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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各走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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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有了先前在那市肆上的經驗,現在劉睿影等人卻是對這喧鬧極為敏感。尤其是糖炒栗子,一聽到這動靜,頓時就蹲下了身子,緊緊的貼著趙茗茗。連帶著她身旁的那位壇庭的小姑娘,也是如此。趙茗茗看著二人的動作,卻是又氣又笑。如此一來,她自己面子掛不住,便是在這店內卻也是極不好看。雖然她心中卻也隱約“咯噔”一下,但還是忍著,并沒有回頭去看看那熱鬧究竟是何故。

  “來人了嗎?”

  趙茗茗對著劉睿影問道。

  “嗯。”

  劉睿影面帶笑意,目不轉睛的盯著門口,點了點頭。

  “來的可是女人?”

  趙茗茗問道。

  “不錯!而且是好幾個女人!”

  聽到這里,趙茗茗卻是彎腰一把將糖炒栗子和那壇庭的小姑娘拉起,說道:

  “往里坐些,可莫要讓我擋住了劉省旗的視線……這罪過,咱可擔待不住!”

  劉睿影一聽便知道趙茗茗卻是又誤會了自己……他看那些個女人,并不是為了好色。而是將她們個個都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確認出個身份真偽。不然他坐在這里吃飯,卻是也不安穩。

  糖炒栗子起身后,果然將屁股下坐著的椅子朝里挪了幾寸。趙茗茗緊跟著卻是也挪了進去,由此一來,劉睿影的面前卻是一片開闊,可以筆直的從店門口望到對街的鋪子去。不但挪了椅子,趙茗茗卻是還從糖炒栗子手中拿過了那緞面兒的菜本。繼而手掌在桌上一拍,中期十足的喚了一聲,叫來了那伙計點菜。

  伙計拿著個小本兒,顛兒顛兒的跑來,還未到桌邊,卻是就已經彎下了脊背。雖然他正臉朝著趙茗茗,但余光卻在劉睿影身上來回掃視。飯鋪酒肆的活計,個頂個,都是人精。縱然沒有讀過書,可能全部認識的字兒,也就是這菜本上的菜名,卻是也要比那些個搖頭晃腦,滿口之乎者也,仁義道德的學究們機靈的多。畢竟這里就是個大染缸,染坊再給布料染色時,都會需要一根高于染缸,但又粗壯堅實的攪棒。在這酒肆飯鋪中,店伙計便是這根攪棒。

  客官一蹙眉,一點頭,他卻是都能從中感應到與眾不同的意味來。方才在后堂中聽到了趙茗茗那聲叫喚,這伙計心中便覺得聲音有些不大對勁。雖然是中期十足,聲音也十分好聽,但這一聲“伙計”的尾音卻是收的太過于倉促,頗有些頓挫之感!

  先前點菜時,這伙計已經看出了趙茗茗身份高貴,身邊跟著的那兩位,應當是丫鬟之流。按理說,這般喚人的粗活,都該是丫鬟代勞才對。此為第一怪。

  若是這小姐心情大好,就是想要自己吆喝,卻是也無可厚非,但聲音本不該如此頓挫。此為第二怪。

  等走到了桌前,真真切切的看到趙茗茗臉上還有未曾消除的慍色,當下這伙計心里頓時就有了眉目。心中想到:這位小姐不知與那位男客官是怎生關系……如果說是夫妻怕是不太像,這男客好似處處都讓這她一般。從這小姐的穿戴氣質樣貌來看,定是個大家閨秀,她的夫婿也定當是該門當戶對,無論如何也不會是如此土里土氣的模樣。不過現在不是也有許多大小姐,專愛找這般沒出息的男人。不為別的,只是圖個這樣的男人好欺負!找了之后,也不提婚嫁,便就這么掛著玩弄嗎,膩了之后便扔了再換。看這倆的情況,估計就是如此……即便劉睿影先前拿出了一塊五十兩的銀錠,但要么是這小姐賞的,要么就是打腫臉充胖子。

  伙計將手中的本子放在桌上,接著提筆預備的時刻,腦子里卻是就轉過了這么多道溝坎。

  “小姐,卻是決定好了菜品?”

