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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六章獻聘禮 納新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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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眾矚目的位面壁障終于被打通了,上萬年的夙愿就要實現了,這一刻將永遠銘記入青龍大陸的歷史!

  所有人都期待地看著那露出通道的曙光,它是青龍大陸的希望,天青色夜幕是如此美麗。

  就在位面壁障打通的一刻,玉龍峰冰宮里的龔虹嬌慵地打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一條圍在她脖子上的雪白紗巾突然飛起,迎向那缺口,它越飛越高,仿佛是一史蝴蝶。

  在位面貫通的那一刻,天命星的身體猛地被吸向那缺口,作為神靈她卻花容失色。

  不對等的壓力,使青龍大陸似乎成為泄壓源。

  就如游泳池放水時,如果有人被泵口吸住,那強大的壓力立時會將腸子吸出。

  就算天命星是強大的神靈,可是面對那強大的壓力,她竟然毫無反抗之力。

  八仙們似乎想到一個最棘手問題也是大驚失色,只有神農氏神色從容不迫,他知道至高主宰肯定會出手。

  果然隨著尋紗巾的到來,立即似過濾似將所有壓力濾掉了,位面壁障卻似諾米骨牌效應全部碎掉了。

  還不等高強氣壓補充過來,紗巾延伸過來,便將氣壓過濾掉了。

  天命星君如釋重負,拍拍胸口然后消失不見了,她已經完成了使命。

  隨著天幕擴張,終于一張巨大的濾網形成了,冰藍色的穹頂是這樣賞心悅目,所有人開始歡呼。

  就連四大宗師也都喜氣洋洋的,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笑容,要知道他們有可能是青龍大陸第一批大乘期高手。

  隨著那新鮮的空氣涌入,五光十色也到處閃耀,地面上不住有清氣上升,而濁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五彩清氣上揚,黑色濁氣下沉,涇渭分明,絲毫不亂。

  雖然好多人修煉到了地仙境,可是清升濁降的壯觀場景,卻還是第一次看見。

  有人猛然想起《山海經》里羵盤古開天的神話來,據說天尊以上還有創世級、登天級、開天級高手。

  他們的等級甚至還高過了鴻鈞老祖,而整個華夏如今只有柳永一人成為開天級大拿。

  他是天地間第一抹綠,后被西王母賜名為柳,所以也叫柳祖或柳神。

  居心叵測的血光之災就曾經鎩羽在他手上,因此它發誓它會重來,它要成為天地間噩夢般存在……

  遠古天庭里,隨著轟隆的聲響,塵封的社稷宮又重新出世了。

  太上老君終于悠悠嘆了口氣,那頭在宮外吃草的老牛,還在那只肥嘟嘟的仙鶴在伴嘴。

  太上老君突然傳旨道:“童兒,替老君采靈芝來,我要去拜見神農古圣。”

自從靈寶天尊的真靈回歸,通天教主終于又回來了,可是他座下三十六  大弟子轉世,終究有點過分了。

  仙鶴童子領命去采靈芝去了,老牛問道:“老爺,可是要一探究竟?”

  太上老君嘆息道:“天道,天道,實在高深莫測,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摸著石頭過河啊。”

  老牛低頭不語了,他想起與鐵扇公主快樂的時光,想起自己的孩兒紅孩兒,如今在觀音大士門下過得還好嗎?

  他更想起那死在豬八戒釘耙下的玉面狐貍,或許它就是天道的殉葬品吧,成全取經的唐僧四人。

  直到這一刻,它終于悟了。

  在九重天分崩離析的時候,太上老君還是本著清凈無為的原則,袖手旁觀。

  它曾經一直思考那個問題,與胖仙鶴分離的日子,它懷疑再也沒有重逢的機會,可是它竟然一路顛沛流離找回了家。

  清凈無為,或許不似表面那么簡單,真正懂得它的妙用的,或許只有老君爺爺了……

  古老蒼涼的石殿里,兩點幽光突然在黑暗中閃現,不時一抹腥紅浮現。

  一人咂巴著干枯的嘴唇,發出似老鴇那難聽而嘶啞的嗓音:“我是誰?已魂歸天國了嗎?”

