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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八章死星出 夙命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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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盆洗手,遇到仇家阻攔就不死不休了,否則沒人會如此做。

  花五姑的臉色頓時劇變,雖然她仇家滿天下,可是她從來也沒有擔憂過。

  作為武林名宿,哪個不是刀尖上滾過來的,都是經歷九死一生的人,因此早就看淡生死。

  風蕭兮易水寒,比看淡生死更難的便是放下恩怨。

  作為江湖中人,一輩子在恩怨里打滾,沒有沾染過無辜者鮮血的畢竟只有少數。

  武林中人最看重的是什么?名聲,威望,然后才是權勢。

  相反富貴卻是最淡的,只要能夠飛檐走壁,盡可仗義疏財,因為它來得容易。

  所以江湖中俠與盜難解難分,若是取之于富賈,盡可散之于貧民。

  只有獨行大盜才是最可恨的,他們只是為斂財而盜,為積累財富與享受而盜。

  所以說一個江湖客若連一個仇人也沒有,那他就不配叫江湖客。

  所有人都有仇人,哪怕是窮書生,也有可能有仇人。

  只是仇人有在明面上,仗勢欺壓的。

  也有在暗中挑唆的,借刀殺人的。

  可是一旦結下血海深仇,若是仇人金盆洗手,就無法討回血債。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是武林人士最好的寫照。

  所謂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快意恩仇!

  龍潭虎穴,赴湯蹈火,乃真豪杰也。

  因此必須要阻止其金盆洗手,才能向其尋仇啊。

  一旦被仇家金盆洗手成功,那就再也沒有報仇的機會了。

  如果再去尋仇,那就會人神共憤,天下共擊之了。

  在江湖中行走,江湖的規矩永遠最大,所以金盆洗手最擔心仇家來挑釁。

  可是神機堡大名鼎鼎,花家盡管是暗器世家,可是也不可能去招惹神機堡。

  突然間花五姑好像想到什么,對著陸辰大有深意看了一眼,因為來人竟然是明眸善睞的妙少女。

  本來沉重如山的威壓,突然似滿天烏云驅散了。

  這時好多老人都反應過來,有人甚至對著陸辰與少女指指點點。

  花五姑的金盆洗手是因她手上煞氣太重的緣故,必須借金盆洗手,來討個喜慶化解,才能替陸辰保媒啊。

  媒人是雙方的,必須男女皆出的,否則不像話。

  兩親家的話不可能明說,必須通過媒人來傳達溝通。

  就避免親家做不成,還結個仇家。

  一個合格的媒人,在撮合過程中會因勢利導。

  哪些話不該說得瞞掉,得另挑好言語去打動對方,都有講究。

  一個合格的媒婆,買賣不成仁義在,盡量不讓人結冤家。

  但是這世上的媒婆也有各種各樣的,有的為了謝媒禮可謂不擇手段,坑的當然是新人。

  坑人又不犯法,生米煮成熟飯,只能將就了。

  因此古人的婚姻有諸多不如意,當然因為拘于“父母之言,媒妁之言”的緣故。

  相反江湖兒女的婚姻卻比大多數人幸福,因為他們敢于尋找真愛。

  可是對于武林世家,兒女婚姻……

  也是一場買賣,聯姻起著意想不到的妙處。

  對于東方綠綺與陸辰來說,原本就是兩看生厭的。

  盡管陸辰長得不俗,可是在東方綠綺眼里就是只癩蛤蟆。

  而在陸辰眼里,東方綠綺是小辣椒,且是最辣的朝天椒。

  薛紅藕坐不住,如此場合豈容一個小丫頭片子來攪場。

  她沉下臉朝著薛婆婆厲喝道:“請問薛婆婆可知來者何人?與五姑究竟結下何等冤仇?”

  謝媒禮上的滾蛋當然有講究的,煮之前得先染紅,取個喜慶。

  剝完好重新燒開,然后加入各種佐料,講究的用燕窩人參銀耳。

  可是太行向來民俗純樸,只有幾顆紅棗,稍許加了點白糖。

  薛婆婆出于禮貌只吃了一個,推說飽了,便賞給一個童子吃了。

  小孩也可憐,從沒吃過如此正餐,頓時狼吞虎咽連紅棗也全吃光了。

  聞言薛婆婆捏了捏手帕,提起袖子,面有難色道:“這位姑娘好像是神機堡的最杰出弟子,名叫許晉姍。”

  薛紅藕若有所思道:“原來是天地風云榜第七名啊,怪不得如此囂張。”

