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組織的總部,屹立在原特法局總部舊址,經過了一番改造之后,昔日的黑色如今變成了黑白兩色,看起來不再那么壓抑和沉肅,而是多了幾分圣潔與輕松。
劉破風的身形,悄悄出現在了總部大樓之下。
以他的修為境界,進入這里很輕松,根本沒有人可以察覺。
“嘿嘿……”
劉破風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殺意。
通過所有心腹傳回來的消息,反復比對,他知道自己的計劃沒有暴露,而李少非此時對于自己根本就是毫無防備。
此時的李少非,還在帝都之外的升龍山駐地。
這個禍胎一手緊握特權機構,一手插入輝耀城軍隊體系,野心甚大,來回奔波,終究是露出了破綻,被自己給抓住了。
就算是始祖,從升龍山駐地到帝都之內,也需要五十息的時間——主要是因為帝都的防御禁止特殊,始祖級靠近也會有響應,會耽誤一點時間。
而劉破風需要的,卻僅僅只是十息時間而已。
以他的修為和實力,十息之內,足以徹底摧毀這個總部,將大內組織的核心精銳斬殺大半。
這就是他的復仇。
不能殺李少非,就惡心他。
反正有血魔道始祖庇護他,有何懼哉?
而且,出于謹慎,劉破風還帶了一件90級的煉金至寶血海圖,乃是血魔始祖成道之后以其背部脫落的一層皮煉制的寶物,也是一件保命逃命的寶貝。
這一次,準備充分的劉破風,要給李少非一次畢生難忘的教訓。
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劉破風右手握拳,凝聚力量……
就在這時,有人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
劉破風瞳孔驟縮。
竟然有人可以無聲無息地侵入到自己身邊一米之內而不被察覺?
他猛然轉身。
一道足以毀滅星辰的恐怖血魔真氣轟出。
血魔真氣轟爆虛空,在天空中留下一道經久不散的數百公里血痕。
劉破風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是李少非。
他就站在幾米之外,笑盈盈地看著自己。
那種目光,好像是要興奮的搓手,如同獵人在看著掉進了精心準備陷阱的獵物一樣。
而此時身處的空間,也徹底變換了模樣。
根本不是什么大內組織的總部,而是一個廣袤無邊的山嶺之地,放眼看去峰巒疊翠,山嶺聳峙,難以形容的原始氣息覆蓋整個天地,這里絕非 是帝都大陸,仿佛是回到了遠古時代。
這是一個局。
劉破風一句廢話都不說,直接轉身就逃。
他知道自己上當了。
血影流轉。
他要破開虛空,直接遁逃。
但一頭扎入虛空的時候,腦袋好像是砸在了仙金上面一樣,根本沒有正常情況下那種輕松流暢的感覺,反而是撞了個頭昏目眩眼冒金星,腦瓜子嗡嗡的亂響。
禁制?
劉破風大驚。
連續施展數次禁制,都無法逃遁。
“呵呵,你逃不掉的。”
林北辰幽幽地開口了。
“血云現世。”
劉破風大喝,催動了至寶血云圖。
一團赤紅色的血影在他身體周圍瞬間沸騰而出,將他裹住,綻放出空間穿梭的能量,想要直接逃離。
但下一瞬間,他整個人如陷入沼澤的蝸牛一樣,只是在原地緩緩地蠕動,竟是根本不能逃離這片空間。
“血云……給我破啊啊啊啊。”
劉破風怒吼,不斷地咆哮。
他感覺到了死亡的危機。
“呵呵,叫吧,叫吧,你就算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桀桀桀桀。”
林北辰雙手抱胸,發出標準反派的鬼笑聲。
“萬一他真的叫‘破喉嚨’呢?”
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
濃眉大眼的英俊少年,身上穿著銹跡斑斑的老式禁軍甲胄,手里提著一把血粼粼的長劍,站在林北辰的身邊,表情嚴肅地道。
林北辰捂住了額頭。
這個時候,身為禁軍之子的你,是以什么樣的心態如此嚴肅地說出這種尷尬冷笑話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這里是哪里?”
終于放棄了逃走的劉破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直面林北辰和這個陌生的少年,他已經發現,此時深處的空間比想象中更加詭異。
而李少非身邊的這個少年,打扮尤其怪異,仿佛是從歷史中走出來的古代人物一樣。
“歡迎來到萬族之獄。”
少年咧嘴一笑,道:“介紹一下,在下吳尚龍,禁軍之子,新生代禁軍中最強的年輕天才,未來禁軍之王美譽的預定者,帝皇太子最忠誠的伙伴和戰友,偉大的友誼照耀星空……”
林北辰瞠目結舌地看著吳尚龍。
他開始反思,難道自己在那段短短的陰極宇宙之旅中,真的對這個淳樸的少年世 界觀造成了如此大的沖擊,以至于他完全變了樣子。
而劉破風則更加懵逼。
這都什么和什么?
禁軍之子?
帝皇太子?
不明覺厲的名詞,帶來了更大的恐懼。
劉破風不再試圖破除虛空壁障來逃遁,而是化作流光,使出吃奶的力量,朝著這片空間的更深處飛遁,直覺告訴他,只有遠離李少非和吳尚龍,才是安全的選擇。
“這里是你的地盤。”
林北辰道:“交給你了。”
吳尚龍迫不及待地搓手手,道:“瞧好吧。”
說完,化作一道流光追了下去。
禁軍中有血魔道的高手強者,也有血魔道的傳承,對付劉破風這樣的新祖級強者,也許別人會覺得很難纏,但禁軍有的是辦法收拾。
“別弄死,我還有用。”
林北辰大聲地道。
“放心。”
吳尚龍信心十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林北辰于是在原地等待,順便拿出一瓶冰可樂,插上吸管美滋滋地喝了起來。
在鎖定了劉破風的瞬間,他就以秘術將其帶入到了萬族之獄的高層區域,這是提前和吳尚龍商量好的。
整個帝都之中,也只有萬族之獄,是血魔道始祖也無法感知和進入的地方。
只有在這樣的地方,才能安全地玩死劉破風。
過了半個時辰。
鼻青臉腫的吳尚龍,拎著死狗一樣的劉破風回來了。
“哥,你沒告訴我,這小子手里有始祖之器,是血魔道始祖的親傳弟子……”吳尚龍呲牙咧嘴地道:“差點兒失手。”
林北辰笑呵呵地道:“不是你說的嘛,只要不是血魔始祖親至,有的是辦法炮制其他任何一個血魔修士。”
吳尚龍將劉破風丟過來,揉了揉臉上的青腫,道:“這小子手黑心狠還記仇,又被我們得罪死了,哥你能殺就殺了吧,留著也是個禍害。”
林北辰也不解釋,抓過劉破風,鋼鐵漏斗直接插入嘴里,來了一個深.喉。
然后甲醇就開始對著漏斗頓頓頓。
可憐劉破風只是被封印了一身修為,神智意識還很清醒,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了,只覺得辛辣的酒漿無法控制地通過喉嚨射入體內。
“費這么大的功夫,你就是為了請他喝酒?”
吳尚龍好奇地道。
“送行酒。”
林北辰說著,笑瞇瞇地道:“你要不要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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