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厭離?”
王離瞬間驚訝起來,這個名字他也熟悉啊,最近餐霞古宗準道子陸鶴軒在東方邊緣四洲聲名鵲起,連帶著和他有關的人物也是十分的出名,大羅古宗的楊厭離,作為最初和陸鶴軒為敵的代表人物,名氣當然大的很。
“你好風騷,我好喜歡?”聽著王離不由自主發出的驚聲,身材嬌小的女修面色有些難看的同時,卻是轉過頭來看了王離一眼,“看來你倒不是陸鶴軒他們一伙,我也不知道你故弄什么玄虛,不過你這湊熱鬧湊得不對,要是不巧丟了小命,可別怪我們。”
“你就是大羅古宗的楊厭離?”王離有些回過神來,他倒是驚喜的很,這名身材嬌小的女修居然還重復了一遍那句話,如此說來,那這女修也算得上是當面說過了“你好風騷,我好喜歡”?
“那難道來找麻煩的,就是陸鶴軒?”接下來他倒是又有些發愣,難道自己的直覺印證得這么快,久聞卻未曾一見的陸鶴軒終于來了?
“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這名身材嬌小的女修正是大羅古宗楊厭離,她看著王離又驚訝又發愣的樣子,便越發覺得王離此人腦袋真的有些問題。她此時心中十分清楚,陸鶴軒等人既然有恃無恐的在這里堵住他們,自然是有所倚仗,而且之前的交手他們這些人也的確落于下風,否則他們也不會如此小心翼翼的隱匿氣息,裝出只是尋常筑基期修士的樣子。
她不知道王離到底是搞什么鬼,但恐怕這次不巧要受牽連隕落在此,因為畢竟連她都不知道自己這一伙人是否能夠逃脫。
“楊道友,好久不見啊,怎么飛遁時連你大道異相都不顯現,要裝成一副筑基期修士的樣子?”隨著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兩名修士從她身后不遠處的云層之中顯現出身影。
其中一人神采飛揚,相貌俊逸,正是餐霞古宗準道子陸鶴軒,而另外一人劍眉星目,看上去比陸鶴軒還要英俊幾分,看清他面目的剎那,楊厭離等人的臉色就又難看了數分。
此人是云澤洲天劍古宗準道子張截天,此前也曾和他們交過手,若論單打獨斗,楊厭離這一方幾個人里面都沒有能過勝得了他的。
“怎么,又要狗仗人勢?”楊厭離雖然覺得不妙,但看著陸鶴軒得意洋洋的樣子,她卻是毫不示落,一聲冷笑,“忘記了給我打得夾著尾巴就跑的時候,什么時候能靠自己挺直腰桿了,再喘粗氣也不遲。”
“此一時彼一時也。”陸鶴軒被她如此揭短,倒是也不生氣,只是微微的一笑,道:“豈能以過往來論今朝?”
“這人就是陸鶴軒?”王離好奇的打量著陸鶴軒,突然覺得陸鶴軒也有幾分他師兄李道七的神采。
“我最討厭明明是男修卻比女修還要陰柔。”楊厭離臉上的冷笑神色更濃,“哪怕你今日再強,又能強得到哪里去?更何況再怎么強也改變不了當日被我打得抱頭鼠竄的事實,你們有什么陰謀算計,就直接用出來,少在這里廢話,眼下就憑你們兩個人,難道是我們五人的對手?”
“五人”聽到楊厭離說五人,陸鶴羽和張截天兩人倒是好奇的看了一眼王離。
“兩位道友好。”王離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眼睛發亮,笑瞇瞇的看著楊厭離和陸鶴羽等人道:“諸位的名號如雷貫耳啊,想必都是準道子級人物吧?”
聽著王離這樣的話語,陸鶴軒和張截天兩人腦海之中也頓時浮現出這是哪里來的逗比的念頭。
既然說了諸位的名號都是如雷貫耳,都如雷貫耳了,那還問是不是準道子級人物?
“此人不過是路過的修士。”楊厭離此時卻是出聲,她目光閃動,冷笑道:“陸鶴軒,你們到這里來,恐怕也是得知了玄天宗王離受封白頭山地界,若是在這里和我們大戰,也不怕打草驚蛇?”
“他不就是一條地頭蛇,我們是強龍,怕什么驚不驚的,最好要他出草來看熱鬧,就順便將他收拾了。”陸鶴軒風度翩翩,很是儒雅的樣子,但是聽到王離二字,他的眼中驟然就多了幾分化不開的戾氣,但隨即他又是淡淡一笑,道:“楊道友,我們之前雖然有些誤會,但誤會就是誤會而已,也可以做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必你來白頭山地界,也是聽聞了你們大羅天宗失去的至寶在他手中,恐怕諸多的誤會也是因他而起。”
楊厭離等人互望了一眼,倒是都有些意外。
“按我的意思,既然我們大家之前的有些誤會很有可能就是因為此人的故意散布謠言,那我們不妨先行合作,先設法引此人出來,將他審問清楚再說?”陸鶴軒看著楊厭離等人沉默不語,他便更加笑容可掬的說道。
王離聽得目瞪口呆。
居然還有當著他的面設計他的事情?
“道不同不相為謀。”但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在他看來這好像是樁好事,但楊厭離卻是異常干脆的回絕。
她斬釘截鐵的態度,讓陸鶴軒和張截天兩人也是一愣。
“為何?”陸鶴軒臉上的笑意頓時消退了,他皺著眉頭,道:“這是共贏的事情…..”
