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爆炸能量,直接將血蚊皇從九淵血池底部召喚出來的血柱湮滅。
繼爆炸能量之后,是范圍更廣,實際殺傷力度也更強的輻射沖擊。
血蚊人一族還在與無相圣塔部隊戰斗的大軍,經過這接連兩次的大當量沖擊后,死傷數量超過九成。
漫山遍野的熒光綠輻射池水中,所有血蚊人的身體都出現不同程度的變異和萎縮。
與這異狀同時產生的,還有血蚊人一族戰士此時所表現出的無比虛弱狀態。
因為媲美大型禁咒的爆炸剛剛過去,此時九淵血池附近的環形火山口,所表現的均是扭曲與壓抑的環境。
位面之臍附近的空間穩定性降到最低值。
雖然此時還沒有什么大的狀況出現,但可以預見的是,遼闊的血蚊世界其它地域,必定已經發生一些惡性自然災害。
這是位面規則受損的一大體現。
彌境天輪世界為何常年爆發旱災、地震等災害,就是因為在眾多四級強者連續多年的戰斗下,將這個低級位面的規則鏈條打破。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血蚊世界將要面臨的問題,可要比彌境天輪世界嚴重多了。
磅礴的熱量和輻射力量長時間在九淵血池的上空揮之不散。
在索拉卡和阿莎爾兩位半神級魔法師聯手施展驅散魔法后,無相圣塔部隊才能繼續深入其中。
一百枚元素爆彈的投放,已經預示著底層生物之間的戰爭沒必要繼續打下去。
那些在熒光綠輻射池中痛苦嘶嚎的血蚊人,只等戰爭結束后替它們收尸即可。
血蚊人一族珍貴的針型腔器,不論在騎士還是在魔法師當中,就是搶手貨色。
暫且不提底層軍團的動作,當阿莎爾、黑暗戰斗暴龍獸和索拉卡三位半神級強者再臨九淵血池上方的環形火山口時,發現其內部竟然空無一物。
不論是強大的血蚊皇,還是洛克和刀鋒女王,必定都沒有在剛才接連兩次的爆炸中隕落。
因為周圍的空氣中,并沒 有明顯的半神級強者死亡后法則殘留跡象。
在環形火山口的下方,漆黑色的九淵血池內部,竟然存在著無數四通八達的通道。
這些通道連接的是九淵血池的各個支流,正是憑借著血池水的養育,血蚊人一族當年才能在九淵血池爆發后,整體實力完成一個跨越。
“血蚊皇應該是重傷遁走了,我們不能讓它輕易逃掉!”半神級魔法師索拉卡說道。
在無相圣塔部隊成功轟炸九淵血池,并且將血蚊一族的戰爭潛力直接覆滅之后,關于血蚊世界將來的利益獲取,索拉卡代表的輝月圣塔和艾巴魯特帝國只能從血蚊皇身上做文章。
如果血蚊皇最終是被索拉卡擊斃或者俘獲,那么巫師世界未來在血蚊世界的利益分配,艾巴魯特帝國必定也能借此而分得一杯羹。
“主人的情況很不妙,從靈魂契約處,我能感受到他此時的虛弱。”黑暗戰斗暴龍獸此時說道。
相比于血蚊皇所代表的利益價值,阿莎爾當然更注重的是洛克的安危。
“你能確定他現在的方位嗎?”阿莎爾問道。
以九淵血池下方此時所表現的數量眾多且密集的通道,要想找一個重傷之人,對她們這些半神級強者來說也不是件容易事。
“不能。周圍的能量殘余過于濃厚,干擾了我和主人的靈魂溝通。”黑暗戰斗暴龍獸搖頭說道。
阿莎爾抿了抿嘴唇,下達百枚元素爆彈轟擊命令的是她,那么她也必須找回洛克。
“我們走!必須盡全力找到他!”阿莎爾率先向九淵血池下方沖去。
在猶豫兩秒之后,飛進了其中能量波動殘余較大的一條通道。
緊隨阿莎爾的腳步,黑暗戰斗暴龍獸也飛進了九淵血池,它選擇的是與阿莎爾方向相反的一條較大通道。
而輝月圣塔的半神級魔法師索拉卡,在躊躇片刻后,也飛向九淵血池底部。
她選擇的一條通道,是位于血池底左側偏角的一條中型通道,想來血蚊皇想逃,也應該是選擇的不起眼 逃跑路線。
血脈變身與黑化二次變身,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解除。
恢復成人形態的洛克,體表的灼傷,讓其大腦與靈魂產生陣陣刺痛。
和灼傷一并產生的,是附著在體表揮之不去的輻射能量侵蝕。
本來是把元素爆彈用作針對血蚊人大軍的利器,沒想到洛克竟然反受其害。
以他的想象力,也愣是沒有想到會有一百三十枚元素爆彈,會在自己的附近引爆。
如果只有阿莎爾的那一百枚,他根本不會有事。
但巧就巧在洛克自個兒,又往這場盛大爆炸中添了一把火。
無死角的全面轟炸,讓洛克體表接近80重度灼燒,黑暗戰斗暴龍獸告訴阿莎爾的情況并沒有錯,洛克此時虛弱到了極點。
不過相比于洛克所受的爆炸灼傷更加嚴重的,是其身旁蟲族刀鋒女王的境況。
刀鋒女王的防御力和生命力都要遠超洛克,但她對于量子輻射的抗性,卻沒有多少。
在輻射作用下,刀鋒女王的所有鱗甲逐漸軟化、脫落。
和洛克一樣,她也不知什么時候解除了自己的戰斗狀態。
黛眉緊皺,身體氣息的虛弱境況,比洛克還要嚴重。
在一百多枚元素爆彈的爆發面前,這位刀鋒女王正在經歷著自出生之日起,最為虛弱的狀態。
凝刻于蟲族基因最深處的密碼開始啟動,為了延續蟲族未來的希望,一些未知的變化,在刀鋒女王體內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