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陸芳沁突然出現,是因為皇宮內突然進了賊,竟然偷走了她最心愛的寶釵。
這只寶釵是她婆婆贈送給她的千年傳家寶,珍稀無比,據說曾是一對的龍鳳寶釵。
是一名摸金校尉從古墓里盜出的,曾經開價一萬兩銷贓,因世人嫌貴許久沒有出手。
想不到后來事發,盜墓賊被一鍋端,審問他們的正是魏太守。
盜墓賊為了活命,忍痛將它獻給魏太守,希望他高抬貴手。
那魏太守平時素有威望,為官清廉,可是無意間得罪了欽差大臣,面臨彈劾的冏境。
于是眼珠一轉,來個貍貓換太子,用一名死囚替換了盜墓賊,并將他收為死士。
于是盜墓賊為報恩,夜行千里,三天后趕到汴梁城求見當朝丞相,并獻上這對龍鳳寶釵。
丞相見了自然愛不釋手,于是便出面求情,結果使魏太守免于彈劾,躲過一劫。
可是想不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魏太守后來入閣當了丞相,偏偏前丞相倒臺。
于是其家人將龍鳳寶釵完璧歸趙,魏丞相感慨萬千,便作詩一首:
昔傳完璧曾歸趙,我得金釵失又還。
皆道人心莫望蜀,從來天意有循環。
他認為天意如此,因此不敢占為已有,便將它獻給天子。
豈知天子乃一代明君,仍舊賜還了它,命魏家作為傳家寶。
所以魏家格外稀罕這對寶釵,平時輕易不給外人看。
她婆婆由于太過珍稀它們,因此至今也只傳她一只鳳釵。
而三公主當時曾偶爾身染風寒,只因戴了這只鳳釵,第二天便不藥痊愈,傳為美話。
于是關于這對龍鳳寶釵的神奇越傳越廣,引起好多人的窺探。
甚至有巨賈愿出重價來求購,開出十萬兩的重金,可是被她婆婆一口回絕了。
于是三公主對另一只龍釵便上了心,無論她使盡手段,老太婆死也不松口。
但是益發如此,她就益發想得到。
只是老太婆非常聰明,守口如瓶。
而她能夠攀下這門親,據說陸春啼就是想籠絡魏家,最主要的因素便是這對龍鳳寶釵。
昨天當時在神武門輪值的將軍黃三胡子,曾經發現一個窈窕的身影一閃而過,當初他以為眼花了。
皇宮共有九道大門,每個門的用途皆不一樣。
有的只供驛使進出,傳遞消息與重要信件及各種重要情報。
有的常年緊閉,只有逢年過節時,舉行隆重儀式時,才會正式打開。
神武門是進出人員最龐雜的后門,專供下人與差役進出。
看似門禁松馳,其實是外松內緊,因為皇宮內還有好多暗崗。
而且從神武門進入皇宮的小徑有幾十條,每一條都通向不同的地方,若是走錯,有可能直通到天牢。
還有人想來劫獄,結果直接走到刑訊室里自投羅網,連捉拿的功夫都省下了。
這不是笑話,而是真實發生過的。
那是吳法天親口告訴過手下的一個真實案例,據說當時他還是大理寺少卿,專門負責審理案件。
昔年曾經大名鼎鼎的金錢幫一夜間分崩離析,幫主赤鱗鐵龍單萬勇被大內派出的鐵血侍衛抓回。
金錢幫與風花教、蜈蚣寺、并稱三大下三濫流派,只是金錢幫歷史交不長,才僅一百年,可是發展勢頭比其余兩派還猛。
這當然引起了老皇帝的不安,在他嚴厲督促下,大內屢次派出大內高手進行鐵血剿殺。
主要是當年傳出消息,陸逸與慕容吹血在魔風眼失蹤,于是江湖上群魔亂舞。
單萬勇善于使一對銅錘,共重四百八十斤。
一錘下去能夠將人砸成肉餅,慘死于錘下的江湖好漢不計其數。
當然慘死于其錘下的大內高手也有數十人之多,甚至連副統領大力金猿袁文秀都失手慘死了。
據說被一錘打掉了頭顱,慘不忍睹,最后只好鑲了一只銅頭。
他為人豪爽,平時仗義疏財,最后竟然鑲不起一只金頭,結果只能草草下葬。
可是有盜墓賊不死心,以為墓里有重寶。
最后果真見了銅頭,自此沒有人來盜墓。
擒拿單萬勇是吳法天建功,因此他很快被提拔為刑部侍郎。
其實官職是一樣大,可是為何說是提拔?因為刑部侍郎入閣的概率有時會大于刑部尚書。
六部尚書雖然看似風光,只是仕途已到頭了,除了百官之首的吏部尚書。
按照青龍大陸的禮制,吏部尚書是欽定的副丞相,必須入閣的。
否則他無法管理百官,因為上面還有內閣,就會削弱他的威望。
而入閣一般是五人班子,權力集中在首輔及副相手里。