  那個生物用力嗅了一下鼻子,然后大笑道:“好像有一個位面成熟了,正是收割信仰的好機會,我也要去享受一番。”

  那生物苦惱在捶著腦袋,突然大叫一聲道:“我是詛咒之神施芬格尼,謝天謝地,是什么硌著我屁股。”

  她突然指尖一亮,出現一個類似油燈的東西,照亮了身下,才發現正坐在雅典娜臉上,她圓睜著雙目,正憤憤看著老女人丑陋的屁股。

  施芬格尼邪惡地一笑道:“女戰神與智慧女神,不也在老娘屁股下吃屁。”

  說罷她得意地一扭屁股,肚子咕嚕一聲響,可是什么都放不出來。

  她當然僅是一尊石像而已,別想得太多。

  突然她叫道:“喔呦,我還有三個不可愛呢和一個好徒弟呢。”

  她邪惡地舔著唇叫道:“斯坦福尼亞(狼皇),卡布利其婭(蛛帝),許三多(九頭許德拉),三個小可愛你們好嗎?”

  她突然還想起了什么,罵道:“我可愛的徒弟冰倩柔,你如今還好嗎?是否殺了那負心的陸廣?”

  突然間她眼前閃過陸廣英俊的臉龐,大叫道:“我恨你小白臉,你辜負了我徒弟……”

  突然間上方傳來一聲沉悶的嗓音:“什么東西這么吵啊?”

  一張巨口吞來,施芬格尼陷入了永久的黑暗,她驚恐地大叫:“怎么會有一只石屭地鎮壓我們……”

  龔虹側耳聽了一下,皺著眉道:“我怎么好像聽見施芬格尼那老妖婆的嗓音,真是陰魂不散啊。”

  冰曉倩的眼神惡毒地盯著下面卓而不凡的陸辰,就似當年冰倩柔在暗中偷窺陸廣的仇恨眼神,而冰倩柔正是冰家始祖。

  她原本興高采烈,以為倚靠著冰玄子,可以將陸辰碎尸萬段,將他給予的羞辱,千百倍還回去。

  可是這一刻,她發覺小丑竟然是自己,玄冰子城府如此之深,竟然出賣了自己。

  她立時羞憤難當,可是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冰家祖傳的人主令竟然到了她手中,她想:你這小子,總有一天,我會將你砸成齏粉。

  而玄冰子與赤流火兩人在被呂祖宣布為陸辰護法的那一刻,突然被拘回神廟。

  飛升的呂祖廟其實僅是第三層,隨著兩人的回歸,第三層大殿重新加蓋上。

  只是原先的瘸腿廟祝不見,而且好幾個正在燒高香的香客,竟然在飛升前跳下來了。

  當然也包括明月與藍月亮,還有那懵逼的小寶,它的小腦袋瓜子是想不明白,好好的廟宇怎么會白日飛升的。

  只是再一回頭,突然又多出一層來,而大殿里多出了兩尊護法神像,正是那泥塑的赤流火與玄冰子。

  只是倆人被封印在這兒,這座神廟終將成為陸辰的家廟,只是還欠缺一個主供的神像。

  隨著那五彩神光的流轉,它竟然也沉入地下不見了。

  而曾經有關呂祖的傳奇,終究也只是傳奇,或許也會被世人淡忘。

  冰曉倩回轉目光,從三個如花似玉的少女臉上掃過,她們的幸福使她妒憤欲狂。

  “三個小賤人,難道離開了男人就不能活了,真可悲啊,我都替你們臉紅啊。”

  尤其是三人間爭風吃醋,更激起她的憤怒,她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吳則棟也擠在人群里,突然被人吐了一口痰,伸手一摸,嬉皮笑臉道:“好香啊。”

  無數人正狂熱地膜拜:“天啊,我看見了傳說中的八仙,他們的神通好厲害啊。”

  仙家的法術豈是凡人能夠理解,可是擠在人群里的吳則棟與四大宗師還有許多老古董都看見了他們施術的過程。

  原來必須這般掐印,才能使法力提升到極致。

  皇甫沉魚經過游龍寶杖加持,如今顯得更加華貴逼人了,她的氣質更好了,只是赤著一雙雪白的腳,卻頗讓人側目。

  這時一位豐神俊秀的公子,走向赤不畏,赤不畏被打斷了明悟,可是對著公子寵溺地笑著。

  他微微朝兒子一揮手,赤九霄就知趣地離開了,或許父親有重要的事要做。

  人群里頓時響起一片喧嘩聲:“原來這才是天地風云第三榜的榜首赤九霄啊,果然英雄出少年。”

