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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改變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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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楚逸入駐客棧當天,關于文華盛會的一則消息迅速在整個南唐境內傳開。

  按照文華會傳統規則,書院之間比試分為教習組和生員組。但這屆文華會比賽規則出現巨大變化,取消教習組比試,取而代之是院長挑戰賽。

  挑戰科目不限,詩詞、經略、歌賦都可以,挑戰規則如下:

  參賽書院院長需要主動向其他書院院長發起三輪挑戰。挑戰成功者,可獎勵三枚文華令;守擂成功者,可獲三枚文華令。

  所以,如果運氣極好的話,三次挑戰成功,可獲九枚文華令;三次守擂成功,可獲九枚文華令。這樣,便可以增加一十八枚文華令,絕對可以翻盤。

  規則一經公布,引起朝堂和各大書院嘩然。

  朝堂內部的反對聲此起彼伏,但終究被皇帝壓了下去。

  此刻,慶陽城東郊一座庭院,溫庭愷和玉環等人居住其中。

  院長楚逸至今未露面,這讓書院眾人心中擔心不已。

  劍無塵坐在亭中的石桌前,在他對面正是胡費。

  “你真的要走?”胡費再三問道。

  劍無塵朝他翻了個白眼,暗道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胡費嘆了幾聲道:“不過,我事先聲明,你的小娘子我管不著,她要是跟人跑了你可別怪我。”

  劍無塵眉頭一挑,道:“你說完了沒有?”

  胡費見他那欠揍的模樣,微怒道:“你跟我一樣,當個野修不是挺好,非要做什么殺手。血紅刺就是一個無底深淵,你越里走,就越無法掙脫。你到底為什么?”

  劍無塵無言,起身走出涼亭。

  月光如水,灑落到他的身上,隱約給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每個人選擇道路不同,存在的意義也就不同。”劍無塵淡淡道。

  胡費楞了楞神。

  道路不同,遇到的人和風景不同,存在的意義也就不同。

  他選擇了野修這條路。

  這條路上,只有自己一個人,孤獨面對整個世界。

  最終結果有兩個:被殺和殺他。

  幸運的是,他一直走到如今。破鏡,跌境,再破鏡。

  短短幾個字,卻經歷無數次生死考驗。

  劍無塵轉過身,望著他可以將后背托付的生死之友。

  “有些事情,就算開始的時候亂七八糟,最后卻變成了無論如何也不想忘掉的回憶。”

  胡費愕然,沒想到他會說出如此煽情的話來,試探問道:“你不會一去不復返了吧?”

  劍無塵淡淡一笑,轉身,瀟灑離去。

  “去你大爺。”胡費破口罵出聲來。

  劍無塵一走,這煙凌書院的護衛眾任便落地他的身上。

  胡費清楚的很,這棟院落周圍早就被無數雙眼睛盯著。

  有武道高手,也有那些垃圾修士。

  不過,胡費對那個遠在洛川的孫玉翔太了解。

  此刻越是平靜,就意味著后面暴風雨越猛烈。

  不過,胡費相信,這個老對手遇到了楚逸這樣的狠人,算是祖墳冒黑煙,日后恐怕要死的心都會有。

  想到這,胡費心中就充滿了無限期待。

  而這份期待,也讓他更加愿意留在書院。

  再加上劍無塵如此流連于此,那這個地方必定是個風水寶地。

  跟著楚逸,日后吃穿不愁啊。

  玉環推開軒窗,一陣冷風吹來,讓她打了個寒顫。

  楚逸至今消息全無,讓她心里著實擔心,茶不思飯不想,臉上清瘦些許,卻又讓她美上三分。

  “明日他就會歸來。”耳邊傳來劍無塵的聲音。

  玉環芳心微顫,忽然意識到什么,問道:“你要走了?”

  “有些事還需要處理。”

  “那你還會回來嗎?”玉環小聲問道。

  “人會老去,花會衰敗。但花開罷一季又一季,人卻未必再歸來。”劍無塵淡淡道。

  玉環芳心猛然一沉,追問道:“你要去哪里?”

  劍無塵負手而立,站在屋頂,月光裹著寒風,一襲白衣獵獵作響。

  玉環見他不回答,脫口道:“你要活著回來!”

  好一會,傳來劍無塵的聲音:“好!”

  象山書院后堂,一間十分普通的小院落。

  房間里,點著幾根蠟燭。

  一個老者正伏案,邊翻看手中書籍,邊執筆在紙上寫著幾行字。

  “老師,您讓我打聽的事情打聽清楚了。煙凌書院院長楚逸至今未在慶陽現身。”一個身穿灰色長衫的中年男子神色恭敬道。

  荀真楞了片刻,眉頭微微皺起,但沒有說話。

  那中年男子繼續道:“越王那邊曾派了不少殺手圍追堵截,但都失敗了。如今,煙凌書院周邊都是越王的人。一旦楚逸進入慶陽,恐怕兇多吉少。”

  荀真慢慢放下右手中的毛筆,抬頭看了看他,問道:“你如何看?”