但是御史大夫也是欽定的入閣成員,他相當于如今中紀委書記,專門監察紀律的。
第五人經常在六部侍郎與九卿中產生,而大理寺卿卻接班刑部尚書的,所以也是最沒有希望入閣的。
所以經常有人以退為進,辭去尚書之職,賦閑幾年以便東山再起。
當然若是押對了寶,很可能會入閣。
但前提是沒有引起君主反感,這種伎倆其實上不得臺面。
如果遇到一個小心眼的君主,寧愿永不錄用,那也只能干瞪眼。
就在吳法天剛上任刑部侍郎半個月,單萬勇的手下劉昌永便率金錢幫骨干來劫人了,走的便是神武門。
他們凌晨進宮,扮成了菜農,來御膳房送菜。
結果沒有走守門將軍指引的道路,而是拐入另一條岔道去了。
其實是內線在提供情報時忙中出錯,標錯了一條道,結果裝載著一幫亡命之徒的馬車一直駛進刑部的審訊室里。
馬車轟隆一聲沖進來時,將吳法天也嚇了一跳。
為了搞破壞,馬車直接將審訊室大門給撞塌了。
豈知審訊室大門外機關重重,馬上降臨一只鐵籠將審訊室罩住了,結果刑部的所有閑雜人員全部躲入鐵籠里了。
隨即一陣機關軋軋作響,突然間一陣天搖地晃,……
整個地面開始旋轉起來。
等到那劉昌永發現不妙,已經一網成擒了,機關已將外面所有人失陷到陷井里。
原來地面上全部是翻板,只要機關一發動,人就會掉進陷井里,下面就是水牢。
而劉昌永據說是那十大寇中劉明義的父親,因此鬼國遺民妄圖造反的事才徹底泄露。
金錢幫竟然是鬼國遺民出資打造的一個幫派,專門替他們斂財。
一百多年來,金錢幫不知賄賂了多少官員。
而且他們還與風花教及蜈蚣寺坐地分贓,不知干了多少壞事。
幸虧老皇帝及時醒悟,終于將這顆大毒瘤及時拔除。
因此皇宮內每個地方都布滿了不知名的機關,若是不小心踏錯一步,就連自己人都可能誤傷,更別說外來者了。
說起這三公主陸芳沁,她僅比陸幼仁小幾個月,因此自小也是陸幼仁玩伴。
可是由于她生母出身低微,僅是五品才人,所以受了委屈還得和淚吞。
但幸好陸幼仁也不是個殘暴無道的熊孩子,相反他非常聰明,從小善于拉幫結派。
等他年華稍長,便采取懷柔政策,對幾位不得寵的公主與皇子,都給予了長兄般溫暖。
當然這也與黃健鐘對他自小的教育分不開,動轍便是炎黃大陸的典故“孔融讓梨”、“孟母三遷”、“司馬光砸缸”。
隨著《三字經》傳入青龍大陸,好多典故更加膾炙人口:
香九齡,能溫席。孝于親,所當執。融四歲,能讓梨。弟于長,宜先知……
而這《三字經》也成為皇室教育的必選范例課本,三歲起便要接受考校,若背不出,或背錯,得受懲罰。
雖然孩子年幼,不會受體罰,可是餓飯是少不了的。
慕容十里雖然心腸軟,可是對于教育還是一絲不茍的,她最怕教育出一個白眼狼,那她辛苦撫育太子的功勞全沒了。
自從陸春啼決心立陸幼仁為太子時,她早就暗下決心,將他視如已出。
而且她接受重臣們建議,厚葬了太子生母何氏,因為在炎黃大陸有過先例。
當某位地位低賤的王子因某種原因上位后,肯定要追封先母,如果發覺有虧欠其先母,那對太后一族是極其不利的。
果然陸幼仁也早就搞了這一出,他在天壇祭拜天地后,便開始宣布追封先母何氏為“圣德恭嫻……仁慈賢淑皇后”。
并將其牌位移入皇室寢宮,接受長明燈的萬年指引,愿其今生安息不題。
最令陸幼仁感動的是,慕容十里在當年竟然按貴妃的規格來安葬何氏。
為此她當年頂住重重壓力,幾次苦諫陸春啼。
以致額頭磕出血來,終于打動薄幸的天子,使其含笑九泉,能夠風光大葬。
所以慕容十里才能夠母儀天下,備受百姓愛戴。
或許昔年她也有作秀的成份,可是這份胸襟還是感動了無數人。
否則將來陸幼仁因此事而報復,首當其沖的肯定是風雨飄搖的慕容世家……
陸芳沁按照禮儀得陪老祖宗與太后去看戲,等到散場后她便去沐浴了。
可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她的寢居里竟然會進賊,不動聲色將她沐浴前摘下的寶釵偷走了。
其實發簪有好多樣式,而金簪是最簡單的一種,是單股用來挽發的。
若是成了雙股,就叫寶釵了,就適合挽比較復雜的發式了。
而在寶釵的基礎上再鑲上飾品,比如鳳凰與蝴蝶等,就是步搖了。
至于另一種更常用的飾品花勝,也叫華勝,是一種花形的飾品,專門裝飾用的。
