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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九章伶人冤 訴前因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帶著虎符當太子

  冰蘊儀回頭沒有看見曾孫女,就一陣發悚。

  這兒可是南京城,不是水月城,若是她實在搞出一些妖蛾子,連她也無法庇護她。

  溫庭婉看見姑媽臉色大變,卻是會錯了意。

  她順著老人家目光看見使者席上有一位玉樹臨風的貴公子,氣相著實不凡。

  那位貴公子舉手投足間無不雍容得體,而且充滿了陽剛之氣,不是那種廝混在紅粉堆里娘娘腔。

  男子與女子的美有著天壤之別,其審美標準也是截然不同的。

  首先那貴公子的氣質異常吸引人,他的嗓音也是充滿了磁性,非常富有魅力。

  那碩大的喉結在他說話時不時上下滾動,仿佛光聽他說話,就能忘卻煩憂一樣。

  水靈靈的大眼睛充滿了靈氣,修長白晰的手指更顯得優雅。

  而且他的身材也是非常挺拔,竟然比陸辰還高了兩寸多。

  要知陸辰已九尺出頭了,當時他在軍營沐浴時,那張彬彬還夸他,怎么長這么高大。

  貴公子的鼻子更是無比堅挺,似一枚玉膽高懸,讓女子們暗生敬慕。

如此出色的人間名  器是后半生的幸福源泉,問世上有哪個女子不喜歡呢?

  只是當人們看見其座下尚有一位模樣酷肖的公子同樣搖著扇子,不由生出忌憚來。

  溫庭婉大吃一驚道:“原來這人妖似哥兒就是赤九霄啊。”

  她用的是神識傳音,可是老人家卻警告她道:“小心說話,防止被人攔截,否則會惹出無窮麻煩來。”

  溫庭婉一驚,她畢竟閱歷沒有老人家深,處事也沒有老人家沉穩,因此喜怒現形。

  冰蘊儀其實看的是自己曾孫女,使者隨從全部安排在席上。

  只有四位國使才賜坐于前,這是出于對使者們的尊重。

  他們雖沒有參議權,可是能夠旁聽,這也是莫大榮幸啊。

  作為宗主國,這也是拉攏藩國的一種手段。

  在這非常時刻,陸幼仁尤其要這么做。

  首先在大義上,他已失勢了。

  因此在人和上他決不能再失分了,想盡一切辦法來團結可能被團結的力量。

  本來使者隨從也沒有端坐席上的優待,但是新的吏部尚書祝潛枝卻認為,必須要如此做。

  文則中是不同意,認為堂堂宗主國也太卑顏奴膝了,紅樓帝國應表現出泱泱大國的氣度來,可是竟然沒有多少人來附和他。

  其實大家雖然來參加登基大典,但是好多人被趕鴨子上架。

  不來也不行,那是明的拒絕了陸幼仁的好意,別怪他不客氣了。

  尤其是好些家屬在江南的更是擔憂,那后果是好多人無法承受的。

  可是在古代,士子們卻沒有這種擔憂,因為世風如此。

  否則曹操不用修書給徐庶母親,直接將她綁架就行了,這就是名士可為又有所不為的處世之道啊!

  若是都來綁架,那世風不是大亂了嗎?

  尤其在戰國時代,某人想去投靠哪個國家,全由他自己說了算,君主也不會去找他家人麻煩。

  再說了,某人落魄時,就連父母哥嫂也看不起的。

  君主也沒那么空,來威脅他家人。

  但是如今本就世風日下,扣押家屬也是很正常的。

  百官們雖然不情愿,還是巴巴趕來,可是好多人沒有得到理想中的位置。

  暗中有怨言,那也是極正常的,一朝天子一朝臣!