  伙計開口問道。

  這三位姑娘決定好了沒有他不清楚,但在他心里卻是已經有了一份決斷。那便是對這桌客人,要以這位小姐為主,卻是不用再去理會劉睿影分毫。男女之間鬧別扭的場景,伙計不知已經見過了多少次,若是兩人為夫妻,那男的定然是為了顏面,在外一言不發。而女的要么是開始絮叨,數落,要么就是拿起菜單來一通亂點,并且點的都是最為昂貴的菜品。反正最后都是丈夫付賬,丈夫又不做言語,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至于趙茗茗和劉睿影這種的,自然是誰更為強勢,誰兜里銀子最多,他便倒向誰,準沒錯!

  果不其然,趙茗茗拿過菜本,看也不看。翻到了最后一頁,讓伙計全部抄錄下來,卻是都點了一遍。伙計樂的點頭,卻是手中筆也收了起來,直接拿著菜本去了后堂。直到這伙計離開,劉睿影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趙茗茗聽到這笑聲,去拿茶杯的動作略一滯緩,但還是端起了茶杯,輕輕咂了一口。

  “先前你是不是好奇為何你的千兩銀票無用,而我五十兩的銀錠卻極為好使?”

  劉睿影問道。

  卻是為了說些話來緩和關系。

  最開始覺得趙茗茗這姑娘,識大體,懂分寸。現在熟識了之后卻發現,她與自己那丫鬟糖炒栗子本也沒什么差別。但他不清楚的是,一個女人若是在男人面前,很是懂事得體,但只能說明她對這男人一點心思都沒有。卻是得體,卻是客氣,越是沒有心思。可男人卻偏偏喜歡這般進退有度,張弛有法的姑娘。相處下去,待這姑娘真懂了心思,卻是就變成了另一幅模樣。無論是脾氣還是本性,好似瞬間換了個人似的。到這時,男人卻往往又因為不適應而冷淡,卻是便讓這女子鬧得更歡。

  男女心思就是如此的不同,以至于讓這男女之情跟著也變得不可捉摸起來。其實這感情本就是個長久的功夫,猶如那繩鋸木斷,水滴石穿。穿了石的水,便也再無用武之地,就好像鋸斷了木的繩,自己也殘缺欲斷。到頭來,還是得雙方朝著中間,一起湊湊。天下間的感情,卻是根本沒有完美。放眼看去,處處皆是將就。

  “對,我的確是不明白!”

趙茗茗抬頭看著  剪水雙瞳映出一股子濃濃的好奇之色。

  “你看這鎮甸的規模應該就知道是一處偏僻所在,規模不大。而這間店,雖然門樓頗為氣派,但它終究還是在這鎮甸之中。常言道有多大鍋,下多少米。這鍋就這么大,米自然也是不多。千兩銀票不說這伙計沒見過,但也有可能找不開。若是收下了,卻是還得去那錢莊驗明真偽,再兌換開來給你找零。如此麻煩的事,除非掌柜的點頭,不然伙計是不會做的。萬一出了什么差錯,這風險和損失卻是都要算在他一人的頭上。”

  劉睿影說到這里,也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其實他并不是因為口渴,而是看到那伙計端著兩個小碟朝這邊走了過來。每一碟中,都盛放這三塊鳳梨酥,呈一個標準的品字形擺在盤中。

  “而我那塊五十兩的銀錠,卻是要更加一目了然。那伙計先前說這一盤鳳梨酥要五兩銀子,無非是想看看咱們是不是那吃白食的主兒。五十兩銀子往這一擱,證明了咱們的財力,伙計也就將心收到了肚子里。”

  待伙計走后,劉睿影接著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現在是知道為何當初我第一次吃那豆腐面時,那攤主老李會如此吃驚了!”