比如妖戲雨曾經用花勝形狀的暗器機關來暗算過陸辰,它僅僅是一種飾品。
當然對于貴夫人來說,它也是必需品,用來增加珠光寶氣,炫耀身份。
所以名貴的花勝,價值千金,上面鑲滿了寶石,甚至還點綴有明珠。
此次前來祝賀新皇登基的三位公主,其實也是面和心不和。
論身份長公主是最高貴,因為她還負有監國重任,這是宗人府賦予她的責任。
在危急時刻,長公主有權授予社稷重器,用來保衛江山社稷,因此她對紅樓帝國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
論相貌二公主最出色,論出身其生母是昭儀,屬于二品。
按照青龍大陸禮制,皇后下面是貴妃、淑妃、德妃、賢妃各一人,為四妃(即夫人),正一品。
然后是昭儀、昭容、昭媛、修儀、修容、修媛、充儀、充容、充媛各一人,為九嬪,正二品。
接下來才是婕妤九人正三品,美人九人正四品,才人九人正五品……
基于感恩當年呂太妃的援手,因此二公主也同樣得到了陸春啼的寵愛。
因此嫁的婆家也陸春啼與慕容十里精心挑選的,用來籠絡權臣江家。
江家祖上出過幾位漕運總督,也地方上極有名的富豪世家,只是近來有點衰敗。
而江家七公子是江湖上最出名的花花公子,小小年紀便流連青樓,經常傳出在芙蓉樓爭風吃醋的緋聞。
自從入選為駙馬校尉后,江家七公子才開始收心,好像夫妻也相敬如賓。
相比于魏家,江家在江南的名氣更響,影響力也更深遠。
魏家雖然在朝堂上講得上話,可是在地方上若是沒有財力便會被人瞧不起。
百姓比官員更勢利,而且這世上窮人永遠比富人更勢利。
因為他們就是在遭受勢利的環境里長大的,耳濡目染,豈能不勢利?
二公主因此便產生了心理上的優越感,在講話時便帶有盛氣凌人的意味。
口氣間總帶有頤指氣使的意思,眼光也變得格外挑剔。
哪怕她是好意,可是作為旁觀者,往往會產生別樣心思。
要知道出身越是低賤的人,越容易悲春傷秋,無事呻吟來多愁善感。
假如不小心被人戳中了痛點,便是結下比殺母之仇更深的怨恨了,這輩子休想解開了。
三姐妹相聚,串門時還互贈了禮品,一派其樂融融的樣子。
陸安沁雖然才貌稍遜于二公主,可是心機極……
深沉,喜怒不現于形,只是與兩位妹妹淡淡客套幾句。
有時疏離反而是最好的保護傘,眼見話不投機,兩位妹妹知趣地離開了。
但是二公主性子活潑,耐不住寂寞,她便去串門三妹家。
陸芳沁知道二姐性子直爽,倒也頗為投機。
突然她對三公主道:“妹妹,我托人向位面商人買了兩瓶據說銀河系里最昂貴的護膚品。”
三公主眨著眼睛看著二公主,她啞然失笑道:“護膚品就是我們所說的脂粉,分好多種類呢,我特地也給你也帶了一瓶。”
三公主垂下眼道:“太感謝二姐了,總是讓你破費。”
二公主笑道:“不過順手幫你捎了一瓶,只需十五萬兩銀子,你只要付我四通銀票就行了。”
三公主臉色大變,她知道二姐有錢,可是一瓶脂粉十五萬兩,也實在太貴了啊。
二公主笑道:“其實,妹妹啊,女人得對自己好些,那護膚品叫生命精華沐浴露,是女人沐浴時專用的。”
說著自來熟地拉起她的手道:“妹妹才幾個月不見,好像寒毛孔粗了許多,你看看我的手臂。”
說罷二公主有意無意地伸出玉臂,抓起三妹的手撫摸起來,果然像緞子一般光滑。
她眼中閃著興奮的目光,炫耀著自己的皮膚多么水嫩柔滑,說這全是沐浴露的功勞。
三公主竟然動心了,雖然她總覺得價格實在貴得出奇。
二公主便從芥子戒指里掏出那瓶沐浴露,果然寫著生命精華的繁體字,因此青龍大陸的人也全部認識的。
這世上的商人是無利不起早的,知道青龍大陸是個封閉的位面,經常有錢也買不到好貨時,便開始動腦筋了。
他們當然要物色直銷代言人,而花銷巨大的陸純沁自然是最好的人選。
首先她外形極其出色,其次愛慕虛空,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能說會道。
最主要的是她擁有固定的人脈圈,資源異常出色,因此不愁沒有下線。
陸純沁一出生皮膚就特別好,好像能夠吹彈得破,而三公主偏偏有點粗糙。
是以她的話其實已深深刺痛了三公主的心,那不是明的說她皮膚不好嗎?就是說她丑嗎?
