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微微一怔。
他自己都是個問路的人,沒想到卻是又被別人問路。
車里的人看不見面龐,只能聽見聲音,知道是個女子。
不過這般聲音嬌滴滴女子,往往都很矯情。
而矯情的女人最愛傷春悲秋,能把人纏的煩不勝煩……
所以劉睿影決定不管她問什么,自己知道多少就告訴她多少,免得這一路上都會被她時不時的纏住問話。
女人讓男人吃不消的方法有兩種。
第一種是用身子,第二種是用嘴。
用身子的柔情似水,用嘴不停地說話……
第一種懂得都懂,那是百試不厭的方法,一個女人最大的炫耀就是能用身子讓男人吃不消,也是她們美貌和年輕的資本。
一個女人要是被說沒有誘惑力,那實在是讓人難過的一件事,雖說女人的存在并不是為了征服男人的,可這世間的人除了男人就是女人,能讓另一種同伴被自己的魅力迷倒,對她們不僅沒有壞處,還能用來凱凱而談。
女人天生就是善妒的,她們面上恨不得把自己的東西都給對方分享,但實際上真的被搶了,她們會馬上撕破臉,把被搶走的拿回來。
男人要是被搶了女人,恐怕只會覺得一時丟臉,可女人要是被搶了男人,哪怕這個男人不是她喜歡的,她都會覺得自己的地盤被占領了。
總的來說,第二種卻是更能讓人崩潰。即使兩人根本沒有爭吵,也沒有大的偏差,但不停地嘮叨和啰嗦還是會讓人難以忍受!
“你要問什么?”
劉睿影斟酌了一番,還選擇了個適當的語氣。
矯情的人之所以傷春悲秋,是因為她們往往很敏感,對滅一個字,每一句話,每一片景,她們都能生發出來與眾不同的想法。
“這條路是去哪里的?”
嬌滴滴的聲音再度問道。
“從這里走,順著路,最多大半日的功夫就能抵達安東王城。”
“原來如此……不知小哥要去哪里?”
劉睿影心想這人是不是腦子有點毛病?
先是自己走在這條路上,卻不知道路通向何方。知道了之后,還要問旁人去何處……自古王城一條路,這條路走下去既然是安東王城,那還能去什么別的地方?
“安東王城”
抱怨歸抱怨,劉睿影還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同時加快了速度,朝前走去。
要不是自己的馬還沒有緩過來,他早就騎上去一路奔馳,將這馬車遠遠地甩在后面。
“原來你也是要去王城啊,那咱們剛好同路!”
女子說道。
可她到現在為止,卻都沒有打開車廂的窗戶。
僅有聲音透出來,鉆進劉睿影的耳朵里。
“嗯……”
劉睿影不想再搭理她,所以只淡淡的應了一聲,當做是結束。
“就然是同路,小哥不如上車來,我們一起走?”去讀讀 那嬌滴滴的聲音這次加了些婉轉和魅惑,讓劉睿影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多謝姑娘好意,不過我有馬,就不必了!”
劉睿影回答的很是堅決。
“你的馬?好像生病了!”
女子忽然說道。
劉睿影聞言看去,發現隨著她的話音落下,自己的馬果然四蹄開始抽搐,然后身體僵直,朝側面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難不成中毒了?
“這……”
如此情況他沒有見過。
查緝司中的馬,都被老馬倌精心呵護打理,是決計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的。
想不通歸想不通。
眼下這個情況,這匹馬算是到了頭了。
劉睿影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托著馬肚子,竟是將這匹馬托舉起來,走到路旁的林子里,用劍鞘挖出來一個土坑,把它葬了。
終歸是一段同行之誼。
等劉睿影從林子里走出來,發現那馬車竟然還沒有離開。
“是你對我的馬下了手。”
“冤枉啊小哥……我……我怎么會做這樣的是呢!”
女子說著說著,竟是就開始哽咽抽泣。
眼淚當真是不要錢,說來就能來。
“不過……小哥既然沒有馬了,咱們又同路,剛好一起?”