  中年男子拱手作揖道:“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但明日是最后一天,倘若楚逸不出現,那么煙凌書院就無法參加這次比試。所以,明日應該會有答案。”

  荀真雖不過問這些俗事,但也明白,李景佑下狠手狙殺楚逸的真正目的。

  如今,他收楚逸作為關門弟子之事尚未正式對外宣布,所以外界鮮有人知。

  如果有了這層身份作保護,或許可以對部分人產生震懾,減少一部分的危險。但這又是一把雙刃劍,會把他推到風口浪尖,甚至成為眾矢之的。

  直到此刻,荀真心里都無法確定,這樣做到底是幫了他,還是害了他?

  中年男子似乎看出他心中顧慮,沉聲道:“老師。在學生看來,人的命運總是按照既定的方向在前進。即使中途有外力改變了過程軌跡,也改不了最終的結果。”

  荀真看了他幾眼,輕輕嘆了幾聲道:“年輕時,想著赤條條來無牽掛。可年老時,反而多出無妄念想。”

  “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盤。”中年男子緩緩道來。

  荀真微微一笑,淡然道:“心如著襤褸行荊棘,處處皆牽掛;又如舉火逆風行,風吹焚自身。”

  中年男子心神一顫,神色微變道:“多謝老師賜教。”

  “你先回去吧。”荀真埋下頭,繼續看書。

  中年男子彎腰作揖,恭敬退出房間。

  走出小院,中年男子抬頭望望夜幕,自言自語道:“真的很好奇啊。”

  他實在很好奇,這個楚逸到底是什么樣的年輕人,竟然讓老師一眼相中,成為他的關門弟子?

  而且,這個年輕人又與越王李景佑不對付,能否安然趕到慶陽參加比試,不得而知。

  但至少,別這么輕易就死掉。

  因為,此次文化會規則改變,作為象山書院的院長,他便有機會與楚逸在正式場合進行公開比試。

  如果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自己老師的關門弟子踩在腳下,那到時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想知道,但又不想知道。

  只不過,內心深處,真的特別期待。

  洛川,越王府。

  李景佑聽著黑衣老者情報,眉頭微微皺起:“確定?”

  黑衣老者恭敬道:“殿下,確定。”

  李景佑起身踱步,忖道:“父皇突然改變文華會規則,又讓七妹回京,這兩件事都有點說不通啊。”

  黑衣老者擰眉道:“殿下,七公主如今也到了婚嫁年齡。皇上讓她回京多半也是為此事考慮。”

  李景佑點了點道:“七妹師從太乙宮,而且又深得韓宮主賞識。倘若能與七妹結成連理,那么就可以順理成章與太乙宮牽上線,倒也是一大臂力。”

  黑衣老者抱拳躬身道:“殿下說的極是。不過,七公主眼光極高,恐怕普通世家子弟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

  李景佑笑了笑道:“眼光再高,終究是女人,尤其是帝王家的女人,很多事情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慶陽那邊有什么消息?”李景佑話鋒一轉,冷聲問道。

  黑衣老者心頭一緊,如實稟告道:“啟稟殿下,慶陽那么至今沒有楚逸的消息。煙凌書院等人進入慶陽后,也沒有其他任何動靜。”

  李景佑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從黑衣老者身上掠過。

  “明天是最后一天,我就不相信他不出現。只要他一出現,不論花多大代價,務必斬盡殺絕。”李景佑殺氣騰騰道。

  黑衣老者沉聲道:“遵命。屬下告退。”

  黑衣老者剛走,孫玉翔便走了進來。

  “慶陽鎮守使那邊沒有問題吧?”李景佑問道。

  孫玉翔點了點頭道:“王安欠我玄天宗一個人情,這次算是讓他做個順水人情。城內那邊已經安排妥當。”

  李景佑右拳擊掌道:“好。這次有血紅刺的殺手出馬,楚逸必死無疑。”他見孫玉翔臉色陰沉不定,問道:“你在擔心什么?”

  孫玉翔沉吟片刻道:“按照他們逃離方向,他們此行目的地應該是鳳凰谷。”

  “鳳凰谷?”

  “鳳凰谷以丹藥立足于世。雖比不上六大宗門的丹藥品次,但對其他小宗門和散修來說,鳳凰谷丹藥也是頗為難求。”

  “你派人去過鳳凰谷了?”李景佑問道。

  孫玉翔眉頭擰了起來,沉聲道:“按照方位,鳳凰谷必在那里無疑。但是,鳳凰谷似乎消失了。”

  “什么意思?”

  孫玉翔疑惑道:“在那里,尋不到鳳凰谷的任何蹤跡,仿佛從未出現過。”

  李景佑突然問道:“那個叫凌煙的女人現在何處?”

  孫玉翔搖了搖頭:“暫不清楚。”

  “你們玄天宗不是很牛逼的嘛,怎么連這種找人的小事都辦不利索。”李景佑忍不住抱怨道。

  隨即,話鋒一轉:“這種小事不勞孫兄費心,我安排人盯住楚府和書院。慶陽那邊,就勞孫兄多費心!”

  孫玉翔冷冷看了他兩眼,轉身離開。

  李景佑冷笑幾聲,心中暗道:“玄天宗怎么就派出你這么個廢物。殺人不行,找人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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