  趙茗茗點了點頭說道。

  “那次你若是付些散碎銀子,甚至十來枚大錢,想必都不會有這等糾紛恩怨。”

  劉睿影笑著說道。

  他能感覺到趙茗茗的脾氣似是已經過去,眼下卻是又恢復了常態。

  這世間的惡意只有極少一部分是經過謀劃的。凡是謀劃思量過的事,必然都不小。比如那靖瑤高仁劫奪了震北王域邊軍的數百萬兩餉銀,就是極好的例子。更多的壞,卻都是人們的臨時起意。就在那一瞬間,欲念起來時,竟是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去,更無從打消。相比于往日里那些個學究們諄諄教導的長遠,不如先潛下心來,把控好自己的此間一念更為妥當。

  “后面的吆喝聲如何淡了許多?”

  趙茗茗用手捏著一塊鳳梨酥,邊吃邊問道。

  她的手指纖細柔白,卻是要比那木頭筷子好看的多!配上這鵝黃色的鳳梨酥,更顯得不同尋常。

  “因為有一桌酒客,來了好幾位姑娘。”

  “來了姑娘就會變得安靜?”

  趙茗茗不解的問道。

  “男人在女人面前總是喜歡裝裝樣子。兜里只有幾枚大子的人,也得說出千兩萬兩的豪氣。平日里挺著肚子,渾身富態的老頭兒,也要摒棄收腹,讓自己看著還像個二八小伙兒!無論這姑娘是何身份,什么來路,都是如此。”

  “身份自然人人不同,但這來路不是只分正邪?難不成這姑娘卻還是有從邪門歪道上來的?”

  趙茗茗接著問道。

  一個問題說罷,卻是又撤出另一個。劉睿影本想吃一塊那鳳梨酥,但被趙茗茗這么一問,卻是又縮回了手。

  “雖然沒有正邪那么對立,但姑娘卻是也分正經與不正經。方才進來的那一群姑娘,就是不正經的。”

  “是怎生個不正經法?”

  趙茗茗追問道。

  “便是那青樓妓館中,以姿色肉體侍人,賺取錢財的女子,便算作不正經。”

  劉睿影有些尷尬的說道,聲音都壓低了幾分。

  無論是誰,與一個姑娘談起這些事,總是會有些不好意思的。即便是那些個成日在青樓妓館中流連忘返的風流子,卻也不愿意講自己這些經歷擺在臺面上,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不過劉睿影說者尷尬,但趙茗茗這位聽者卻是極為入迷。她心下一琢磨,這不就是那書中所寫的風塵女子?當即便興致勃勃的轉頭看去。只見那些個女子,各個濃妝艷抹,酥胸半露。酒客們一手摟著腰,一手端著酒杯,眼睛卻是不斷的朝那衣襟胸前的縫隙中看去。那模樣,恨不得把頭鉆進去看個清楚才好。趙茗茗是異獸之身,化形后對人類的身體有何種禁忌毫不知曉。后來她父親卻是專門請了位頗為嚴厲的女師傅,給她將這人類中的男女禁忌逐一說清。不過這道理她記是記住了,心里卻仍舊未當回事。這會兒看到那些個酒客們卻是如同餓狼一般,對這群姑娘如饑似渴,卻是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女師傅曾告誡過趙茗茗,以她這般的國色天香,日后要是行走人間定然要多多注意。趙茗茗也的確遇上了不少貪戀她美色的登徒浪子,但決計沒有見過像這群酒客一樣的明目張膽之人。

  回過神后,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她穿著的衣裳相比那些個風塵女子來說,要保守的多。但同樣卻也遮掩住了她無雙的身段。劉睿影卻看趙茗茗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眼睛看著那幾個風塵女子,比劃了一下,嘴里嘟囔道:

  “好像還是我的大些!”