  位置就那么多,別人占了,就輪不到自己。

  為了籠絡,陸幼仁還是設了好多榮譽銜,甚至連總督之位也許諾下來了。

  可是如今還沒有收復,只好讓他們空掛一個職位,幸好俸銀也只有五分之一。

  其實若只是俸銀,也并不多的,油水全在各種津貼里,古代的津貼不比現代少。

  虛銜當然不享受津貼的,它是在職官員的福利啊。

  今天是歡聚一堂,因此喜氣洋洋。

  只是虛銜與實銜的差距還是一目了然的,他們只能排在最后。

  雖然身上也是穿紅戴紫的,可是沒有用啊,連朝笏也沒有,因為他們不能議政的。

  好多人臉色木然,其中就有前朝的好多尚書與侍郎等高官,竟然全部被捋下了。

  傳聞他們竟然是升官了,當上了總督巡撫等地方一品大員,只是沒有上任而已,也無法上任啊。

  因為尚書也只有三品,總督與巡撫卻是一品,當然是升官了。

  那貴公子看見冰蘊儀回頭,還朝她友善一笑,顯得異常有風范。

  使者座上竟然是赤不畏一個寵妃,單是論身份反而比赤九霄更合適。

  赤九霄剛給冰蘊儀拋出笑容,卻有一個異常美艷的少女道:“九霄哥哥,一個快死的老不死,值得你拋媚眼去示好嗎?”

  赤九霄微笑不語,赤金珠是赤東城的五女兒,當然是郡主了,可是她自小蠻橫。

  赤東城沒來,但是他正牌妃子汪雪梨也在席上呢,用刀子般眼光剜她一眼。

  赤金珠的娘上官環翠喝斥道:“少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這個時候她才發覺論才智女兒給赤九瑕提鞋都不配,赤九瑕仿佛還要澆點油。

  她寵溺地對赤金珠道:“妹妹,別讓人聽見,否則冰琉國可不好惹。”

  這句話分明居心叵測,可是好多人竟然也在附和,不知出于什么居心。

  冰琉國與赤塔國向來是世仇啊,因為屬性相克的緣故,赤不畏素有要吞并冰琉國的野心。

  只是中間隔了紅樓帝國,因此鞭長莫及啊。

  但是十五年前謫仙樓主捉走長公主冰無涯時,赤不畏還趕來幸災樂禍,結果沒有討到好。

  溫庭婉的耳朵實在好使,竟然聽見了她們的竊竊私語,仿佛十分氣憤。

  可是她竟然不幫忙滅火,還在煽風。

  她也陰陽怪氣道:“那個小娘們,太沒教養了,上官家盡出這種貨色。”

  上官世家與溫家素來不對付的,原本是政敵。

  后來上官世家索性遷移到赤塔帝國,成為赤塔帝國的中流砥柱了。

  冰蘊儀人生經歷多豐富,到了她這年齡原本就是寵辱不驚。

  她睿智地掃了一眼赤金珠,卻看見她正朝自己翻白眼。

  她仿佛沒有看見一樣自言自語道:“有些年輕人啊,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毒打啊,等她出嫁自有婆家來收拾她的。”

  溫庭婉卻聽出苗頭不對了,這把火卻要燒到自己頭上了。

  原來她與赤金珠是一樣貨色,只是沒她出名而已,如今性子已收斂了好多,原本也是潑婦一枚啊。

  她暗中咬牙切齒道:我倒是小覷了這老不死的,姜還是老的辣,我得小心說話,別惹火燒身啊。

  可是冰琉國使者席上還坐著雍親王的一位妃子許云瑞,她昔年在江湖上也有個飛刀仙子的綽號,暗器功夫相當了得。

  打暗器的耳力都極好的,雖然與赤塔國隔了一席,而且是兩兩相對的,但沒有阻礙她聽見赤塔國的大放厥詞。

  原來使者席安排在柱子兩側,柱子中間是黑壓壓的大臣們。

  他們與使者席尚有一段距離,因為不能太靠近君主的關系。

  對于使者席因為表示籠絡的意思,安排得比較靠前。

  所以兩邊的人全部可以看見對方小動作的,許云瑞還偏偏聽見對面的冷言冷語。

  神機堡出身的人都有一身傲氣,那是因為名聲在外的關系。

  于是許云瑞就大笑道:“赤塔帝國聽說出了位假太子,還被擄到了銀河里,真是可惜了。”