  可是同樣有一位模樣酷肖的公子在默然神傷,雖然她從小錦衣玉食,可是始終是別人的替身傀儡。

  她回首起十六年的歲月,沒有一刻過得幸福,始終替別人活著,突然她回眸看過了皇甫沉魚。

  一個決定突然從腦中閃過,她終于下定決心,要尋找自己的幸福,雖然她心里始終看不上那個家伙,他不過是運氣好些罷了。

  皇甫沉魚沉吟了片刻,還是收下了珍貴的穿天靴,或許她是替徒弟收下了聘禮。

  思考片刻,她抓起赤九瑕的手握住游龍寶杖,開始搬運周天。

  靈氣開始替赤九瑕洗筋伐髓,絲絲縷縷的濁氣終于被她噴出鼻孔外,但還是有部分沉降于腸道中。

  她突然覺得肚子脹得慌,便慌慌張張逃走了,只希望沒人注意自己。

  陸辰感覺到一雙慈祥的眼睛正觀注自己,一抬頭看見如仙子般美麗的師父,正微笑著看著他。

  他隨即想起,小時候玩耍時,師父也總站在窗前微笑看著他,一股暖流從心頭流過。

  雖然從小失去了父母的愛,可是他還擁有有哥舒姐姐與師父無私的愛。

  翩翩似仙的皇甫沉魚撫摸著徒弟的臉道:“辰兒,你終于長大了。”

  陸辰幸福地依偎在師父身旁,心中充滿了快樂與滿足,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皇甫沉魚的發絲拂上徒弟的臉,徒弟如今長得比她高一個頭了,所以她半浮在空中。

  只見她附耳輕聲說了句什么,陸辰驚訝地抬起頭,又看看師父腳上的穿天靴,終于紅著臉點點頭。

  或許父親的一向輕視,終于使赤九瑕主動伸出橄欖枝,她必須要抓住自己的幸福。

  在這世上,只有師父赤東城是真心關懷他,可是他也有自己的孩子,他們同樣需要父愛:

  但愿來生不生君王家,或許就沒有這種煩惱。

  她自以為自己向皇甫沉魚獻上穿天靴的舉動很隱蔽,可是一雙眸子卻始終冷靜地看著,搖著手里的描金紙扇,不發一言。

  那是個穿著明黃衣衫的高挑少年,碩大的喉結顯得那般明顯,他就是這世上萬人矚目的赤九霄。

  若是論相貌,他可比陸辰風流多了,氣質更加溫潤如玉,是真正的璧人,簡直渾身上下找不出一絲瑕疵。

  而他的相貌,更似不食人間煙火似的,不僅吸引了無數懷春的少女的目光,更是讓某些居心叵測的貴人都暗自垂涎。

  郢王陸春發不著痕跡地收回目光,在大庭廣眾下,他必須矜持,不能失禮。

  神仙中人一樣的少年,其一舉一動使他心癢難當,可是對方的身份實在太高貴,他只能暗自吞著口水。

  蝙蝠老祖在遠處一副恨鐵不成鋼,嘀咕道:“男人長得再好看,也必須吃飯拉屎,也是臭男人。”

  陸春娘突然涎著臉湊過來道:“你玄孫可病得不輕啊,整日里盯著好看的少年,魂不附體,當心丟掉小命。”

  當著老妖婆的面,蝙蝠老祖卻反駁道:“據說那偉大的漢武帝也好男色,還有那漢景帝與漢文帝開創文景之治,卻留下分桃斷袖的傳說。”

  陸春娘可不是草包,她當年也是公主啊,藏書看得不少,因為相貌與別的方面不及那粉娘和嫩娘,她只能惡補文化知識。

  果然腹有詩書氣自華,經過詩書的薰陶,她整個人變得娟秀賢淑起來,因此使她在皇室里也獲得了好名聲。

  只可惜她的駙馬是個適合鬼,因此受到雨露滋潤的日子并不多。

  但是她志不在此,一人個人若太貪圖享樂,盡早會走向滅亡。

  她其實也一直有一個野心,就是想長生,可是位面壁障卻是最大障礙。

  這一萬年來,想長生的宗師實在太多了,可是毫無保留全部化為位面的養料。

  就在剛才位面被打通的那一刻,她仿佛覺得渾身一輕,好像一具枷鎖被卸去了似的。

  可是一絲疑慮又浮上心頭:“位面壁障就能哪些輕易打通了嗎?”

  上萬年來青龍大陸產生多少驚才絕艷的大人物,可是難道他們想不到這個最笨的辦法嗎?”