  劉睿影正在吃著一塊鳳梨酥,聽聞此言,差點沒把自己嗆住……急忙喝了口茶,將嘴里的東西全都順下去,這才算是沒有丟丑。

  另一桌沒有姑娘的酒客,距離劉睿影等人的桌子稍微近些,只聽其中有一人高聲說道:

  “你們可知道,今日下午,那太上河的名妓蔣琳琳卻是就要路過咱們這處鎮甸!”

  “蔣琳琳?可是太上河所謂的七舫十船中排第五的那位?”

  坐中一人附和道。

  “正是她!聽說前些日子,震北王域有家門閥大族為嫡傳公子舉行弱冠典禮,便把她請了去!”

  這人又說道。

  “太上河中的姑娘,不是從不外出?這規矩誰都知道啊!”

  另一人說道。

  “怪就怪在這里……”

  “唉!什么規矩不規矩,銀子才是天大的規矩!只要你能用銀子把太上河的人疏通,再將這蔣琳琳壓服,無論在哪里,她都會去得!”

  一人打斷了先前之人的話說道。

  “哈哈,此言有理!銀子雖然關鍵,但要說壓服的話,還得靠那腰身才行!這樣的姑娘,閱人無數!與其說買來一夜春宵伺候你,不如說你花錢去伺候她!若是你真能這般雄偉挺立,不分晝夜的話,那到頭來誰占便宜誰虧欠還是兩說!”

  此人說著,卻是將手里的一雙筷子筆直束起,立于桌上。

  眾人聽著那話,看著這雙筷子,頓時盡皆大笑不止。

  劉睿影聽后,卻也是嘴角含笑。這樣的市井之言,他卻是許久都沒有聽聞過了。雖然腌臜庸俗,下流不堪,但此時聽起來卻是極為悅耳,起碼要比那刀劍相交時的金戈之聲好聽的多。

  最后一塊鳳梨酥,糖炒栗子拿在手里,正準備囫圇個兒的塞進嘴中,好好享受一番時,卻看到身旁那位壇庭小姑娘正眼巴巴的瞧著自己。沒奈何,只得咂了咂嘴,將手中的這塊鳳梨酥掰成小塊,一點點的喂給這小姑娘。小姑娘吃完后,竟是笑逐顏開的說了聲“真好吃!”,這突然起來的一句話,竟是讓趙茗茗和劉睿影都驚訝了。

  自從趙茗茗救下了這小姑娘之后,她便沒有聽這小姑娘開口說過一句話,劉睿影也是如此。不過今日這番開口之后,有一句,想必就有第二句,第三句。看來距離這小姑娘徹底好轉,已經不需要多少時日了。倒是也可以弄清她的身份,也好再做去處。

  正開心時,店伙計開始一道一道的上菜。不得不說,趙茗茗雖然是胡亂瞎點,但點的倒也著實不差!看來這菜名和菜品的色香味還真是有不少的聯系。名字上好聽的,吃起來味道也不錯。劉睿影在心里感慨了一番,忽然想到人不也是這般道理?長得漂亮的人,即便毫不相識,未曾說過一句話,只是打一照面,心里便會平白無故的生出三分好感來。若是聲音好聽,知禮得體,便更容易讓人發下戒備。尤其是對于男人而言,一位美女只要靜靜的坐在那里,威力便可以媲美絕世的武道功法,以及刀劍利刃。

  像是趙茗茗這般姿色氣質,走到哪里想必只會有人對其起來欲念色心,但卻無論如何也生不出絲毫戒備提防。都說女子柔弱,這世道也是男尊女卑為多,但只要這男人的天性不改,女子容貌靚麗的再多些,遲早便也會顛倒過來。

  “你這伙計倒是所言不虛,那鳳梨酥的確是很有風味!”