  而且坐在她下首的竟然是恭親王另一位側妃苗青玉,她多年受恭王妃打壓,結果恭王妃突然死了,讓她大快人心。

  不知怎的,或許是心情開朗了,她竟然也煥發了第二春似的,原先密布臉上的各種色斑竟然淡化了。

  容光煥發的她竟然重新獲寵了,連這次也安排進使者團,一同來出使。

  苗青玉還知輕重,因為多年被打壓,因此性子十分沉穩。

  她用神識傳音道:“要是被異形人寵幸了,生下個怪胎可怎么辦啊?”

  許云瑞雖性子潑辣,可是心思沒有別人多,她聽了撲哧一聲笑了,連茶都噴出來了。

  她連忙向旁邊的莊親王妃子司徒徽音道歉,然后接口道:“那就證明赤家血統來源的多樣性啊。”

  要知道皇室最講究血脈,當然是越單純越好,多樣性是指著禿子罵禿驢了。

  赤塔帝國的人其實也豎著耳朵聽冰琉國的人講話呢,結果無不氣炸了肺。

  赤九瑕更是氣得渾身顫抖,她是完璧之身,可是如何向世人來證明,總不能整天向世人露出守宮砂來證明自己。

  藍梳國出使的使者竟然是魏青驕這貨啊,同樣他帶來的使者團人數是最少的。

  這家伙原本長著一張驢臉,雖然十分俊朗,可是給人十分陰險的感覺。

  藍擎天正策劃著如何奪了哥哥藍登天的王位,可是他最心愛的女兒居然出事了。

  藍月亮如今變成一個五歲的小女孩,這是世所公知的大事了。

  藍擎天也覺臉面不光彩,因此派了無數人想搶回郡主,哪知藍月亮也不配合。

  原本藍擎天想叫她繼承王位的,可是如今聽說那鄭無眠已經懷孕,而且看跡象就是男孩,可把他樂壞了。

  因此如今他整天圍繞著鄭無眠轉,不僅替她贖身,還另外安排她住進一宅子。

  他準備安排個黃道吉日迎娶鄭無眠過門,給她一個正妃名分。

  原來他正妃過世了,可是一直沒有將別的側妃扶正,結果偶然勾搭上了鄭無眠。

  若說如今對陸幼仁上位最不關心的,便是藍擎天這位梟雄了。

  所以他匆匆打發魏青驕出使紅樓帝國,魏青驕對于藍梳國的形勢也無力回天。

  他雖然陰險,可是個聰明人,因此盡量不得罪人,所以四國使者中最悠閑的就數他了。

  既然藍擎天與藍登天都無心陸幼仁上位的事,他便放手將自己的夫人與十二位如夫人全部安排進了使者團。

  藍梳國自然沒人敢反對,魏青驕就假公濟私,安排自己家人來個免費旅游。

  可是他雖然作派驕橫,為人卻非常低調的,不許夫人與如夫人多話的。

  其實他也在鼠首兩端,想投個好主子,卻一直沒有機會,因此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

  他坐得直挺挺的,也不與人說話,其實兩只耳朵沒空著,一直關切著四周動向。

  赤塔帝國與冰琉國向來水火不容,想不到暗中爭斗如此激烈,只怕出了大殿可能要火并一場。