可是她也無法發作,自己對上二公主根本不占優勢啊。
接過那瓶十五萬兩銀子買來的沐浴露,三公主欲哭無淚。
但是她猛然想到這兒還有好多名媛,也是屬于她的社交圈的好閨蜜。
因為據二姐說,如果將沐浴露賣給她們,自己也能夠提成的。
據說一瓶就能提一萬兩,想想這沐浴露這么貴,原來羊毛出在羊身上。
三公主并不笨,馬上想明白這個道理。
雖然論相貌與皮膚,并不占優勢,可是她決定還是要壓過兩位姐姐一頭。
果然當她戴上這只寶釵后,頓時精神一振,連糊涂的腦子立時清醒不少。
她對著穿衣鏡左照右照,發現鏡子里的她好像漂亮了不少,臉上竟然產生水潤的感覺。
當她撫摸上臉的時候,感覺好像皮膚也變得柔滑起來,而且臉上的輪廓也似乎變得圓潤起來,不似以前那么刻薄了。
只是她發覺窗子旁侍女好像一直在整理著什么東西,頭發將臉遮住了。
果然當她去看戲時,連太后與老祖宗全夸她漂亮,夸得她心花怒放。
于是好多名媛圍上來恭維她,有夸她氣質比過去好了十倍,說竟然沒有認出她來。
也有夸她比過去嫻慧了,身材也似乎比過去曲線玲瓏了,當然使她心花怒放。
她將一切歸咎為由于戴了那只鳳釵的緣故,所以平時一字千金的她便開始滔滔不絕推銷起沐浴露來。
一場戲看下來,她竟然推銷了十瓶沐浴露了,每瓶十六萬兩銀子,加價的銀兩就是她的提成。
所以看完戲她便興沖沖回去,她得好好體驗一下這神奇的沐浴露究竟有何魅力。
她卻沒有察覺,她的一位貼身侍女已幾個時辰沒有出現了,換成一個長發遮臉的侍女替她捧著香爐。
三公主回府,所有下人眾星捧月般圍著她轉。
想想自己從小到大,從沒有做成過一筆生意,今天一下子賺了十萬,竟然隱隱有點興奮。
從沒有使用過沐浴露的人當然會它吸引住,三公主使用了沐浴露后,立即覺得皮膚好柔滑啊。
等她沐浴完畢,她還沉浸在興奮中,果然是好貨不便宜啊。
可是雖然自己賣掉了十瓶,還花費了五萬,想到這兒她還是有點肉痛。
畢竟一下子花了五萬兩,只買了一瓶現代五百毫升的沐浴露,換了誰都感覺心痛的。
等她再將目光投向梳妝臺時,寶釵竟然不見了,可把她驚出一身冷汗。
于是一陣雞飛狗跳后,太監與宮女似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終于發現了一個可疑人。
陸辰還不知道臉上腫得似豬頭,因為樟樹揮發性氣味引發了他傷口過敏,正與那陸芳沁面面相覷。
慕容十里聽見三公主的驚叫,跳出圈子外來到現場,大怒道:“看來今天不閹了你,你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隨著她一聲怒喝,突然出現了好多英姿颯爽的女侍衛,看樣子竟然全部是神游境以上修為。
足足三十人一起出現,將趕到的小雪也嚇了一跳,三十幾個神游境足以火并她了。
因為她們如果組成陣法的話,威力極大,連她也只能聞風而逃了。
那就只有先下手為強了,說時遲那時快,突然間漫天狐尾掃過。
三十幾個女侍衛正手忙腳亂,小雪擬化出的其中一尾已卷起了陸辰。
正當她要將陸辰送出圍墻際,躍出一條異常小巧的身影,簡直似鬼魅一般。
只見其貼著陸辰的身子而上,一刀直刺其后背,出手又快又狠。
陸辰只覺背心一寒,極度危機襲來,他腳步一錯已滑了出去。
刀尖擦著衣服而下,將外衣一挑為二,似兩只蝴蝶飛舞在半空里。
小雪一驚之下,尾巴回卷,正掃在那人手腕上。
可是匕首竟然已滑入左手中,只見其對著陸辰依舊一刀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