女子接著說道。
這次劉睿影想都沒想便同意了下來。
自己馬突然死去,惟一的可能就是中毒。
這女子如果能給在不知不覺中給劉睿影的馬下了毒,那也能在不知不覺中給他的人下毒。所以還是不要得罪的好,她想同路便與她同路。
車廂里的女子一聽劉睿影答應,連忙拍了拍車廂的門框。
那拉車的馬兒聽到之后,立即停下了步子。
劉睿影抬腿上車,說了聲“打擾”,便拉開了車廂的門。
馬車并不大,兩個人坐只能緊挨著。
另一人是位女子。
沒有遮擋容貌,也沒有遮擋身材。
看到劉睿影進來后,沖他癡癡的笑著,眼中滿是桃花。
輪漂亮,她著實算不上。可這女子卻有種難以言表的嬌媚。
有些姑娘的嬌媚是演出來的,掛在臉皮子上,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可她不同。
是從骨子里生發出來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帶著這股子濃郁的味道!
劉睿影的腦海中忽然浮想起一個詞來,“天生媚骨”。
這個詞用以形容她來說卻是再合適不過得了。
“敢問……小哥是去王城做什么?”
女子問道。
那眼神勾魂奪魄,總是隱隱綽綽的瞄向劉睿影。
顯得含蓄矜持中,又帶著幾分害羞的勾引。
“去喝酒。”
來歷不明的人,不需要說實話。
況且這也算不上是假話。
因為去了安東王城劉睿影定然是要喝酒的。
“喝酒?”
這女子顯然不相信劉睿影說的話,很是奇怪。
她這般奇怪,卻是讓劉睿影更加警覺。
不相信,說明她或許知道劉睿影來安東王城的目的。
“喝酒哪里不能喝?這里就有酒。”
女子好似注意到了劉睿影起了疑心,媚笑著從出車廂里拿出了一壺酒。
“不一樣。”
劉睿影搖頭說道。
“怎么不一樣?”
女子反問道。
“安東王城可以看見大海,坐在海邊喝酒,心情不一樣。”
劉睿影回答道。
“哈哈……”
女子忽然笑的花枝招展。
“海邊喝酒無非是看個景色,難道現在的景色不夠動人,不夠下酒嗎?”
說著,她的右手就放在了劉睿影的大腿上。
同時自己伸直了右腿,剮蹭著劉睿影的身子。
劉睿影看著她的腿,有些出神。
這女子的腿算不上白皙,但皮膚細膩,肌肉堅實勻稱,形狀很是好看。
片刻的功夫,劉睿影忽然結果女子手中的酒壺,仰頭就喝了一大口。
“不怕酒里有毒?”
女子調侃道。
“酒里的賭也比挨刀子舒服。”
這下卻是女子聽不懂了……秀眉微蹙。
“色字頭上一把刀!”
劉睿影笑著說道,卻是又喝了一口酒。
兩人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也不知走了多久,但劉睿影卻是把車上的酒全都喝了個精光。
馬車減緩,劉睿影想要打開車廂的窗子,看看是走到了哪里,但卻被女子伸手攔住。
此刻她的整個身子都靠在劉睿影的身上,下巴還若有若無的撩撥劉睿影的肩膀。
鼻息傳來,混著一股淡雅的清香,和這女子周身散發出來的氣質極為不符。
“咱們到了!”
女子說道。
話音落下,她的身子卻還不收回去,反而又朝著劉睿影這邊侵略了些許。
“王妃娘娘不想讓我看看王城的巍峨?”
劉睿影問道。
聽到劉睿影對自己的稱呼,這女子頓時心口一縮,身子閃電般的靠向另一側。
方才還那般親昵,現在卻又是離劉睿影越遠越好。
“你……”
還不等她一句話說完,劉睿影就搶過話頭說道:
“在下擎中王域凌夫人坐下詔獄典獄劉睿影,見過安東王域王妃娘娘,車廂狹小,不能行全禮,還望望妃娘娘勿怪!”
劉睿影低頭拱手說道。
這女子聽后,胸口劇烈起伏不止……讓本來的挺拔變得更加高聳。
劉睿影則緩緩抬起頭,臉上帶著一抹笑意。
兩人對視一眼,女子的表情也輕松了起來,輕輕道了句:
“免禮!”
劉睿影重新端正坐好,依舊是目不斜視。
即使被戳穿了身份,這位王妃娘娘仍舊是能屈能伸,好似先前的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馬車在城門下稍停了片刻。
但很快又繼續前行。
應當是門口的值守,認出了王妃娘娘的馬車,才能如此順利的通過。
畢竟一匹不需要人駕馭的馬,能自己分辨路況和境遇,還能穩妥的拉車,實在是不多見。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馬車驟然朝右拐彎。
劉睿影聽到那馬兒喘了兩聲粗氣后,馬車便徹底停滯下來。
“到了?”