“許多事情的確很有蹊蹺,但我說過,過往已經發生的事情難道真的可以當沒有發生過?有些仇怨可以一筆勾銷?”楊厭離冷笑道:“戚道友、潘道友都是為了我和你的紛爭而來,結果一人被斬,一人修為盡廢,我現在再回過頭來和你共謀大計?那我今后還有朋友?”
王離頓時對楊厭離刮目相看。
但更讓他對陸鶴軒刮目相看的是,陸鶴軒微微一怔之后,就搖了搖頭,道:“修真界里哪里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要想長久的做朋友,就要大家一起不停的謀劃共同的利益。”
王離瞬間就覺得陸鶴軒還真的是做大事的人,這種有些無恥的話在他口中說出來居然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怪不得這人能夠掀起道子戰。
“這位師弟,你快走吧,這里的渾水你趟不得。”楊厭離還沒有說話,她所在的法舟上,三名女修之中那名看上去最為高挑,身材也最為豐腴的紅衣女修卻是突然出聲,對著王離說道。
陸鶴軒和張截天固然是一愣,楊厭離等人也是都轉過去看那名女修。
最早說出那那句“你好風騷,我好喜歡”的身穿杏黃色法衣的女修不可置信看著紅衣女修,道:“穆姐姐…你這么擔心他作甚?你還喊他師弟…”
這名紅衣女修回過神來,瞬間鬧了個大紅臉。
她原本就長著一張和氣的蘋果臉,此時臉色通紅,就更像是秋天里熟透了的蘋果。
“我…..”她似乎自己都覺得好像有異,但又說不上來。
此時明明是楊厭離和陸鶴軒談判的時候,她居然打斷他們的對話,插嘴讓這名過路修士離開。
這名過路修士雖然看上去比他們年歲小一些,但為人有些古怪,應該也不至于讓她如此特別關心,但她為什么好像就有些不自覺的覺得他可親?
“……!”王離自己倒是反應了過來。
他此時也明白了灰色道殿里那灰色薄片顯示的命數上,為何有諸多讓他犧牲色相換好處的命數。
他在這方面實在有本錢啊。
異魅草!
他煉化了這種靈藥的藥力,天生就有種讓女修察覺不到,但無法自拔的魅力。
他此時一想明白,心中頓時覺得有些發毛,他有些體會到當時周玉希為何說這異魅草可怕了。
但他也的確是思路清奇,在這種時候,他竟然抬頭認真的看著那名紅衣女修,道:“那這位師姐,我可以聽你話離開,但在我離開之前,你能不能滿足我一點小小的要求,說上一句你好風騷,我好喜歡?”
紅衣女修和他目光一撞,竟是渾身都有些微微發燙,她下意識的就說道:“你好風….”
說道風字時,她自己忽然醒覺,頓時發出一聲嬌呼,她嬌羞至極的扭過身去,不知道今日為何會如此失態。
“說完啊。”王離頓時郁悶了。
“你到底什么鬼?”
陸鶴軒和張截天兩人看著王離倒是又好氣又好笑。
“你這人怎么如此不識好歹。”那名身穿杏黃色法衣的女修卻是也忍不住跺了跺腳,呵斥王離。
但她呵斥完王離的剎那,她卻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關切此人了?
一時之間,她也是呆住。
“算了。”
也就在此時,張截天卻是沉下了臉,他看著陸鶴軒搖了搖頭。
“楊道友,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們了。”陸鶴軒嘆了口氣,他的嘆息聲響起時,他和張截天兩人的身影,卻瞬間在云氣之中淡去。
與此同時,方圓十余里之外的云層之中,卻是突然出現三十六道白色華光。
這三十六道白色華光翻卷云氣,竟是將數十里之內的云氣形成了一個巨蛋般的云團,將王離和楊厭離等人包裹在正中心。
王離瞇著眼睛認真看去,只看見那三十六道白色華光是三十六桿一模一樣的陣旗。
“這是什么陣?”他忍不住好奇的出聲。
那名紅衣女修不敢看他,卻是忍不住發出聲音,“讓你走不走,現在想走都來不及了。”
“是云望山墮仙奪元陣!”楊厭離看清了那三十六桿陣旗上的花紋,瞬間臉色煞白。
“云望山的準道子陶傷墨…”法舟上其余四人也是瞬間臉色極其難看。
“是可以壓制所有金丹境修為的墮仙奪元陣?”王離聽著他們的驚呼,倒是從腦海之中搜刮到了有關的記載。
“不知道他們還來了多少人,但眼下就只有拼了,能換一個是一個。”楊厭離深吸了一口氣,寒聲說道。
“別啊。”就在此時,王離出聲道:“要不我幫你們對付了他們,不過這位師姐,你要不先說一聲你好風騷,我好喜歡?”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糾纏不清!”兩名男修都忍不住了,怒聲歷叱道。
“你真的不知道厲害。”那名紅衣女修苦笑不已,她猶豫了一下,道:“罷了罷了,等會要是斗法起來,你盡可能不要離開我太遠,我盡力護住你。”
“…..!”王離無語。
好像自己真的很有吃軟飯的潛質了?
(有書友說我位置暴露了....我位置暴露了還能怎么樣...炸我小區門了我都不帶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