  但是在南京城有大內高手鎮壓著,是動不起手的,只怕出了南京城會大干一架。

  他的心思也異常活絡,赤塔國畢竟離他太遙遠了,藍梳國與赤塔國還隔著紅樓帝國。

  僅是個偏隅東海一角的撮爾小國,論疆土其實在四個藩國里最小,可是論物產卻是所有國家中最豐盛的。

  不僅得種植有各種水果,還有各種木材,尤其是水稻專門出口到別的國家,來換取他們的奇珍異寶。

  因此論國庫的底蘊,藍梳國其實是最豐厚的,畢竟它的優勢擺在那。

  魏青驕苦惱的是,他一直沒有遇到一個好主子,因此想投靠也無門。

  這次出了三王立,讓他眼前一亮,可是他反復比較一番,覺得這三人皆不可靠。

  但是若貿然去投靠陸辰,他也覺得不妥,所以他是左右搖擺。

  但是國主藍登天與親王藍擎天也皆是聰明人,早就看穿了他想法,只是如今不方便來收拾他。

  魏青驕這人野心雖有,可是知進退,否則早死了好多回了。

  伴君如伴虎,有的君主雖然治國無能,可是治人卻有的是辦法。

  魏青驕因此也格外小心,盡量收斂起自己小心思,他依靠著高冷的外表,盡量不與別的勢力勾搭。

  可是那汪雪梨卻向他連拋媚眼,使得他很尷尬,他不知道這娘們是什么意思。

  若是讓自己自家夫人與十二位如夫人誤會,他這日子還過不過啊。

  上官環翠可就不樂意了,先前汪雪梨剜了赤金珠一眼,已惹她不開心了,女子的心眼有時比針尖還小。

  她突然拿手帕掩嘴上,輕笑道:“姐姐莫非是看上了俊朗的魏將軍,要小妹去說個媒嗎?”

  突然一人凜然厲喝道:“都閉嘴,赤塔帝國的臉面都給你們丟盡了。”

  發話的是赤九瑕,她素來假扮赤九霄,因此威望也極高,上官環翠與汪雪梨頓時閉口不言了。

  卻聽赤九瑕悠悠道:“聽說那人神共憤的紅衣教主,竟然是恭王妃,看來冰琉國皇宮藏污納穢啊,什么時候我們一起去走一遭,將那真的教主給揪出來。”

  這是明晃晃的宣戰了,去別人皇宮里揪紅衣教主,居心叵測啊。

  赤九瑕看見素來波瀾不驚的老太婆竟然動容,知道這句話有效果了。

  冰蘊儀本不與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計較,可是該給的話還必須得給,否則別人當你好欺負了。

  她理了理劉海,將擋住視線的纓珞往外分了分。

  這是身份啊,只有她有資格戴啊,因為她是冰琉國太上太王啊。

  在紅樓帝國自然不能稱皇上,否則就是僭越了。

  眾人里只有她能戴冕琉啊,曾經的一代國主,而且她武功赫赫,戰力不輸于年輕人。

  冰蘊儀淡淡一笑,用神識傳音道:“好一朵鮮花啊,別讓豬給拱了啊,聽說你差點失身了,真叫老身擔心啊。”