劉睿影問道。
“到了是到了,不過……”
王妃娘娘說著,卻是又抬起胳膊,摟住了劉睿影的脖子。
將臉頰湊近他耳邊,這才接著說道:
“我丈夫,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安東王。他是個很小氣的人,很愛吃醋!要是他知道我和你同車而來,還在車上喝了許多酒,你覺得他會怎么想?”
劉睿影聽著聽著便笑出了聲。
他手上還拿著最后一個空酒壺,晃了晃,里面似是還剩下半口。
仰脖喝盡之后,劉睿影冒著酒氣對她說道:
“我不知王妃娘娘此舉是為了何事,但我知道一個人即便是再小氣,再愛吃醋,他都不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小氣,吃自己救命恩人的醋。尤其是男人,尤其這個男人還是王爺。王妃娘娘,您說我說的對嗎?”
王妃娘娘的臉因劉睿影這番話,已經氣的扭曲起來。
她不是在氣劉睿影,而是在氣自己的步步計劃竟然都被他看穿識破。
其實劉睿影根本沒有那閑工夫去琢磨這位王妃娘娘到底在想些什么……是王爺中了毒,進來沒能滿足她,所以想要尋些刺激,還是她看的要更長遠,還有別的圖謀。
這些對劉睿影來說都不重要。
在他看出此人定然就是安東王的妃子之后,立馬就變得十分坦然。
眾所周知,安東王是這天底下最風流的王爺,和他一起睡過覺的人,都可以算是半個“王妃娘娘”。
不過真真正正的王妃娘娘,還是王爺明媒正娶來的,正是劉睿影身旁的這位。
“你說得沒錯。對于王爺而言,有什么還能比自己的身子骨更重要的事情呢!”
王妃娘娘說道。
她的語氣語調一下子變得和先前不同了。
端莊持重中,又帶著惋惜和哀怨……
劉睿影沒有言語。
一個女人,當然會對自己的枕邊人有情、有愛。
不管這個枕邊人有沒有把自己當回事,自己又在他心里占了多少地方,都會始終如一的有情、有愛。
即使很多時候,這樣的感情會被消磨,會覺得有所不值,但當一方遇到生死之難時,還是會義無反顧。所以就連老百姓都會說,再富不休結發妻。
劉睿影從王妃娘娘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情感,雖然不能全然理解,但他還是深受感觸,當即又行了一禮。
“在下領了凌夫人的令,帶著蠱毒解藥而來,定能讓王爺恢復如初!”
王妃娘娘聽罷,沖著劉睿影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繼續說。,
“下車吧。”
馬車停在一處內院。
優雅僻靜,景色錯落有致。
乍一看,是典型的安東王域風格,但細細品味,典雅之中又不失大氣與豪邁。
“這是我在王城中的一處私宅,本來是給娘家人住的,現在卻是我一個人在這里。”
王妃娘娘說道。
身為王妃,在安東王身中蠱毒的嚴峻下,卻不在王府之中主持大局,反而在城中的私宅里住著,顯然不符合常理。
“劉典獄,屋內略備酒菜,咱們進去說話?”
劉睿影正在出神,王妃娘娘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既來之則安之,看來安東王府之中近來必不平靜,否則這位王妃娘娘也不會如此行事。
“在下有一事不解,不知王妃娘娘可否賜教。”
坐定之后,侍女奉茶而至。
在王妃娘娘明白告訴劉睿影這處宅邸中的侍從都是她自己的心腹后,劉睿影這才放心說話。
“我知道劉典獄要問什么,不如先聽我講講?”
王妃娘娘捏起杯蓋,刮去茶湯面上的些微浮沫后說道。
“愿聞其詳。”
“王爺是在半個月前,從中都城回來的。他去參加文壇龍虎斗前,還曾問我去不去,我想著山高路遠,中都又比這里干燥的多,就拒絕了。現在想想……卻是該跟著同去的!”
“王爺現在情況如何?”
劉睿影還是沒能耐下性子,焦急的問道。
“走之前,他已經中了蠱毒。不過當時還有抑制的法子,想著去了中都之后,有擎中王幫忙,定然能痊愈而返。但是算上今天,王爺已經昏迷不醒第五天了!”
王妃娘娘說道。
她的目光從窗子里望出去,望向了王府的方向。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 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大神奕辰辰的邊月滿西山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