  隨即又要出一錠小些的銀子,拋了過去,算作賞錢。伙計心中雖然已經認準了趙茗茗才是主子,但他又怎會跟錢過不去?當下便一改先前的冷漠,賠著笑臉,拱手作揖,口中連連稱謝。

  “鳳梨酥再要三盤,用油紙包好,我要帶走路上當點心吃!”

  劉睿影接著吩咐道。

  “客官……你要是再要好酒好菜,小的定然給您那安排的妥妥帖帖!只是這鳳梨酥,卻是沒有了……”

  店伙計很是為難的說道。

  “你家掌柜的每個月都運來三大缸鳳梨,眼下還未到月中,怎么就會沒有了?”

  劉睿影奇怪的問道。

  他覺得是這店伙計故意搪塞敷衍。不過明明是他給了賞錢在先,足足五兩。難道這店伙計卻是胃口通天,想要借故多賺些賞錢?

  “客官,不是小的有意推諉為難您!就算是不收您的賞錢,讓主顧滿意就是小的應當做的!更何況您出手豪闊,賞了小的這許多銀兩,自是更改拼死效命才是。只是方才在后堂中時,掌柜的傳過話來,鳳梨酥,今日不可再賣。剩下的,已經都被人訂走了!您也知道這點心做起來自是要比酒菜費工夫的多,若是您執意要等,我便催催那大師傅,但只怕是耽誤了您趕路。”

  店伙計說道。

  這一番辭令卻是有理有據,滴水不漏。好似這伙計是全身心的在替劉睿影等人著想一般。但細細一品,卻是越想越不對。一盤五兩銀子的鳳梨酥,在這小鎮中已然是天價的存在,足以置辦一桌像模像樣的酒席。有能力能將其全部包攬的人,為何不去更好的地方,尋更好的吃食?

  正在劉睿影疑惑間,店門外的大街上忽然想起了一陣輕快的馬蹄聲。雖然不知這馬上之人急匆匆的趕過街市是因為何故,但這陣馬蹄聲的終結所在,卻是這家店門口。

  伙計見狀一溜小跑的朝門口而去。

  這卻是先前見了趙茗茗時都不曾有過的態度。

  劉睿影指了指門口,示意趙茗茗也回頭看看究竟是來了什么樣的大人物。指不定,就是他們包下了今日剩余的所有鳳梨酥。

  趙茗茗停下筷子,接過糖炒梨子遞過來的手帕擦拭了一下兩邊的嘴角后便轉過頭去,看到走進來兩位官差模樣的青年男子。這二人身穿制服,腳踩飛云快靴,腰帶左邊懸著一根紅絲線,下面吊著一塊雙花攢金其掐絲景泰藍的玫瑰配,右邊掛著一把銅邊墨面的直刀。

  趙茗茗回過頭來看著劉睿影,等他的解釋。若是官差,劉睿影定能分辨出來是哪門哪府。但劉睿影的目光,卻定格在二人胸前的一塊補子上。這塊補子沒有多云的紋繡,只有正中用三色絲線擰成一股,繡了兩個大字,“太上”。

  “他們是太上河的人,看衣服樣式應當是最低等的河吏”

  劉睿影給招募解釋道。

  “這太上河究竟是屬于哪一王域?還是與那壇庭想通,都是一方單獨的勢力?”

  趙茗茗問道。

  劉睿影正要開口解釋,卻聽到那店伙計開口恭維起這進店的二人,只不過這兩人板著臉,看樣子對這話并不受用。而是開口問道:

  “你家掌柜的可有交待?”

  “有的有的!您盡管放心,一切小的都會給您安排妥帖!”

  店伙計不住的點頭說道。

  這兩位河吏聽后,一人站在門口處,另一人朝前走了幾步,把店中仍在吃喝的三桌人,包括劉睿影和趙茗茗都極為謹慎的打量了一番。到劉睿影這桌時,先是看了看那三女,但最后的目光卻是在劉睿影的身上多多停留了片刻。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  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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