  赤九瑕是氣得無話可說,若論機鋒,她在年輕一輩中也屬佼佼者,東方綠綺就說不過她。

  可是與前輩相比,她確實還嫩得很,如何與久經大風大浪的冰蘊儀相比啊。

  她的話不溫不火,可是赤九瑕聽了,如鯁在喉,就是想罵人,句句誅心啊。

  就是罵她遇人不淑了,沒有遇到一個對的,當然也包括自己的父親,將她當搏弈的棋子。

  雖然沒有明說她血脈如何,可是比明說更陰損。

  赤九霄不知為何看見姐姐吃癟,心里竟然說不出的暢快。

  他壓抑已久了,明明有顏有才能,卻一直被父王雪藏。

  說是保護他,不讓他遭受危險,可是過分的保護反而不利他成長。

  這時朝堂上議事終于要結束了,令四國使者最關心的,是關于陸幼仁要納妾的事了,據說好多大臣已準備獻上美女了。

  只是還有好多儀式沒有完成,接受使者與百臣朝賀,僅是第一步。

  還得舉行祭祀等各種環節,必須有條不紊進行。

  終于大殿的門打開了,大臣們有的肚子不舒服,早憋了許久了。

  因此好多人爭相沖進廁所里,那個場面無比宏偉。

  有的因為爭一個廁位,差點打起來,也顧不得誰尊誰卑了,內急是最要命的。

  使者們倒沒有這種顧慮,因為他們人數本不多。

  而且廂房里有馬桶的,因此應急倒是綽綽有余的。

  冰蘊儀還是很牽掛曾孫女,說實話冰曉云很會說話,人又機靈,因此老人非常擔心她出事。

  于是一出大殿,回到國賓館的住處,她馬上召來了雪瑛侍者。

  雪瑛心領神會,這個小郡主果然不是個省心的主,可是南京城的大內她也不好亂闖的。

  所以她尋思一下,還是先去找那太監頭子魏學松。

  魏學松一聽也犯了難了,皇宮太大了到哪兒去找啊。

  但他還例行公事一般將手下召集過來一問,果然有人看見她朝樂坊走去,據說還進了里間。

  魏學松眼珠一轉就派了個自己心腹太監陪雪瑛侍者一起去找,至少不讓她似無頭蒼蠅亂轉。

  再說了大內有好多機密的地方,是不能隨便讓外人亂闖的,否則暴露好多機密。

  尤其是大內有好多用私刑的場所,十分殘暴,那場面尤其不適合給客人們看到,極度不適。

  于是黃齡便陪著雪瑛侍者去找人了,可是雪瑛侍者一瞧黃齡的步伐便心頭一動:

  這步法好像出身于慕容世家啊,難道他是慕容太后的眼線?

  黃齡是皇甫落雁安排進皇宮的,也是少數沒有被清理掉的人之一。

  陸幼仁自然不想與慕容世家撕破臉,哪怕婚事黃了,他還有許多要借助慕容世家的地方。

  慕容世家是單純的武林世家,向來在朝中沒有為官,因此黃齡是慕容世家少數幾個能夠傳遞情報的眼線了。

  當然慕容世家不可能只安排明線,還有好多暗線,包括御史與御史中丞等,有許多也暗中替世家服務著。

  否則窮京官,沒有外快收入,豈不要餓死?各種消息來源是他們財政來源之一。

  當然還有結黨營私攻訌政敵,都有好處撈的。

  否則他們會這么空,似瘋狗似亂咬人?

  稟持正義之人當然有,自古以來也不缺乏耿直的官員,像海瑞那樣的清官也時時涌現。

  但那畢竟是一股清流,人數不會多的。

  世人的生存法則,是抱團取暖。

  黃齡領著雪瑛侍者朝樂坊走去,可是卻看見好多人駐守在路邊,正議論不休,好像是說三十幾年前一樁奇案。

  原來三十幾年前在南京鐘鼓樓廣場的天魁大戲臺,曾經發生過一場火災,將當時最負盛名的一個女旦給燒死了。

  那個女旦名叫春官,本名福如春確反而不出名。

  所以當三年前又出來了一個福如春,人們競相去觀看,就與春官有關。

  據說福如春是春官的兒子,但是老福如春卻是個女子,所以輩分里有個官字,若是男子就沒有這個官字了。

  就如紅樓夢里,唱戲的少女全部是這樣安排輩分的,但同樣唱戲的蔣玉春卻不是這樣排輩分的。

  因為按照古人的說法,所有角色只能由男人來扮演,女子是沒有資格唱戲的。

  可是青樓里卻不禁止女子唱戲,所以后來這規矩就放寬了,女子唱戲就安排個官字,以沖晦氣。

  陸辰幾人正聽唐明皇打扮的鬼皇在訴說當年福如春的冤屈,劉花臉越聽額頭的冷汗就越多。

  陸辰異常奇怪,這與他沒有絲毫關聯,他為何怕成這樣啊?

  突然鬼皇臉上幻現出一個顛倒眾生的女子面容來,正是看了我見尤憐的,那種紅顏禍水級的尤物。

  她日光流轉,對著劉花臉道:“師哥,我死得好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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