要保護她身后的艾冰臺,她不能離得太遠,而且周圍的敵人太多了,即使是她,也沒有把握安全的帶著艾冰臺突圍。
只能是在這里僵持著,等待聯邦的城衛軍和原能高手到來。
時間對于這些想要劫持艾冰臺的匪徒而言,變得越來越急促,舞臺上的主持人竟然是個絕對的原能高手,這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無奈之下,一名紅衣中年男子終于站了出來,只見他不知道用了什么秘術,此時雙眼發紅,放出幽幽紅光,渾身硬化,丑陋凹凸不平的鱗甲撐爆了他的外衣,發出嘶嘶的吼聲,向那名實力高強的女主持人攻去。
那女主持人,手持鋒利的軟劍,砍到這怪物的身上,只留下一道傷痕,無法一下解決,心中暗道不好,她也這下難以完全護住艾冰臺。
望著海德團長等首領帶領著的營救隊伍,大喊道:“快點,這個怪物很難纏,你們這些廢物,還不快點,要是艾小姐出了問題,你們十條命也賠不起。”
眾人聽到,不免不滿,但是直到目前為止,他們這些安保人員,一點幫助都沒有,全靠那名女主持人護住舞臺上的艾冰臺。
跟在安保人員身后的熱血青年們,對這些保安人員更是不滿,這么久了,居然還接近不了他們的女神艾冰臺。
現在舞臺中央的艾冰臺真是岌岌可危,周圍本來就旱不畏死的敵人,見那紅色的怪物纏住了她,飛快的撲向一旁無助的艾冰臺,誰能進去救她呢?
而此時,歐陽半夏和云笑天還在趕來的路上,林虎這個家伙正在裝死。
艾冰臺雖然有那么一點點的期待會不會有童話里傳說中的王子,騎著神駿的白馬,踏著五彩的祥云,從天空中降臨,掃滅身邊所有的敵人。
但她也明白這個世界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雖然她也沒有當真指望奇跡的出現,但期待的落空總是讓人生氣的。
這時她有些生氣的嘟著嘴,很是可愛,周圍丑陋的兇徒讓她很討厭,她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小藍瓶,扔向向她沖過來的敵人,對著那名女主持人說道:“柳姐……小心……”
只見一道幽藍的火光從中跑了出來,想著周圍竄去,她身旁所有的敵人盡皆化為灰燼,地道透明的白光擋在她的身前,應該是什么小型的便攜式能量防御結界保護了她,免受火焰的傷害。
兇殘的艾冰臺,讓人懷疑,她是否真的需要其他人來營救。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快過來……”女主持和那不死的紅色怪物仍然糾纏著,知道這種方法,可一不可再,萬一里面再冒出個怪物,那就真是無力回天了。
趁著敵人被艾冰臺釋放的火焰燒退,營救隊伍終于殺出了一條血路,擠了進來,和舞臺上的女主持人和艾冰臺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