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太詭異了,我感覺我也扛不住啊。”
王離有些毛骨悚然。
他覺得這哭昏山之中就有一種異常兇戾的元氣法則在波動,而且他感覺這種元氣法則都有些錯亂了。
“太危險了。”
他仔細的感知了一陣,忍不住道:“仙淚絕境之前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地方,但它可能也有自己獨特的元氣法則存在,結果它在被毀滅時,元氣法則和毀滅它的威能的元氣法則交織,就像是使得它原有的元氣法則泄露到了哭昏山地界,但這元氣法則又是那種已經十分錯亂的元氣法則。”
“不能強求。”
懿寧圣尊面色凝重,她雖說幾千年沒有入世,但和大雷音寺的諸多大能一直都在推演諸多舊時代的可能,按照她的認知,舊時代的創世者在最初制定各種法則之時,就已經互相牽制和約束,恐怕當時許多基站的元氣法則,除了防止被沒有權限的人侵入之外,最嚴防死守的也是天道法則的控制。
如果連王離都感到十分的危險,那他體內一些深層的元氣法則若是無意中觸發了一些法則,不只是會引起可怖的威能絞殺,恐怕還會讓那些創世者感應到。
“等等。”
但她這一開口,王離感受到她煉化異源時的源氣波動,腦海之中卻是驟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直覺。
他目光劇烈一閃,直接將那顆源王取了出來。
這顆源王只有鵝蛋大小,它表面就像是粗糙的黑炭,毫無光亮,只有許多蚯蚓般的油痕在緩緩的流動,就像是黑炭上沾染了豬油,甚至給人一種油膩的感覺。
“王離,你這是做什么?”
何靈秀忍不住出聲,她和顏嫣等人都已經被哭昏山的元氣法則弄得渾渾噩噩,有種控制不住自己神魂的感覺,現在王離將這顆源王一取出來,她們只覺得渾身氣機都被這顆源王的域場碾壓,連體內的氣海都似乎被壓得朝著遠離源王的方位便宜,她難受得幾乎要吐血,說不出的難受。
“這種源王的源氣可能能夠抵御哭昏山之中的元氣法則。”
王離深吸了一口氣,他極為小心的釋放出自己的一縷真元,不敢直接深入這顆源王的內里,只敢先讓這顆源王觸碰自己的氣機。
只是一個剎那的接觸,一種可怖的力量就直接撞得王離五臟移位,就連他身外黑色道紋瞬間形成了道域,他口中都是鮮血狂噴。
“王離!”
何靈秀和顏嫣等人都是駭然,她們直覺王離的肉身在下一剎那都要徹底崩裂了。
“無妨!”
然而此時一直微蹙著眉頭的懿寧圣尊卻是出聲,她感知到這顆源王的源氣在一個剎那的接 觸之后,卻是并沒有排斥王離真元的接觸。
“咳咳….”
王離不斷咳出逆血,但是他心中卻是驚喜萬分。
在他之前的所有認知之中,他只覺得異源要么就是可以直接煉化,提升整體修為和靈韻,要么是可以用作煉制極品法寶的靈材,他從未想過可以直接像利用法寶一樣利用異源,但這顆源王卻真的是顛覆了他的認知。
在他的真元和這顆源王一剎那的接觸之后,這顆源王那種咄咄逼人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兇威徹底消失了,它瞬間就像是敞開心扉一般,毫無抗拒的接受王離的真元進入。
“創世者恐懼天道網絡,是因為在舊時代之中,他們雖然制定了法則,但天道網絡卻是個無所不在的執行者,就像是天地之間的總管,什么都經由它調度,各種威能,包括這種能量源,也是由天道網絡調度。在舊時代的法則里,別的人恐怕不能搶奪異源,但是這些異源原本就是對天道網絡不設防。要么天道網絡沒有接受接觸異源的指令,不去動用異源,但只要它去動用異源,舊時代自然不想產生什么巨大的能量沖撞,帶來損毀。”
他的真元深入這顆源王的內里,真正接觸這顆源王內里磅礴的源氣時,他的心中也瞬間產生明悟。
這顆黑乎乎的異源驟然發光。
一種晶瑩的油光從它的內里往外透出。
原本在它皮殼上游走的一縷縷黑油般的痕跡驟然擴張,往外膨脹。
只是剎那之間,王離等人便都處在了一種獨特的源氣場域之中。
他們只覺得周圍那種鬼哭狼嚎的聲音徹底消失了。
而那一縷縷黑油般的痕跡,卻是已經糾結著周圍的天地元氣,形成了一條條黑色的蜒蚰般的物體,在他們的身外數丈區域之內不斷的纏繞盤旋。
這些東西看上去就像是活物一般,漸漸在他們身外穿梭成了一個球形。
無論是源氣場域還是這些如同巨大蜒蚰一般的黑色流體,給王離等人的感覺都是異常強大,似乎任何一股威能的爆發都能夠將他們撕碎,但此時它們卻像是一個靈光光罩一般,將他們護持在內。
“走!”