  原來畢集萬人之功,打通位面壁障很早就被人提出,可是十大門派始終有隔閡,因此不能成行。

  可是就算能夠打通位面壁障,其結果如何呢?若不是龔虹出手,還是功虧一簣。

  沒有至高主宰的意志加持,位面壁障還是會恢復并閉合。

  至于她剛才出手,是因為感覺到神農氏的存在。

  只有打通位面壁障,才能將囚禁于此的大拿們的轉世之魂解救出去,否則對于天道也是留有殘缺。

  而神農答應要替徒弟陸廣帶回的陸宇銘的靈魂,此刻正沉睡在藥王鼎里。

  它一直沉睡在呂祖廟的神幔下,被呂祖保護著,或許昔年呂祖有陸廣也有一絲香火緣。

  而東方藥師佛卻看見了孟婆的轉世之身,

  正與陸辰在纏綿,或許過了一世,她就自動回到地府擔當起監督十殿閻王的重任。

  她是天地間最古老的生物,可是也沒有談過戀愛,不知戀愛的滋味是甜是咸。

  也許只有親自品嘗過,才能更好守護人世間的安寧,維護著六道輪回的正常運轉。

  至于三生石上,有多少怨女曠男愛得死去活來,輪回了多少次,那是別人的事。

  眼見著天穹里那薄紗似的頂越開越大,所有高手仿佛搬開了心口一塊巨石,人人精神為之一振。

  像這種級別的戰斗,只有地位境高手才能參與,因此神游境的只有望洋興嘆了。

  張斌與張陸氏與張林華也出神地望著天空,原來這世上還有這么多高手,張斌幽幽想著。

  困守一方,他已覺得生活無比滿足了,可是走出來才會知道自己就是井底之蛙。

  同樣被震撼到的還有蔣氏父子,作為戲子,他們原本沒有機會領略這般壯闊的圖景。

  可是今天因緣際會,終于還是領略到了高手如云的場景,那么壯觀的打斗場景,仿佛似做夢一般。

  蔣云杰尤其是被打開了心境,原先他的奮斗目標,只是打敗那可惡的福如春。

  可是如今他覺得自己的人生遠景要重新規劃了,唱戲或許僅是他目前的職業,但他有了更崇高的理想。

  他必須要努力修煉,至少要能夠掌握自己命運。

  戲子是低賤的,沒有出路的,可是他不能自怨自艾,他要振作起來。

  從這一刻開始,蔣云杰終于豁然開朗,他的人生終究會走向另一個高峰。

  青龍大陸的異相,終于引起了蝴蝶效應,正在率軍與蝗蟲軍團展開殊死拼搏的中年人突然露出笑容來。

  這一刻是他期待了太久了,一想到兒子的靈魂終于得到解脫,終于能夠轉世投胎,他也如釋重負。

  上萬年的麾戰,使他英俊的臉上充滿了滄桑之色,皮膚不再似年輕人一樣光滑,甚至多了好多傷痕。

  而他的身材明顯發福了,肚子也腆起來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要發福哪怕喝白開水也會發福的。

  只是曹亞歡的身材還是那么筆挺與瘦削,這讓陸廣都有點妒忌,可是他也知道其實那家伙腸胃有點虛弱。

  長年的拉肚子,其實也非常折磨人的。

在現代醫學上,有一種病叫克羅恩病,一種原因  明的消化道炎性疾病,也叫不死的癌癥。

  身為主神級高手,卻被世俗的疾病困擾,這看起來仿佛是個悖論。

  神靈在世人看來是百病不侵的,所以它們才會高高在上。

  但是曹亞歡具有主神的實力,卻沒有納入神系中,在他的信仰中陸廣才是至高神。

  可是陸廣不可能另開一派神系,或另開一派宗教。

  所以曹亞歡也不能稱作完美的神靈,只能稱之為亞神靈。

  他們這一系只能稱星神,是游弋在銀河系與九重天之間的過渡神。

  他們沒有證得永生永生,終有一天也會老去。

  或許只有突破星帝的枷鎖,成就天尊,陸廣才有希望證得永生。

  因此與神仙相比,他這一系其實只能稱凡神。

  可是永生又有什么意義呢?陸廣的羽仙子射出耀眼的光芒,如今經過改良,它的威力又大了上百倍。

  那個蝗不凡終于被射得千瘡百孔,它不甘地睜大眼睛:“陸廣,你為何能夠屠神?”