  要知道如今她也是眾星捧月中人,所以獲益極大。

  可是她竟然吃著鍋里,還要砸人家碗,實在太過分了。

  少女眼光狡黠,雙手連揚竟然是十六枚梅花鏢,分射花五姑全身十六處要穴。

  能夠連發十六枚可見其在暗器上的造詣也是極高,更何況神機堡的暗器手法也獨樹一幟。

  它們的軌跡十分曼妙,竟然無從捉摸,似十六只翩飛的蝴蝶。

  梅花鏢上竟然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讓人心頭生寒。

  放眼整個武林,在暗器上有如此造詣的,也是數一數二的天才少年了。

  花五姑雖是暗器界前輩與名宿,苦于無法還擊,否則就是破了誓了,因此只能由朋友代為阻攔。

  說時遲那時快,一人翻身而進似一只靈猿跳。

  倏忽間雙手連接,出手之快讓人咋舌。

  片刻間將十六枚梅花鏢,逐一被其吸入掌心中悉數收掉。

  然后向著梁上一揚,梅花鏢竟然排列成一個簡約的喜字,所有人都拍手稱好。

  陸辰定睛一看,竟然是那俊俏的燕小七,想不到他在接暗器上也有獨到之處。

  他的到來如及時雨,剛好化解了花如月的尷尬。

  許寧姍罵道:“老賊婆,你還我父母爺爺奶奶的命來……”

  突聽一個蒼老的聲音道:“胡說八道!晉姍:你爺爺奶奶何時去世的,我老婆子怎么不知道哇。”

  奉命來搗蛋的許晉姍竟然被薛婆婆當面揭穿,頓時滿臉通紅道:“是我過繼的爺爺奶奶一家人性命。”

  花如月大笑道:“小丫頭,你干爹姓甚名誰,報上名來,可否是花某昔年殺掉的宵小與敗類之一。”

  論話鋒花五姑可是久經戰場,一個剛出道的小丫頭如何是對手。

  許晉姍惱羞成怒一跺腳道:“總之就是你殺的,我要你償命。”

  她的模樣像極了一個討要糖果吃不得,頓時滿地打滾的小孩子。……

  陸辰覺得有趣,突然間就笑出來了。

  許晉姍見了更生氣了,他竟還有心思笑,沒心沒肺,真是枉付郡主一腔柔情了。

  于是她就要出大招了,否則也對不起她的名聲。

  只聽她嬌喝道:“滿天花雨。”

  兩條袖子開始上下翻飛,煞是好看,猶似戲臺花旦舞的水袖。

  頓時嘯聲大作,梅花鏢里竟然夾雜著無數暗器,像一張收割生命的死亡之網籠向花如月。

  花如月也不是完全不能動手,可是自保,但不許還擊而已。

  她看見旁邊地上有一只浣衣的大木盆,便拎起來一揮,一股氣流旋即從里面生成。

  花家的暗器法訣并不比炎黃大陸唐門的差,當然也有非常獨到之處。

  滿天花雨似雜亂無章射來的暗器全部被吸入面盆里,頓時場面一清。

  陸辰看得神奪目眩,姜還是老的辣啊。

  許晉姍眼見不妙突然身子一擰,似一只花蝴蝶般翩翩起舞,向外就掠去。

  可是許晉姍身子甫動,陸辰的竟然似幽靈般從她身邊冒出,將她嚇了一大跳。

  如今的陸辰不是昔日吳下阿蒙了,他的輕功已爐火純青了。

  這個傳說中的前世子,原來輕功是如此高明,想不到自己是井底之蛙,這個時候許晉姍突然有點后怕了。

  原來她是受人之托來破壞花如月的金盆洗手,因為此人不樂意見到陸辰與東方綠綺的訂婚。

  冰曉云有的是錢啊,當然也有無數狐朋狗友,而許晉姍偏偏是其中之一啊。

  平時她們就沆瀣一氣,干壞事時專門成群結隊,只是因為冰曉云來頭大,所以許晉姍都有驚無險。

  因為神機堡雖然沒落了,可是名氣還是十分響,好多人吃了啞巴虧,自然不會去告狀。

  冰曉云曾經咬著耳朵告訴她,若是去擾了場子,就付兩千兩銀票。

  訂金就一千,真是多金小郡主啊。

  結果直到陸辰出手,許晉姍才反應過來,兩人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這個時候花如月已金盆洗手了,這個媒她是保定了。

  許晉姍見他這般榆林腦袋,突然罵道:“你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攔我干嘛,呆子。”

  陸辰突然一呆,他突然想起一人來:莫非是她不成嗎?

  陸辰眼前閃現出慕容汐精靈古怪的笑容來,心想:你心眼也實在太小了,竟然派人來破壞我的訂婚。

  其實是陸辰想多了,慕容汐既是武林公主,以其無比尊榮的身份也不可能降尊紆貴的。

  在黃龍仙府時他習慣無視她了,突然沒有了她的身影,陸辰有點失落了。

  花如月大聲道:“花某今天金盆洗手成功,從今往后不再參與江湖事務,所有恩怨一筆勾銷,若是破誓,天下共擊之。”

  卻聽天道回應道:“諾成,誓成。”

  隨即九道響雷突然接連炸響,所有人面色大變:金盆洗手竟然引發天道回應,這事肯定有古怪啊。

就在這時天地風云第四榜出了,上面第一個名字赫然是冰曉倩,可是所有人好像看見了最不可思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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