王離深吸了一口氣,他原本自愈能力驚人,此時體內的傷勢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他直接動步,朝著前方行去。
他手握著這顆源王,此時這顆源王的源氣場域將他們包裹其中,他們所有人不需要動用任何飛遁法寶,也是懸浮在空中。
隨著王離的動步,這顆源王的場域也始終跟隨者王離。
當這顆源王形成的黑球越過哭昏山的地界的剎那,哭昏山的諸多廢棄礦坑之中,驟然大量元氣爆發。
紊亂的元氣法則之中,驟然形成無數斷劍斷矛般的光華。
這些光華急劇的破空而來,但奇特的是,卻并不直接攻擊他們,在接下來的一剎那,這些在空中疾飛的光華之中,竟然出現了道道的發光人影,就像是一道道的鬼魂。
王離詭異的事情見得多了,尤其他在灰色道殿之中所見的那種灰衣修士破破爛爛,比這些鬼影般的東西更為可怖,所以他一眼看去,倒是并不怎么心驚。
但接下來的一剎那,他卻是也瞬間毛骨悚然,差點直接發出一聲駭然的尖叫。
一個礦坑之中元氣噴涌,無數破碎的元氣法則形成了無數刀劍般的光華,四處亂斬,但這些光華之中,竟然出現了一名老嫗!
這名老嫗不是發光鬼影,而是真正的實體。
她的身上沒有什么生氣,但身上的血肉在他的感知里卻是真正的血肉,她體內血脈之中的鮮血和真元都似乎還沒有凝固,還在流動。
“什么鬼!”
他求助般看向懿寧圣尊。
此時他覺得這名老嫗就像是一名剛剛死去的修士,但這名老嫗身上的氣息卻偏偏極其古老,她身上的法衣都給人一種至少已經存在了上萬年的感覺。
“很詭異,我也從未遇到過這種東西,這似乎不是舊時代的修士,但她至少也是萬年之前的存在,她明明已經死去….”懿寧圣尊也十分凝重,她也覺得十分詭異。
“嗤!”
然而也就在此時,她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那名老嫗的身外突然綻放出可怖的道紋,一道道玄奧的道紋就像是無數金色的繁花在盛開。
老嫗的身外瞬間凝成了一條金色的巨龍,恐怖的威能直接朝著他們殺伐過來。
(有時候以為意志力可以戰勝一切,昨天去檢查牙齒,一共要拔三顆智齒和一顆被智齒頂松了的牙,我想著一次次弄也很麻煩的,醫生建議最多拔兩顆,我就問能不能左邊的三顆全部拔了,畢竟右邊那顆上面的智齒一點感覺都沒有,左邊的上下卻都疼。醫生說可能三顆吃不消,我說兩顆和三顆也沒差了吧,最后還是決定拔三顆。我拔的時候感覺還可以,也沒什么疼的感覺。但是拔完回去不到一個多小時就感覺渾身沒力,然后麻藥作用過了,倒是沒覺得拔牙的地方疼,但是虛弱得坐都不想坐,結果躺下去睡就開始發燒。吃完了藥都燒了一個晚上,今天早上起來燒退了一點,有點低燒,但是左邊脖子和下巴那邊就腫了。口水分外多,但是咽口水還特別疼。我現在就一個想法,盡力了。還有就是特別佩服遭受嚴刑逼供都不屈服的先烈。疼痛我覺得意志力還能抗,那種虛弱到渾身難受的感覺還真的是有點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