  陸辰冷笑道:“你以為你是真的神靈嗎?被你屠殺并吃掉的神靈,只能稱作偽神,所以你也只是個偽神。”

  一絲苦笑浮上蝗不凡臉上:“原來如此是蝗神娘娘欺騙了我們。”

  陸廣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疲憊,可是對于侵略與反擊,他的感受更深。

  如今他終于體會到諸葛亮當年七伐祁山的心境,有些事不得不做,哪怕是失敗,這是宿命。

  司馬懿寧愿背負罵名,不愿殺掉諸葛亮,或許彼此間的存在替對方拓展一絲生機。

  同樣陸廣生存的意義,做銀河系的戰神,替人類的生存空間不斷開拓一線生機。

  有時生存更需要政治的智慧,就如那被屈辱地稱作嚴嵩小妾的徐階,他最后還是扳倒了對方。

  而不具備那政治智慧的,終究成為悲劇人物,人終不能勝天。

  岳飛與文天祥、于謙只能說是歷史的悲劇產物,用生命來殉葬那個悲劇的時代,是否值得?終究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就在蝗不凡倒下的那一刻,突然一只胖嘟嘟的小手,撫上陸辰的臉。

  “藥靈,怎么是你?”

  小可愛還與以前一模一樣,只是它目中有淚。

  它含笑道:“主人,我與老爺終于帶回了少主的靈魂。”

  神農氏也顯現出他的本體來,他還是那么慈祥,同樣微笑著看著徒弟。

  誰會想到他轉世成李剝皮的那會,是那么尖酸刻薄。

  回想著在涵春堂涮馬桶的歲月,忍受著李剝皮盤剝的苦難日子,恍若隔世。

  陸廣眼中也有淚,將兒子托付到青龍大陸,他也有苦衷。

  只是妻子始終不能理解,所以魔化了,竟然被邪魔乘虛而入。

  結果不斷壯大的心魔,終于開始作亂,甚至開始要謀害他。

  但是陸廣知道,他的命里也充滿了劫數,他必須不斷地度動,才能涅槃重生。

  七彩神光中,藥王鼎里安眠著兒子的靈魂。

  但是他的部屬卻沒有看見神農氏與藥王鼎,畢竟他們只是肉眼凡胎。

  陸廣小心地捧出兒子的靈魂,這是他一生最珍愛的東西。

  隨著他一揮手,兒子突然睜開眼:“父親,我看見你了。”

  熱淚從陸廣眼角流下,他飽含深情道:“支向母親告別吧,開始你的新生。”

  陸宇銘向著父親點頭,然后出現在母親的夢里。

  自從試圖謀害丈夫后,她的神志就不正常了,思子成疾,終于使她邁開了最危險的一步。

  但是治療她心病的心藥卻難求,就連安排兒子去青龍大陸的丈夫也無法干預兒子的命運。

  可是此刻,她突然見到闊別萬年的兒子,她釋然了。

  她顫巍巍伸手撫摸著兒子虛幻的臉,喃喃道:“我的兒子,我終于見到你了。”

  護士聽見她在自言自語,并且她的手不住在虛空中握著什么。

  若是以米行鎮的人們的說法,那叫握空,是臨終的人看見了勾魂使者時幻景。

  勾魂的小鬼,只有臨終的人才能看見。

  所以依戀塵世的人,不住用虛弱力氣驅趕它們。

  可是在活人眼里,他們在與空氣作斗爭。

  一道淡淡的魂影終于升空而去,他的懷里還摟著一位優雅的女子。

  護士驚叫起來,因為床上竟然只有一套病號服,如同蛻殼的蟬,遺下的殼一樣……

  那最神秘的實驗室里,監視著女子的科研人員,突然松了一口氣,那縷執念終于消失了。

  原來陸廣夫人早就去世了,可是被某種大神通將她化作的執念固定下來。

  而這一縷執念,竟然又生出了魔念,妄圖要加害陸廣。

  她畢竟是個凡人,不可能活上萬年。

  而陸廣的存在在銀河系里,也是個秘密。

  若是世人知道活了上萬年的人類,那是何等轟動的大事。

  所以信徒與無神論的爭斗永不停歇,信神者以為天堂永恒,不信者以為世人即神。

  而且如今的科技早已能夠屠神,所以世人不需要仰望神靈。

  歲月就在這種矛盾里悄悄流逝,世人皆不知道這上萬年正是陸廣星帝替他們開拓著疆土。

  而各系神靈,也觀注著世人,在世人的置疑聲里,他們超然物外。

  雖然他們顯示的圣跡,足以警醒人類,可是無神論者還是寧愿用科學去解釋。

  所以這世上,留下的謎團越來越多。

  事物總是矛盾的,科技越發達,反智越流行……

  這一夜帶給人們的驚喜實在太多了,而明天卯時就要開始尋寶行動了,又將有怎樣的驚喜等待著大家呢?

  二月十六,又是一個艷陽天,一千多人齊聚黃龍仙府洞口。

  這對于陸辰來說,又將是一個難關,因為他的傀儡如今肩負起守關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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